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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大名捕同人)星楼月影 作者:苏绾(晋江榜推vip2014-07-06正文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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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沉疏挑了挑眉,正要再说些什么,无情却是也已然开了口:

    “不必再激我,”他依然语气淡淡,素来清冷的声音里却竟像是带着隐隐的暖意,停顿了片刻后,却是又看着柳沉疏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来,“多谢。”

    ——自己的症结究竟在哪些地方,他一直都很清楚。理清头绪之后,柳沉疏昨日的举动是出于什么原因,很容易就能够想到了。

    无情很少笑,但他笑起来很好看——他本就是一个极俊美的男子,只是平日里杀气太重,这一笑,周身的杀气和轻愁却像是在一瞬间尽数消融,带着一种雪后初霁的温暖,让人有些——惊艳。

    柳沉疏一时间竟有些失神——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和无情一样俊美的男子,万花谷中多的是风流俊逸的师长和同门,但却都没有无情这一笑来得令人惊艳。或许就是因为他平日里实在是太过冷峻、杀气太重,在鲜明的对比和反差之下,才让这一个笑显得格外温暖好看。

    柳沉疏就这么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好半天才恍然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却是伸手按了按额角、轻轻笑了起来——但那笑里,却满是无奈的意味:

    “这世上大部分人都要学会好好用一用脑子,但你却要学会——有的时候,不要用脑子。”

    无情愣了愣,慢慢敛去了笑意,却并不应答——柳沉疏叹了口气,和往常一样弯了腰去解无情的上衣,开始认认真真地给他施针。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无情低头,清晰地看见柳沉疏眼下的暗色,衬着他白皙的肤色,显得异常突兀和鲜明。无情神色微暖,正要移开视线,却忽然听见柳沉疏开了口:

    “盛崖余,多活几年、多破几桩案子吧——病人没几年就死了,传出去我多没面子、还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笑意和戏谑,无情却分明就听到了担忧和叹息的意味——他叹息和担忧的,当然不是自己的面子。那么自负又自由的人,哪里会把所谓的面子放在眼里?

    无情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柳沉疏叹了口气,也不再提,仍旧全神贯注地继续替他施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是忽然听见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只淡淡地说了一个字:

    “好。”

 第6章 穿帮

    第六章

    穿帮

    柳沉疏故意去激无情的原因虽是已经被无情揭穿了,但柳沉疏却也没有就此消停下来,反倒像是越发肆无忌惮、变本加厉了起来,只要一逮着机会就有意无意地调侃他——无情的脾气其实说不上太好,起初倒也还会冷着脸看他,可时间久了终于也懒得再和他计较,心头只剩下了满满的无可奈何,气色倒是在不知不觉中一天好过一天。

    这几天的天气都有些阴沉,虽然没有下雨,但多半时候却也总是乌云笼罩,尤其是一入了夜,便是根本看不到半点星光和月光。若是不点灯,只怕真的就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了。

    柳沉疏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皱着眉看向屋外一片漆黑的天色,转头却就看见了从隔壁房间里透出来的明亮灯光,眉宇间稍稍舒展了些许,抬手弹指射出一道气劲灭了油灯,略微犹豫了片刻,却到底还是留下了屋里另一盏昏暗的烛灯,而后关上门,两三步就走到了无情的门口,屈指敲了敲门。

    屋里很快就传出了无情的应答声,柳沉疏伸手揉了揉眉心,转眼间又已换上了一贯的笑意,推门进了屋。

    无情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来看向柳沉疏,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视线略略一扫,却在看见他怀里抱着的棋盘和棋盒时微有些意外地愣了愣。

    ——柳沉疏一贯嫌他思虑过度耗损心神,今晚又怎么会突然来找他下棋?

    “先前诸葛先生说我们棋力相当,有空正可以多切磋切磋,”柳沉疏却似乎是浑然未觉,随意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将怀里的东西在案上一一摆放好,眼角微挑,“我看现在就挺有空的,手谈一局如何?”

    无情自是没有异议,点了点头,将书合上放到一边,却听见柳沉疏再一次开了口:

    “我上次已说过,你要学会不要动脑子。”柳沉疏习惯性地把玩着他常系在腰间的那支笔,手指灵活得让人有些目不暇接。见无情这时候恰好转头看过来,他忽然挑了挑眉,摸着下巴轻笑了一声,“如此——为了避免你太过费神,我们换个新规则可好?”

    无情略带疑问地“哦?”了一声,抬眼看他。

    柳沉疏手上动作微顿,手里的笔一下子就被按定在了棋盘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轻响:“不如就赌一赌——这一局棋,先输的人是谁。”

    从来对弈都是求胜,这求败的倒还是第一遭——无情起初的怔愣过后,眼底倒是一下子也显出了几分兴味来,看着对面似笑非笑的柳沉疏,略一沉吟,忽然问道:

    “赌注是什么?”

    既然称之为赌,那自然就是有赌注的——无情很快就抓住了柳沉疏话里的隐含意义。

    柳沉疏“唔”了一声,似乎也是刚起的兴致,一时还没有想好赌注,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略有些不耐地转了转指间的笔,终于是懒得再想下去:

    “一时半会儿倒也真想不到什么赌注,难得能和大爷赌一局,若是随口就许了个赌注,岂不是太浪费了?不如这样——就赌一件事吧?输了这局棋的人可以要赢棋的人做一件事,如何?”

    柳沉疏说着,微微顿了顿,见无情并未立时应答,略一思索,却很快就朗声笑了起来:“放心,绝不会叫你去做什么伤天害理、有违道义的事,只不过——若是哪天我想请大爷去替我约几位姑娘,大爷只怕是也就只能屈尊走上这一趟了……”

    柳沉疏每每念出“大爷”这两个字的时候,咬字总是拖得极长,尾音不自觉地微微上挑,生生就将这个原本是尊称的称呼念出了几分风流迤逦的味道来,说着说着却是老毛病又犯了、越说越不着调了起来——无情如今早已是习惯了他这性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本就是极要强的性子,这时候倒是真被他激出了几分好胜心来,当即也爽快地点了点头:

    “那也未必——只怕过阵子就要辛苦柳兄奔波一趟、为六扇门破一桩案子了。”

    柳沉疏撑着下巴“啧”了一声,也不和他争辩,信手落下了第一子,笑意里满是兴味:“好极——谁胜谁负,稍后便见分晓。”

    ……

    这一盘棋,下的时间出乎意料地久——两人都是一心求负,落子时无不破绽百出,可偏偏对方也是为求败局,越是明显的破绽便越是想要避开,到了后来便都是想方设法地要将自己的破绽掩饰成优势、以此来引诱对方上钩——这么一来,竟是半点都不比寻常棋局轻松。

    柳沉疏起初刚发现这一点时还尚有些懊恼——她本是想让无情放松一些、学会减少思考,可毕竟赌局已定、再没有反悔的道理,便也只能叹息着将这局棋继续下去。可下着下着却是终于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完全沉浸在了这一场对弈之中——正如诸葛先生所说,棋逢对手,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

    这一子……倒是有些不好决定——无情摩挲着手里的棋子,看着棋盘微微皱了皱眉,良久,终于伸了手正要落子,一旁灯盏里的火苗忽然微微跳动了两下,下一刻,整间屋子在一瞬间都尽数陷入了黑暗之中,即便是近在对面的人影,也已半点都看不清楚。

    无情微微愣了一下,被黑暗隐没的脸上很快划过一抹恍然:“想必是灯油燃尽了。”

    ——灯盏里的油已所剩不多,他本想睡前再去添一些,谁想柳沉疏忽然来了,两人一下起棋来,他倒是一时间就将这事忘记了。

    出乎意料地,柳沉疏竟是没有应答——屋里一片安静,无情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对面传来的呼吸声。

    ——柳沉疏的呼吸有些粗重,甚至好像还带着几分慌乱,在这一片静默中显得越发清晰与明显。

    “柳兄?”无情微微皱眉,喊了他一声。

    “我……知道了,我这就、添油。”柳沉疏这一回终于是开了口——可声音却不知为什么竟是异常干涩,连说话也有些不太连贯,吐字里甚至带着几分艰难和微喘,却又似乎比之平时略略尖细轻柔了几分。

    无情没有说话,眉头却是立时皱得更紧——对面终于开始响起了悉悉索索的摸索声,应当是柳沉疏已开始添油了。

    无情的神色稍稍放松了几分,正想从怀里去取火折子,可手还未探入怀中,下一刻就听到了“哐当”一声瓷盏打翻的脆响——无情脸色一凝,立时就向着声音的方向伸了手,一边忍不住低声喊他:

    “柳沉——”

    话音未完,已是戛然而止——伸出去的手,莫名地触上了一片柔软。无情微微一愣,尚未来得及有下一个动作,腕间立时就是一凉——他的手腕,已被柳沉疏紧紧地扣住!

    柳沉疏的掌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腻,此刻却竟是一片冰凉,手心濡湿,竟是满手汗意!

    柳沉疏手上的力道极大,无情很快就已觉得手腕开始隐隐作疼,但他不能习武,却是半点也挣脱不得,只能再一次皱着眉沉声道:

    “柳沉疏,是我——放手。”

    无情忽然就想起了上一次他灭了灯后,柳沉疏那和现在有些相似的异常反应,心头飞快地闪过了些什么——手腕这时却已是一点一点被松了开来。

    “你坐,”无情收回手,声音里带着几分令他自己也有些意外的安抚之意,“我来。”

    那头传来了一声略有些急促的应答声,无情探手入怀、取了火折子点亮——

    略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坐在对面的柳沉疏竟是身形僵硬,脸色一片苍白、额头满是汗水;他的手似乎是仍旧维持着先前扣住他时的动作,有些僵硬地架在胸前……

    等等!无情一瞬间变了脸色——柳沉疏的手架在胸前,那么先前他伸手时触到的地方就也是他的……胸口?

    那么先前的柔软就是……

    “……点灯”柳沉疏盯着无情手里的火折子,呼吸像是终于稍稍缓过来了一些,哑着嗓子道,“先点灯。”

    无情终是如梦初醒,立时移开了视线,手上的动作却竟是破天荒地有些手忙脚乱,险些就要将那盛放灯油的瓷盏再一次打翻。

    良久,油灯终于是再一次被点燃,屋子里的黑暗尽数被驱散,再一次恢复到了先前的明亮,可屋里相对而坐的两人却是再也没有了下棋的兴致,一时间默然无言。

    气氛就这么沉默了下来——无情抬眼,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柳沉疏一般,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

 第7章 倾诉

    第七章

    倾诉

    无情的易容术其实并不算太好——他双腿残疾,特征太过明显,即便是易容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因而对易容术也不过是略有所通,再加上柳沉疏的性格实在是……半点也没有女孩子身上该有的温柔娇弱,以至于他这么久以来从未想过,原来这个“风流多情”的男人,其实竟会是个女孩子……

    但其实,一旦知道了这一点再去看,就会发现那人的轮廓,确确实实要比一般男子都柔和了许多,尤其是——她现在脸上带着的那种脆弱和纤柔,是一种绝不属于男子的柔弱……

    再也不会有错的了……难怪三师弟追命虽然也一向都不喜欢太过风流滥情的男人,却偏偏和柳沉疏交好——追命的易容术江湖闻名,想必是一早就知道她是女孩子,哪里还会有什么“风流滥情”?

    “抱歉。”无情移开视线,有些尴尬地低咳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歉疚之意。

    柳沉疏这时候似乎是也已经缓过来了大半,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摇了摇头,显然是示意他不必在意。

    这人平时似乎总是小心眼的很,现在这种时候却是异常的宽容大方——无情微微皱眉,心头的歉疚却是分毫未减,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却是忽然听见了一声轻笑——

    那是一种轻柔而婉转的、完完全全属于女孩子的笑声。

    无情微微一愣,抬眼就看见对面的柳沉疏虽然脸色仍还有些苍白,脸上却是已然恢复了平日里温柔而略带戏谑的笑意:

    “大爷不必介怀——我不会要你负责的。说来能看到大爷这般手忙脚乱的样子,多半我还是江湖上的第一人呢——如此,倒也不算很吃亏,权作两清、互不相欠了可好?”

    柳沉疏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轻软温柔,可说出的话却非但没有半点女孩子的矜持柔弱,反而和平日里一样不着调、满是戏谑和调侃的意味——无情一下子就沉下了脸色。

    即便他是无心之失,但毕竟是让她受了轻薄,她一个女孩子,又怎么这样满不在乎、甚至还以此为调侃?

    “你……”无情沉着脸刚说了一个字,声音却是一下子戛然而止——他看到了柳沉疏的脸,也看到了……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泛出的那一抹不易令人察觉的粉色。

    她不是不在乎、不是不害羞,她只是——想要用这样的调侃和戏谑来掩饰自己的无措和羞涩罢了……

    忽然就再也生不起气来——无情叹了口气,尽可能自然地将自己的视线从柳沉疏身上移开,低着头定定地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沉默了良久,再开口时却已是彻底换了一个话题:

    “你怕黑。”

    短短三个字,平静得不带半点疑问的意味——这不是一句问句,而只是一句陈述句。

    “只要不是突然的黑暗或是……像刚才一样伸手不见五指,那就没有大碍。”柳沉疏笑了笑,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完那一句之后却是再一次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间推开了自己的椅子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窗边,伸手推开窗户——

    屋外的天色也仍还是一片漆黑,看不见半点星月的光芒。

    柳沉疏低低地叹了口气,轻声道: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常常连稀粥都喝不上。爹娘一直想要一个儿子继承香火,但可惜我是个女孩子——他们对我不算太疼爱,但倒也不曾苛待大骂于我。后来我三岁那年,我娘终于生下了一个儿子——香火得续、后继有人,爹娘自是欣喜若狂,但家里实在是养不起四口人了,所以……”

    柳沉疏的声音很轻,语速也极慢,无情甚至有些不确定她到底是在和他说话,还是只是在喃喃自语,但他毕竟还是听清了她说的话——

    “所以后来有一天,我爹带着我一起去镇子上卖柴火,傍晚卖完了柴火、他说要去店里替娘买些针线,叮嘱我在原地等他、他去去就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在街角等了他整整一夜,看着夕阳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天色一点一点彻底地黑了下来——那天晚上的天色真是黑啊,就像是今晚一样,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周围还有野狗吠叫着时不时地从我身边蹿过,我……”

    柳沉疏说着,忽然间微微顿住,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攥紧了腰间的笔,声音轻得像是在呓语一般:“我……很害怕。”

    无情安静地看着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的身形其实是极纤细的,肩膀也全然没有寻常习武的男人该有的宽阔,只是平日全数都被那宽大繁复的外袍所遮掩住、让人很难注意到……

    “我不知道那一晚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后来天终于慢慢地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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