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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欠你的幸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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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继续闭目,她就是觉得他每天在自己面前晃,很烦,很闹腾。

他看到她不为所动,于是抢过她的熊,笑着说:“小涛,她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阴晴不定的。”

她睁开眼,不留情面的抢走小涛,继续闭目。

“喂,我说小玥,你睁眼,我今天来是跟你说正事的。”他拉了拉小涛的腿。

苏玥睁开眼,拿过笔和本,写:你就这么游手好闲?

他看后,似在忍耐,立刻又恢复常态,“我很忙的,一般呢,我都是靠夜生活度日。”

她撇嘴,表示鄙视。

他拿过苏玥的本子和笔,对上她的眼,说:“小玥,以后不要再用笔写了,你要尝试着开口说话,现在不练习,将来就得吃更多的苦头。”

苏玥憋着嘴,歪了歪嘴角,但是不语。

“知道吗?要开口说话。”他说的无限耐心,像是在跟弱智儿童说话,“你不是还要回国吗?开口说不了话,连笑声都没有,你还怎么证明你的幸福?”

她有些被打动,是啊,幸福缺了笑声,还能算作幸福呢?

“这样吧,你只要出一次声,我就奖励你一个荔枝吃。”说完,从盒子里取出荔枝,然后把手挪得老远,生怕被抢去了似的。

荔枝啊,虽然不是妃子笑,但是国内这个时候,也应该是荔枝纵横吧。

她喜欢吃各种时令水果,包括荔枝,尤其是甘甜的汁肉伴着的一点点酸,吃着就开心。

苏玥以为自己能顶住诱惑,最后还是没顶住,索性跟他成交。

本来是和气一片,他却说:“看你的馋猫样,就知道你想吃,胖人都愿意吃荔枝。”

她气愤,这不就意味着自己是胖吗?可是她又不能发火,住院这么长时间,每天三个饱外加一个倒,不胖那就出鬼了。可是被乌鸦说,心里不免有些窝火。

哲也不明所以的继续胡吹乱泡:“你知道前一段时间关于杨贵妃有一个说法吗?”

苏玥白他: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日本的这些街知巷闻!

“山口百慧,就是那个小虎牙,说自己是杨贵妃的后代,还说有家谱为证。”他说得眉飞色舞。

她却在心里暗叹:无聊!一个男人还这么八卦!

他又问:“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学过的杜牧的诗: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我当时就特别感慨,然后我就趁外公去省里开会,偷偷的从家里跑出来,一个人跑去了广西,那里的人啊, 把荔枝当饭吃。”

然后他拿起一个荔枝,继续说:“当地的人跟我说,吃荔枝是有讲究的;当地的吃法是吃的时候带壳咬一口;再用手剥开。因为荔枝上火;而荔枝皮降火;咬一口;皮里的汁被带入口中就可以顺便降火了。”说完还演示了一个荔枝,然后不顾苏玥渴望的眼神,舔舔嘴唇说:“味道真不错,可惜没有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好吃。”

苏玥实在是忍无可忍,刚要上手抢,他就一把捂住盒子,一幅欠揍的样子,说:“你说一个字,就一个字,我就把给你吃。”

苏玥鼓动了半天嘴,最后终于含糊的说了个让人完全听不明白的“我”字。

哲也立刻嘴角飞扬,低头在盒子里划拉,“有进步,那奖励你一个最大的。”

苏玥觉得自己都快要气晕过去了,自己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需要佩戴小红花,以示进步。

但是骨气这种品质的界定很微妙的,就像苏玥现在,吃着动嘴皮子换来的荔枝,她一点都不觉得向他低头是没有骨气的事情。

“那你知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指的都是谁吗?”智力问答又开始了。

苏玥想摇头,可是他却举起一个红红的荔枝,在她面前晃了两圈,说:“知道吗?”

苏玥又开始鼓嘴,最终还是说了一个难以听辨的“不”字。

哲也却得了便宜又卖乖,“真笨!这都不知道。貂蝉拜月,昭君出塞,贵妃醉酒,西施浣纱。”

苏玥真的想伸出手来,狠挠他的脸,然后再用脚踩在他的脸上,蹂躏再蹂躏。

“那你知道历史上排名靠前的三大毒妇吗?”智力继续被测验着。

苏玥气呼呼的看着他,她就纳闷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变态,干吗老研究女人啊?还毒妇呢,你以为我有你那么性格阴暗啊?真是性格扭曲!

“你别瞪我,眼珠子都绿了。你只要说个不字,我不光公布答案,还把荔枝都送给你,怎么样?”依旧是欠扁的表情。

苏玥这次鼓了三下嘴,依旧是听辨不清的“不”字。

哲也很欣慰的笑了,说:“我说话算数,以后记住了,前三是吕雉南凤昭信。”然后又很守诺的把盒子递到苏玥手上,拍拍手道:“今天表现得不错,咱们下午继续!”

可惜下午的智力问答,境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这次他拿来得虽然是桃,虽然苏玥也很爱吃,但是她不配合了。

其实应该说是就算她想配合,她也配合不了。

当他刚坐下,不经意的扫视垃圾桶时,他惊呆了,里面全是荔枝壳。

他问:“小玥,你把上午带来的荔枝都吃了?”

苏玥痛苦难当的眨眨眼。

“你怎么能全吃了呢?你刚练习说话,不能疲劳,你还吃这么多上火的东西?”又看了看苏玥委屈的表情,不得不控制一下语气,说:“有没有照我说的方法吃?”

苏玥嘟着嘴,仍旧不说话。

“哎,你等着,我去找医生。”说完转身走人。

苏玥觉得自己丢人极了,只不过想吃荔枝,只不过有些嘴馋,只不过一不小心全吃了,结果还得兴师动众,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丢人都丢出国际水平了。

康复在即

介于荔枝事件的恶劣影响,苏玥的水果数量严格被控制起来了,这就是嘴馋的下场,她觉得自己不可同情,不可原谅。

但协议仍旧长期有效,只要苏玥开口吐字,哲也就会乖乖的奉上时令水果。

幼儿园的孩子是看图说话,而她是看水果说话,自降身份与小朋友媲美。

就这样,日子如细细长长的流水,如舒舒卷卷的流云,如镜花水月的迷朦,如海市蜃楼的虚幻,交交叠叠,起伏不绝。

伴随着身体的恢复,苏玥也渐渐的开始了解这个城市,东京。

这个城市享誉全球,全球知名会计师事务所普华永道根据联合国和世界银行等的相关数据;评判出日本东京的GDP列居全球首位(注:2005年7月份的数据),就连美国纽约都得甘拜其下,这也算是这个民族的骄傲吧。

当苏玥每次看到鲜花盛开的街景,井井有条的城市建设,灯火通明的繁华,以及迈着小碎步行色匆匆引领自己国家前进的日本人时,她总是想:一个岛国,国土狭小,资源贫乏,却能如此这般的成就奇迹。

曾经的侵略和掠夺为他们庞大的现代工业体系添砖加瓦,那个时候强悍的掠夺却把中国夷为废墟,几乎倒退至石器时代。然后两国相安无事的按照自己的轨道前行,发展至今,日本似乎已经大势已去,中国和韩国的崛起也似抢走了它全球性的风头。然而,站到另一个高度上鸟瞰时,不得不思考一下日本著名管理学大师大前研一的观点,中国现在是世界的工厂,这点的确值得骄傲,值得自豪,但是日本早已从“日本制造”转向“日本创造”,制造者怎么可以与创造者竞争呢?创造者永远居于价值链的最高端,赚取的是高端,高额利润。中国制造,世界工厂,不足为日本远虑。

这个观点虽然有些右倾,但的确透彻的分析了现状,却没有更好地分析未来。

城市差距的对比化,对那些旅居国外的人来说,更是感触良多。

苏玥其实心里是感激这次日本之行的,她觉得人要在有生之年到处走走看看,这样人生就会增色不少。如果一直呆在闭锁的天空下,仰头是明月,低头是故乡,怎么会知道同一片天空下,别处的五光十色呢?

苏玥坐在花丛中,就犹如待在了花房里,这里的花全部都是大大的叶瓣,她喜欢这样的花。虽说小巧的花朵透着精致,透着密致,但是她仍旧固执的喜欢大花,就像鸢尾,完全绽放后,给人感觉那么的宽容,那么的大气。

但是此地不宜久留,在东京,“花粉症”盛行,就是因为日本人为了追求绿化第一的效果,而把城市到处搞得跟花园似的。

苏玥想: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这里是缺是前人种花后人遭殃。凡事的两面性,真是彰显无遗。

她起身,因为她今天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哲也。

回到房间后不久,哲也和小光一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像两只刚捞过月亮的猴子。

“姐姐,哥哥可厉害了,乒乓球。”小光一像是在夸奖自己一样。

哲也竟然谦虚地说:“哪里啊,我以前更厉害的。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苏玥笑笑,难得他这么谦虚,也算是进步,人和人之间不知不觉地互相影响着。

“听说你的乒乓球打得也不错?等你好了,我们较量较量。”

苏玥无奈的眨眨眼,她想不到妈妈会知道自己这个爱好,但是除了妈妈外,这里没有别的人可以向他透露这个吧,所以只能有些模糊不清的问:“妈妈?”

对,这就是她所谓的好消息。为了保持清晰度,她现在虽然不能说长串的句子,但是可以集中精力地说好一些常用词。

哲也飞扬嘴角,说:“是啊……跟你妈妈聊天时,谈起来的。”

苏玥笑笑,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宣布自己的好消息。她拉了拉他的胳膊,点了一下头,这就意味着她要说话了。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然后一丝不苟地说:“陈……安……然”,说完立刻用眼睛对他发出疑问:听出来了吗?

他脸上立刻闪现过极大的惊诧,还有一丝惊慌。

苏玥看他这个表情,有些沮丧,想:难道自己说的不清楚?自己已经练习过上百次,上千次了,怎么还是让别人听不出来吗?

但她不想放弃,于是又晃了晃他的胳膊,眨眨眼示意重新开始,“陈……安……然”。

看着她急不可待的表情,他终于给出了反应,表情极不自然地说:“你说得很好,很标准。”

苏玥听到这个评价,心里乐开了花,自己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终于可以说出这个在心里千呼万唤过的名字了。

她有些手舞足蹈了,在屋子里转圈,不光自己转,还拉着小光一的手一起转圈。

表达完情绪后,她轻轻对他说了两个字:回国。

大动干戈

哲也听完她的话,有片刻的愣神,遂恢复常态,说:“小玥,你现在的确比以前好多了,可以开口说话了,但是你的颈部并没有好,所以呢,回国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看着一旁嘟嘴的她,只能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发,把遮住眼睛的小刘海用手顺道耳后,然后温和得说:“我保证,只要你的颈部好了,我就赔你回去,怎么样?”然后伸出右手的小手指作出拉钩的姿势。

其实,她是因为刚才太兴奋了。终于,哲也称赞自己说得很好说得很标准,所以一时昏了头才会说回国的。

回国啊,谈何容易,虽然她可以时常忽略病痛,但是并不表示它就不存在,本着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她还是含笑伸出右手的小手指,勾了勾,欢快的说:“一定!”

在小手指勾住的一瞬间,他喜上眉梢,似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小玥,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要回国,情绪波动,也不利于身体恢复,知道吗?”

她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其实他除了初期对自己粗暴外,这两个月里都是和颜悦色地跟自己说话。

能够跟这样一个狂躁病症的病人建立起这种和谐的氛围还是不容易的,要努力让两个人朝着一个良性的方向发展。

到了夜里12点,她悄悄的起身,避开小护士们,一溜小跑,最后在一个房间前停下,她真正要做的是这件事情。

下午让哲也听辨自己的发音,也是为了现在。

她推门而入,走至桌前,深吸了几口气,平和要平和!

她拿起电话,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开始一直没有人接听,她想:也许是睡觉了吧,国内现在也已经夜里11点了。

在她刚要挂死的时候,电话被接听了。

“喂?”一个女人的声音。

苏玥愣了一下:难道是自己打错了?但是怎么可能,无数遍的刻画在心里,自己不会激动的以至于按错号码的。

“喂?”那边又礼貌的问了一句。

苏玥不能确定哪里出错了,但是仍旧怯生生地说:“陈安然。”因为带着紧张,声音竟然有些颤。

良久那边才说:“噢,你先稍等一下……安然,你洗好了吗?你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噢,他一会儿才能出来,你有什么事情吗?”礼貌的疑问,妻子的腔调。

苏玥震在那里,她不相信脑袋里勾勒出来的那幅画面:妻子守在卫生间外面,询问正在洗澡的丈夫是否接听陌生女人三更半夜打来的电话。

她迅速扣了电话,泪水却忍不住的落下:陈安然,你不能这样,你怎么可以结婚呢?在我们的感情还未彻底绝裂之前……你真得不能这样!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坐立不安,一个想法在她心里不断放大:我要回国!我一定要回国!

她连忙开始收拾东西,鉴于这两个月自己经常偷偷的跟哲也往外跑,她有了自己的便装。而且因为前一段时间表现得好,妈妈已经不防着她了,所以她顺利地找到了护照,还有将近5万日元的现金。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只需要等待天亮。

这一夜,辗转反侧,情绪波荡,她的颈部竟然不合时宜的疼起来,她有些不争气的想哭,拿手按在上面,心里默念:求你了,千万别再疼了,我一定要回去,真的!

可是早晨人多眼杂,她根本无法脱身,只能一分一秒的煎熬。

好不容易她瞅准大家开早会的间隙,急匆匆地往外走,却不想跟来人撞了满怀,她自叹命苦:自己为什么每次想走,都会被他撞上?

他手里拿着一大把花,笑着说:“小玥,你没头没脑的乱撞什么啊?小心你的颈部。”

本来昨天听到她那句“回国”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告诉自己即使拉过钩,也不能掉以轻心。待他看到她的装扮,以及遮遮掩掩的神情时,立时怒火中烧,他怒声道:“小玥,你穿成这个样子,你要去哪里?”

苏玥倒吸一口冷气,今天只能跟他来个鱼死网破了。

他一把扯过她的背包,当从里面翻出护照和钱时,立刻怒意难抑,厉声道:“小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昨天不都是已经说好了吗?你怎么还要走?”

苏玥实在没有心情跟他理论,她现在只一门心思的想走,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她试图抢回护照和钱,却被他一个躲闪,未能得逞。

“小玥,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非要折腾自己?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难道你真要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吗?”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凶狠,眼睛却是红红的。

她立刻从包里拿出纸和笔,急急得写道:“哲也,对不起,你放我走吧!”

他气愤的一把拽过本子,狠狠地扔到房间的角落,怒吼:“我他妈的今天就不让你走!”

她气愤到了极点,他误打误撞的来阻止自己的计划不说,他竟然还对自己如此歇斯底里。

苏玥极力忍住泪水,忍住疼痛,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他,就要往外走,却被他异常粗鲁的拉了回来。她只能用自己盈满泪水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散发着对他的恨意,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把他生吞活剥。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他竟然邪魅的笑着。

苏玥只觉得这个人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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