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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半途之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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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塞勒斯,」德琼说。棕色皮肤的警探走了出去。
  「好吧,威尔逊夫人,你没有自己开车去市中心看电影,你说过你是坐电车去的,那你的车到哪儿去了?」
  「我的车?」露西虚弱地回答,「怎么回事,这不可能。他……他一定是看错了别人的车库。我昨天下午自己开车出去了一会儿,下雨的时候回来把车停在车库里,我亲自关上的门。车肯定在那儿,肯定在。」
  「如果塞勒斯说它不在它一定是不在那儿了。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威尔逊夫人?」
  「我告诉你了……」
  「那辆车是什么牌子,哪一年的?」
  「不要再说一个字了,露西,」比尔平静地说。他大步向前走,直到和大块头警长面对面,他们互相瞪着对方的眼睛,「德琼,我不喜欢你的问题中该死的暗示,明白吗?我一个字也不准备让她说了。」
  德琼默默地想了一会儿,狡猾地向他微笑:「好了,别太激动了,安杰尔先生。你知道这只是例行公事。我并没有指控任何人。只是想找出事实的真相。」
  「真是值得称赞啊。」比尔突然转向露西,「来吧,露西,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埃勒里,真抱歉;可这个老家伙太令人难以忍受了。我们明天在特伦顿见——如果你还在的话。」
  「我会在的。」埃勒里说。
  比尔帮露西穿好衣服,像是领着小孩子一样带她出门。
  「请等一下,」安德丽亚·金鲍尔说。
  比尔站住了,耳朵有些发烧。露西奇怪地看着这个披着貂皮的姑娘,好像是刚刚见到她。安德丽亚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柔软的手。
  「我想告诉你,」她沉稳地说,避开了比尔的目光,「我对这一切……真的很抱歉。我们并非恶人,真的不是。如果我们说的话伤害了你的话,亲爱的,请原谅我们。你是个不幸……但是勇敢的女人。」
  「噢,谢谢你,」露西说着,眼里含着泪水,扭头跑了出去。
  「安德丽亚!」传来金鲍尔夫人震惊和愤怒的声音,「你怎么敢……你怎么能……」
  「金鲍尔小姐,」比尔低声说。她看着他,他好一阵没有说出话来,「我不会忘记。」他转身跟上了露西。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比尔的庞蒂亚克车发动机的声音,他们朝着卡姆登方向开走了。德琼气得脸色发白,他哆里哆嗦地点燃了一支雪茄。
  「你不喜欢他,德琼,」埃勒里说,「可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年青人。像所有的雄性动物一样,当他的雌性动物受到威胁时是十分危险的。以一个朋友的名义,金鲍尔小姐,我能不能向你表示感谢?啊,还有,我能不能检查一下你的手?」
  她慢慢地抬起眼睛看着他:「我的手?」
  德琼自言自语着走开了。
  「如果是在一个比较轻松的环境下,」埃勒里举起她的手说,「这真是相当愉快的事情。如果说我有什么阿喀琉斯之踵的话,金鲍尔小姐,我荒唐的弱点就是喜欢保养得出色的女人的手。你的手,不用说,就是完美中的精华……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已经订婚了呢?」
  在他的手指下,他感到了她的手掌有些潮湿;他的手也传来微微的颤抖。
  「是的,是的。」
  「当然啦,」埃勒里说,「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有钱的即将结婚的姑娘避开婚约的象征是不是一种新的时尚?据说上帝看到的我们只是完美的手;不知我们的上层阶级是否也沿袭了这一传统。」
  金鲍尔小姐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脸色苍白好像时刻就要晕倒一样。埃勒里看到她这种情况,宽容地转向了他的母亲:「顺便说说,金鲍尔夫人,我可是查找证据的猎犬。我注意到你的——呃——丈夫的手,既然我们谈到了这个话题,他的手上没有尼古丁的痕迹,他的牙也一点没有发黄。在他衣袋的缝隙也找不到烟丝或者是烟灰什么的。那么,他是真的不吸烟吗?」
  德琼回来了:「吸烟又怎么了?」他插嘴说。
  贵妇人不耐烦地说:「不,约瑟夫不吸烟。真是些白痴一样的问题!」她站起身,挽着芬奇先生的手,「我们可以走了吗?这些……」
  「当然可以,」德琼说,「不过我希望你们上午再回来。有一些正常的手续。而且我听说那个检察官——波林杰——想和你们谈谈。」
  「我们会回来的,」安德丽亚低声说。她又哆嗦了一下,于是把她的披肩裹得更紧了。她偷偷地看了埃勒里一眼,又迅速把目光移开了。
  「看来没有机会,」芬奇说,「来阻止有关这件事的报道了……我的意思是说这第一桩婚约。你要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尴尬了。」
  德琼耸耸肩,他脑中似乎在想着别的事。他们三个人表情绝望地站在门前;金鲍尔夫人瘦削的肩膀有些弯曲,像是背负着沉重的负担。经过一段压抑的沉默,他们离开了屋子。在听到汽车马达声渐渐消失之前,屋里一片寂静。
  「好啦,」德琼终于打破了沉默,「就是这样了。简直就是一团糟。「
  「一团糟?」埃勒里说,手里拿起了他的帽子,「那也是你这样认为,德琼。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这个案件都是令人着迷的。这会让布朗神父打心里高兴的。」
  「谁?」德琼有些心不在焉,「你回纽约吗,嗯?」
  「不。这个案子还有好多疑点需要解开呢。如果我现在放弃,我会睡不着觉的。」
  「哦。」德琼走到桌子旁,「好吧,那就祝你晚安。」
  「晚安。」埃勒里高兴地说。警长站在那儿,把桌上的东西小心地装到纸袋里。
  埃勒里吹着口哨走进他的汽车,开车回斯泰西…特伦特饭店。
  星期天早上,埃勒里·奎因先生离开饭店时有些内疚。
  因为柔软的床让他起来时已经是11点钟了。
  星期天早上的特伦顿市中心冷冷清清的。他走到街角向东拐弯,穿过大街,走进一条狭长的通道,依稀可以看清这条小巷的名字叫做钱瑟里道。走进去一会儿,看到一幢低矮的有点像是军营的三层楼房。楼房前面的人行道上立着一根老式的路灯柱,上面的街灯有玻璃罩;在柱子上挂着一块白色的牌子,上面用印刷体写着:
  特伦顿市警察局
  他走入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门,进去之后发现这间阴暗的屋子是一个狭窄的接待室,墙上斑斑驳驳,低矮的天花板下面有一张长长的写字台;屋子的另一端是一排绿色的铁文件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男人汗臭味,让人觉得恶心。
  接待处的警官带他到了26号房,德琼正在那儿和一个瘦小的男人认真地谈话。这个面色苍白的瘦小男人显得很精明,又好像消化系统不太正常。比尔·安杰尔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睛红红的。看来他昨晚既没有睡觉也没有换过衣服。
  「喂,」德琼并不热情地打着招呼,「奎因,来见见保罗·波林杰,默瑟县的检察官。你到哪儿去了?」
  「我好像喝了让人嗜睡的曼陀罗草饮料。」埃勒里与瘦小的男人握手,「今天早上有什么新情况吗?」
  「你错过了金鲍尔他们那些人。他们来过又走了。」
  「这么快?嗨,比尔。」
  「你好。」比尔说,他的眼睛盯着检察官。
  波林杰点燃了一支雪茄:「事实上,那个叫芬奇的人希望明天早上在他的办公室与你见面。」他的眼睛在竖起的火柴棍儿后面观察着埃勒里。
  「是吗?」埃勒里耸耸肩,「你拿到验尸报告了吗,德琼?我心里充满了好奇。」
  「医生要我告诉你他没有发现任何烧伤的痕迹。」
  「烧伤?」波林杰皱起眉,「为什么要问烧伤,奎因先生?」
  埃勒里微笑着:「怎么了?这只是我一时胡乱猜想。你的验尸报告就这么多吗,德琼?」
  「胡说八道,不过又有什么分别呢?他是说过刀子是被人用右手插入金鲍尔的身体等等,都是些通常的废话。」
  「那个威尔逊……哦,是金鲍尔,这个讨厌的家伙!——他留在比尔那儿的大信封呢?」
  检察官用食指翻了翻德琼办公桌上的一叠文件:「你猜对了。信封里是八份保险单。经过修改后保险受益人是露西·威尔逊。我猜想金鲍尔先生是要把这些保险单交由安杰尔保管,以便在将来需要的时候可以保护威尔逊夫人。我想毫无疑问地,他是要把他另一个身份的事全都告诉给安杰尔。」
  「也许,」德琼说,「更改保险受益人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知道如果说出来的话,比尔肯定会暴怒。所以他想,如果扔给他们100万钞票可能会平息这件事。」
  比尔没有说话;但是他把注意力从波林杰转移到警长身上,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着。
  「我不这样认为,」埃勒里发表他的意见,「如果不是有强烈的感情因素的话,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置身于充满着精神压力的生活达八年之久。如果说金鲍尔对露西·安杰尔只是玩玩而已,德琼,那你的说法才能成立。但是,他十年前就和露西结婚了;至少在过去的八年时间里,他可以用很自然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比如说平和地离婚,或者干脆消失。可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继续他这种复杂的生活。」
  「他是爱她的。」比尔说。
  「哦,当然啦,这是毫无疑问的。」埃勒里从兜里摸出他的烟斗,开始往里装烟丝,「他非常爱她,所以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无情的浪子;他的脸和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你唯一可以指责他的地方是他太软弱了。而且以露西·威尔逊和杰西卡·金鲍尔相比——对了,你还没见过露西,波林杰,德琼见过——她是一个那么迷人的姑娘;而杰西卡·金鲍尔……算了,议论女人的皱纹是刻薄的。」
  「你说的应该是真的,奎因,」波林杰说,「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家伙到底是为什么要和这个上流社会的女人重婚呢?」
  「也许是野心。博登家可不仅仅是百万富翁。金鲍尔家出身高贵,可是我记得这几年他们家相对从前穷了许多。而老贾斯伯·博登又没有儿子。一个软弱而又有野心的人很难抗拒这样的诱惑——也许是来自他母亲的压力。老金鲍尔夫人是一个泼妇——至少在传闻中大家是这样叫她。如果说是她把金鲍尔推进这桩婚姻,而他自己又没有意识到这将给他带来的麻烦,我是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的。」
  两个特伦顿人相互看了看。
  「这也可能是真的,」检察官说,「我今天上午和金鲍尔夫人谈过了,所有迹象都表明他们的婚姻双方都是有好处的,至少对金鲍尔家是绝对有好处的。」
  比尔·安杰尔突然插了一句:「我觉得你们现在说的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可以走了吗?」
  「等一下,先生,」德琼说,「那威尔逊呢?我是说,威尔逊有没有立过什么遗嘱之类的?」
  「我肯定他没有,如果他有,他一定会先找我的。」
  「所有的东西都在你妹妹的名下?」
  「是的,两辆车,房子。」
  「还有100万。」德琼坐到他的转椅上,「还有那100万。这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呵。」
  「总有一天,德琼。」比尔微笑着,「我要把你狗一样的牙齿打到你肮脏的喉咙里去。」
  「你说什么……」
  「好啦,好啦,」波林杰赶忙说,「没必要这样。你把你妹妹的结婚证明带来了吧,安杰尔先生?」
  比尔把一份文件扔到桌上,依然怒视着德琼。
  「嗯,」波林杰说,「我们已经核对过费城的记录。这一点没有问题。他和露西结婚的时间比和博登家的女人结婚早两年。真是伤脑筋啊。」
  比尔一把夺回结婚证书:「说的对,真是麻烦啊——我妹妹还在哭得死去活来的呢!」
  「没有人……」
  「还有,我们要求拥有尸体的保管权。既然他是露西的丈夫,安葬他是我们的合法权利。这一点应该没有什么异议。我明天就去拿一张法庭指令。在这先结婚的证据面前,这个国家任何一个法官都会把安葬的权利给予露西!」
  「噢,瞧瞧,安杰尔,」波林杰不安地说,「要知道,不用多说,纽约的那些家伙很厉害;他毕竟首先是约瑟夫·肯特·金鲍尔,你知道。他们可能也有权利……」
  「权利?」比尔冷酷地说,「谁想到过我妹妹的权利?你以为这样就能轻易地抹掉一个女人十年的生活吗?你以为因为他们有钱有势,我就会怕了他们吗?我要先让他们下地狱!」他说着,大踏步走了出去。剩下的三个人默默地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
  「我告诉你,」埃勒里说,「比尔·安杰尔是个有才华的人。而且不要低估他作为一个律师的能力。」
  「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检察官不高兴地说。
  埃勒里拿起他的帽子:「总之,小心为上。再见。」
  星期一早上九点半,埃勒里穿着一身笔挺的橄榄绿色华达呢西装,戴着巴拿马草帽,来到位于纽约麦迪逊大道的国民人寿保险公司。星期天,他在家呆了一整天,在他那曾经当过警官的爸爸的冷嘲热讽中仔细研究案情。所以,他今天穿的富有春天气息的衣服使他感到心旷神怡。
  在写着「执行副总裁办公室」的门前是一个小接待厅,里面坐着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姐,她的微笑像是在做牙膏广告。她接过埃勒里的名片,睁大了眼睛。
  「芬奇先生没想到您来的这么早,奎因先生。他还没到呢。你们约定的时间不是10点钟吗?」
  「呃,是吗?我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知道你们的芬奇先生要和我谈些什么吗?」
  「一般来说,」她依然微笑着,「我应该说不知道。不过既然您是一位侦探,我觉得也不用假装了。芬奇先生昨天下午打电话到我家,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是关于特伦顿发生的这起恐怖事件。我相信金鲍尔夫人一会儿也会来的。您愿意到芬奇先生的私人办公室里等他吗?」
  埃勒里跟着她进入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就像是电影中的布景一样。
  「我这些天好像进了一个有钱人的圈子里「他说,「这只是个比喻,扎卡里小姐——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请坐,奎因先生。」她走到一张超大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个盒子,「抽烟吗?」
  「不,谢谢。」埃勒里坐在一张蓝色的皮椅上,「我想我还是抽我的烟斗吧。」
  「你不想尝尝芬奇先生的烟丝吗?」
  「这是一个抽烟斗的人无法拒绝的提议。」扎卡里小姐从桌上递给他一个罐子,他接过来往烟斗里装满了烟丝。
  「嗯,不错。非常好。这是什么烟丝?」
  「噢,亲爱的,我也不知道,对这些东西我可不在行。好像是一个很特别的牌子,外国货,在第五大道有卖的。要不要我给你装一些?」
  「哦,现在吗?这……」
  「芬奇先生不会介意的,我以前这样做过……噢,早上好,芬奇先生。」这个年轻的姑娘向芬奇微笑致意,然后走了出去。
  「早啊,」他们握手后,芬奇说,「唉,看来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你看过今天的晨报了吗?」
  埃勒里做了个鬼脸:「还是像通常一样胡编乱造。」
  「简直就是可怕。」这个高个子放下他的帽子和手杖,坐下来翻翻他的信件,点了一支香烟。突然,他抬起头,「看看这儿,奎因先生,根本没必要这么旁敲侧击。我昨天和总裁哈撒韦及其他几位董事谈过这件事。我们一致认为,从公司的角度出发,应该采取一些行动。」
  「行动?」埃勒里斯文地皱了皱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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