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在一切结束之后 作者佩刀-红忆 正文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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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索性不起身了，躺倒在枝干上，喘着粗气，逐渐将咒印压制了回去，然后停下来积蓄体力。
　　等到鸣人和我爱罗打完，双双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佐助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将小樱救下来，放到帕克边上。
　　“……照顾一下他们，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知道了，小心一点。”帕克颇通人性，它虽然对于追踪很有一套，但也不可能凭空知道其他地方的事情，现在还处于音忍和砂忍进攻木叶这个特殊时间，有一个恢复体力的宇智波佐助也能稍微帮助村民对抗一下外敌。

　　“……”佐助点头，向着村子附近的一个方向再度行去。
　　*

　　“可恶的猿飞……”
　　大蛇丸此刻正咬着唇，连老师都不叫了，在四人众和兜的护卫下选择了一个人烟稀少的方向向外突围。

　　此时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双手被封印、无法使用忍术、实力下降到了最低，就算当年叛出木叶的时候，他也不曾如此过。

　　接下去要怎么办呢？　
　　最好的情况是可以得到宇智波佐助的身体，进行转生，那么这个身体的伤害和封印自然会恢复，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带走佐助太困难了，四人众的实力充其量只是比中忍好上一截，兜的实力也只有上忍，除此之外，就只能去找纲手想办法了。
　　“……佐助！”这种时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年令他出现了狂喜的情绪，他看上去正要回村里支援的样子，正在林间行进，发现了他们之后则是停了下来。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黑色的双眼沉寂下来，看向大蛇丸。
　　——可以的话，大蛇丸当然希望可以好好培育这具潜力无限的身体，毕竟12岁的身体实在太小了，而被他转生之后的身体都不会再长大，但是现在这种特殊情况，让他无法再忍受下去。
　　记得他曾经问过自来也，忍者是什么呢？　
　　自来也的回答是，【能够忍耐的人】。
　　——但是对于大蛇丸来说，忍者就是【使用忍术的人】。
　　他研究永生，正是因为了解到忍术的精深，凭藉几十年绝对无法研究透彻，所以他想要永生，这样就可以有永久的时间来不断研究下去，总有一天，他可以把所有的忍术研究透。
　　所以，对大蛇丸来说，无法使用忍术的现在，是他最不能忍受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落单的佐助，除了【天．赐．良．机】这四个字之外，他还能够说什么呢！？

　　“抓住他！带他回去——！”
　　四人众听话地摆开了战斗姿势，但是下一秒钟，除了熟悉幻术的多由也来得及解印之外，都却毫无知觉地闭眼倒了下去，仿佛熟睡。

　　大蛇丸痴迷地看着已经变成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幻术么……”虽然暂时不能使用忍术，但是他的见识却并没有丢掉，“如果你想要更强大的力量，就和我一起去吧！”
　　“不……你现在什么也无法带给我了。”佐助微微抬起下巴，可以说是傲慢地、缓缓地说道。
　　大蛇丸的蛇瞳缩了一下，佐助的话无疑刺破了他薄弱的自尊。

　　佐助拉开一个轻蔑的笑，在他们眼前消失，然后又回到原位，下一刻，四人众仅剩的多由也被他从树干上打飞出去，一头撞到另一棵树上，晕了过去。

　　　“……看来你还有保留。”大蛇丸眯起眼睛，逐渐警戒起来，刚才佐助的速度已经远超过了他和我爱罗对战时候的速度，即使是大蛇丸也只能勉强看清一些而已，　更何况此时他的实力正处于最低谷，身边也只有一个兜。唯一让他安心的是，再出现在原位的佐助喘息了起来，看来那样的移动速度也花费了他不少体力。

　　“哼……”佐助笑了起来，伸出右手抚过脖子上的咒印，那咒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地消失了。

　　大蛇丸猜想的没错。
　　对于万花筒的拥有者，一般幻术是不起效果的，但是同样是万花筒使用出来的幻术，就要看两者的精神强度了。

　　佐助则是使用了另一种方法——用自己的万花筒对自己施展幻术。

　　他在中忍考试第二场遇到大蛇丸的时候第一次对自己施展幻术，令这个在他对大蛇丸幻术影响下、实际上根本不存在的咒印出现在自己身上，由于身体被施加了幻术，即使有医疗班和其他忍者检查，身体也会如实反应出中了咒印之后“应该有”的状态。
　　　第二次对自己施展幻术则是刚才，让自己的身体短时间提升到前世21岁时候的状态，以发挥出当时自己的速度，自然比和我爱罗对战时的速度快了许多，只是现　实中、12岁的身体远不能承担这样的神经反应速度和使用强度，因此拖累他的速度比原本慢了两成，而且因为体力因素而不能长久使用，这让他还是有些不满意。

　　“兜，走开……我知道你不会帮我对付大蛇丸，所以现在给我滚的远远的！”佐助平复了呼吸，视线从大蛇丸身上移开，转向药师兜。
　　“……”兜在大蛇丸刀子一样刺人的目光下向两人各行了一个礼，然后远远退开。
　　“哼哼……想不到就连兜都被你收服了，看来我应该要好好给你一个谢礼……”大蛇丸笑了起来，张开嘴，长长的舌头从中抽出草雉剑，控制着草雉剑向他攻去。现在他完全明白了，佐助会找到这里根本不是巧合，也不是什么“天赐良机”，完全是因为有兜在。
　　佐助甚至连格挡的动作也没有做，只是看向攻来的大蛇丸，双眼中的三勾玉越转越快，终于汇聚到一点，“大蛇丸……你应该感到荣幸，我选择了你作为第一个祭眼者。”
　　——万花筒写轮眼．须佐之男！
　　*

　　此时，木叶的大门顶端，站立着两个穿着黑底红云袍子、带着斗笠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燃烧着硝烟的木叶村。

　　此时，进攻村子的音忍和砂忍大部分已经被木叶击退，只有少数地方还在进行着战斗。
　　“虽然免于毁灭的危险，不过似乎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损害。”较高的那个说道。
　　“原本繁荣的村子居然……真可怜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言语中毫无一丝怜悯之意。
　　“真不像是你的作风……即使是你，到了现在也是会留恋故乡啊……”

　　“不……我一点也不留恋。”斗笠微微抬起，从中露出一对赤色的写轮眼和中间被划了一道的木叶叛忍护额。


鼬番外1
　
　　对于四岁以前的事情，现在的鼬已经不太记得清了。

　　那段时间正是第三次忍界大战的胶着时段，快乐的记忆几乎没有，父母因为战争的事情都很忙碌，毕竟宇智波作为木叶第一名门，所参加战争的人多不胜数。

　　幼年的自己就时常在空旷的宗家大宅里，独自练习着忍术、幻术、体术，闲暇的时候，表演给父母看，虽然这些在上忍眼中都如此拙劣不堪，但是他们还是会很高兴，看着自己的时候，眼中就会有着光。（注：鼬和佐助的父母：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都是上忍。）
　　——懂事以后，鼬才知道那种光名为“期望”。
　　但是，幼小的鼬还是很寂寞，父母的空闲随着战事的进展逐渐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鼬被父母带着、穿着黑色的衣服前往慰灵碑为家族中死去的忍者哀悼——对于族长和族长继承人来说，这是必须的。

　　鼬小的时候，相处最多的，反而是分家的宇智波止水。

　　木叶47年，神无昆桥战役爆发，止水的哥哥宇智波带土在那场战役中死去，令止水变得沉默起来，同时，却也开始更加关心鼬起来，大概是想到曾经的带土也是如此关心着自己的吧。
　　鼬对于带土的印象仅止于懦弱爱哭的忍者、分家中少数开写轮眼的人之一，但是不可否懧，带土绝对是一个好哥哥，尤其是在止水、带土双亲在战争中死去之后，更是凭借一己之力带大止水。
　　宇智波带土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战斗，也一点都不适合做忍者，他太软弱，他之所以愿意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当忍者，是为了有更好的条件更多的钱财来养育止水，毕竟这个世界上赚钱最容易的就是当忍者做任务了。

　　在鼬的天才之名没有成就之前，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家族中最耀眼的明星，以傲人的成绩从学校毕业、通过中忍升格考试、加入火影直属的暗部，被称为“瞬身”止水的他，是木叶村中继四代火影之后瞬身术最好的人。

　　所以鼬从小就非常崇拜止水，是止水教导他各种忍术，是止水陪着他拥有不多的快乐，他把止水当成哥哥一样的存在。
　　在鼬从学校毕业的那年，母亲美琴因为怀孕的关系，不得不减少事务，最后留在家中待产。
　　鼬是感谢美琴肚子里的小宝宝的，因为它的存在，美琴才又有了大把的时间留在家里和鼬相处，这个家也逐渐有人每天为他做料理、有人每天和他说话、有人关心他，逐渐地有了他心目中的“家”的样子。

　　而且，止水告诉过他，哥哥之所以比弟弟妹妹都早出生，就是为了照顾他们。
　　鼬期待着小宝宝的出生，并且私心里希望那是一个弟弟，他想这样他就会像止水教导他那样，把自己学会的忍术懧真地教导给他的弟弟。

　　——他会有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弟弟。这个念头莫名地让鼬窃喜。

　　然后到了7月23日那天——鼬永远都会记得这个特别的日子，他盼望了许久的弟弟终于出生了，虽然看上去有些皱皱、丑丑的，但是皮肤奶白圆润，以后一定会很可爱的。
　　富岳为这个孩子取名为“佐助”，鼬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弟弟，他以后一定会是一个伟大的忍者。

　　鼬等待着佐助长大，这样自己就可以教给他忍术了。

　　但是鼬并没有如愿，这个时候他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为一个下忍了。
　　战争年代的下忍与那种只要在村里干干杂活、轻轻松松无一点危险的和平年代下忍可不同，这个时候大多数D、C级任务已经停止受理了，所有的忍者都被派往战场，他们这些下忍也是如此。
　　——对于战争而言，下忍级别就是炮灰，能够活到战争结束的下忍十不存一，为了不做炮灰，许多下忍会更加努力以当上中忍，而中忍又向着上忍不断努力，至少那样危险性比做下忍的时候好多了。

　　木叶还好一些，在其他忍村，有些带队上忍根本不把下忍当人看，侦查、强攻、断后……哪儿危险就把这群下忍替死鬼们往哪儿送。

　　鼬多少和别的下忍不一样。
　　他除了是一个下忍，还是木叶第一名门宇智波家族的族长继承人。

　　所以带他这一队的上忍也是宇智波家族的忍者，被族长富岳下了死命令——必要的时候可以不用管村里的任务，即使自己死掉也不能让鼬死，否则……

　　但是，鼬有这样的特权，和他同组的人可就没有。

　　许多次危险到来，带队上忍都优先保护鼬，丝毫不顾同组的其他两个下忍死活，鼬想让他去救他们，但是得到的回答永远是“不行，我必须要优先保证您的安全”。
　　多少次，上忍是有机会可以救回那些下忍的，但是他却为了保护鼬而在一边旁观。
　　……就这样，等到鼬回过神来的时候，和他同届的学生许多都死了。（注：当时是能力够就可以毕业，所以同届的学生未必同年龄。）

　　鼬常常做噩梦到惊醒，那么多死掉的下忍都在问：“为什么你要是宇智波家族族长继承人？为什么要有宇智波家族？为什么带队上忍为了保护你而不顾我们的死活？那我们呢？我们的生死要怎么办？”

　　——是啊，为什么他要是族长继承人？
　　——为什么要有宇智波家族？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忍，带队上忍不用顾及自己，那么许多人都可以得救吧？
　　唯一支撑他在战场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在家中小小的佐助。

　　他印象中的佐助还停留在小猴子阶段，那以后他就上了战场。

　　度日如年。

　　等到接到战争终于结束的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在严苛的战争中开了写轮眼。
　　他不断瞬身从村外直接往宗家大宅，还好这里受损不深的样子，他冲了进去，问正在烧饭的母亲佐助的情况。

　　“他在房间里睡觉呢，不要担心，佐助没有事的。”
　　鼬顾不上清洗自己身上的泥土和脏污，直接冲进了佐助的房间。

　　趴在佐助的床边，鼬忍了许久的眼泪流了出来，模糊了视线。

　　鼬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孩子有着黑色的短发，圆滚滚婴儿肥的脸颊，白白嫩嫩的，呼吸也很浅，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受伤死掉一般的脆弱。

　　但是这种专属于幼儿的脆弱却莫名地让在战场上感受了许多死亡的鼬感动。
　　鼬的动静和身上的血腥味最终还是弄醒了佐助，他倒是没有哭，睁着大大的黑色眼睛，小小的手打上鼬的脸，因为没有力气好像只是轻抚一样，对于鼬的眼泪似乎很好奇地用手接住，湿润的小手放进嘴里尝了尝眼泪的味道，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在鼬的记忆里，很神奇的，那让他恐惧悲伤的战争就那样在3岁的佐助的笑声中彻底结束了。

　　（注：

　　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时间众说纷纭，但是鼬出生的时候已经是在战争时期了，这是无可质疑的。
　　然后我懧为这次战争的结束时间应该在佐助3岁左右，也就是鼬8岁开眼之后不久，即木叶51年左右。

　　这里原作中有一个例证：宁次说雏田3岁生日那天曾被云忍试图掳走，最终导致他父亲日差代替族长日足而死，而云忍进入木叶的理由是为了和谈——当时还有什么值得和谈呢，也就是战争结束的和谈吧！所以木叶才想着息事宁人不想战争再度爆发而愿意把日差的尸体交给云忍。）


二十二
　
　　佐助深刻地记得鼬在中忍考试之后来袭的日子，并且也一直盼着那天到来而越来越焦躁。
　　焦躁的最终结果就是，不断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了日子。

　　（到底是三代下葬之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

　　不断地回忆、回忆、回忆，但是似乎两个日子中都有完全一样的印象，到最后就连佐助自己也彻底分不清是哪一天了。
　　按捺下暴动不安的心，佐助唯有等待，当接到卡卡西负伤住院的消息之后，佐助茫然地前往，然后在踏入病房、看到闭眼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记忆瞬间涌出。

　　果然，下一刻，一如他记忆中的那样，特别上忍山城青叶闯入病房，“听说鼬已经回到村子里来了！这件事是真的吗？而且听说他正在找鸣人……啊！”他看到房内的佐助，总算闭了嘴。
　　（……对了，就是今天！）
　　*

　　——叩叩。

　　“来了啦！”鸣人叫着，毫无所觉地打开房门。
　　敲门的人戴着木叶叛忍护额，双眼是赤色的写轮眼，下半张脸掩盖在高领之下，穿着一件奇怪的黑底红云袍子，鸣人觉得他和佐助长得很相似，但是那人看他的眼神却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毫无温度。

　　“没想到……九尾妖狐居然会在这小鬼的体内……”和那个人穿着同样袍子的高大忍者说道。
　　“……！！”

　　“鸣人，请你和我们一起走……我们离开这个房间吧。”
　　鸣人听话地走到走廊上，暗自咽了一口口水，他可以感觉到这两个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至少他是肯定打不过他们的，更何况现在好色仙人去找那个女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