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在一切结束之后 作者佩刀-红忆 正文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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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搞错了，木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笼子而已。”佐助抬起下巴，斜睨着酒盏。
　　*
　　“小樱，就是现在，打下去吧！”
　　“是——！”

　　查克拉迅速汇聚到拳头上，小樱对着绯琉琥背上的硬甲狠狠地打了下去，将之整个击碎。
　　“真不愧是我的奶奶，居然想到用傀儡术的查克拉线控制那个小姑娘……但是，”蝎将覆盖在自己身上，用于操作绯琉琥的衣物扯掉，“你以为这样就能轻易地打倒我吗？千代奶奶……”
　　“千代奶奶……他就是蝎吗？”小樱看着面前怎么看都只是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少年，扭头询问。

　　“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珍藏的收藏品吧，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杀了他的。”蝎拿出一个写着“三”字的通灵卷轴，言语中透露出一丝得意，“这是我最喜欢的收藏品。”
　　*

　　“佐助……你还是想和斑一起毁灭木叶吗？”鼬紧紧地盯着佐助的双眼，问道。
　　佐助抬起头，毫无波动的黑色眼睛直视着他，“……如果我说【是】，你会阻止我吗？”
　　鼬的双眼一下子迷茫起来。
　　佐助并没有着急催他，只是不断地打量对方。

　　——如果让鼬在村子和佐助的【命】之间选择一项，那么毫无疑问是佐助的命，但是如果换成是在村子和佐助的【意愿】之间选择呢？

　　即使明知道这样的问题对于鼬来说有多残酷，佐助仍然想问清楚。

　　*

　　——迪达拉的粘土鸟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本来这样下去他们又得追到很远，卡卡西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截下他。

　　“那就是……你所说的……”鸣人看着卡卡西异变的左眼，有些不适应。
　　“没错！这就是新的写轮眼。”
　　“……”
　　“怎么了？”
　　“卡卡西老师，即使你失手也没有关系，最后我一定会收拾掉他！”
　　“如果有机会让你表现的话……”银毛笑了起来。
　　“……知道了！”
　　卡卡西睁开的左眼瞄准迪达拉的胸口。
　　——万花筒写轮眼！　
　　空间塌陷扭曲了起来，向卡卡西左眼视线所集中的那一点缩去。

　　——瞳术？……糟了！　
　　迪达拉勉强自己的身体向边上偏去，但是右手仍然卷了进去。
　　“呜啊啊——！！”
　　“唔……”卡卡西捂住了剧痛的左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睁开。

　　这招虽然无视了空间距离，但是发动时间太长，这一次吸取了教训的迪达拉整个躲开了。
　　——螺旋丸！

　　两个影□同时使出螺旋丸向刚刚躲开攻击、因为失去右手而无法平衡再次躲闪的迪达拉击去。
　　迪达拉不得不放弃了脚下装着我爱罗的粘土鸟，左脚使力向右跳开，“可恶……”
　　两个鸣人接下了装着我爱罗的粘土鸟头，打开来一看，发现了已经失去呼吸的我爱罗。
　　“我要揍扁他……！！”
　　包括在和我爱罗对决中失去的左手，迪达拉的双手都已经废掉了，不由心生退意，“好吧，改天再来对付你们吧……嗯。”
　　“你太大意了……”
　　一股巨大的气势从迪达拉的背后升起，又一个鸣人从树枝间冲出，伸手向迪达拉打去。
　　——糟了……躲不开……
　　超过两米的巨大斩刀从上劈下，截断了鸣人的进攻路线。

　　“——看来我们到的还不算太晚。”
　　鸣人一惊，止住了攻势。
　　那把刀和提刀的少年鸣人都在那副卷轴中看到过，正是跟在佐助边上的三人之一，他抬起头，果然另外两个人也立在顶上的树枝上。

　　“刚才我感觉到的三个查克拉就是你们啊……嗯！”迪达拉之所以停下来，就是因为感觉到了前方这三个人的存在，他本来还以为是木叶的帮手，不想首尾受敌，转弯的时候慢了一些，就被卡卡西和鸣人打了下来。

　　“你们是和佐助在一起的……”
　　“初次见面，我是鹰小队的鬼灯水月。”水月咧开嘴，露出一口尖牙。
　　“……天秤重吾。”
　　“香磷。”红色长发的女孩子抬了一下眼镜，高傲地自我介绍。


三十五
　
　　佐助是在试探鼬。
　　——你能够为我做到什么程度呢？
　　鼬为了弟弟的生命，可以放弃村子。
　　——那么你是否会为了我的意愿而放弃你的坚持呢？
　　——如果是你最爱的弟弟想要挑起战争，想要破坏和平，想要毁灭木叶，你会怎么做？
　　帮助？

　　阻止？

　　还是旁观？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鼬仍然沉默着，双眼逐渐晦暗下去，同时目光也坚定了起来。
　　“我……”
　　“——算了！我不想听了！”佐助撇开脸，不再看鼬。
　　鼬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佐助。
　　——他明明是想要听鼬说一句“我不会阻止你”才对，他已经下定决心想要逼鼬给出他的底线，但是，看着那样的鼬，为什么身体会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截断了对方的回答？
　　“你不用自寻烦恼，我对木叶一点兴趣都没有！”
　　随着这句话，佐助的精神空间逐渐在鼬眼前崩掉，等他回过神，佐助早已解印离开。
　　“佐助……”

　　*

　　——就是这里！
　　小樱尽全力聚集起查克拉，用那堪称恐怖的腕力将手中的查克拉封印器正对着蝎投出。
　　蝎整个躲闪不及，被封印器钉在了岩壁上。
　　“呼……呼……我们赢了。”小樱急速地喘息着，这场战斗消耗了她太多查克拉和体力。
　　“他应该动不了啦……蝎，一切都结束了，那个封印术会完全抑制住查克拉，你已经无法使用查克拉线了，”身中剧毒的千代松了一口气，马上脱力跪了下来，“呜……”
　　“千代奶奶！快用解毒药！”
　　——咯嚓。

　　脱出最后一层傀儡的蝎握着一把剑，出现在了脱力的千代面前，手中的剑向她刺去。
　　——！！

　　小樱来不及思考，猛地用上最后一点力气向前冲去，以身体挡住了那把剑的攻势。
　　“小樱！”千代想要爬起来，但是力不从心，“呜……！”
　　“咳咳……快、快用解毒药啊，千代奶奶……”小樱回头提醒到。
　　“哦……？你伤得这么重，还能担心别人啊？真是了不起。”蝎说着，就想将剑拔出来。
　　“呜……！”小樱撑着身体，用力握住剑不让他拔出来。的

　　千代拿起手中最后一瓶解毒药，打到了小樱身上。

　　“原来是那个东西啊……”
　　“看来你这里也很狼狈嘛……嗯！”从天而降的小型猫头鹰式粘土鸟带着两只手臂完全报废的迪达拉出现。

　　“不用你多事……我已经快解决了。”蝎没有分出半分注意力给迪达拉。
　　这是他们摸索出来的相处之道——自己的对手自己解决。

　　【晓】的成员都是一些自我意识过剩的，基本上不会有配合别人的想法存在，因此除了朱南组合，其他人根本没有所谓“团队意识”“配合”的概念。（我觉得鬼鲛是晓中唯一有点配合意识的人，当然只限于配合鼬，他是很尊重鼬的）

　　“我不会放开的……”小樱收紧腹部的肌肉，双手握住剑的锋刃，虽然勉力支撑着，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一些绝望，对于新出现的迪达拉她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只能作最后的挣扎。
　　蝎没有多说什么，扭开手臂上的机关，剩余的半截傀儡义肢上连着另一把短剑，向千代刺去。
　　趴在地上的千代用刚刚恢复的一丝查克拉调动最后的傀儡，向蝎刺去。

　　——锐器刺穿肉　体的声音传来。
　　“……”蝎转过头。
　　“呿……”

　　　迪达拉双手都被废掉了，无法结印，也无法使用他那长在双手上的特殊“嘴”制造起爆粘土，如果不是之前的粘土鸟是早已造好备用、只要输入查克拉就能使用的　话，他连逃离刚才鹰小队和木叶忍者的战场都做不到，因此现在他只能凭借自己的身体硬是挡了千代使用蝎的【父与母】所作的临死反击。

　　老实说迪达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为蝎挡这一下，但是当他发觉蝎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的时候，受伤的身体就自己动了。
　　“咳……旦那你总算愿意放弃你那种永恒的艺术了？果然……只有爆炸才是终极的艺术……嗯！”

　　迪达拉十一岁开始加入【晓】组织，虽然最初并不是很情愿，不过到现在的八年间因为搭档的关系一直和蝎在一起，虽然他自懧为蝎纯粹只是搭档，只是可以讨论艺术的对象而已，虽然两人经常因为艺术而吵架，但是他并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搭档。
　　千代放弃了，她的最后一击都没能解决蝎，虽然重伤了另外一个【晓】成员，但是蝎还有余力将她们两个都解决掉，而且那个金发少年的伤也并不致命。的

　　迪达拉并不是缺乏经验的小樱，虽然一时大脑充血上前干了挡刀这种严重干扰蝎的战斗、犯叛忍忌讳的事情，但是挡刀前本能地避开了致命处，虽然也是重伤，但及时救治肯定死不掉。
　　出乎意料地，蝎只是沉默着将刺入迪达拉身体中的两柄剑斩断，拖着他回到粘土鸟上面，迪达拉会意地拖着受重伤的身体、驱使着粘土鸟飞远，再待下去不及时去治疗的话，他就要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了，毕竟他和蝎都不是医疗忍者。

　　*

　　解除幻灯身术，佐助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一边的树林。

　　带着漩涡面具的宇智波斑也不再掩藏，直接从林中出来。

　　“佐助，我对你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事情，为什么要加入晓……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呢。”

　　“我只是不想重蹈覆辙。”佐助立起身，直视对方，一语双关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暂时我们还是盟友吧？”斑沉默了一下，声音带着笑音。
　　“……暂时。”
　　*

　　接到佐助的传讯，香磷对着水月说道，“那边差不多好了，我们应该走了。”
　　“——知道啦。”水月收起大刀，回答道。
　　真正上场的人只有水月一个。
　　毕竟香磷不是战斗型的，而佐助不在、重吾一旦失控很难控制回来。

　　　水月的水化之术炉火纯青，可以完全无视任何物理性的打击和所有的实体系忍术攻击，这令卡卡西的土遁和鸣人的体术毫无用武之地，更何况卡卡西刚才强行用了　两次神威之后，查克拉消耗大半，消耗巨大的雷遁忍术是一个也用不出了，而鸣人的螺旋丸又攻不进斩首大刀那厚重刀面的防御。
　　“看来得要轮到下次再分胜负啦。”
　　“别走——！告诉我佐助在哪里啊——！！！”鸣人不甘心地大叫，当然这是没有回应的。
　　*

　　给鹰小队的成员传好讯息，佐助抬起头看向天空。

　　——为什么要离开村子吗？
　　（……除了因为你，我找不出第二个理由。）


三十六
　
　　火影办公室内，静音向纲手汇报着这次任务的结果。

　　“殉职者一名，是砂隐村的顾问千代大人……风影大人则安然回到了村子里。凯班、卡卡西班顺利完成任务，预定在三天后回到木叶忍者村。”

　　　“另外……根据上忍旗木卡卡西的加密报告，这次的任务中，他们遇到了已经失踪的宇智波佐助阻拦，而且对方已经投靠了【晓】。”静音将手里的报告翻到后一　页，“卡卡西班和宇智波佐助的分身交上了手，据估计这个分身的能力已经属于精英上忍级别，而且分身的实力一般都不会超出本体的一半……请问是否要将他列入S级叛忍名单？”
　　“……我知道了。”纲手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应道。
　　“纲手大人……”静音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
　　“什么事？”
　　“虽然这次任务顺利成功了，但是自来也大人说得对，把身为人柱力的鸣人，特地派去找那些想得到尾兽的【晓】好像不太好……虽然有之前是暗部的卡卡西和他们同行，但是为什么要让他冒险……？”

　　“就是因为他是人柱力。”纲手回答着，脸上有了难得的笑意，“真正能了解人柱力的人，也只有身为人柱力的人了吧。而且……他有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会让大家想把希望赌在他身上。”
　　*

　　鸣人难得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标示着“千代”的墓碑。

　　——佐助，你为什么要加入【晓】呢……？
　　虽然鸣人和千代相识不到两天，但是一个他懧识的人，就这样为了救我爱罗而死去，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有着自己曾经最好的同伴、朋友、兄弟的一份。

　　“小樱，鸣人，差不多该出发咯。”
　　“知道了！”鸣人回神，“小樱，我们走吧！”
　　他知道小樱一定比他更不好受，毕竟她还和千代奶奶同生共死过。
　　小樱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墓碑。
　　——谢谢你，千代奶奶……
　　*

　　“再见咯……”勘九郎说道。
　　“嗯……”鸣人答应着，然后看向我爱罗。
　　（两年多不见，我爱罗变得帅气沉稳了许多呢，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风影大人了……啊……我被落下了呢，一定要努力，怎么能因为佐助的事情而垂头丧气呢！）

　　鸣人看着我爱罗，下定决心，下次再见到佐助的话，就算要把他敲晕也要带回木叶好好问清楚这一切。

　　“一……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应该要握手告别，”鸣人有些局促，重见至今，他还没来得及和我爱罗好好叙旧，“但……但是我不擅长做这种事情，所以就这样……呃！”
　　——我爱罗主动向鸣人伸出了右手。
　　鸣人看着我爱罗一脸他只是在做很正常的事情的表情，翠玉一般的双眼中是支持一个村子的风影特有的温暖和坚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和我爱罗握住。
　　——温暖，又有些长期训练忍术而成的粗糙。

　　*

　　鼬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这一点就算是迟钝的鬼鲛也感觉得出来。
　　好像就是从上次封印一尾之后，鼬和他弟弟谈话过后。
　　撇除智商不说，鬼鲛的情商实在是低的可怜，所以最后只能得出“大概是兄弟吵架然后又和好了吧”这样的结论。

　　*

　　鼬确实感到难言的轻松。
　　自从三年前从佐助那里得知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之后，鼬就一直在自责着。
　　——因为如果让他再做一次选择，鼬发觉他会和佐助记忆中的鼬做同样的事情。
　　罪恶感挥之不去。
　　他明明是想要佐助成为木叶的英雄，然后在村子里和同伴们一起活下去，理所当然地成为他那一代的翘楚，实力、名声都到达顶峰。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
　　佐助确实有了可谓当代忍界第一的实力，也成为了木叶的暗部部长，被人景仰。
　　但是他也为了死去的自己而向木叶报复，作为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失败一方而被关押在木叶最深处的黑牢中，如果不是因为新一任火影是那个漩涡鸣人，大概会被秘密处决掉吧？但是即使如此，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赴死。

　　——如果佐助的精神不够强大，没有重新回来，那么就是彻底死了。

　　自己是害死佐助的罪人。
　　之前佐助说过憎恨自己的话，不断被回忆起来，然后让鼬整个人一寸寸彻底凉透。
　　到底哪里出了错呢？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