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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半途之屋-第24章

小说: 半途之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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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杰西卡打断了他,「我们是不是永远也不能安静下来?你有什么权利……」
  「什么都没有,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不过,」埃勒里叹了口气,「应该把我小小的设想看成是一种幽默,那将是很明智的。你们看,约瑟夫·肯特·金鲍尔的悲剧之死即将被揭开谜底。」
  「你是要重新审理这个案子,奎因先生?」老贾斯伯·博登的嘴角有点抽搐。他坚持把他的轮椅推到楼下去,坐在大家中间像尸体一样一动不动,他只有一只眼是活动的。
  「我亲爱的先生,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案。费城的露西·威尔逊被判有罪,但是这并不能解释犯罪行为。自从在特伦顿意想不到的失败以后,我们一直在默默地工作着,丝毫不敢放松。我很高兴地宣布,」埃勒里说,「大家的辛苦没有白费。」
  「我看不出这跟我们这些善良的人有什么关系,」弗吕赫参议员尖刻地说。他的手依然捋着他的胡子,精明的小眼睛盯着埃勒里,「如果你找到了新的证据,就把它交给默瑟县的检察官。为什么要来骚扰这些人呢?如果你想挑起事端的话,就冲着我来吧。我很高兴应战。」
  埃勒里笑了笑:「真是奇怪啊,参议员,这让我想起一句警句。说的是非洲的雄狮总是冲向牛群,它们从来不攻击蝴蝶。」
  参议员的脸色已经变得发紫了:「你的恶作剧最好离这些人远一点儿!」他大喊大叫。
  「让我放弃?」埃勒里叹息道,「你看错我了,参议员。如果我能的话,我会的。恐怕你不得不和我在一起忍受一段时间了。以后呢……好了,我们还是不要讨论将来的事了。」
  杰西卡烦躁地摆弄着手里的手帕,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格罗夫纳·芬奇不安地看着她。只有安德丽亚安静地坐在那儿,眼睛看着另外一个方向。比尔·安杰尔站在她的身后,不为所动。他们两个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埃勒里。
  「没有别人反对了?」埃勒里说,「谢谢你们。」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说,「好了,我想我们可以动身了。」
  「动身?」芬奇一头的雾水,「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埃勒里拿起他的帽子:「去特伦顿。」
  「特伦顿!」安德丽亚的妈妈吓了一跳。
  「我们再到犯罪现场去看看。」
  他们的脸色咧地一下全白了,一时间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弗吕赫参议员跳了出来,挥动着他肥硕的拳头。
  「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咆哮着,「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要禁止我的当事人……」
  「我亲爱的参议员。你个人反对去犯罪现场吗?」
  「我从未到过那里!」
  「这我就放心了。那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出发吧?」
  除了比尔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动。老百万富翁博登用低沉的声音问:「我能不能问问你通过这种不寻常的方式要达到一种什么目的,奎因先生?我知道如果不是你脑中已经有了一个结果的话,你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这么兴师动众的。」
  「我宁愿先保留我的愿望,博登先生。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我们只是去到那个生动的现场,再次展现一下谋杀约瑟夫·肯特·金鲍尔的过程。」
  老博登闭上了眼睛:「有这个必要吗?」
  「对于创造出原来的氛围是非常必要的,模拟演示的过程将会很巧妙。女士们,先生们。我不愿意施加压力来迫使你们参加。」
  「我不去,」杰西卡阴沉着脸说,「我受够了。他已经死了,那个女人也……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平静地生活呢?」
  「杰西卡。」老博登用他唯一有用的那只眼看着他的女儿,「带上你的东西去吧。」
  杰西卡咬着下嘴唇,顺从地说:「是的,父亲。」说完起身上楼到自己的卧室去了。这时候,屋里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直到贾斯伯·博登再次开口。
  「我想,」他沉重地说,「我也应该去看看,安德丽亚,叫护士来。」
  安德丽亚大吃一惊:「但是,爷爷……!」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孩子?」
  埃勒里走到门口等候。这时,屋里的人都站了起来,陆陆续续地往外走。男管家拿着大家的帽子送出来……
  「埃勒里。」比尔压低了嗓音说。
  「你好啊,比尔。对了,这几天你工作的情况怎么样?我倒是没看见你脸上有伤疤。」
  比尔笑了:「简直是糟糕透了。金鲍尔夫人就像是个魔鬼,她根本不让我进去。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走进他们家。不过,安德丽亚和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这几天就在她家的门外巡视。我不在的时候,她绝对不踏出屋门半步。要出去的时候,就由我来陪着她。」
  「一对情侣成功的开始,而且有光明正大的目的,」埃勒里笑着说,「有什么麻烦吗?」
  「没有。」
  安德丽亚走下楼来,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她挟着一件薄外衣,手插在衣兜里,好像在里面装着一把枪似的。比尔赶紧走上前去,不过她向他摇了摇头,又向四周看了一下,对埃勒里使了个眼色。
  埃勒里看着她的衣袋,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他让比尔呆在原地等他,自己和安德丽亚一起走到了外面的走廊。
  她开始匆忙地轻声说:「我必须先告诉你……」说到这儿,她停下来又紧张向四处看了看。
  「安德丽亚,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这个。」她的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这个是今天早晨寄来的,用纸随随便便地包着,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埃勒里没有把东西接过来,他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安德丽亚。她拿着东西的手在颤抖。这是一套廉价的石膏塑像,颜色是不太纯的红色。底座上是三只小猴子,一只的爪子在嘴上,另一只的爪子在眼睛上,还有一只在耳朵上。
  「不要说,不要看,不要听,」安德丽亚还是声音很小,「还是别的什么意思。这不奇怪吗?」她有点歇斯底里地大笑,「这肯定是为了吓唬我的。」
  「又一次警告。」埃勒里皱起眉,「我们的发现让她越来越紧张。你留着包装纸了吗?」
  「噢!我把它扔了。我敢肯定那东西没什么用。」
  「唉。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啊。那上面可能会有指纹,而你却把它扔了,这件事你告诉了比尔没有?」
  「没有。我不想让他担心。可怜的比尔!这儿天来,他给了我极大的安慰。」
  「把它收起来,」埃勒里说,「有人过来了。」
  电梯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
  「啊,琼斯!真高兴你也来了。」埃勒里说。
  安德丽亚尴尬地跑回公寓里。琼斯血红的双眼朝着她跑去的方向望着。
  「收到了你的信,」他瓮声瓮气地说。很明显,他已经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看来他们不太欢迎我。」
  「好啦,」埃勒里笑着说,「他们也不太欢迎我。」
  「怎么样了,福尔摩斯?又有什么新发现?」
  「我想你会很愿意和我们一起到特伦顿去做个试验。」
  琼斯哈哈大笑:「当然去啦,反正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橙黄色的太阳照在特拉华河上,他们一行人来到马里恩车站附近这座孤零零的小房子。埃勒里开着他的杜森堡车在前面领路,后面跟着一长串的车队。埃勒里带领他们绕着特伦顿的郊区驶向了兰伯顿路,之所以要选择这样的路线,是怕如果穿过市中心的话,会吸引那些好奇的记者们的注意。
  这一天的天气很闷热,小屋四周围树上的叶子一动不动。这使得眼前的景色看上去不像是真的,倒像是一幅粗糙死板的画。就连特拉华河的水面也像是一潭死水。孤独的小屋静静地立在那儿,像是这幅死板的风景画中最拙劣的几笔。
  埃勒里下车以后没有说话,向四周看了一眼后,就带着他不情愿的客人走进了小屋。他们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有贾斯伯·博登的脸上没有这样的表情。芬奇和比尔·安杰尔费力地推着他的轮椅,把他推进了屋里。最后,他们终于都进了屋,靠墙站着,安静得像小学生一样。桌子上的台灯已经点亮,埃勒里站在房子的中央。
  埃勒里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让他们自己适应一下屋里的气氛。这里和几周前凶杀案发生的那个晚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桌子底下清理干净了,墙上衣架的衣服不见了,死人的气味消散了。但是他们还是能想象到金鲍尔僵硬的尸体痛苦地躺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现在,请允许我,」埃勒里大步走向门口,突然开口说,「拿一些小道具来。既然我们要演一出戏,必须要用一些专业术语。请别走开,任何人都不要动。」
  他迅速地走出去,关上身后的门。比尔走到门口,用后背抵着大门。侧门也是关上的。但是突然,在尴尬的沉默中,传来一种喧闹声,他们的眼睛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侧门打开了,身材虽然很高但很苗条的埃拉·阿米蒂出现在门口。
  「你们好,」她慢悠悠地说,向四周看了看。今天她没有戴帽子,她的红头发在屋外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泽,「各位朋友,我是埃拉。可以进来吗?」她平静地走进来,关上门,站在那儿到处张望。
  过了一会儿,伯克抱怨说:「他就这样把我们扔在这儿了吗?」他血红的眼睛看着桌子下面的地板。
  「闭嘴,伯克,」芬奇怒斥他。弗吕赫参议员一直捋着胡子的手停了一下,又重新开始。
  安德丽亚坐在那天晚上露西·威尔逊坐的扶手椅上。她非常安静,好像要睡着了。比尔不停地摇着头,他这些日子已经晒黑的脸上又有些红了。
  前面的大门开了,他们又惊叫起来。不过进来的只有埃勒里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大手提箱。他关上门,转过身来。
  「埃拉·阿米蒂,」他叫道,「嗨,埃拉。你是从哪儿来的?」他好像觉得很奇怪。
  「一只小鸟今天对我说,」埃拉轻轻地说,「告诉我这儿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我就来了。我想你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的。」
  「你怎么来的?」
  「走路来的,对我的身材有好处。别担心,亲爱的。我没什么企图,我只是出来到河畔欣赏月亮。哦,应该是太阳?没关系,无所谓。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别出声,也许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埃勒里走到桌子前面,把手提箱放在桌上,「比尔。我要你到城里去办点儿事。」
  比尔一脸错愕:「什么……」
  埃勒里来到他身边,匆匆地和他耳语了几句。比尔点点头,好像有些气愤地把门撞开,消失在外面。埃勒里有些担心地关上门。
  他一句话也没说,走回桌旁,打开手提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里面的东西都是逼真的舞台道具——和德琼警长在凶杀案现场调查时取走的东西一样。就在他默不作声地拿着东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窗户上的窗帘都拉上了,所以他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不过他们知道那一定是比尔带着他神秘的任务开车去特伦顿了。他们相互不安地看着。比尔的车好像发动不起来,他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声音大得当埃勒里要开始讲话的时候,他们不得不侧着耳朵倾听。这时外面已经一片昏暗了,幸亏屋里的这盏台灯照亮整个屋子。
  「好啦,」埃勒里说着,把最后一件东西放好位置。然后回到桌子前面,让台灯能够照着他,「舞台已经搭好了。你们看到了金鲍尔的衣服现在已经又挂在墙上的衣架上面了;拆开的包装盒,里面装着作为比尔生日礼物的那套文具,也已经放在壁炉架上了;还有干净的空盘子放在桌上的台灯旁。唯一缺的只有死者的尸体了。但是,我肯定,你们自己能想象出来。」
  他轻轻地用手往自己的肩膀的后面一指,他们的眼睛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盯在桌子后面的地上。尽管现在那里只是一片黄褐色的地毯,他们还是很容易辨别出尸体原来所在的位置。
  「现在,让我来帮你们回顾一下,」埃勒里继续说,他的眼睛在台灯的照射下闪烁着,「那天凶杀案发生之前的事情,也就是6月1日。我简要地叙述一下会帮助你们更好地理解后来发生的事。我编了一个可能不完全准确的时间表,不过对于我们的目的来讲已经是完全足够的了。」
  弗吕赫参议员舔舔干燥的嘴唇,打断了他的话:「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认为都是很荒谬的……」
  「参议员先生,」埃勒里说,「如果您能保持安静,我将不胜感激。其他人也是一样。你们待会儿有足够的时间发表你们个人的观点。」
  「安静点,西蒙。」贾斯伯·博登发话了。
  「谢谢您,博登先生。」埃勒里竖起了姆指向他致谢。
  「我们来看,这是6月1日星期六的下午。外面下着雨——很大的雨。雨水冲刷着窗户,屋里没有一个人。虽然台灯没有开,但屋里还算明亮。壁炉架上还没有包装盒,门也是关着的。」
  有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埃勒里继续说:「现在是5点钟。约瑟夫·肯特·金鲍尔还在纽约,他的办公室里。他是开着那辆老帕卡德车从费城回来的。可能中途没有在这里停留,否则,他会换上他的林肯车开到纽约。停在侧门外的车道上帕卡德车说明这辆车是他最后使用的车子。」
  「现在。他分别发出了两封电报,一封给比尔·安杰尔,另外一封是给安德丽亚的,上面都说要在晚上9点钟在这里见他有重要事情,而且还指明了来这里的路。下午,他还给比尔的办公室里打过电话,叮嘱他一定要准时到达约会地点。」
  「他在5点钟干了些什么?他离开办公室,来到附近他停帕卡德车的地方,然后开车通过荷兰隧道到特伦顿去。在车里,有属于威尔逊的样品箱和昨天给比尔买的生日礼物。他7点钟到达小屋,把车停在侧门外。这时仍在下雨。不一会儿,雨停了。这时,雨水已经把前面的脚印和轮胎印都冲刷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原来的地面。」
  弗吕赫参议员小声咕哦了几句,好像在说「真是无聊的故事」。看到老博登瞪着他,赶紧闭上了嘴。
  「请把烟熄灭,参议员,」埃拉·阿米蒂突然说,「你要知道,这里不是国会。继续吧,埃勒里。我已经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
  「金鲍尔在这间屋子里,」埃勒里冷静地说,好像从来没被打断过,「他徘徊了一阵子,把礼物放在壁炉架上,在窗口停住了,望着天空。他一直看到天晴了。这时天色尚早,他心里很不平静,需要有什么东西能排解他心中对即将忏悔的折磨。于是,他从侧门出去,跋涉到通向船屋的那条小路,在泥泞的地上留下了足迹。他驾船在特拉华河上疾驰,来放松自己紧张的神经。这时的时间是7点15分。」
  那些坐着的人们都紧张地抓着椅子的扶手,身体前倾,而那些站着的人则紧紧抓住椅背。
  「到现在为止,我所描述的还都是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埃勒里继续说,「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了,被埋葬在地下。现在,我们所描述的事情都是活着的人所经历的。安德丽亚,我需要你的协助。时间到了8点钟,你刚刚来到小屋前,把你向伯克先生借的卡迪拉克跑车停在面向卡姆登的主车道上。你能自己扮演一下你自己吗?」
  安德丽亚站起来,没说一句话,走到门口。她因为有点害怕而面色苍白。
  「我要……出去吗?」
  「不,不用。好比说,你现在刚刚打开门。现在门是开着的。」
  「台灯,」她小声说,「是关着的。」
  埃勒里把灯关上,房间一下子就黑了。黑暗中传来他空洞的声音:「应该不像现在这么黑,因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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