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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半张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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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的脉络在微微透明的绿色中清晰可见。他眯起双眸,静静的凝视,似乎想透过叶子在寻找什么。
  “凌哥哥…〃 铃声隐隐,易曲烟焦急的跑近,香汗淋漓。
  易风凌没有应声,湛眸掠向碧蓝的晴空,淡的几乎透明的浮云也仿佛凝固,静静的停滞在一边,眼底无波。
  “凌哥哥,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爹爹让我来看看你。” 易曲烟担忧的看着他,海茉不见后,凌哥哥就一直这个样子。
  微凹的脸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易风凌回过身,总是风流肆意的俊脸竟有几分疲惫:“收拾好了。”
  易曲烟咬紧粉色的唇瓣,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的情形告诉他
  “不走吗?” 易风凌回眸,那平静无波的黑眸让易曲烟一怔,眼光下移,凌哥哥光洁的下巴不知何时青茬一片,漆黑的发丝落拓的散下几缕,加上凹陷的双颊,几分沧疲,几分颓废。
  “她失踪了一夜,你不去找她吗?” 想也没想,易曲烟忽然问了出来,却一下后悔了。
  “姐姐累了,需要休息,我会等她的!” 易风凌垂下眼睫,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接着酒窝顿起,俊朗一笑:“走吧!”
  “凌哥哥这么说,是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了?” 易曲烟扬起小脸怔怔的看着他,杏眼掠过不信。
  “她是我姐姐,我怎么能丢下她。” 易风凌笑了笑,哥哥似的拍拍易曲烟的肩膀:“傻丫头!”
  “傻丫头?“易曲烟红了眼睛忽然叫道,泪水一下涌了上来:“在凌哥哥的眼里,曲烟就只是一个傻丫头是吗?”
  “你又怎么了?你是师傅……〃
  “我是爹爹的女儿,是你的责任,如果没有这些,你会在乎我吗?像在乎她一样在乎我吗?”
  易风凌别过头,姐姐的失踪已经让他疲惫不堪,易曲烟的哭闹他更是无力应对。
  “凌哥哥,你说啊,会不会在乎?”
  “够了曲烟!” 一道厉喝,只见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走来,面容清癯,身形微瘦。
  “爹爹” 易曲烟哭着投进他的怀抱,轻声抽泣。
  “好了,你先回去,我有话和你师兄谈。” 易弦茗拍拍女儿的肩膀,柔声安慰。
  易曲烟回头看着依旧背对她的俊朗身影,娇颜闪过受伤的神色,她止住泪水,对着易弦茗扁嘴道:“凌哥哥不愿同我们一起回去,爹爹你劝劝他吧。”
  易弦茗点点头,眸光移向易风凌,微微沉思。
  “风凌…你这是?” 易弦茗不解的问道。
  “师傅,徒儿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 易风凌慢慢转过身,勾人的桃花眼染上浓浓的落寞:“师傅知道的,我和姐姐分离十年,我不会再丢下她!”
  “可她慕容府上下已经被你翻遍了,你怎么去找?” 易弦茗叹气:“难不成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我可以等她,她说她累了,睡醒了说不定……说不定就回来了!” 想起海茉那日留给他的背影,沧桑而又凄寂,易风凌的心一下被狠狠楸住。
  “傻孩子。” 易弦茗轻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易风凌摇摇头,低声道:“附近、还有上回去的山洞我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姐姐一定怪我了,不知躲在那里生气了。”
  “既然这里没有,不如先跟我们回去,我们一路打听或许能有她的消息。”
  “师傅对不起!” 易风凌忽然双膝跪下,垂下的几缕黑发遮住他的眼眸:“凌儿让你担心了,可是姐姐,我一定要找到他,请恕凌儿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
  “你这是何苦呢?” 易弦茗扶起他,面容闪过一丝无奈,
  “徒儿实在无能,来这慕容世家几月,不仅没能查出凶手,反倒害死了朋友,最后连姐姐也弄丢了……” 忽然想到海茉可能被冉夫人那帮人抓去,咽喉一痒,易风凌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易弦茗连忙探上他的脉,脸色一变,伸手去摸易风凌的腰间,拿出一个蓝色小瓶,倒了半天却空空如也,他大惊:“你吃完了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摸去嘴边的血迹,易风凌勉强撑起身躯,微微一笑:“我忘记了……〃 说完,俊眸一下合上,重重的跌落在易弦茗的怀里。
  
  轻轻关上房门,易弦茗叹口气从易风凌的屋里出来,正要转身离去,却见一个紫衫的男子朝自己阴阴的笑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却染上几分戾气。
  “大哥的天甘丸好像越来越不灵光了,这毒发的时间比以前短了不少呢!” 说着,紫衣人慢慢悠悠的走进,嘴角咧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不用你挂心!”易弦茗沉下脸色,从他身边走过。
  “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大哥就赶快替他准备棺材吧,小弟这里有几口不错,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可以免费奉送。” 紫衣人回头笑道。
  易弦茗猛然停下脚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瞧大哥紧张的,若不是那小子长得太像他爹,小弟还真以为是莞织那个贱人和你生的野种呢!!” 紫衣人丝毫不惧,咧开森森的牙齿哈哈大笑。
  “你到底想怎样!”易弦茗低声咆哮。
  “不想怎样!” 紫衣人拿开他的双手,弹了弹上面的灰尘:“只不过想和大哥谈笔划算的买卖!”
  “废话少说!”
  “我可以给出追魂散的解药,不过……〃 紫衣人看看易弦茗铁青的脸色,眼中闪过得意之色:“我要后半句咒语,大哥应该知道!”
  易弦茗一怔,眸光暗了暗:“不管你问多少次,我还是那句不知道!”
  紫衣人哼声笑了笑,拍拍击掌:“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潇湘子,正义刚直,嫂子和你一样呢。”
  身躯一僵,易弦茗睁大双目,慢慢上前,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什,么?
  “那晚嫂子和大哥说的一样呢,哈哈哈!“
  ”是你?!” 双目呲裂,易弦茗万万没想到杀害自己妻子的凶手一直就在身边,居然是他!!他的孪生弟弟…易薛仁!
  易薛仁哈哈大笑,眸色阴鹜:“大哥太过抬举我了,奉劝大哥一句,不想让那小子早死,赶快告诉我那句咒语!”
  “莞织是我们的师妹,你这样对待凌儿,不怕遭报应吗?”手指微微发抖,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庞,易弦茗极力的抑制想要劈出去的掌风。
  “师妹!我从未当她是师妹!大哥不也是这样吗?” 易薛仁慢慢逼近,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微青的嘴唇说道:“她从没将我们放在心上,她爱的只是那个该死的聂兴歌!”
  “凌儿的毒我会想办法,至于那句咒语,即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易弦茗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落下。
  “追魂散天下至毒,待他毒发之日我看大哥会不会来求我,咱们走着瞧!” 眼光闪了闪,易薛仁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飘逝的过去

  天色渐明,光线一点一滴的照进洞内,清风吹过,羽睫轻轻颤动,缓缓的张开,琥珀色的眸子印上了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片刻之间有些失神。
  海茉静静望着洞外,半眯着双眸感受阳光投下的温暖,丝丝温热,片片暖融。
  旁边传来衣物的悉索声,如同惊吓的小鹿,海茉用力抓紧盖在身上的衣衫,尽管衣服已泥泞湿漉一片,她还是紧紧的抓住,蜷缩着身子,好像只有这样她才会感觉到安全。
  她缩着脖子,怔怔的看着衣衫下未着寸缕的身体,石子磨出的伤口混着道道青紫色斑驳一片。昨晚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是的,现在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明明是夏天,她却感到越来越冷,从骨髓开始蔓延慢慢的浸透她的全身。
  痛吗?不痛,没有感觉,她不知道身上会不会感觉到痛!
  哭吗?不哭,一般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嚎啕大哭吗?可她却哭不出来,使劲挤挤眼眶,却干涩的生疼。
  突然,咽喉一阵紧缩,一双大掌死死的掐在自己的喉下,海茉艰难的喘气,褐色的眸子对上一双冰冷的黑眸。
  君少卿面罩寒霜,冷酷的俊脸煞气逼人,他紧紧的掐住海茉的咽喉,修长的手指逐渐用力!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会遇到她,在自己最落魄最难堪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她!!而更为不可原谅的是自己居然像头发情的野兽疯狂的宣泄了一夜,失去理智,失去尊严。这该死的软媚香果真厉害,早知道应该亲手杀了唐莫儿!!
  如果让别人知道一向冷情寡欲的他这样强迫一个女人,那么他还有何颜面??
  冰眸猛然变的犀利,微微发青的手指深深的陷进海茉的脖子,看着她大口的喘气,却并未叫喊,那琥珀色的眸子澄澈空灵,没有一丝一毫的色彩,空洞的飘向四周。
  这就是死亡吗?视线渐渐模糊,青灰色的石壁和君少卿的冷脸模糊成白色的一片,海茉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头部一阵晕眩,咽喉里似被拧紧的窒息阻绝所有空气,她本能的大口吸气却又被呛了出来,发出粗粗的呼气声。
  君少卿冷冷的注视着她,冰眸眯起,飘散的长发遮住了半张俊颜,阴鹜得仿若来自地府的死神,只要再用力,再用一点力!
  “啊…”,一股甜腥的热流自嘴边涌出,刚才还绷的紧紧的手掌忽然重重垂下。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掌,如同一团棉花般虚软,他不甘心再次用力,却发现体内的内力顷刻间消失了一样,再也使不出半分内力。
  这……怎么回事?难道是迁魂酒的效力还没退散?君少卿连忙盘腿运功,只觉身体里一股异样的气流四处游走,他却无法控制,那气流和真气相互乱撞,强行提了几次都不能很好缕顺。忽然,气流一下串至心口,巨大的疼痛猛然袭来。君少卿控制不住,“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歪倒在一旁。
  海茉的视线飘向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挪动着身体想去扶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一哆嗦,又退了回去。翦翦水瞳紧张的的望着他:只见君少卿浑身颤抖,鬓角的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嘴中竟然呼出了丝丝白气。
  他很冷吗?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冷,可这分明是盛夏的暑天,怎么会这样呢?海茉紧紧的望着他,却又不敢妄动。
  疼痛慢慢过去,君少卿强撑起身,擦去唇边的血迹,脸上一片冰凉,看着自己的掌心慢慢浮现片片的白霜,他立刻明白,唐莫儿又在酒里加了蝉冰毒!看来她不仅想让自己兽性大发内力尽失,还妄想通过蝉冰毒让自己成为她的禁脔。
  苍白的唇角扯出冷哼,真是狠毒的女人,他不信自己就逼不出这该死的蝉冰毒!
  “还不快滚!” 冷冷的扫了海茉一眼,君少卿背过身,决定先放过她,解毒要紧。
  不顾衣服上的泥泞和湿漉,海茉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可是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君少卿扯的不成样子,她只得紧紧的贴着岩壁,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还不走?” 等了好一会儿,君少卿看见海茉还蜷缩在那里,眸中闪过不耐。
  海茉一下愣了,回去?回哪里?慕容府吗?不!!不,她不能回去!!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够回去,她没有脸再去见灵儿,不,她没有脸再去见任何人,这污秽的身子、这残破的记忆,她怎么还能再和灵儿在一起,怎么还能??她不敢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即使是噩梦也会有醒来的一天,可是她觉得她已经深深的陷进了噩梦的最深处,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到底走不走!” 一恼火,君少卿抓起她的衣襟,硬生生的把她往洞口扯。
  海茉使劲的摇头,后背死死的贴住岩壁,因为君少卿的扯拽在上面拉出道道血痕,她紧紧的咬住下唇,五官几乎挤成了一团。
  “你……〃 君少卿惊愕的看着从岩壁上流下的鲜血,在她刚才蜷缩的地方汇聚成流,和地上一滩暗红的血迹合成一体,慢慢的向四周流去。
  她……昨晚她……
  君少卿怔怔的看着地上的血迹,血色早已变的暗红,渗进漆黑的泥土,留下腐黑的印记,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一丝异样的情绪充斥胸口,他回头看着旁边的海茉,不住的哆嗦,秀眉紧紧的拧成一团,他连忙扳过她的身体,惊惶的看着她后背上的斑斑血迹:殷红的鲜血从深浅不一的伤口中不断渗出,从雪白的肌肤上顺势而下,触目而又惊心。
  他伸出手想给她输惯真气,却猛然想起他内力尽失,何来真气?正想着,指间一下陷进丝丝滑腻的柔软触感,心一颤,昨晚的疯狂火热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他似被烫到一般猛然抽回手,别过眸,连忙起身。
  “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 背后传来海茉小猫似的呜咽,嗓音嘶哑却没有哭泣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苍惶紧紧攫住他的心。君少卿背对着她,剑眉紧紧锁起,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撕下白袍的下摆,往后一丢,淡淡说道:“你自己处理一下!”,说着大步迈起,朝洞口外走去。
  海茉怔怔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的捡起布条,月白色的锦袍绣着暗色花纹,尽管已被泥土污了颜色,却掩盖不住原有的风华。

  带我走吧

  君少卿采来一些草药,让海茉自己简单包上,虽然简陋却总算止住了血。狭小的洞穴内,两人端坐在两旁,保持着五米以外的距离,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昨晚……我中了毒……”君少卿垂眸,不知该怎么说,清俊的脸上几分不自然。
  “我是不是又连累你了?” 嗓音依旧嘶哑,海茉别过头慢慢的说道,想起他刚才毒发的样子不会是和自己有关吧。
  君少卿淡淡瞥的她一眼,轻哼一声:“你这是嘲讽我吗?”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海茉连忙辩解,水瞳一片焦急之色:“你不是中毒了吗,昨天……〃
  “够了!”仿佛突然被刺到一般,君少卿连忙打断,冷冷说道:“与你无关!”
  睁开羽睫,海茉望向洞外天高云阔的晴空,无限透明却鲜亮如洗的湛蓝,没有一丝的杂质。一丝浅浅的、轻轻的笑声盈盈的逸出唇瓣,牵扯着紊乱的气息,略带沙哑。
  “笑什么?” 剑眉一挑,君少卿只觉的那笑声如秋风中的枯叶,凄凉无限。
  “只是觉的好笑。” 海茉笑着,肩膀因为晃动扯到后背的伤口,她却不觉的疼,澄清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无际的天空,好像透过它们寻找一个影子。
  “不要笑了!” 君少卿忽然说道,这声音十分的刺耳。
  “现在我又是你的累赘了,是吗?” 海茉飘忽的笑着:“从以前开始,我好像一直都在拖累别人,以前是灵儿,现在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样一个田地呢?好笑,真是好笑。”
  “所以你就在这里自怨自艾?”
  “自怨自艾?〃 敛回眸光,海茉歪着头,不解的望向她。
  “把自己弄成这样的惨象,然后说一些自暴自弃的话,觉的自己很可怜吗?” 冷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君少卿转过头,紧紧的盯着她。
  自暴自弃?!她是这样吗?老天爷待她并不亲切,一波一波的不幸压弯她的脊梁,她承受不住的时候只能默默忍耐,然后再接着去承受那样的重量,一步一步的艰难走着,把自己逼到今天这个境地,她在自暴自弃吗?
  海茉怔怔的看着自己漆黑的手指,余光瞥见颊边的发丝,不用想,现在的她一定非常的狼狈,她怎么能够这个样子呢?不,绝对不能,想着,海茉慌忙的将发丝绕至耳后,手背使劲的擦着脸颊,磨的通红一片。
  一方白色手帕递到她的面前,海茉小心翼翼的接过,不敢去看君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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