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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黄玉郎 - 流氓天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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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双绝拜访张兄、田兄!”刘邦来到张良门前敲着门,见没人回应忙推开门,“不在?去了喝花酒?”
  “噢,挂着做矛忘了‘吃’饭……肚饿最紧要擦餐馆!”忙跑餐厅,见张良正看着书,“咦,张良原来在这里喝茶!”忙咳了一声。
  “啊,刘兄,请坐!”张良忙说。
  “张兄原来是爱书人,我自小便出来‘蒲’,认得的字比干过的娘儿少!”
  “刘兄说笑,你言谈风趣,别具一格!”
  “你竟是看兵书,是否想带兵打仗?”
  “男儿生值乱世之际,自当立下志向!我张良虽淡泊名利,视公侯将相如浮云,但为了天下苍生,空闲时便尽量充实自己!”
  “请问刘兄对自己又有何期望?”
  “我的期望是……”
  刘邦正欲高谈阔论,却被一阵喊叫声打断。
  只见如狼似虎的官差,押着数百男女老幼,一副开往刑场的样子,气氛天惨地愁。
  “啊呀,人头涌涌,他们犯了什么事?”
  “那是校卫李背的家属和亲族!李背负责押运七百男丁到北疆起长城,岂知走失五十人!”张良说道。
  “走快点!”只听官差吼道。
  “按律法罪及三族,现正押往刑场斩首!”
  只见一小孩倒在地上。
  “妈的,想拖延时间吧?”官差一脚踢了过去。
  “可恶,对小孩也如此重手,毫无人性!”刘邦心想。
  “儿呀,你怎样了?”李背的夫人忙问。
  “快走,不要装傻搅事!”
  “阻头阻势,非重重惩戒不可!”官差已一棒打在夫人头上。
  “请不要打……”李背阻道。
  “多管闲事!?加重惩罚!打!!”
  无情乱根重殴,把三人打得死来活去,遗体鳞伤。
  “欺凌弱小,滥用私刑,我已忍无可忍!”刘邦已忍无可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种事每天都发生,你救得了谁?”张良劝道。
  “这……这种事每天都发生?”刘邦惊道。
  “快走!”官差怒吼。
  “秦朝大国,怎会有这么多不平事?”
  “这全是执政者昏庸腐败,国家衰弱全出于此!”
  “客官,这些话说不得,会杀头的……小心!”店里小二劝道。
  “小二,拿一缸高梁来!”
  目睹惨事,令刘邦耿耿于怀,沉默不语。
  “刘邦性格精灵跳脱,看来此事对他有所启发!”张良心想。
  “客官,酒来!”
  “算吧,愁也没用,我们帮不了的事太多!”张良劝道。
  “不!”刘邦斩钉截铁地道。
  “不?除非改朝换代!”
  “我终找到人生的目标,就是要令这种人间惨剧不再发生!”刘邦傲然地说。
  “好,想不到一个市井之徒,心眼也有伟大豁达的一面!”张良佩服之极。
  “刘兄有志气,有胸襟,我敬你!”
  这时只见田霸急冲冲地跑来,对二人道:“快走,我给官兵盯上了!”
  话还没落完,只见许多官兵指着田霸大吼。
  “这人确是田霸,抓他吧!”
  “今日你们插翼难飞!”
  十多名官兵冲进客栈,把刘邦等人重重包围,尽封退路。
  田霸家一役,官兵死伤惨重,官府严加通缉,当田霸到铸铁场商借时,却被同村居民认出。村民报官,大批官兵瞬即赶到现场捉拿。
  “杀人凶手,束手就擒!!”
  “哼!杀戒再开!”张良提着剑杀意已起。
  张良与田霸正欲出手,刘邦竟拿出从矛盾处取得的御赐金牌。
  “全部给本圣士住手,圣旨到!”
  “圣旨!?”众官兵顿时傻了,忙问:“这是什么东西?”
  “好个刘邦,临危不乱,冷静应变!”张良佩服不已。
  “你是多少品的官儿!?”刘邦问。
  “嘿,老子是县令座下大差头陈止,尚未有品!”
  “难怪,难怪!难怪连当今天子御踢给我们阿房内府八圣士的令牌都不晓得!我们本奉皇命到此秘密行事,竟被你们揭穿身份,还不快给我把县令召来?”
  “啊,刘邦认真起来,竟有股皇者之气!”
  兵头半信半疑,虽未见过八圣士,但声名却如雷贯耳。
  “是真是假?这……”
  “快请大人!”陈止忙说。
  “你搅什么鬼?干掉他们再溜便算!”田霸说。
  “现在时间紧逼,只有靠县令,才可公然借官家铸铁场把宝钟溶掉!”
  “你站在一边,合上你的嘴就行啦,真蠢!”刘邦骂道。
  “此子确有超乎常人的急智!”张良心想忙问:“刘兄的时间紧逼,是指什么呢?”
  “我们要去刺……”
  刘邦差点把刺杀秦始皇的事冲口说出,及时把话吞回。
  “这宝钟重达千斤,搬来搬去很辛苦,且易暴露我们的大计,当然越早处理掉越好!”
  “他有事想瞒!”张良想道。
  “大人驾到!”
  “谁人如此斗胆?敢冒充御前圣士!?”
  “小子,就是你冒充御前圣士?还这么嚣张!”
  “你这班奴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小官儿睁眼看清楚,这是否皇上御赐的令牌?”
  “小人万死,果然是皇上赐的令牌!”
  “参见圣士大人!”县令立刻跪拜在地。
  “今时不同往日……风水轮流转,真是过瘾啊!”刘邦喜极对县令道:“这两位是本圣士派遣之深子,田霸家一事我自会处理!”
  “是……是……”县令忙道。
  “你这次得罪我,知道我可判你什么刑罚吗?”刘邦吓着县令。
  “是……全家抄斩!!”
  恐吓之下,县令登时骇然失禁。
  “圣士大人有大量,饶过奴才吧!”
  “好,念在不知者不罪,本圣士将就点不和你计较!”
  “真过瘾!”
  “访问圣士有何吩咐?……”
  “我们奉命为皇上铸造护鼎,以供徐福方士替皇上炼药之用,明白吗?”
  “果然有脑!”
  “小人明白,无论什么事,只要圣士吩咐,必定照办!”县令道。
  “醒目!”田霸心想。
  “来,本圣士舟车劳动,快找数名美女来好好服侍!”刘邦吩咐道。
  “是!是!”
  “这小子……”张良叹道。
  这边秦皇舰队。
  “竟有此事?这些叛贼真斗胆!”赵高见抬来的风扬和羽飞的尸体,“难怪,在风扬和羽飞身上找不到今牌!”
  “是当地的县令向郡守请示,才转到下属处来,请总管定夺!”
  “为擒拿张良与任横行这两名叛赋。我们暂忍一时,免误了大事!何况此计已得皇上点头,就即管让他们冒充个够!”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如让绝色去窥探敌情,看看他们弄什么把戏!”绝色道。
  “哼,这婆娘女想出风头!”
  “妈的婊子,想和我争功!”
  矛盾出师不利,令赵高对绝色的能力有所怀疑。
  “你武功虽高,但敌人绝非寻常……”
  “他们二人粗莽无脑,打草惊蛇,死有余辜,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小娃儿,这粗重任务,由我来代你受吧!”轰天槌毕动地道。
  “大笨象,你凭什么!?”绝色怒道,一巴掌扫在毕动地脸上。
  “臭婆娘,你敢打我!?”毕动地大骂。
  “你想争功便拿出本事来!”绝色有意在赵高面前显示实力,以增他的信心。
  “真是一盆散沙……”赵高叹道。
  绝色身如飘絮,灵巧地避开双槌交击。毕地动连攻数十招,也沾不着绝色分毫。
  “妈的,不要惹到我身上!”
  “算了吧,你这么迟钝,强出头只会坏了大事!”
  “臭婆娘轻功了得,只会闪避!”
  绝色正得意之际,一道极快身形突如其来。
  “没可能,八圣士中,论轻功应无人及得上我……”
  绝色去势急转,险险避过来袭,但黑影从后赶上,身法之快更胜绝色!
  “哪里逃!?”
  “你轻功不俗,但别忘记一山还有一山高!”
  赵高以险柔爪劲牵制绝色,并没有伤害之意。
  “老夫送你一程!”
  “这老鬼比想像中更强,太可怕了……”
  “你既想立功,便要好好的干!不要令我失望!”
  “遵命,谢总管相送!”
  “他平日不动声色,竟然是个超绝高手……”
  绝色心里寒,不敢耽误,全速展身远去。
  “任横行一干逆贼,好好享受仅余的快乐时光吧!哈哈哈……”赵高大笑。
  “老鬼深藏不露,不知秦皇政的实力又去到什么程度?”毕动地心想。
  规模宏大的官家铸铁场内,十多名大汉正扇旺炉火。
  “圣士大人,要溶铸的材料在哪里?”
  “事关机密,看见的人都要把眼珠刮出来!”刘邦喝道:“清场,全给本圣士有多远滚多远,以后都不准回来!”
  全员鸡飞狗走,急急离开铸铁场。
  “果然本事,现在连我都觉得你像替赢政作威作福的走狗!”张良道。
  “别耍我了,还不烧炮仗庆祝?”
  “工人走了,我们可进去!”田霸及任横行道。
  “希望一切顺利进行!”
  “以这种火候,不消数日便可溶掉宝钟!”
  千辛万苦,快可铸铁成器,张良与田霸满怀希望,难掩喜悦神色。
  一想到铸矛后可刺杀秦皇,任横行兴奋万分。
  而刘邦则……
  “好咯,就快可财源滚滚来!”
  突然听传县令大人到。
  “什么?”田霸惊道。
  “小心!”任横行提醒道。
  “县官突然到来,莫非‘圣士’之名给拆穿了?”张良道。
  而此刻在皇船上。
  “皇上万岁!”赵高请安道。
  “卿家平身,后天朕便上山进访徐福,一切安排如何?”
  赢政神色憔悴,没精打采,一副病入膏盲的模样。
  “微臣办事,皇上大可放心!”
  “半月前,微臣已派人上天羊宫知会徐福,着他恭迎圣驾!”
  “这徐福可真有本领?”赢政疑道。
  “齐人徐福,是位精通炼丹求仙之术的方土!此人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不食五谷,吸风引露,常与仙人神游四海之外!”
  “据他说渤海上有蓬来、方丈与瀛洲三座仙山,服食山中仙药之人便可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赵高道来。
  “希望他能令朕臻至永生!”
  赢政忽然浑身颤抖,涕沫垂流,呼吸困促,似是毒瘾发作。
  “快拿药来!”
  丹药遇热气化,赢政如获至宝,深深吸索。
  药气入体,但赢政未见起色,痛苦持续。
  “还不够,加药!”
  “唉,皇上用药份量日益增加,恐怕……”
  药力加重,痛苦稍减,却未能完全抑制。
  “赵高……朕……仍很辛苦……”
  “皇上,不如这样……由血液带引,运行全身派络,效果方能显著!”
  药力直接渗透,赢政顿感说不出的舒畅,但这种方法的遗害将更深,治标不治本。
  “赵高,真有你的!朕若永寿无疆,你应记首功!”
  “你若果轻易死掉,我又怎可巩固权势!”赵高心想,嘴里说道:“皇上言重,你豪气盖天,必定永垂不朽!”
  “历代君主,谁能像朕般厉精刻苦!国事不认大小,均亲自番理!即位后,大半时间都出游四方,北往长城的尽头!南抵会稽之巅,东登泰山!只要能做的好事,都给朕做了,我要做的事从没有做不好的!”
  “夙兴夜寐,朝夕不懈,无非为百姓的康宁!”
  “皇上英明神武,万寿无疆!”
  “希望徐福能炼制出不死之药,否则他便要给朕陪葬!”
  “唯一遗憾就是志愿无尽,而生命有尽!千古以来,只有朕一人能与苍天对抗!”
  赢政忽然道:“任横行那大胆逆贼,有何动静?”
  “逆贼的一举一动,已全在微臣的监视下,他何时来就何时死,皇上放心!”
  “好,朕登位后未逢敌手,就拿这逆贼的鲜血祭我大秦旗帜,以壮入山访不死药的行色好了!”赢政大喜。
  刘邦假冒圣士,智取官家铸铁场,正准备熔铸宝钟之际,节外生枝。
  “县令大人到!”
  刘邦心想:“县官突然到来,莫非‘圣士’之名给拆穿了?”
  “老任,田霸,你们把宝钟收好,我去应付狗官!”
  任横行与田霸急把宝钟藏于暗处,刘邦与张良则出外了解情况。
  县令上前禀报。
  “斗胆!本圣主不是吩咐过禁止骚扰吗?”
  “大事不好,我们抓了一个人,但却被他逃掉了!”
  “有甚么大不了!跑掉个小赋,也要来烦本圣士吗?”
  “但此人正是皇上要亲自入山访寻的……徐福方士!”
  张良刘邦心想:“若徐福逃掉,赢政就不上天羊宫,刺秦大讨如何进行?”
  刘邦气愤地骂道:“你们真办事不力!”
  “别多说,追人要紧,我熟悉此带地势,快亲自去抓!”张良说着急匆匆地翻身上马。
  刘邦再次叮嘱着:“对,都是你这班饭桶累事!记住,没我命令,不得进入铸铁场!”
  “哟呵,以前骑驴就骑得多,如此壮键俊马却是首次策骑,帅!”刘邦骑上高头大马,不觉飘飘然也。
  不消片刻,二人在僻路上发现蹄印。
  “按蹄印方向徐福应由水路逃!”
  “我们抄小径!”
  “畜牲,跑好一点……”
  “刘兄,情快!”
  到了岸边只见远处隐隐有一艘船形。
  “看来他已乘那艘船离开,我们快追!”
  “衰马,再跑快些!”
  追了一程来到峡谷边见小船正在下方,张良道:“这个位置最接近,不容错失!”说完猛抽两鞭,双腿一夹,马儿凌空飞下。
  马匹势尽堕下,张良飞身离骑,凌空以马匹作踏足点,借力左跳右跃,终于安然降在船上。
  刘邦见张良已到船上也不甘落后,低头对马儿说:“乖乖,到我们了!醒目点,我要威过张良!”说完也猛抽两鞭,马儿一惊一下就窜了出去。
  但到岸边,马儿见前无去路,临崖惊怯收步,把刘邦抛飞而出,变成空中飞人。
  “妈的,狗官骑狗马!”
  “噗通!”一声刘邦跌进了河里。
  张良见状正想上前抢救,刘邦却说:“别管我,找徐福要紧!”
  就在此时,船顶猛然爆破,一道身影疾掠而出。一名老者不由分说,出手便攻,身法与动作均捷若灵猴。
  “你就是徐福?”张良疑惑地问。
  “是又怎样,我绝不回天羊宫!”
  数击几招,张良位置不利,抽身暂退。
  “哼,我下定决心逃走,但绝不回头!”
  “徐福,你是走不掉,乖乖回去吧!”
  “师傅,让我们赶他走!”
  “衰人,快滚!”
  金董玉女架式也如猴子,身法灵活迅捷,在密集剑网中仍能左穿右插。
  “小朋友,你们不是我的对手,退下去吧!”
  张良不欲纠缠,旋身变招,剑势纵横交错,杂乱难测,二人无从入手,被刺痛逼退。
  张良手下留情,剑招只划破衣衫,但冰雪剑气令二人心寒胆颤。
  刘邦飞擒偷袭,却扑了个空,徐福机灵闪避,更还以重重一脚,踢得刘邦晕头转向,金星四冒。
  “哎……偷鸡不到蚀把米!”
  张良托止刘邦退势,连随挺剑攻上。
  徐福施展出奇异怪趣的身法,仿如嬉戏耍乐,惹人发笑,却又能—一避过剑招,叹为观止。
  “他的武功古怪刁钻,令人难以捉摸!”
  徐福展身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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