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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浮木by 康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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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根本没听清聂闻达在说什么,吕钊哼了一声。

拨开吕钊汗湿的头发,聂闻达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下意识地扭了扭,吕钊连哼都不哼了。

看著他毫无防备的睡脸,聂闻达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眼睛不经意扫到自己买来送给吕钊的手机,聂闻达想都没想就打开了拍照功能。

最后一张照片,两人头挨著头,亲密无间。

早晨,吕钊醒来的时候聂闻达还闭著眼睛,他悄悄爬下床,洗漱完毕后为聂闻达准备了简单的早餐,然后揣了个面包出门。他现在每天在补习班上课,所以出门要比聂闻达早一小时。

自从半个月前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之后,吕钊的生活就被聂闻达强制性地重新安排了一遍。

按聂闻达的话说,从那天开始吕钊的一切都与他有关,所以他理应对吕钊的人生进行合理规划。于是,吕钊被迫放弃工作,去继续之前的学业。

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似乎是跟著聂闻达的最大好处。撒开自尊不谈,吕钊过得还算自在,唯一不太适应的就是必须随身携带通讯工具,感觉像个随传随到的……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吕钊暗叫一声:糟糕!

他又把手机忘在家里。

回头看看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吕钊表情痛苦地仰天长叹,聂闻达要是发现他没带手机肯定会不高兴,他是老虎投胎,只能顺毛摸的。

认真权衡一下,吕钊决定回去拿手机。

进门的时候,他看见穿著睡袍的聂闻达把他煎好的鸡蛋扔进了垃圾桶。

呆滞是吕钊唯一能做出的反应,为聂闻达准备早餐从他住进这里就开始了。

原意是出于报答,而聂闻达也从来未对此表示异议,他从来没说过东西难吃,更没有提出过拒绝,可他现在却把吕钊做好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及时忍住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质问,吕钊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然后块步上楼去拿他的手机。

聂闻达目不转睛地盯著吕钊的动作,直到见他进了房间,才猛地给了自己—巴掌。吕钊愿意为他准备早餐他很高兴,可他并不喜欢虐待自己的胃;如果不是吕钊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他又怎么会把东西扔掉?

浪费粮食是要道天谴的。这句话果然没错!

借著上楼换衣服的机会,聂闻达走到吕钊的身后。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找到手机的吕钊正急得满头大汗。

「找什么呢?」聂闻达问。

抬头看了他一眼,吕钊没出声。

「再不走,上课该迟到了。」聂闻达又说。

吕钊趴到地上看了看床底,然后起身面对聂闻达。下蹲的动作让他的脸有点发红,看到聂闻达慢条斯理地扣衣服,他的脸就更红了。

见他如此可爱的反应,聂闻达微微一笑,觉得事情没有想像中严重,于是从裤袋里掏出吕钊的手机,问;「是在找这个吗?」

接过手机,吕钊还是没有吭声。

见状,聂闻达上前一步抱住他,将下巴抵上他的头顶,轻声问:「我们算扯平了?」

扯平吗?他忘记了聂闻达的命令,聂闻达将他的早餐倒进垃圾桶,这种程度的平衡已经是极致了吧?

吕钊闭上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主控权永远在聂闻达那边,他不过是个被动的承接者,没有置喙的馀地。

「我走了。」吕钊说。

「我送你。」以为已经成功补救了自己的疏忽,聂闻达心情大好。

看看表,离上课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吕钊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被聂闻达拉上了汽车,看他习惯性地为自己扣好安全带,想到有一天会习惯这张脸每天出现在他的枕边,吕钊突然觉得习惯是件很可怕的。

片刻之后,车子开到了学校。

将车停稳,聂闻达掐了一下冲自己发呆的家伙。揉著被掐痛的面颊,吕钊尴尬地下了车。双脚落地的时候,他骤然发现,这世界真的很小。

原以为永远不会再见面的纪绕,此时正和他的母亲站在不远处,与补习班的老师交谈,吕利太热悉他的样子,绝对不可能认错。

「这是这区最好的补习班,会遇上也不奇怪。」聂闻达不知何时站到吕钊的身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像从噩梦中陡然惊醒。吕钊有点想逃,月前那场冲动的告白历历在目,如果两个人真的同在一个补习班上课,那他还不如辍学的好。

「想逃跑吗?」聂闻达看穿了吕钊的心思。

「我……」

「不想去就上车,补习班不止这一个。」

聂闻达看似体贴,实际上是在为自己考虑,他从不认为纪饶对他是一种威胁,但是目前他和吕钊的关系还不牢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吕钊打算上车躲开纪饶的时候,却被纪饶的妈妈叫住了。今天纪妈妈是特地带儿子来见补习班的老师的,她尖眼,看到了吕钊。

「你也在这里补习?」纪妈妈显得很热情,因为她曾经赶走了到她家借住的吕钊,心里总觉得有点愧疚,所以下意识想表现出自己友善的—面。

「阿姨好。」吕钊点点头,扯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好。」见吕钊对自己并无芥蒂,纪妈妈顿时笑开了花,自然地与他寒喧起来,「纪饶今天起也在这里补习,你们又可以—起上课了。」

视线与纪饶相遇,连他的脸都投看清楚吕钊就飞快地低下头,一副恨不得隐身就好的样子。

聂闻达看在眼里稍稍放心了一些,于是对吕钊说:「已经过时间了,

「快去上课吧!我要去公司了。」

找不到借口离开的吕钊只能点点头。

还不太清楚这二人的关系,纪妈妈顺口问了句:「这位先生是?」

「他是我叔叔!」吕钊答得很快,完全顾不上细想答案就冲口而出。他害怕别人知道他和聂闻达的关系,比害怕见到纪饶更甚。

叔叔?聂闻达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头衔,眉宇间隐隐浮起几许阴霾

与聂闻达同样感到不适的还有纪饶。早在吕钊下车之前,他就看见聂闻达对吕钊的亲密动作,聂闻达这个「叔叔」在纪饶的字典里,早就跟「变态」划上了等号。

春末夏初,天气要热不热,要冷不冷。

吕钊看似目不转睛地盯著讲台上的老师,其实注意力全都无法控制地集中在身后,离他大约两尺远的纪饶身上。

忽视一个自己在意的人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那人还一直在注视你。

不用回头,吕钊也能感觉到纪饶执著的视线。是轻蔑、不耻,还是其他?他没有勇气去面对,他害怕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里可能会有的伤人内容。

从喜欢上纪饶那天起,吕钊就知道他们之间有著不能逾越的鸿沟,他只想好好地保存这份既甜蜜又苦涩的心情,可是却因为一时冲动曝露了秘密,狼狈不足以形容吕钊当时的状态,更多的是伤心与绝望。

被纪饶拒绝是很自然的事情,有哪个正常的男生会接受同性的告白?

不过,吕钊不后悔。他已经光明正大地对纪饶说了那么多句「我喜欢你」,甚至强吻了他,这样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吧?

讲台上,老师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著这个重点、那个要求。纪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眼睛里只有吕钊的后脑杓。

上次看见吕钊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被强吻之后的震惊随著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减,可吕钊当时满脸泪痕的样子,却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里。

认识吕钊这么长时间,纪饶从没见他如此脆弱,更加没有察觉到他对自己怀有如此的情感。

这是对同性产生的爱慕啊!

纪饶不由得锁紧了眉头,

吕钊不会是聂闻达的同类,他一定只是被童年的情感误导,他的「喜欢」只是因为缺少可以交流的朋友才会产生的错觉。

是的,一定是这样。

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都是朋友!纪饶记得他对吕钊的承诺。

他不会疏远吕钊,他要一直宁在他身边,直到将他引回正途。他要帮吕钊多多介绍朋友,让他开朗起来,不能让没安好心的聂闻达再有机会趁虚而入。

下课时间终于到了,纪饶刚想上前与吕钊说话,吕钊却像受惊的兔子…样飞快窜出教室。纪饶愣了愣,反射性地追了上去。、

「吕钊!」纪饶喊著。、

没听见,没听见!目钊半闭着双眼,低头向前猛冲。

「吕钊!等等!」

不,不能停下来,要断就断个彻底,已经没有希望了,何苦再让自己陷进去!

「吕钊!」纪饶不肯放弃,执著地追在吕钊身后。

不!吕钊闭紧了双眼。

「啊!」身体突然被一股外力制住,吕钊惊得大叫起来.

「怎么了?」

头顶传来聂闻达的声音,吕钊的双腿竟一阵发软。眼前的景象与数月前重台了,聂闻达仍是系著那条咖啡色的领带,从容镇定地擒获他,将他带入新的困境。

「没……」不想解释却又似乎需要解释点什么,吕钊支支吾吾地一时没了分寸。

见他脸色苍白,神情失掐,再看狂奔而来的纪饶,聂闻达心里多少有了点底。不过没等他开口说话.纪饶就冲到了两人面前。

「吕钊!我有话跟你说。」见到聂闻达,纪饶露出明显的敌意。

聂闻达假装没看见,只是自然地搂住吕钊的肩膀,语气平和地说:「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吕钊—会儿还要跟我—起去见个朋友,我们赶时间。」

「见谁?」吕钊抬头问。

聂闻达温和地笑了笑,回答说:「见罗跃奇,他说请我们吃饭。」

纪饶站在一旁,觉得聂闻达口中的「我们」两字格外刺耳。「我要跟吕钊单独谈」

「那就改天吧,有的是机会。」聂闻达不客反驳地做了决定。

吕钊没有表示异议,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单独面对纪饶。于是,纪饶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们相携离去。

这是一家面积不大,却装潢得异常精致的餐馆。

聂闻达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带吕钊坐下,然后挥手叫服务生过来点菜。吕钊正想问罗跃奇在哪里,罗跃奇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手里还拿著餐单。

「想吃点什么?」

墨绿色的制服穿在罗跃奇的身上不逊于任何名牌时装,让人不禁觉得请这样的服务生为自己服务,是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虽然不清楚罗跃奇的背景,但他是个富家子弟肯定无庸置疑,很难想像他这样的人会愿意在餐馆伺候别人。吕钊有点惊讶。

见吕钊愣愣地看著自己,罗跃奇忍不住调侃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对聂闻达已经失去兴趣了。」

好半天才领会他话里的意思,吕钊顿时变成面红耳赤。

「会有人对闻达失去兴趣?那我真要好好见识一下了。」这时,一个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来人与罗跃奇有著一样华丽的声音,以及同样火红的发色,只是人要成熟一些,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

「这是狄爱琳,这里的老板。」聂闻达没有抬头,一边翻餐单一边为吕钊做介绍。

「你就是吕钊?」

狄爱琳走到桌边,突然伸手抬起吕钊的下巴,眯起双眼仔细打量起他来。吕钊受了惊吓,慌张地躲到聂闻达的身后。

「呵呵……」

聂闻达白喉咙深出发出几声低笑,反手拍了拍吕钊的大腿以示安慰,然后对那女人说:「你斯文点,不要初次见面就吓坏了他。」

狄爱琳没说话,只是优雅地坐上吕钊坐过的位责,双手支著桌面,为自己点丁一根烟。直到烟草化成了缕缕青烟,她才缓缓地说:「护得这么严实,他在你的心里份量不轻啊!」

餐桌上方低悬著球状的水晶灯,那时而灵动时而迷离的光彩映在女人的脸上,让她较好的面庞高贵中又散出点点颓废的气息,竟让吕钊觉得莫名的伤感。

「咳!」罗跃奇假咳一声,打破了怪异的气氛。「你要吃什么?少在这里选来选去,挑食会被雷劈的。」

闻言,聂闻达合上餐单,将它交还给罗跃奇,说:「那就最贵的来两份。」

「你打劫啊!我的薪水可是很低的。」

「是你自己说要请我的。」

「那我又没叫你今天来!我可是月底才发薪水!」

罗跃奇的话让吕钊心中小小地疑惑了一下,聂闻达之前明明说是罗跃奇要请他们吃饭的。

「那就记帐,月底从你薪水里扣好了。」狄爱琳结束了罗跃奇与聂闻达的无谓争执,然后优雅起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附在聂闻达耳边轻声说:「慢慢吃,味道可以的话记得下次再来。」

聂闻达无言地目送她离去,他们之间奇怪的交流让吕钊不禁猜测起他们的关系。

「爰琳是罗跃奇的表姨,也是我的朋友。」聂闻达抓著吕钊的手肘,将他按回先前的座位上,「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叫她阿姨,不管是多么通情达理的女人,都会介意自己的年纪。」

「哦。」吕钊点点头,聂闻达脸上温柔的表情让他有些不自在。

「罗跃奇向家里坦白了自己喜欢男人,所以被他爸爸赶出来,之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来我们家借住。」

吕钊茫然地看向聂闻达,并不是因为听到了罗跃奇的秘密,而是那句「我们家」他从没把聂闻达那里当成自己的「家」,为什么聂闻达要用这么亲密的字眼?这样并不合适,他为什么……

「罗叔叔不但把跃奇赶出来,还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而且处处阻挠他自力更生。目的是想逼他回头,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聂闻达顿了顿,嘴角浮起讥讽的笑容,「他料定跃奇从小养尊处优,一定吃不了这个苦。多亏爱琳仗著阿姨的身分强行把跃奇安置在这里,他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啊……」

吕钊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此时受到的冲击,早知道身为同性恋者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可真的见到活生生的例子,还是会觉得惊讶万分。

「你为什么不帮他?」他问。

「他不让我帮。」说到这儿,聂闻达流露出些许沮丧,「他不想连累我。因为罗叔叔和我爸是好朋友,跃奇怕把我搅进来,连累我也曝露了秘密。我爸的脾气比罗叔叔更强硬,手段恐怕会更恶劣。」

吕钊无语。

这时,聂闻达突然表情严肃地说:「如果我爸知道我们的关系,说不定会来找你。到时你千万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他伤到你的。」

吕钊瞪大眼,光是听到这句话已经吓出一背冷汗来了。

见吕钊如此紧张,聂闻达立刻放松表情,安抚道:「我只是说如果,不一定会发生的。」

吕钊低头沉默,锁紧了眉头。

知道他在担心.聂闻达揉了揉他的头发,保证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单独面对他。」

聂闻达的话并不能让吕钊安心,从没想过还要面对这样的难题,吕钊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并投有与聂闻达谈情说爱,却要承担来自聂闻达的家庭压力。这不公平;跟聂闻达在一起根本不是他的愿望!

不知道吕钊的心思,聂闻达突然问:「我要是变得一无所有,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吕钊的答案根本没经过大脑就直接从嘴里蹦了出来。在他的潜意识里,聂闻达绝不可能一无所有;他是如此强悍,如果会跟「一无所有」扯上关系,也是他让别人「一无所有」还差不多。

再者,聂闻达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但好歹也救他于水火之中。如果在他遇上困难的时候离开,岂不是忘思负义?吕钊一定不会这么做,天性使然。

这是聂闻达早就预料到的答案。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从吕钊嘴里听到这句话,感觉还是大不相同,聂闻达显得非常高兴。

罗跃奇将食物端到两人面前,对聂闻达说:「吃完之后再送一个果盘,我能负担得起的就这些了。谢谢你说服爱琳让我留在这里。」

「她是你阿姨,愿意帮你是理所当然,跟我没关系。」

「可她跟我并不亲近,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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