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星尘+我的蝴蝶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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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给我盖件衣服?”妖精郁闷地说。
是啊,我为什么不给人家盖件衣服呢,他看见张仲文赤身裸体地袒露在他怀里,似乎是应该的,一直都没有想过要盖件衣服,可是他还是强忍激动说:“你,你是妖精,穿,穿什么衣服!”
“心跳的好快。”妖精的耳朵在他的胸口上动了动,接着说出这句话。曹凡脸红了,因为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见妖精身上的那个地方,在清楚地,明显地,增大。他一着急,竟然大喊:“你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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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红霞;空荡荡的操场上最后两个在一起打闹的小孩也回了家。
我疲倦地坐在那小小的秋千上,听那铁栓和铁锁链在风中摇晃传出来的吱吱呀呀的声音,我发现我很久没有这么孤单这么清醒地发呆了,虽然我妈妈说我其实一天到晚出了发呆之外什么都不会做;我又开始思考我大脑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理论。不过这次没有屎尿屁,也没有人民币。
我在想,黄昏的美丽,是因为那是白天的结束,还是因为那是夜晚的开始呢?
我在想,真正的爱上一个人的那种暗爽的感觉,是因为那是痛苦的结束,还因为那是痛苦的开始呢?
我还在想,我总是勇敢地面对现实,是因为我知道那是过去的结束,还是因为我知道那是将来的开始呢?
妮妮是一个刻薄势利粗暴虚荣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没错,但是她在发现了我真正的幸福与快乐的时候选择了孔融让梨;虽然这个梨是酸的。
风间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最爱最心甘情愿最死心踏地的男生没错,但是他在发现了我真正的幸福与快乐的时候选择了两肋插刀,把刀插在我身上。
小白是一个英俊帅气有情调有气质文武双全温柔可爱的男人没错,但是发现了我真正的幸福快乐的时候他选择了得过且过,虽然有点恋恋不舍。
我承认我好色,看见中意的男人会咽口水会想入非非;我也知道我没有学历没有钞票没有忧郁或者深沉的脸孔没有很多别人拥有的东西;或者至少对我自己来说,现实的生活略带讽刺和残酷。
但是我善于思考,我觉得我比很多博士教授精英人士们善于思考;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风间曾是,但是现在不是了;小白曾是,但是现在也不是了。
人不能没有梦想,但是我不会再对我的梦想,作出任何妥协让步了。
因为,我不要用我的青春,当赌注。
“咕咕……”
这种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活力与希望,仿佛是从洁白的云端光明的天堂里飞下来的鸽子的叫声。
鸽子是上帝的使者,圣徒的化身;天,难道是上帝看见可爱的我这样可怜,派天使来送什么好东西给我了么?我惊喜地举目四望,天上一片金黄,好似基督的光辉要拯救迷惘的灵魂,阿门……
“咕咕咕噜……”
哦,原来是肚子在叫,嘿嘿,天要黑了,也该回家吃晚饭了。
妮妮结婚喜宴上剩下来的菜塞满了冰箱和我们家所有能装食物的容器,据说樱田送给她的那个大南非钻石戒指还塞在某一只烤鸡的肚子里,一想到这些我的心情忽然无比兴奋,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新,最聪明的小新,也是最勇敢最善于思考的小新。经历了这几天的风雨巨变(或许只是鸡毛蒜皮)我突然萌发了许多人生感悟;妮妮和樱田去赤道新几内亚渡蜜月了;我的妈妈爸爸还沉浸在抛售出第一件商品的巨大喜悦中,那么接下来我会拥有一段时间不短的平静时光,其实我早就打算好了,我要利用这流金岁月来写一本书,一本旷世巨著,内容主要是表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改革开放的春潮中茁壮成长起来的的待业青年们的生活,思想,感情及其面对日新月异此起彼伏的时代浪潮中的感触体会和精神变化。我知道对我来说这个题材夸度大了一点,内容深刻了一点,但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多少伟大的名著都是草莽野夫泣血而成,虽然我血是不想流的了,鼻涕总是很充裕。。。。。。
故事二
尾声篇。。。。。。这世间有你
(十)
平生无数为难事;唯此情义两不堪
温柔共饮眉心泪;倚肩同醉一百年
“一百七十五、一百七十六,一百七十……”曹凡睁大了眼睛伸出一只手指对着繁星点点的天空数来数去。
“甭数了,一共二百四十九颗。”
“啊?你怎么知道?”
“不用查了,我告诉你,我以前曾经对着天空许愿,我说,老天啊,给我一颗星星吧。后来老天看我那么可爱,就真给了我一颗星星;所以现在天上只有二百四十九颗星星了。”他旁边一人手里拿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挑着手电筒在看着;夜色清澈,星空灿烂,曹凡和他在房顶上已经躺了一个小时了,他却只关心他的手上的书;曹凡先是玩他的头发,后来又玩他的耳朵,再后来觉得实在无聊就数星星。
“你又蒙我,鬼才信你呢,天上掉下来流星,还不把你给砸……”
“你想说死是吧,是没砸死我,可也砸了个半死了啊,嘿嘿。”那人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肩膀,还是在看书。
曹凡躺在他的怀里,看着那深得无边无际的夜空听着不紧不慢的心跳声渐渐失神,过了好半天突然用一种悲伤的声调说:
“喂,我说神仙,我们将来都会死,对么?”
“哦,怎么突然说这个。”
“那你告诉我,我们死了以后,会到哪里去,会变成什么?”
“你又犯傻了……呵呵,你看”旁边的人举起一只手,指向满天眨眼的、明亮的星星。
“将来有一天,我们都会死;泥土上的小草,宇宙里的星星,有诞生,就有毁灭……谁也不能永远存在啊。今天的星星,不过是明天的尘土。”
“那你害怕么?将来我们都不存在了……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星光下的人影摇了摇头,捧起曹凡的脸,压低了声音,却是有力而清晰地说:
“你有我啊……即便是很多年以后我们老了,我们死了,我们不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化成了灰土……但是我们为了自己真实的生命而选择的轨道,还是会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宇宙里把那些尘埃凝结成一颗又一颗的星星呀。”
“你不是在骗我吧。”
“你还有第二人可以相信么?”
“哈哈……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们活着的时候,没有放弃过。”
“是啊,我们,不放弃。”
曹凡高兴地舒展开眉头,将旁边的人推倒在他们家的房顶上,两个人听着远远近近清风穿过树木的沙沙的声音,沐浴在清凉的星光里,他们刚刚开始的崭新的生命,在崇山峻岭和漫漫夜色中把一道有的人可以看见,有的人看不见的,带着笑意的光芒绽放到星与月的中央。
风再一次吹起来,张仲文手里那本打开的书,轻轻翻飞着纸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好像讲述了一个很长也很复杂的故事,然而纸页终于被风吹到了最后,在这温柔长夜里悄悄关合。淡淡云天里,流星划落银河;夜色之下,青纱幔帐吹起道道悠香,听蛙声阵阵,看太平清凉。
我的蝴蝶梦
良辰吉时遇见了你
前世未醒今生醉
午夜乱饮缠绵的酒
紧闭双眼看见谁
梦中的蝴蝶寒香翅
亮如飞星伴我身
莫怕前途多黑暗
待到天明又一春
朝思暮想难为了我
殷勤容易开口难
是非真假无聊的事
铅华洗尽他是谁
梦中的容颜暖双唇
远上九宵耀我心
莫愁去日无痕迹
此心无悔记当时
青摇绿柳江南岸
玉雕银树长白山
霓虹寂寞钢筋塔
落樱古木红线签
三更酒醒风雨骤
长街洗得旧衣衫
我本无名异乡客
孤身飘零天地间
走遍了山川二十年
看遍了百花仍娇艳
蓦然回首惊迷梦
何处飞来泪光蝶
频频挥手挥不走
翩翩绕落绕指前
飞过了清明到谷雨
飞过了白露是秋分
你是蝴蝶梦中飞
污泥凡草难流连
海棠镶绣牡丹红
批上金丝化锦缎
飞过了唐诗入宋词
飞过了金绢上画廉
自古多情搓贫贱
野草怎比好花鲜
黎明既醒蝴碟梦
温柔尽处起东风
飞过了海市起蜃楼
飞过了夜深化霓虹
我心未死仍留恋
不问来生爱红尘
痴迷不醒蝴蝶梦
谁是蝴碟梦中人
(一)死
我永远忘不了我第一次看见死人时候的情景,我忘了我具体有多大,五岁,六岁?那个死人是我家的邻居,死的时候四十七岁,他是冻死的,傍晚的时候出去串门,在朋友家里喝了点酒,回来的时候可能有晕向,一头栽进雪地的大沟里;不知道是先昏了还是睡过去了,总之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半膨胀的一大块冻肉。奇怪的是他的嘴是张开的,好像生前在呼喊过什么,很多黄的绿的东西从他的嘴里流出来,冻成颜色诡异的冰坨;眼睛紧紧闭着,有一点血红色淤在眼眶周围,那种感觉在很多年之后我看见王菲的时候总是不知不觉地回想起来。他冻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棺材是装不进去的,所以需要用火烤,大家都希望把尸体加热一下能够恢复成比较体面的形状将他下葬;可是后来的效果比任何恐怖片都恐怖。在一圈柴火中那个尸体坐了起来,眼睛也是睁开的了,整个院子里发出灭绝人寰的惨叫,他的老婆,他的女儿,吓得抱头鼠蹿。我的爷爷和我本来是在看热闹,现在终于坐不住了,他在我耳边耳语了几句,我茅塞顿开,很是开心。
我跳过那不高的火苗,从坐起来的人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叠钱,然后照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他嘴里的脏东西吐了出来,然后翻身躺下去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了我一眼,我只是忙着数钱;我今天仍然记得很清楚,二十八块四毛,我爷爷小心地把钱藏好之后;然后让我把尸体的鞋子扒下来;他用火来烤尸体的脚心,烤了一个多小时,尸体终于伸展成接近于人的形状;以至于死者亲属对我们倆千恩万谢。我爷爷用那些钱给我买了一套敌后武工队的连环画;里面有很多方脸盘浓眉毛今天已经很罕见的政治气质型帅哥;我看了好久;应该还剩很多钱,不知道被我爷爷做什么了。
现在想想,我的爷爷真的是一个蛮变态的人。他是地方上有点名气的大夫;但他丝毫不在意儿童心理学,他喜欢让他当时唯一的孙子我去接近死人,尸体,断手,断脚什么的。几乎每次有人家里死了人,他都带我去看,都会告诉我这个人最后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死状。其实他当时的观点并不科学,甚至有迷信和他个人主观臆想色彩;但我今天已经因为脑血栓变得不能说话的爷爷教会了我一生中所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个事情,那就是他告诉我,培养了我,死,或者说死亡,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甚至远远不是可怕的事情。这种变态的培养使我从一岁到十七岁,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什么叫害怕;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小孩还能怕什么呢?所以我今天想想都觉得自己青少年时代真是一片空白,错失了很多精彩的的人生内容。例如我到电视剧里面夫妻感情不好吵架要离婚的时候,总有一个小孩楚楚可怜地窝在床底下角落里,或者一脸鼻涕一嘴泪地摆出那种亲爱的爸爸亲爱的妈妈请给我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吧的鬼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种情况我一般这么处理,在他们吵到骂道我没心思看电视的时候,我就直接去厨房拎起菜刀;丢在他们俩之间,说:“要么你们用菜刀砍死我,一了百了,谁也不用推给谁;要么就小点声,没看见我在看动画片么。”
(二)活
(上)
这个世界上悲惨有很多种,我就是那种少爷的脾气小厮的命。我没有用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这个句子,是因为凡是见过我的人都知道我头角峥嵘;我们办公室里只有两个男员工,老外来了找人,想不起我们的名字,于是用形容词借代,我对面的小马是the
pretty one;,而我是the creepy
one。
为了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我真的是绞尽脑汁了。
实际上我家里条件真的是很富裕的;我父亲是一个奸商,母亲家是土地主;但是当穷凶遭遇极恶的时候,会伤及很多无辜;我非常不幸地诞生在一个战场中央,成为两个家庭争夺仇恨诽谤互相出气的火力点。我的祖父母们对我是很好的,这种温柔幸福持续到我十岁左右,当我姥爷死掉和我的爷爷得了脑血栓之后,我在家里的地位就和小猫小狗差不多了。我妈妈在照顾癌症晚期的我的姥爷的时候,我的父亲有了充足的时间花天酒地;我一个人在家里,现在说起来都很可笑的,我那个时候个子特别矮,东北老家的屋子老式样的电灯拉绳的开关,高高挂在堂屋中央,我站在凳子上都够不到;于是晚上只能黑着,我们家有电视的,可是我妈妈不让我看,那个时候说电视会影响小孩的视力,于是她用锁头把电视锁起来。黑暗里我坐在我家的炕上,不吃不喝看太阳落到山那片的坟地里去。我的妈妈有的时候好几天不回家,她让我去我的姑姑舅舅家里吃饭;可是我的表哥表妹们总笑话我,我那个时候有这一种奇怪的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自尊心,现在也是,我怕被拒绝,怕被嘲笑,所有我的态度就是漠然回避。记得那个时候我家的菜园子里有很多水萝卜,我饿的时候就去园子里拔几个红萝卜,用屋檐上淌下来的雨水冲一冲,噶吧噶吧就吃了。
我从来没有向我的家人抱怨什么;也没有当他们的面流过一滴眼泪。我的出世态度就是四个字:爱咋咋地。这是一句东北话,意思就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在乎。
既然我没有父母亲人来爱,我只能自己爱自己;我们家书蛮多的,为了打法黑暗和空洞无聊的时间;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太多世界名著和歪理邪说,换句话说,看了很多小孩不应该看的东西,导致我形成了今天奇形怪状的世界观和人格特质;也因此十年后的我只看漫画和卡通,鄙夷一切文艺理论和哲学思想,乃至宗教。我最讨厌两种人,一种就是势利眼趋炎附势;第二种就是神棍子讲法说玄。人活着就要脚踏实地,有命的时候不要追求那么多虚幻;所谓穷算命富烧香;好好的地过眼前有的日子,比什么都强。可是我想是这样想的,可是我这一辈子似乎总摆脱不了很多神神鬼鬼封建迷信的东西,有的时候我自己都头大。熟悉我的朋友看到这里笑笑就可以了,哈!
我九岁那年,我的奶奶强迫我背井离乡;飘洋过海之后,我来到了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亚洲第一强国日本,寄人篱下在我一个表姑家里。这个千人骑万人干的娼妇总想把她那一套封建糟粕和变态伦理强加给我,她以为我一个九岁的小孩很好欺负;但是她太小看我们少先队员了,我进她家门的第一天起就清楚地辨明了阶级形势,坚定了斗争立场,第一不给他们家任何人跪式礼仪,第二不在有他们家人在的场合说日语,第三他们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厨房拎菜刀。
就这样,我从一家被踢到另一家,九洲我都走遍了,最后我奶奶气得没办法,最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