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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斩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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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愣住,半日道:“我无处可逃。”一字一顿,沉痛悲凉。 

25 

神侯府大门洞开,仿佛是准备好了来迎接客人一般。 

赵佚解了顾惜朝|穴道,道:“跟我来。” 

顾惜朝心道,你们谁杀了谁,于我都没有关系。所以,尽量杀吧,说不定还会有某种转机。 

赵佚瞟他一眼,笑道:“你放心,如我活不了,我也一定会拖着你一同上路。” 

顾惜朝笑道:“我倒想不到王爷对我是如此情深义重,上黄泉都要一道?” 

说笑之间,已走到神侯府内。满地落英,重重地铺了一层。顾惜朝左右一顾,低叹道:“花都落了。上次我来时,还只是有点点残红。” 

赵佚站在那里,似在发怔。半日笑道:“本来春光易逝,你又哪来这许多伤感了?”一皱眉,喝道:“诸葛,你还在那里装神弄鬼作什么?别摆派头了,出来吧,这都什么时候了?” 

诸葛神侯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道:“赵佚,你阴谋……” 

赵佚一皱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别把这一套话又拿出来行不行?大宋本是我赵家的,不是你诸葛家的。你为了杀我便可洞开城门让金兵入城掠走皇上,你却不曾想到如此做会让宋国江山沦落?当然那是无所谓的,再立一个皇帝,权还是在你诸葛手中?” 

“我是为天下苍生着想!” 

赵佚仰天打了个哈哈,顾惜朝也忍不住笑了一声。赵佚冷冷道:“我不想再跟你废话。现在,也就是凭实力定输赢的时候。诸葛,我知你二十年前以一掌挫败九幽,今天,你已非二十年前年富力强,你输定了。” 

“你……” 

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可否认,赵佚确是皇室中人,有一份天生的贵气,冷漠,及高贵。还有皇族中人特有的一种东西——睥睨天下,傲视万物,或者说,不把人当人! 

诸葛散发披肩,手中持剑,倒真似当年诸葛亮脚踏七星步,仗剑布阵的模样。他的一双眸子精光闪耀,在夜色中亮如寒星。 

赵佚突然笑了,道:“诸葛,你的眼中,有贪婪。有对权力的欲望。不要否认,不必粉饰,这种眼神,我已看得太多。只是,你藏得很深,如此而已。”手从袖中伸出,凤血凝已握于手中。 

两人身形晃动,已斗在一处。 

赵佚郁闷之极,再怎么说,眼见京城沦落到金人之手,如何不怒?一口怨气不舍得出在顾惜朝身上,就出在诸葛身上。 

而对诸葛而言,杀不杀赵佚,关系的已不只是成败荣辱,也包括自己的性命! 

所以,这场决战,是真正的,两人只能活一个! 

顾惜朝站在那里。看着两人激斗,不由得叹了口气:要跟赵佚斗,确实差着一大截。两年前与戚少商能合力战胜九幽已属侥幸,诸葛与赵佚的武功都胜过九幽,这是毫无疑问的。他不想插手,而且也不知道该帮谁。或者两人一起杀?他想这倒是个好法子,那样,或许一切就真的结束了。赵佚为什么定要带他到此?难道是要他抉择,应该帮谁? 

赵佚跟诸葛武功应该是不相上下,赵佚年轻了三十岁,而诸葛的内力已确实修炼到超凡入圣的地步。赵佚右手玉箫架住了诸葛右手剑,左手运劲,一掌十成力拍了过去。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所在,其势惊天,诸葛退无可退,左掌也迎了上去。 

双掌相交,也就此粘住,不敢动弹。高手对掌,功力在伯仲之间,一时三刻不易分出胜负。这两人都已是天下难逢敌手,这一掌,究竟该谁输?谁赢? 

顾惜朝右手本已握住湛卢的剑柄,这时已见汗。 

诸葛突然喝道:“顾惜朝!杀了赵佚!” 

赵佚不语,也不看顾惜朝。 

顾惜朝长剑出鞘,月华一闪,又没入鞘中。他笑道:“高手相争,若我插手,岂不有失风雅?还是两位自行决胜负罢。” 

诸葛怒道:“你……”左手加劲,赵佚手向后退了半尺。诸葛见机,一剑穿过赵佚右胸,赵佚玉箫中飞出两点寒星,直嵌入了他的咽喉。 

顾惜朝猛然一惊。手不自禁地摸向腰带中的碧玉箫。赵佚手中箫有此机关,威力之强,惊世骇俗,那自己这支又藏了什么? 

赵佚伸指点了伤口旁几处大|穴,阻住血流,眼望着倒在地上的诸葛,脸上有种奇怪的神情。他慢慢开了口,声音很沉重:“你本该是忠臣,流芳百世。你本来也是忠臣,你多次救我大宋于水火之中,我不否认,你居功甚伟。只是,权力可以让人腐蚀,让人贪婪,让人疯狂。你也是人,也不能例外。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输了,所以,你全盘皆输。”他一手扶住顾惜朝肩头,苦笑道:“人世间苦苦挣扎追逐,也不过就为了权势名利。人死了,也不过就是如此。谁能不死?惜朝,你觉得,值吗?” 

四周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顾惜朝却感觉仿佛一切都像随风远去,被渲染到近乎神话的诸葛一样也死了,为了野心可以牺牲一切的赵佚却说出这番话来。那自己,又究竟在做什么?究竟在追逐什么? 

自己永远在追寻与后悔中挣扎,但,从没有一刻,如此渴望时间能倒转。真应该,和晚晴隐居山野,做一对平凡夫妻。 

顾惜朝摇头,微微苦笑。想来,自己是安分不下来的。终老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确实是自己的梦想,但梦想跟现实永远是有差距的。卑微的出身,注定了自己永远会向往权势。权势在手,是否快乐那又是一回事了。毕竟,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的却是不会被珍惜的。 

赵佚慢慢将玉箫收回袖中,忽然笑道:“真想用这支杀了人的箫吹上一曲,看看染了人血的箫吹出来是不是会有不同的感觉。” 

薛群急急过来,见到赵佚半边衣裳被鲜血染红,这一惊非同小可,颤着声音道:“王爷!……” 

赵佚闷哼一声,道:“死不了!”又问,“如何?” 

薛群迟疑了一下,道:“只不见了铁手,还有戚少商。” 

赵佚冷笑一声:“诸葛总算还没蠢到那个地步。”喝道,“走!诸葛已死,这里危险,已无留恋,立即退往南京。” 

他浑身的重量都压在顾惜朝肩上,顾惜朝皱着眉道:“王爷,你不能自己走吗?” 

赵佚瞪了他一眼:“要你做点小事你都这样?跑了戚少商,我不要你亲自动手杀他都算好了。” 

顾惜朝无奈,道:“王爷,你伤得不轻,先治伤吧。” 

赵佚皮笑肉不笑地道:“冲你这句话,还对本王有几分关心,我就留下你这身武功。一路到南京,路途遥远,我可不希望你作什么怪。失了武功,我看你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顾惜朝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果然还是当好人比坏人好。笑道:“王爷那就是恩将仇报了,刚才若我在王爷背后出剑,死的便不是诸葛了。” 

赵佚冷冷道:“我活了,你才有生路。诸葛不会留你的。你知,我也知。” 

顾惜朝眼中露出一丝似嘲讽的笑意,道:“那也不一定。” 


有谁知,江山变改,是难是易。白骨遍地,连天哀鸣,这就是改朝换代的必经过程吗? 

赵佚眼望远方,神色若有所思。 

车轮隆隆作响,周围景色慢慢向后退去,消逝。 

天边一抹晚霞,亦渐渐被黑暗吞噬。 

“王爷在想什么?” 

赵佚转过脸,顾惜朝很少看到他有如此凝重的表情。“我在想,我应该怎么做。” 

顾惜朝也笑不出了:“我觉得,再怎么做,结果可能都是一样的。” 

赵佚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没有笑意的笑:“结果可能是一样,但,过程不同。我宁愿轰轰烈烈地死,哪怕是被万人唾骂我是亡国之帝也无所谓。” 

顾惜朝一惊:“王爷?” 

赵佚伸手拂过他垂在脸上的几缕发。“你并没有完全毁掉我的皇帝梦。我想做的,就一定会做到。我决不相信,在这个世上,会有我办不到的事。我不杀你,我要你亲眼看着我登基。” 

顾惜朝盯着他,慢慢笑道:“我相信,你可能会成功。可是,我也决不相信,这世上不会有你办不到的事。” 

赵佚淡淡地笑了,笑得很古怪:“你认为,我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你?” 

顾惜朝道:“我不敢说。毕竟如你所言,世上有太多的巧合。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的心,你得不到。我的感情,已经随着晚晴的逝去,深埋地底。” 

赵佚缓缓道:“你错了。” 

顾惜朝笑道:“那王爷打算用什么办法?” 

赵佚淡淡地道:“很简单。我把你的心从你胸中挖出来,血淋淋地握在手中,永不放手!那样,我算不算是得到了你的心?” 

顾惜朝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寒噤。终于,他苦笑道:“赵佚,你终究还是胜我一筹。我真不希望会有这一天。” 

赵佚望着车窗外,背对他淡然道:“我也不希望,不过,我有预感,结局定会如此。”抽出袖中玉箫,道,“可为我吹一曲?” 

顾惜朝一愣,继而笑道:“染了血的箫声,王爷当真想听?”接箫就唇吹秦,呜咽箫声中竟隐有肃杀之意。 

赵佚静静聆听,容颜也逐渐沉入暮色之中。 

时年,京城沦陷,徽钦二帝为金所俘,北宋灭,移师南京,建南宋。赵佚称帝,史称高宗。 


26 

淡淡轻雾,弥漫于碧池之上,仿佛连雾都被映成了碧色。 

柳叶在翦翦轻风中瑟瑟而动,浑没了春时的风情万种,飘拂之中,只有薄薄寒意,轻轻怯意。 

赵佚一身黄袍,负着双手背对着他。顾惜朝脸上露出一个冷笑,也不跪下。赵佚回过头,笑道:“你看朕当了皇帝,不顺眼是不是?还是朕软禁了你好几个月,你心中不快?” 

顾惜朝哼了一声,不屑道:“偏安于一隅,沦大宋江山于外族铁蹄之下,当真是苟安!这种皇帝,有什么意义?连京城都丢了!” 

赵佚却不动怒,道:“如果不是你胡作非为,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朕把你千刀万剐,也难解心中之恨。” 

顾惜朝一晒道:“我知皇上前些日子忙于登基之事,无暇顾及于我。今日大局已定,是不是要来治我的罪了?” 

赵佚脸上一冷,道:“治你的罪与否,那个以后再说。今日宣你来,是母亲要见你。 

“王妃……噢不,现在该是皇太后了?” 

赵佚白他一眼,道:“跟朕来。” 

南京本为行宫,不及京城富丽,但数月来穷尽人工,自也是别有一番风味。顾惜朝摇 

摇头,在这一点上,他实在不明白赵佚的想法。国已沦丧,他要这般一个小朝廷,有何意义?总不至于是为了跟自己赌那口气吧,这,杀了他,他都不会信的。 

何况如今,他也没有心思来考虑这个问题。那支碧玉箫,究竟有什么秘密?他不知道,然而,颜妃既然召他,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要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可是,真相究竟是对自己好,还是不好? 

走至昭阳宫前,顾惜朝忽然停下了脚步。赵佚回头看他,脸上有种好笑的表情:“你害怕?” 

顾惜朝没有否认。他是怕,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因为这种恐惧是未知的,而且是马上真相就会揭晓的一种恐惧,是人对于冥冥之中未定天数的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可是,人总是好奇的,即使知道好奇的结果可能会葬送自己。 

赵佚挥挥手,总管太监李忠谄笑道:“宁王殿下,请。” 

顾惜朝回头看了赵佚一眼。一瞬间,赵佚觉得他眼神中似隐藏了千言万语,竟有种想要把他拉住的冲动。他为自己的这种感觉而好笑。 

赵佚看着昭和殿内所有宫女太监尽数退出,连母亲的心腹侍女也不例外,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殿门慢慢合上,那听惯了的吱呀声却让他打了个激灵。母亲为什么要召见顾惜朝?而且如此秘密,把左右太监宫女全部遣走,连自己也不让听? 

手中那管凤血凝,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 

他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天很冷。冷得让他又打了个寒颤。其时,本来只是初秋而已,只应有微微凉意,为什么会有这种寒澈入骨的感受。 

一阵轻风拂过,满树黄叶,飘然而下。赵佚一手扶在树干上,心想一定要多种些终年常青的树木,这风雨飘零的景象,他不想看,也不忍看。 

雨丝绵绵,给他的发上铺上了一层细细水珠。 

李忠侍立在他身后,仿佛也被这平静背后的不安所感染。 

忽然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打破了那与秋的萧瑟如此合拍的雨声。是清朗如龙吟的声音,利器破空的声音。 

赵佚内力精深,天下难逢敌手,要听十丈内的动静,哪怕一片树叶落地也休想逃过他的耳朵。可他此时又听到一种声音,那声音很轻,轻得连他都几乎察觉不到。 

是兵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赵佚回头注视殿门,本来深碧色的窗纱上,却有一点点红色。是谁在碧纱上绘上了如鲜血般的红梅?这红梅,又为何鲜艳欲滴?是的,是欲滴,一滴滴滴将下来,红梅竟化为鲜血。一瞬间,他连行动的意识都迟缓了。 

推开门,面前的景象虽然骇目,但赵佚却觉得并不感到意外。是因为这一刻早已在意料之中? 

顾惜朝手中握着剑。光华如月,寒气逼人,正是自己赠予他那把湛卢。顾惜朝虽然清高,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对宝剑实在喜欢,就一直留在身边。赵佚送到他府上的别的东西,一般都是退了回来,弄得赵佚好气又好笑。 

剑身上沾满了鲜血,却不是他自己的血。 

颜妃已倒在地上。她大睁着眼睛,嘴角却似挂着一丝笑容,笑得有些诡异。左胸上,殷红一片,浸湿了衣襟。 

赵佚冲上去扶起她,叫道:“母亲!……”随即住了口,颜妃已然气绝了。赵佚回头看着顾惜朝,眼中充满了不相信,“为什么?” 

顾惜朝的眼神空空茫茫,里面已然什么都没有。 

赵佚又惊又悲又痛又怒,母亲的死,让自己如何面对天下人?思及此,一掌向顾惜朝劈去。这一掌用了十成力,顾惜朝虽然恍恍惚惚,但还是下意识地出掌格挡。倒退几步,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他衣襟,也染红了他左手紧握的一卷画轴。画轴颜色甚是古旧,想来已有相当年月。 

赵佚目光也落在那卷画轴上,心念一转,正欲抢夺,却见画轴粉碎,化为片片,仿佛满天白蝶,翩翩而舞。 

顾惜朝已以内力毁去了画轴。 

碎片有如白雪,落在他的发上,肩头上,衣襟上。他的容颜,苍白如远山冰雪,那双眼睛,却如坠落了的星辰,已无昔日的光彩。 

不过一个时辰,好像他人都已经死了一半了。 

赵佚很不合时宜地如此想。他觉得自己实在不孝,这时候居然还在考虑顾惜朝的心情。 

怒瞪了顾惜朝一眼,赵佚一手夺过他手上长剑,身形如电射出,在殿外转了一圈,湛卢到处,太监宫女还未看清寒芒,便已毙命。一转眼他又回到殿内,总管太监李忠已惊得面无人色。 

“马上在天牢里找一个死囚来,便说是行刺太后,同归于尽。” 

李忠未想到今日还能逃得一命,颤抖着应了一声,便欲退下。 

“小心你的嘴巴。” 

李忠扑通一声跪下,道:“奴才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 

赵佚冷笑一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究竟看到什么,朕会看着的。” 

李忠脸如土色,赵佚心狠手辣他怎不知,只惊得不住磕头。 

赵佚走到顾惜朝身前,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我母亲。你难道不知,这是千刀万剐,诛连九族的大罪?!” 

顾惜朝居然笑了。这是自赵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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