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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美人赠我暗妖娆 作者:时无两(晋江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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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一阵阵绞痛,她只得跟着点头,甩落串串泪珠儿,却好像想不起自己究竟为何而哭。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继而是温热的手缠上来,似乎迟疑了下,那人终于抬起手,揩去她眼角的泪。
  
  “朵朵?可是梦魇住了?”
  
  喉咙处浮上丝丝的痛意,那是深秋燥热,体内虚火带起的灼痛。
  
  叶朵澜终于被那声音唤醒,眨着眼儿慢慢睁开,对准焦距,眼前的人像逐渐清晰。
  
  “朵朵,做了噩梦么?外面下了雪,好美呢,你小时候便最喜雪天,穿上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男声响起,她蓦地一愣,才知晓,方才,只是个梦。
  
  寒烟擎住她的一只手儿,被那凉意冰得连心里都一凉,赶紧招呼丫鬟早早搬来火盆儿。
  
  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鲛纱,稀稀疏疏地透进来。
  
  “下雪了么?真快啊……”
  
  她压下心头的一丝苦涩,轻轻地扭过头去,望着窗外。
  
  “寒烟,我想下山,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原本细细摩挲着她掌心纹路的大手,猛地收紧,捏得她“啊”了一声。
  
  面上一愣,汲寒烟长长叹息一声,粗糙的指腹来回抚着她蹙起的黛眉,而后,低头寻找她的唇,慌不择路地深吻了下去。
  
  “我怕……”
  
  他轻轻退开唇,这一次,他吻得极浅,只是用干燥的唇紧贴着她的,鼻尖顶着鼻尖。
  
  “我怕你出去了,便再不肯回来了……”
  
  不是杞人忧天,这一次朵澜肯回来,他很清醒,她就如同一只孤鸟,折翅之后,便只能回到这深深憎恶,又无法脱离的禁锢之地。
  
  他身上的炙热,缓和了她身上的冰凉,那凉便过渡到他身上。
  
  可是心里却明白,她若真的想走,没人拦得住,也,不会有人真的肯拦。
  
  三日后,崤山脚下的县城,效商县,因当年埋葬了商鞅的衣冠冢,而得名。
  
  似乎有名士的荫庇,这座小城虽不是战略要地,却因为联系着南北交通,成了各地商人的中转之处。
  
  这座县城,有上千年历史,民风淳朴,富庶平和。
  
  街上熙熙攘攘,放眼望去,城郭楼台,大道平直,街路两边都是一排排齐整的商铺。
  
  往来的商贩路人,乍一见那人群中的两男一女,俱是啧啧称奇,真乃三个妙人儿!
  
  少女体格娇小,被拥在二人中间,虽隔着适当的距离,但一看便知,身畔的两个男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正是叶朵澜、汲寒烟、汲香川三人。
  
  虽然终于出了弃命山庄,但她仍有些怏怏不快,一方面是因着连月来的身子虚乏,莫说练武,便是多走上一时半刻,便额上见汗,小脸儿惨白。
  
  另一方面,自然便是身边的两位少爷,居然不知用什么法子说服了望月,推掉大小事务,陪她出来见识江湖。
  
  望月……
  
  他们原本就多日见不上一面,自上次后,更是一次也未得见。
  
  她哀哀一垂眼,把玩着手上的那盒胭脂,忘了放下。
  
  店主是聪明人,见他三人衣着华丽,又看朵澜半天不曾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堆笑解释着。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从京城运来的,用石榴胭脂拧出汁液,配合花露蒸馏而成,只需拿簪子挑出一点,加水融了,便可拍在脸上,颜色甚是滋润啊……”
  
  朵澜被那刻意讨好的声音拉回现实,忙低头,将那胭脂小心地放回去。
  
  “喜欢就买下来。”
  
  温热的气息从颈后传来,是寒烟,再一回头,见香川也含笑看着她。
  
  这两个男人,最近是怎么了。
  
  怀柔政策么,这般平和温柔,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她仔细看那物事,确实径直,且不说里面的胭脂粉,单单外面勾勒着大团牡丹的银质盒儿,便叫人爱不释手。
  
  “店家,有浅一些的颜色么?”
  
  她比划着,选配着适合自己的颜色。
  
  谁知,原本巧舌如簧的老板,待明白朵澜喜好的颜色时,却彷佛舌根打了结,支支吾吾。
  
  “就按着她说的颜色,去取一盒来。”
  
  香川微微扬起下巴,不怒自威的神态,令那店主有些瑟缩。
  
  “抱歉啊,这位小姐,您说的那颜色,小店只进了一盒,早些日子,被……被一位……公子,给订走了,小的连预付金都收下了……这……”
  
  朵澜听懂了,便去拽拽香川的衣袖,“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们走吧。”
  
  他虽不悦,毕竟有先来后到之分,不愿仗势欺人,只好一点下颌,“再去别处转转。”
  
  说完,朵澜冲那店主一笑,抬脚欲走。
  
  被那风华无限的笑容晃得眼前一亮,店主呵呵傻笑了几声,再往店门口一打量来人,惊奇道:“这位公子来了!真是巧啊……”
  
  私心里,这年轻店主,还是巴望着,将这一盒难得的精品胭脂,卖给眼前这位娇娇柔柔的大小姐。
  
  三人伴着那呼喊,齐齐往门口望去。
  
  来人高瘦,却不羸弱,这初冬的日子,倒也不畏寒,一袭白色长袍,上面半分灰尘泥土也无,看得出,这人极爱干净。
  
  顺着衣角往上细看,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即使是面无表情,依然透着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拒人千里之外。
  
  一撩衣摆,这男人走进来,皱着眉,似乎对狭小的空间有些不悦。
  
  而最让人吃惊的是,如此年轻如此郎艳独绝的男人,居然……
  
  早生华发?!
  
  那白灿灿的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冬日的午后阳光,肆意地照耀着那一头银丝,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第五鹤?”
  
  朵澜捂着嘴,险些脱口而出。
  
  她还记得月黑风高的晚上,被他狠狠抵在树干上,强取豪夺,炽热的吻落在腮边,呼吸浓重。
  
  调笑的狐狸眼,情潮涌动,唤她做“澜儿”。
  
  温情仿若昨日,只是如今有些物是人非。
  
  此刻面前的男人,白衣白发,衣发皆飘逸胜雪。
  
  那样触目惊心的白,不仅不令人扼腕惋惜,反而有种遗世独立的风姿。
  
  这些,都不惊奇,这样的风流叶朵澜是识得的,只是……
  
  他眼中,闪动着一种似琉璃般的光芒,冷冷一扫,就令人遍体生寒。
  
  “我要的东西呢?”
  
  声音低沉,第五鹤向店家大步走去。
  
  那稍显凌厉的眼神毫不迟疑地投向店家身前堆放的一排胭脂水粉,却是对身边的三个人,看也未看。
  
  “在这、这呢……”
  
  店家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上一个小小的锦盒,第五鹤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从袖中抛出一小锭银子。
  
  原来第五鹤没有死!
  
  朵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不信世上竟有如此想象的人。
  
  可是他那满头白发该如何解释?
  
  可是他对她的陌生反应,又该如何解释?
  
  她握紧拳,眼看第五鹤拿了东西就要走出铺子,刚要上前,一旁的香川察觉到她的异动,飞快地扣住她的手腕内侧。
  
  传音入密,香川的声音淡淡,“他不愿应声,想必是有自己的原因。”
  
  脚下的步子顿时一滞,她收回迷茫疑惑的探寻眼光,垂下眼睑,敛去自己明显已然动容的神色。
  
  想起那个狂乱奔命的雨夜,和那群有备而来的虎卫军,她终于有些理清了头绪。
  
  能直接调动皇族近侍的人,除了当今天子,怕就只有太子东宫。
  
  第五鹤深得皇帝的喜爱,废长立幼虽不合礼制,但自古到今并非没有过先例。
  
  当朝太子,当真是要弑手足,保帝位么?
  
  想起这一层,叶朵澜蓦地打了个哆嗦。
  
  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那权势与皇位,亲情骨肉又算得了什么。
  
  香川和寒烟,俱是拧着英眉,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含着深深的疑问。
  
  窗外白雪纷飞,冬日本就是梅花绽放争艳的时节,满树腊梅在飞雪中尽情怒放。
  
  初冬的夜晚,外面已经极其寒冷,效商县的客栈里,朵澜却被屋里热烘烘的暖炉熏得有些心烦意乱。
  
  晚饭后,香川和寒烟像是商量好了什么,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地出门了,只是叮嘱她不要乱走。
  
  “这是做什么去了呢?”
  
  她站在窗前,天早已黑了,却不愿意点上烛灯,只是呆呆看着客栈院落里栽种的一丛丛腊梅,喃喃自语。
  
  只是陪她游山玩水,这理由为免有些太自不量力,汲家的三兄弟,哪个是吃素的。
  
  闲逛了一天,虽然心里疑惑种种,但也身上乏了,朵澜脱了衣躺在床上。
  
  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味道甚是怪异,浓郁的香味里还混着淡淡的山茄花的味道。
  
  迷香?!
  
  这山茄花虽然长得艳丽多姿,可是若把它的花瓣烘干后研成粉末,就成了极佳的迷药,可以叫中毒者浑身乏力,昏昏欲睡,四个时辰之内任人宰割。
  
  浑身一惊,难道是有人要杀她?或是寒烟香川?
  
  朵澜轻轻起身,只穿着贴身衣物,不敢点灯细看,只得蹑手蹑脚地往窗根溜去。
  
  有人影掠过窗外,似乎并未多做停留,又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外。
  
  她侧耳细听,有个低沉的声音低低说道:“师兄,就是这间了,两边的客房我都已经用了药,不怕有人来坏我们好事。”
  
  另一个也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是小心行事吧,这可算你我二人为小师妹唯一能做的了。”
  
  朵澜心中一动,似乎松了口气,原来来人并非针对自己,她并非古道热肠之人,别人的恩怨情仇与她无关。
  
  正想着慢慢退回去,那其中一个压抑的嗓音又响起,这一次,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说也奇怪,这第五鹤小王爷,为什么就是不肯退婚呢?”
  
  只是这一次,另一人没有接话,外面的动静,却渐渐小了。
  
  第五鹤?
  
  难道,他今晚也住在这间客栈?而且,就在她房间的隔壁?
  
  朵澜再也沉不住气,屏息等待着,估算着那两个人已经走得远了些,轻轻拉开房门,一个侧身,关好门,娇小的身影溜出屋来。
  
  第五鹤么,我不知你白天时候为何装作不认识我,可是……
  
  心里一揪,她循着方才的那两个人的声响找去。
  
  果然,她的房间和第五鹤,只隔了一条窄窄的不远的回廊,她蜷在拐角处,侧耳细听。
  
  许久,都未听见任何异响,朵澜有些耐不住了。
  
  几步走过去,房间的门虚掩着,她犹豫片刻,伸手一推,门无声地开了一道窄缝儿。
  
  她仗着体态轻盈,一侧身便挤了进去。
  
  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幸好她一直有防备,下床前摸了一条丝帕捂住口鼻,睁着眼睛,她在黑暗中细细搜索。
  
  房间不大,四周一扫,没有人?
  
  床上的被褥是散开的,手一摸,尚有余温,看来,第五鹤刚刚起身。
  
  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叶朵澜猛地抬头,向屋顶望去。
  
  一个黑影,霎时从半空中落下来,轻盈地落地的同时,强烈的掌风便向她袭来!
  
  朵澜被那强劲的风逼迫得后退连连,惊恐地看向来人。
  
  是第五鹤。
  
  她恨不得硬生生受下这一掌,压低了嗓音急急道:“是我!”
  
  那手,就离她面颊不远处顿住。
  
  第五鹤大概也是半夜惊醒,他不复平素的神采,只着内衫,长发披散着,手持一把长剑。
  
  眸中一动,他刚要说话,忽然面色严峻起来,猛地拉住面前的叶朵澜,一闪身。
  
  原本被朵澜关紧的木门,忽然“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随即,两条人影齐齐跃进屋来!
  
  浓重的杀气,顿时溢满房间,剑风带起地上大片的尘埃。
  
  第五鹤松开手,眼中满是深意地看了一眼暗处的叶朵澜,执起剑便迎了上去。
  
  他的剑法娴熟,丝毫不显凌乱,很快便迎上敌手。
  
  那两个闯入房中的人,招招凌厉,同样以长剑相迎。
  
  尽管他们配合默契,每次出手必是杀招,却也一时片刻占不到什么便宜。
  
  三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一时间难舍难分。
  
  朵澜默不作声地死盯着面前的三个人,眉紧紧地蹙着,手抓住领口,冬夜里她只穿贴身衣物,却因为紧张,而丝毫感受不到寒意。
  
  剑花团团,三人出手俱是凌厉的招式,她看不清,只是寻着第五鹤的身影。
  
  那闯进来的其中一个,个头不高,一双眼却即是灵活,四下一扫,居然在暗处看见了瑟缩一团的叶朵澜。
  
  眉一挑,这男人浮上薄怒,冲第五鹤怒道:“第五鹤,你不肯退婚,却又在成亲前与其他女人风流快活!我范步蟾今日便要替师父和小师妹,好好教训你一番!”
  
  说罢,剑尖一抖,竟是向着叶朵澜的方向攻取!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吕书辞的爱徒,广宋两公子——范步蟾与典越。
  
  他二人与吕家爱女,吕若轻青梅竹马,打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只是与小王爷的婚事,吕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一再推迟,这次出人意料地主动嫁女,未料到,原本应该在一个月前便亲自上山拜访的第五鹤,竟然未出现。
  
  两个人心中忿忿,难平不快,竟是瞒了师父,下山来为小师妹报仇来了。
  
  这边第五鹤被典越缠住,无暇顾及范步蟾的质问,只不过眼角一瞥,竟看见他身影向朵澜的方向移去。
  
  高手过招,必然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只这一分神的功夫,便被典越瞅准了一个漏洞,往他胸口刺去。
  
  这一剑使出了十分力,剑花发出诡异的光芒,第五鹤横过剑身,借力打力,避开锋芒。
  
  但是这一剑来势汹汹,虽偏了方向,却也狠狠刺进了他的肩头!
  
  一朵血花,霎时盛放在雪白的衣衫上。
  
  闷哼一声,第五鹤咬牙忍住,反手便是用力一刺,却不是冲着刚刚偷袭自己得手的典越,而是朝向范步蟾。
  
  出剑的刹那,剑势未至,他的衣袂仿佛被从大敞的门中灌进来的夜风一吹,微微抖动起来。
  
  “叮”!
  
  双剑并未真正有所接触,然而却发出了一声脆响。
  
  “断!”
  
  暴喝一声,第五鹤用力向对方刺去。
  
  听见他的声音,范步蟾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握着的长剑。
  
  手劲儿一抖,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通体银亮的剑脊上一条裂纹沿展开来,瞬间布满了整把长剑。
  
  “步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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