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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贺泉浴权浴钱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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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找个小白脸儿,我玉霞妹儿又瞧不上眼,这偌大个西原市真就埋没了美人儿了吗?” “杨姐,别再说了,我这腰杆儿快让你给酸断了。”

  “我就不相信你不找老公。”

  玉霞也戏说道:“谁说我不找老公。只是莽汉子和小白脸都不行,我就只有学杨姐一样找个不莽也不‘白’的了。”

  “什么叫不莽也不‘白’的?”

  “杨姐的老公曾峰云大概就是这样的品牌吧。”

  “玉霞,你可真有能耐,真这样我把峰云让给你。只是他那四十出头的年纪要屈了你。”

  “杨姐,少年媳妇老年郎,美着呢。你没听说过四十岁的男人最成熟吗?” 杨金拉姆冷丁吃了一惊。

  玉霞说在兴头上了,也没窥到女经理的情绪变化,还一个劲地说:“杨姐,今儿个可是我们俩个女人一起去接一个男人,要是……”她倏地停了话头,她看到杨姐明眸里分明出现了一丝忧郁的神情,转眨即逝,忙嗫嚅道:“杨姐,我……我说过头了……”

  杨金拉姆双手扬扬披肩发,那动作即潇洒又掩饰了刚才流露的忧情,她坐起身来,双手抱着膝头,似不经意地说:“说你的,我听着呢。” “不说了,不说了。”

  杨金拉姆“外哧”一声笑了:“就这样便把你吓着了,你还想人家老公。” 玉霞吐出舌头无奈地笑了笑。

  杨金拉姆换了个话题:“玉霞,其实我经常到这天都温泉来。” “来野浴?”

  “不,”杨金拉姆摇摇头,“一次也没下过水。连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有一点是明白的,那就是这天都温泉应该算是咱们西原市最好的天然温泉了,闲置在这里真可惜。”

  “杨姐是想开发天都温泉?”

  “谈何容易,没三、五千万的投资根本办不到。”

  这话从西原市有名的女经理口里说出来,玉霞也感到诧意。过去,她也听很多人说过开发大都温泉,但都只是说说而已,更有心有余而力不济的人说:没与点楼杨老板那样的资本,谁能开发得了天都温泉!今天,连杨金拉姆也无能为力,看来这的确是没人能办得到的事了。

  山风轻拂,随风飘来阵阵椒香。山坳里,流瀑飞溅的玑珠和天都温泉蒸腾的水雾在天地间袅袅缠绵,变成峰岩上的岚,林梢上的云。西斜的太阳把金色的光芒倾进山坳,雾岚都成了阳光中千姿万态的活物,翻卷游移,虚虚幻幻,真真切切,人如投身其间,必然会生出欲神欲仙的感觉。

  玉霞说:“杨姐,来都来了,何不脱了衣裙到天都温泉野浴一番。”女经理摇头。玉霞说:“进来时庆刚哥让我带了浴帕的,他告诉我没人来的,杨姐不放心,我给你站岗,保证没野小子偷走你的凝脂玉体。”女经理看看手表说:“3点过了,下次再来野浴吧,咱们这就去接峰云。”玉霞听出杨姐的话有点言不由衷,便说:“杨姐,到了这里不下温泉去泡泡身子岂不太冤枉了,现在才3点过,下温泉去泡半个小时也不会误了接曾哥的事。”杨姐嫣然一笑道:“要泡咱们俩一起下去泡。” 俩人就从翠坪上站起身来,沿着小径来到天都温泉傍。天热也穿不了几件衣服,杨姐穿的是连衣裙,玉霞穿的吊带裙,从脚上朝头上翻,就都露出了细软白嫩的肉体来。俩人把鲜艳的裙子挂在温泉池边的花椒树权上,以示这里有女人洗浴,然后便彻底脱去了乳罩、三角裤,光裸着跳进了露天温泉池中……耳畔是天都飞瀑轰鸣的声音,周围是花椒树丛环围的幕帏,仰头望,天空中山雾氤氲,满峡谷都弥漫着水珠织成的网,像天空中飘着毛毛雨,摸不着却看得见,五光十色,艳丽眩目。野浴的两个女人犹如在仙境中赛美的仙女。在玉霞的眼中,杨姐丰腴而不雍肿,那饱满挺拔的双乳圆润充实,溜圆的臀和平滑的腰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妇成熟的性感美。而在杨姐的眼里,玉霞却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坯子,她那白皙如玉的肉体在温泉漫泡中泛出粉红如晕的色彩,两只翘翘的乳房已是呼之欲出的野鸽,随时都有展翅欲飞的边像,那平腹下一丛绵绣小林灰蒙蒙闪着朝露的光斑,让人臆想无限。此时,俩人都已是唇红腮白,脸如酡艳,沉醉在大自然温馥的怀抱中…… 出浴起身,玉霞穿戴好连衣裙,对杨姐说:“我有个建议,杨姐,你得寻个时间与曾哥一起来这天都温泉野浴一下。”

  杨姐示意她帮忙扣上乳罩带子,笑应道:“你这建议可以考虑,不就是洗个鸳鸯澡吗!”

  玉霞眨眨眼,笑道:“那肯定是别有风韵的美事。”

  3

  西原姑娘爱姓甲,自然小伙子们就爱追姓甲的姑娘。整人之心不可有,爱美之心却不可无,英雄爱美女,俊男寻靓女,天经地义,说不上是是非非。 前些年,西原市男子篮球队很出名,连续三年在地区比赛拿冠军。篮球队的小伙子们一时间成了西原市的英雄。按理说,球迷中也不乏姑娘,也曾有那么三两对人儿谈情说爱,却是好事不长久,没一对儿真成了一家人。这道是:篮球归篮球,爱情归爱情,篮球还能当饭吃!自后,篮球队的小伙子们也铁了心,要找媳妇就挑最好的,找甲姓姑娘,真正姓甲的姑娘。尤其以1米8个儿的主力中峰丁强为甚。有机会接触姑娘,见面先问姓啥?都是本市本城的人,姑娘们也不好再玩那个“甲”。待通报了不姓甲,拉倒,憋上的劲儿全使到了球场上,投篮、灌篮、争抢拼跳,风风火火,待比赛结束,一个个汗流泱背,全瘫在了地上,再提不起半点精神。至到两年前,西原财政困难,市政府决定不再养专业篮球队了,球队领导才着了急。篮球队解散只是个时间问题,这没法儿,领导内疚的是十几个大小子打了几年球还没一个真正成了家的。这领导回家问自己媳妇:“西原市这么多姑娘,怎么就没人看上我手下的队员?”媳妇说:“结婚要讲男才女貌,篮球队的小伙子有什么才?”领导说:“篮球队员们个个都是身材高挑,体格健美的小伙,没一个是爱情标准线上的残废。”媳妇说:“你说那村还缺半边。”领导糊涂了,问:“什么半边?”媳妇说:“身体好会打球只能算武,有文化懂知识才能算能文,这文武双全的小伙,西原城的姑娘才看得上眼。”媳妇一席话如醍醐灌耳,让领导醒了窍。细细寻思,篮球队里除了丁强读完过高中,算封了顶,其余队员都在这之下,按媳妇说的文武双全,全没辙了。这事得另打主意。这领导的媳妇是市妇联干部,情急中给老金山了个主意:对口支援,青年联谊。具体操作办法就是让女工特别多的市毛纺织厂派出未婚女青年与市篮球队搞联谊活动。

  甲樱樱就是在活动中认识丁强的。

  所谓的联谊会就是除了双方管青年工作的干部讲几句套话,让几个有文艺细胞的男女表演几个节目,然后就是跳舞。来的人谁心里都明白,男女搂抱到一块儿也就离爱情更近了。那一次,丁强是和甲樱樱一直跳到底的,曲间也没再请过其它姑娘。这得力于丁强的眼力。那次,市毛纺织厂来参加联谊会的女工中,甲樱樱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她个儿最高,(后来丁强知道了她身高1米刀),停停玉立,娇美的脸蛋上一笑两酒窝,属于那种天真的笑,不笑时又隐隐透出丝丝淡淡的幽怨,很让人生出怜香惜玉的情绪,这“美”和“怜”过渡到情恋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甲樱樱和几个毛纺厂女工走进会场时,篮球队的小伙子们已是先于她们坐在了气氛温破的娱乐厅内。丁强的眼睛从那一刻起就没离开过樱樱的身子。丁强的哥们薛飞笑道:“那一号种子选手今晚是非你莫属了。”丁强笑道:“机会难得,咱哥们都是男儿国里出来的,今晚上就是小猫也要变了豹子上一回阵。”薛飞拍拍他的肩头说:“说不定就成了呢。”所以第一曲舞曲一响起,丁强就在薛飞等人的纵恿下毫不犹豫地走到甲樱樱面前,很绅士地请她。丁强对甲樱樱说:“小姐,能请你跳一曲吗?”

  甲樱樱对这种灯光迷离的场所原本是很陌生的,她的杏眼儿从一进场就停留在作为主席台的那一排条桌上的话筒和几瓶鲜艳的花束上,而不敢王顾其它,特别是对丰席台疾测那一排坐着的人群,她连眼角的余光也不敢朝1推扫,何淑道那里坐的就是市篮球队的小伙子们,她不敢担回到国)去,但也如芒在背地感觉到了有那种令她激动也令她惶惑不安的目光在刺着她,她的心里如有一只脱免在不安份地跳窜,因为事前厂工会那个中年女干部就毫不含糊地对她说过:“樱樱,今晚上你得有被爱情俘获的准备啊,因为在我们毛纺厂,你也是出类拔萃的姑娘呀。”此时刻听到有人请自己,甲樱樱不觉微微颤栗了一下,那是一种既喜又怕的颤栗。她的杏眼儿从眼前的一双锌亮的皮鞋上慢慢地移了上去,在丁强那高大健壮的身材上停留了片刻。丁强的眼神分明带着一股期盼和鼓励。这小伙的形像在西原也算是盖顶了的。樱樱有点儿身不由已地站了起来……

  初恋的青年男女是不会过多地考虑其它因素的,几曲舞过后,当甲樱樱被丁强近乎粗鲁地搂抱得紧紧时,她羞怯而产生的本能的反抗也仅仅是用被他握着的左手食指在他的手心里轻轻地抠了几下,本意是提醒他别太过份。丁强感到有一投触电般的颤动从手心漫延到了全身,这种微妙的暗示信息让他给全然理解到了另一边,他放下了握住甲樱樱的手,而让这只手顺着她的腰际滑向了她的背部,他是贴贴实实地搂住了她,并且发烫的面颊与她同样也发烫的脸贴在了一起,甲樱樱靠在他的胸口上感到了一种前所末有过的幸福,她相信这面坚实的“墙”是靠得住的。此前、她不认识丁强,她不爱篮球,更不知道他是市篮球队赫赫有名的中峰。应该说,他们一开始就缺少一种兴趣的对话,但丁强知道篮球队随时都会散伙,也就无心再提那球场上的骁勇了。而甲樱樱所在的市毛纺织厂也已面临生存危机,下岗也只是时间问题。但这一切于他们都无足重了,爱情的力量能摧毁一切。三个月后,他们成婚了。接踵而来的现实生活很快将他们逼到了窘迫的一步。那时候,他们曾有过一段极具情感的对话:

  “丁强,看你每天累得汗流浃背,像从水里钻出来的一样,我这心里就难受得慌。我不能老呆在家里吃闲饭,再说你每天也挣不下二十块钱,咱这日子……我寻个事,当保姆、做家务什么的也成。”

  “樱樱,我能供活你,真的。咱这会儿没找到好的路子,帮别人送送煤气罐也能生存,总有一天我会出息的。”

  “……”

  夫妻之间在最困难时能说到这个份上还真不容易呢。

  4

  西原姑娘也不都是纯洁得像清水一样,甲晶晶的婚事就比三妹樱樱实惠得多。 出西原市沿川藏公路三十里地名叫金豆坪,五年前,晶晶就在这金豆坪道班当养路工。那时候还是土路,国家还没禁伐木材,公路上跑的大多数都是运木料的载重汽车,这土路就难养了。雨天公路一滩泥。晴天风刮车轮扬,路上铺的泥土满天飞,公路还是没肉的骨架坑洼不平,公路段又搞了承包,一人养一公里路,委曲得美艳娇弱的晶晶明里暗里地哭了不少鼻子。

  一天早上,晶晶一个人在承包的公路上散土填坑。头一夜下了大雨,公路上坑坑洼洼的地方积了不少水幽。一辆拉着木料的东风车开了过来,车速在坑洼不平的公路上也没减下来。晶晶心想,道班工人在驾驶员的眼里还是受尊敬的,她没躲开眼前的一个大水由,那车却没像她想像的减速开过去,反而是加了油门,轰然从水的中辗了过去,车轮溅起的巨大水扇罩住了晶晶,等车一过,她全身上下已成了一滩泥泞,气得晶晶追着远去的那东风车跳着脚骂了一句难听的话,那车里却丢来一句戏谑地话:“哈哈,马路天使变成马路稀使了!”晶晶“哇”地一声就哭了。 下午,那东风车却大大咧咧地停在了金豆坪道班门前,从驶室里钻出来一个消瘦如枯柴的司机,让人一看就觉得此人除了骨头就只一张皮蒙着,身上用刀刮也剔不出多少肉的感觉。这人就是开私车的魏伯安。魏伯安本也是西原人,只是人生一副猴像,加上斜掉着一双三角眼,活脱就是电影上的鬼子汉奸了。魏伯安下车后径直走进道班院内,美艳的晶晶一看是早上那横蛮开车的司机,气就不打一处来,丢下手里正捧着的饭碗,出门就叉着腰杆骂道:“你个臭狗屎还敢来道班!”魏伯安却是赔了笑脸说:“早上多有得罪,我这不是赔罪来了吗。” 晶晶早上受辱的事全道班的工人都听说了,这肇事的司机这会自己送上门来不是讨打来的吗?都出门给晶晶撑起了腰,有几个小伙子看魏伯安那幅猴像心生了厌恶,竟是摩拳家掌地围上了他。

  魏伯安不觉也有点儿发怵了,他知道自己是自投罗网走极端来了,要么遭一顿皮肉之苦,要么就是得到他预想的效果。常年跑马路,他知道修路的比他们跑路的苦多了,本是靠马路为生,工作性质却本质上不同,道班工人对他们是心怀不满的,特别是他们这类跑私车的。汽车当成火车使,木料装得重,泥土公路多是让他们给跑烂的。心里有气,道班工人也时常找岔子治一治这些公路上趾高气昂的司机。魏伯安的一个师兄,一次因为不愿意顺路捎带一个道班女工进城,反而在开车离去时丢下一句恶言:“我这车不搭老母猪。”没曾想到几天后,这个师兄在公路上被那个长得肥胖的女工吆约一帮子母老虎般的师姐师妹们从驶室里拖了下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女工抓住他的双臂,让他动弹不了,那个胖女工掏出一对肥硕的大奶,说:“我是母猪,我就喂你这猪儿!”她用手狠挤着奶子,无数白色的乳线就射在那师兄的脸上……事后,那位受辱的师兄对他说:“道班上的女工都它妈的是母老虎,惹不得的呀!”

  此时,魏伯安面对四面楚歌的架式,心里怯虚,脸上却仍挂着笑,他扬起手上一条新买的花裙,说:“我是给她赔礼来了,早上让这位师妹溅了一身泥水也是实在没办法,路太滑了,我不敢停车,怕出车祸,这衣裙就算是我给这位师妹赔罪的行不行?”晶晶一听傻了眼,其它道班工人听这司机说得也有礼,何况别人是专门来赔礼道歉的,要真是肇事,他一个瘦猴样的男人到这道班门前还不加了油逃快一点。另两个女工接过那花裙一摸一看,脸上顿时就露了笑脸,说:“晶晶,这可是眼下最时新的裙子了,料子也是上等的,不要白不要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工瞅了魏伯安一眼,撇撇嘴说:“你个瘦猴,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我们道班最漂亮的晶晶的歪主意来了。”魏伯安忙说:“不敢不敢!实在是为早上的事。”其实晶晶潜意识里已不那么记恨于姓魏的了,她知道这裙子眼下的售价绝不会低于五百块,再联想到早上被水溅得狼狈的事,这姓魏的司机显然是在演一场戏。 这以后,晶晶和姓魏的果真认识了,还多次坐他的车回城里。 一次,晶晶又搭了魏伯安的车回城里。驾驶室里就只他们俩,恰好晶晶身上穿着魏伯安“赔”她的那件时髦的裙子。魏伯安开着车挺得意地吹起了口哨,路上有人招手想搭车,他摇摇手,连油门也没松一下。

  晶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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