蛊惑战 by:晓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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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一小时後就不当我学生了是什麽意思?”我抓住重点,边跑边追问。
“你现在能不能先闭嘴!”
“呵,你拽。”咬牙切齿地竖起大姆指。
这时黑衣男拐进大堂後的小花园,阮晋背贴墙壁回头示意我安静地跟著他,蛰伏原地大概一分锺左右──他突然毫无预警地像只猎豹似地冲了出去!我本能地往周围一看,并没有其他人,事不关己,不必再急著强出头,上回行侠仗义也不见得得到什麽好处。
不一会儿,就传来打斗声,呵,刺激的场面,好久没碰见了,忍不住了我。好了好了,我也适时充充场吧。结果就看见了非常壮观的一幕──阮晋一只胳膊将那个黑衣男反手牢牢压在墙上,左腿踩著另一名年轻男子的肩膀,脚旁边一、二、三、四,哇!还挺厉害。刚才应该掐秒表,这迅速,高手级别。
“原来你还有这麽一手,上回伪装得不错,发挥了不到三层功力啊。速战速决,英勇降敌,哈,但我想知道,这状况是属於校园暴力还是路见不平?”我慢慢鼓掌潇洒现身。
他的眼神很锐利凶狠,像换了个人似的,但这回的愤怒不是针对我的,他瞥了我一眼,从腰後熟练地掏出一副手铐,啪一声,将两个还“活”著的人连在一块儿,方便他们叙旧。看见手铐时,我心里不由地一沈,终於知道他的身份了!
可这时,我却不兴奋,因为想到他的同行和对手现在都在满世界地找我,我就兴奋不起来了。
“什麽不好扮,扮大学生。”我走到他旁边,“要我这来历不明的闲人跟後头,不怕我妨碍公务?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对警察完全没有好感的。”
“亏心事做得太多的人,都不喜欢警察,我理解。”他松开哇哇呼痛的两个人,走过来同情地拍拍我肩膀,“你帮我看著他们,我去捉更大的。”
“我最喜欢玩官兵抓强盗了。”看一眼摊倒在地上那帮小鬼,也太没劲了,“这儿没我什麽事,都摆平了,还有什麽搞头?”
他扫了地上一眼,终於没有异议,随我紧跟著他。
是人,就有好奇心,何况我的好奇心比一般人重很多:“在学校当卧底很没有成就感吧?等那麽久就是为了今夜抓坏小孩?不会是单枪匹马吧?当地的警局这麽缺人?後援都不派?是超人也会死的!不会是为了节约政府开支吧?”
他猛地回身,我差点跟他撞上。
阮晋似乎忍无可忍,他靠得更近,我以为他要……吻我,妈的,不知道怎麽会这种错觉,我一定中邪了,见鬼!这小子让我不安。但接下他又推开我一尺远,一字一句说:“对你,我也是完全没有好感。”
“是吗?那你还要我来帮忙?”我特意强调“帮忙”二字,同时松口气,也不知道在紧张什麽,今天的我有点儿反常。
“我只是想到,你看小孩的本事还有点儿,不要浪费人才了。”
“算你狠,你还想怎麽样?”
他用力扯我到边上的落地窗台,从这儿可以望清楚舞会的状况,他指著里面,眼睛并没有看我:“看见这帮人没有?个个纯洁无瑕是不是?哼,谁会想到这儿有四分之一以上的人身边就携有3克以上的黄皮。”
“吗啡!”我有点儿惊,这也搞太大了吧。
这章料还足,写多了,呵。
11
“这帮小屁孩儿都活腻啦!”我忍不住发表感想,然後问他,“你打算把他们全都送局子里去?”
“你也有心软的时候?”他那表情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讽刺。
“呵,你说这话好像挺了解我似的?有什麽事实根据?”
“等下回,下回我慢慢告诉你。”他凑近我,在我耳边轻轻吐气。
“到警局你告诉我?”我似笑非笑地转头看著他。
“哼。”他总是习惯用鼻音回答我,外加一个不知路数的邪笑,这跟我印象中的阿sir形象相差甚远,噢对,可能是卧底做久了,也跟坏人成一路了。不过,现在想想,对他我还更是糊涂了,这人像谜似的。
他突然往正门折返,我在他後头怪叫:“你一个人去逮捕几十号人?”
“最近流行蜘蛛侠、超胆侠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中国的无敌神探。”
他回头不耐烦地瞄了我一眼,没搭腔,继续抬脚往里闯。我的呼吸滞了滞,面部有些抽筋,几乎不带犹豫地跟进。
只见阮晋站在舞池边,气势逼人地环视场内一圈,然後退回到大堂唯一的出入口,用力把门甩上,并将随身携带的一把钥匙将大门上了锁,看来他手头掌握的不光只是一把钥匙那麽简单。
有些人发现了他的异常举动,朝他看过来,他兀自走到乐队旁边出示证件,示意他们停下演奏,然後在现场大声勒令:“我是警察,希望大家配合调查!我喊一二三,全场人站在原地不许动!否则,後果自负。”
我……是彻底服他了,就算Jacky Chen的警匪片里也没这麽演的,何况是现实直播!看来他──真的想做超人想疯了。
场内的女生有百分之五十发出责问般的尖叫,男人开始谩骂叫嚣。当然,阮晋更绝,铁了心以暴制暴,掏出腰里的枪,那姿势酷毙了,大家暂时服贴,我暗暗心惊。
事情也就发生在一瞬间,人群中的四个年轻人突然往他的方向冲去,阮晋几乎像条件反射似地飞身迎上拦人,然後全场吸气──阮晋用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和扫堂腿摆平其中一个,另三个倒都有些功夫底子,全都杀红眼豁出去了,从衣服里掏出匕首同时就往他身上捅,他左闪右避,对方似乎认准了他不会在校园开枪,看有机可趁,当然杀得更凶了。
场内因为多人施展拳脚,打哪儿哪儿作鸟兽散,场内群众演员一个比一个叫得凄惨,犹如杀猪,搞得我耳膜震震,差点儿塞棉花头,一时间,鸡飞狗跳,很多人去拍门和落地窗呼喊拍打,场面那叫一个乱。
在打斗中的一个男人企图脱身,没命似地向落地窗撞去,顿时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成一粒粒,我想想都替那人疼,又不是演特技,用得著这麽卖力嘛。
就在这时,我听见阮晋疾呼一声:“邵振安,把那个人给我抓回来!”
当时,当著全场同学的面,把我当小弟使唤,别提多逊了我!可一方面看这是非常时刻,另一方面看他斗得挺辛苦,师生一场,多少给他点面子,也只得即刻配合演出,倾情客串,发挥自己最强大的脚力,像箭似地冲出去,边跑边明白了刚才阮晋问我礼服会不会影响跑步速度的问题,我看他是早想好要整我,算盘打得可真精,让我这无辜群众成为众矢之的,警民一家亲也不是这麽实现的,这不是存心搅黑我嘛。
这下好了,明天,全世界都知道我堂堂人民教师跟个卧底警察是同夥,欺瞒威逼、挟持全场学生向警界强权低头,我这老师还当不当了?这目标也太大了点,我这是来避难隐世的,不是来当地扬名、上报纸头条争“好市民”称号的,这下玩完,这个姓阮的可把我迫害了。
我边追边脱下上衣外套丢掉,漂亮的飞跃直扑向那人的背,将他狠狠压在身下,扬拳就揍,他哇哇叫,从身下摸出一把小匕首向我刺过来──挡是挡住了,但手臂给划了一条,我一气,下手更是狠准快,夺过他跌落在地上的刀,正准备往他身上非要害处扎,就被几声暴喝声截住了。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我照做,慢慢站起身、回头,再免费奉送一个big smile,装成和躺地上的老兄很有交情似的,友好地拍拍他的脸:“喂,起来啦,跟警官打个招呼嘛。二位英明神武的阿sir,一看你们就不会抓错好人,我可一向是良好的典型、学校全体师生的楷模,你们的枪可要端稳喽,千万别走火伤了协助警方办案的好市民。”
两名警察向我走过来,皱著眉,似乎很不欣赏我的笑话,其中一个问:“你就是程警官说的那个邵振安?”
“程警官?你是说阮晋?!”
说曹操曹操到,他挽著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恶战後的他仍然神采奕奕,他一脸不满地朝我和地上那人看了一眼,好像我多丢他脸似的。
“程警官,你小子油腔滑调的,是不是你说的邵振安?”
“不是他还有谁。”他用大姆指往後指了指,“里面阿锋他们在处理了,你们搜身後带嫌疑犯回警局,别惊动其他学生,这帮人我盯了他们好两个月了,今晚才出动,够狡滑的,审训时要多动用点心。记得带人再到校园附近搜一圈。”
“行,我们会注意。”他们过来带走地上那个,再朝我看了一眼,“那他……”
“交给我吧。”
两人应声而去。
他两手插腰,英气十足地端详我有点儿狼狈的样子,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流血了。”
“我痛神经还是有的,勇斗歹徒,没有荣誉奖彰和奖金也就算了,还让人用枪指著我,你们中国警察这麽不友好的?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我去做笔录?”我挑衅地用舌头添了一下手臂上的血,“这是第几次了?因为你而受伤。”
他已经走到我面前:“你,不乐意?”
“你当我犯贱啊……”气得笑出来,“明天唐老头肯定让我闪人,你害我失业了。要怎麽补偿我──程警官?”
“补偿?”他伸出右手摸索我的脖子,若有所思,“这话新鲜。”
12
他左手掏出证件,放到我眼前,姓名栏上写著:“程晋”,香港行政区警署特派专员,高级督察。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又怎麽样?”我装得满不在乎地盯著他,“难道你们警方会负责安置无业游民?”
“我近几个月仍会留在内地协助这儿办案,你的水平找个工作没问题,除非你根本不是来工作的。”
“哈,这回算你说对了──”我走到花坛边,找到刚才半途丢掉的外套,掏出手机,然後拨号,“章姐,我是邵振安,记得我吧?明天想去你那儿上工,忘了告诉你,其实我还有调酒师执照,当然偶尔也可以上台跳两场,无所谓……好,一言为定,明天九点我准时来。”挂掉电话。
他炯炯看著我,好像我瞒著警方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情似的,不过这回,他管不著。
“你找工作似乎很神速。”语气听不出讽刺。
“那是,时间宝贵嘛。”我走到他旁边,“记得有空来捧场,那地方你不是常去吗?说不定,我也能发展成为艾薇那样出色又口风紧的线人,也给个机会替警方出力,为社会治安做些贡献。”
说完,我冷笑了一下,与他擦身而过。突然,他紧紧拽住我手臂,很用力,碰到手臂的伤口,挺疼。
“以德报怨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也不在乎再多这麽一桩。”
“邵振安。”他叫得不响,但有些震撼力,“我没是意思利用你,我只是信任你。”
“哼,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警官对我的莫大信任?”我甩开他的手,大踏步离开。
“邵振安站住。”
我回头:“不必道歉了,我原谅你。”
而他的回答是:“我为什麽要道歉?我只是提醒你,你忘记做笔录。”
第二天,我被很客气地请到唐老头办公室,在一番情真意切令人不禁声泪俱下的动情讲演之後,唐老头沈痛地轻拍著我的肩膀表明他的真实意图:为了给学生们一个交代,还校园一个宁静,邵老师暂时停职,不过,薪水可以照给。
碍著纽约方面的压力,唐老头不能直接把我踢出学校名册,我想了想也划算,没有反对。
当晚就去了“暗夜”,章桐极给面子,亲自出来迎接关照。
她豪迈地重击我的後背:“帅哥,真送上门来啦?这麽好?不是来捣乱的吧?”
听听,这叫什麽话!被女人相信就有那麽难。
“我是……”
刚想辩解,就被强悍的女老板打断:“哎,费话少说,准备半小时,马上上场。”
“马上?”我瞪圆眼睛,觉得这女人太损了点,“我还没做过热身运动,而且,好久没动,估计骨头僵硬,动作不美……”
“别耍我啊我警告你,难道还要我找个妞给你热身哪?”章桐笑骂,“不是怕了吧?”
“说不怕是骗人的,最怕你把我剥削得皮都不剩。”假装惊慌。
“你算了吧,看这身板就是漂亮,不会表演,就给我往那儿一站,赏脸来几个闷骚动作,也保证撑得住场面。本来约好的阿辉,今天无故没来,正找不著合适的呢,这是暗夜的常规节目,没帅哥,客人不肯付钱呀,你先顶一顶,明天我就去炒了那缺席的,还真当自己是十八岁台柱呢,跟我耍个性,他还嫩点儿!”章桐这女人江湖气甚重,但挺合我口味。
“老板神勇,行,今天我挺你啦。”冲她笑得很邪气,“包准给你个满堂彩,说好了,小费全归我。”
“呵,狮子大开口!行行,今天横竖是亏,就当赚个人气吧。”
“这才对嘛,对业余舞者要有爱心和包容心,成交!”对一切玩票性质的事,我一向乐此不疲,现在虽没有以往的激情了,不过偶尔串串场倒也是可以的。为这些事,家里人没少骂过我,不过那些玩乐在纽约倒是没什麽,唯一支持我的是二姐,她说,人只有这种时候最能体现魅力和价值,身体是干啥用的?就是摆著让人欣赏的嘛。
“啧,帅哥看著就是舒服,估计一会儿有蛮多人要非礼你,你自己当心啊,但记住!客人最大,别惹出事就行。”姑且可以理解为她在赞美我,顺便提出行规。
我露牙温笑:“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要脱到什麽程度?”
“留条内裤遮羞就行。”
“太绝了。”我痛苦地低头摇了一下,“记得进场查一下客人的身份证,我不想让未成年人因为迷上我而耽误学业,不好。”
“哈……”章桐笑得弯腰,“你小子够味。”
我无意识地环顾场内一圈,灯光打得有些幽暗迷幻,一时也找不著要找的人,可能他去另一个地方收集有利证据了,这儿,大概该用的人都用过了。
我转到後台,无缘无故被一个叫Amy的女人浑身摸了个够,干什麽?正宗的搽油。她将一种特制暗香型橄榄油抹在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等完工後,她非常满意地吹一记长口哨,然後俗语连篇:“桐姐怎麽找来你这麽高级的货色?嘿嘿,一会儿小心点,别让狼女们给吃了。”她不是第一个提醒我,太受欢迎也有苦恼,她再加一句,“还有,我最喜欢你的胸肌和臀肌。”
“这儿就没一个良家妇女?”我调侃她,“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了。”
Amy哈哈笑,笑完说:“完场了,记得给我个电话。”
“干嘛?”
“废话,当然是约你。”
“你也要吃我?”
“秀色可餐,十指大动,不能光便宜了别人。”
我就这样被调戏著送上舞台中央,居然演奏的是诡异的梵乐,暗紫的灯照,配上刚换上的褐色皮服,场面非常煽情。客人全都围到舞台边缘,双目发光,叫喊鼓掌,我的表演欲立刻上来了,扫视全场,突然,我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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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人群後方的吧台旁边,当然,他抬头看见了我,目光对接,他微微避开了,低头喝了口酒,然後,轻轻笑了,我看得很清楚。
表演开始,我也没有大的动作,先是放送一些暧昧的眼神,扫晕全场,带上意味含混的微笑,有明显勾引欲的肢体语言,突然又感到像回到年少时的轻狂嚣张,一时间,我变得更大胆更不羁。舞台下的人都叫疯了,大家毫无顾忌地叫我到他们的方向去,我的衣裤逐一飞出场外,人群竞相争抢,刺激疯狂自由。油亮诱惑的肉体,强健的暴发力和热量,顷刻吸引住这帮寻欢作乐的人。
我也玩疯了,脚步慢慢移到舞台边,女人们将张张大额钞票往我的内裤松紧带塞进来,腰间是冰凉的钞币,一双双充满欲望的温热的纤纤玉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