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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美人赠我暗妖娆 作者:时无两(晋江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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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垂下头,不语。
  
  额间的花儿,愈发灼热,烧得锦霓心底都疼起来。
  
  她往前迈了一步,攥紧拳头,又重复了一遍。
  
  这,便是你的决定么,看着我嫁出去,不欲阻拦,然后,远走天涯?!
  
  汲望月,你连寒烟,都比不上!
  
  “不能拥有,我便只得忘记。”
  
  望月俊美尔雅的脸上,尽是无奈。
  
  他要如何告诉她,她的认知,是不对的。
  
  那话,每每一涌到唇角,便泛化成无尽的苦涩,叫他无法言说。
  
  她恨,她怨,他知道,却无法将那时光倒退,只因那伤害,覆水难收。
  
  罢罢罢,她既然选了香川……
  
  鬓丝微乱,几缕调皮的发丝散乱在脸颊,锦霓死死盯着汲望月,明知道他看不见,可她还是直视着他。
  
  “锦霓,容我放肆,最后一回吧……”
  
  望月忽然轻巧地抱起她,横斜在一旁宽敞的梅花榻上,整个人也压上去。
  
  修长的手指,如一只蝶儿,在她繁复的襟口处游着,灵活地捻开那几个盘扣,终于触及到了那大片的白嫩肌肤。
  
  两个人的红衣,纠结到一处,仿佛,今日拜堂成亲的,就是他和她。
  
  他急切地寻找着,因为看不见,手上唇上的感觉,便格外敏感清晰,一寸寸从指尖传达到,如电流几遍全身。
  
  锦霓只觉得被他带着,身子一动,再睁开眼,人已经躺在他身下,顿了片刻,她温柔地靠在他的颈窝。
  
  不在乎功亏一篑,她甚至想,若是现在,香川闯进来,那便是一了白了,她便再不用费尽心思,用尽手段。
  
  她揪紧他的衣裳,眼泪汪汪。
  
  男人的唇,擦过她的手心,闻到药膏的味道,这才呢喃道:“伤了手?疼不疼?”
  
  磁性好听的男音,蛊惑着她的心神。
  
  锦霓扬起受伤的那只手,轻扫过他的眉眼,面庞,嘴唇,细细地勾勒。
  
  “疼,但是,没有死,那么疼……”
  
  他的呼吸一滞,然后,随着她的手上的动作,很快急促起来。
  
  寻到她的嘴唇儿,望月用力吸吮着,吃掉那涂抹得均匀的红色唇脂。
  
  浓烈的男性气息,带着熟悉的淡淡清爽味道,他终于道出爱恋,一遍遍。
  
  “我爱你……爱你……一直都是……”
  
  她轻轻推开他,眼神热烈,“那你为何,袖手旁观?”
  
  努力压下心底的苦涩,三年前,你为何不说,让我对这个世界毫无眷恋,你让我那样死去,你于心何忍!
  
  望月,你好狠的心,莫怪我今日所作所为……
  
  他无语,良久,豁然起身,用极平静的声音朝外唤道:“天妒!”
  
  门外惴惴不安的天妒赶紧进来,恭声等着吩咐。
  
  锦霓歪在矮塌上,衣衫微乱,额鬓淡湿,面色如常。
  
  “给你主子穿戴整齐,叫人做一碗安神汤来。”
  
  绯色的锦袍拖曳而过,轻微脚步声过去,门前的珠帘动了几下,他已走下楼梯。
  
  天妒这才发现,锦霓连凤冠都摘了,赶紧去取来,重给她理好发丝,戴正凤冠。
  
  一个转身,却见她已经从榻上起身,重新坐在铜镜前。
  
  天妒瞟了几眼桌面,不由得好奇道:“庄主刚才用的那装血的盘子怎么不见了,我得赶紧拿出去,人家说成亲见血,最是不吉利……”
  
  却见锦霓冷冷,神情是比照先前更加萧索淡然,半晌,才启唇道:“摔碎了,被我从窗外扔下去了。”
  
  天妒狐疑,她就在门外,没听见瓷器摔碎的声音啊。
  
  只是一看锦霓的脸色,再加上吉时逼近,她只得赶紧拿出胭脂,唇脂,为锦霓补妆。
  
  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狠狠攥紧,牵动旧伤,也跟着,渗出血来。
  
  玲珑的小阁楼下,茂密的枝叶绿得滴水。
  
  天空中,皎皎明月,簇拥的繁星一闪一闪,月华笼着薄雾,照得无往城里一草一木,一花一果,都映着莹莹之光。
  
  由远及近,喜庆的唢呐声,高低奏着,迎亲的队伍眼看便走近了。
  
  锦霓的妆容,有些花了,天妒手忙脚乱,只得擦净了她的脸,先抹一层淡淡的胭脂,再用细白的珍珠粉轻轻扑满,一点点晕散开,好让那苍白之色被掩盖住。
  
  “可见到了二少爷?”
  
  她一把抓住天妒的手,低语道。
  
  天妒冷不防被问愣了,呆了一下,才喃喃道:“应该是在前厅跟三少爷一起跟宾客寒暄吧,今夜无往城里的人都来了,热闹至极……”
  
  锦霓冷笑了一声,心中有了计较,一把扯过那红色的喜帕,自己往头上一蒙,搭着天妒的手,“我们这就过去。”
  
  偌大的喜堂,果然聚满了人,无不是喜气洋洋,华衣锦裳,各色礼物摆满了侧厅。
  
  触目满眼皆是红,重重红纱从数尺高的房梁上,铺天盖地地垂下来,窗前挂着的簇新红纱,随风飘起。
  
  红烛高照,如婴孩手臂粗细的红烛一对对,一双双,嵌在金色的烛台里,拜堂的大厅,一片灯火通明。
  
  此处原本就是由香川的房间改制扩建而成,两架截断的屏风绘着大团的富贵牡丹,镂空的黑色檀木为底座,一左一右,隔开外堂与内室,只等稍后新人拜过天地,便可直接送入洞房。
  
  隐隐望去,果然,七尺宽的一张沉香木打造的大床,覆着双层的纱帐,半透明,内衬红色薄纱,金丝银线刺绣着鸳鸯戏水,火红的烛光照进来,那些缀着的小粒宝石便熠熠生光,好不
  
  闪亮。
  
  床头的帐勾为纯金制成,是交颈缠绕的天鹅形状,纤细弯曲的鹅颈上,勾着那半散开的床幔,清风徐来,摇摇晃晃,叫人心都跟着醉了。
  
  抚着天妒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跨过那一道高高的门槛,低垂的头,悄悄扬起一些,偷偷看向面前的人。
  
  两边的人自动闪出一条道来,叫新娘子缓缓前行。众人身后,是滚着流苏穗子的红色帘幕,脚下,是绘着金色云纹的红色地毯。
  
  此时的汲香川,一双凤目静静凝视,在摇曳的烛火映衬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面色含春。
  
  长发束起,平日的紫金冠换做红宝石镶嵌制成的金冠,乌发映着他如雪的肌肤。
  
  明知道锦霓盖着喜帕,瞧不真切,然而,香川依旧主动向她伸出手来。
  
  天妒拉着她的手,将她的小手,放在香川的掌心里。
  
  温凉的手儿,一触到那宽厚火热的大掌,便立即被包裹起来,令她无法抽出。
  
  年长的中年男子,见此,含笑高喊了一句:“吉时到!”
  
  话音未落,那门外稍停的唢呐声、锣鼓声便又扬起一个调子,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众人已经开始恭贺新人,有仆妇手里拿着红色的蒲团,放在新人脚边,等着他们拜天地。
  
  略略一扫视,望月不在,寒烟不在,锦霓的手心开始冒汗,暗暗焦急起来。
  
  察觉到她的不适,香川以为锦霓是在紧张,不由得凑过来低语一句:“莫紧张,拜完了天地,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
  
  锦霓一顿,忽而想起上次在广宋山,自己不已经和第五鹤拜过了天地祖宗,这回不知算不算“改嫁”。
  
  两人刚要掀起那碍事的前襟跪下,只听得喜堂门口处起了小小的喧哗。
  
  很快,一个满脸是汗,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儿郎,见到香川,大惊失色道:“副城主,朝廷的军队,杀上来了!”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怒气在胸中升腾而起,香川忽然甩脱锦霓的手,上前一步,抓住那男子的襟口,喝道:“胡说!城主已经率人在上山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好,怎么可能叫人攻上来?!”
  
  那男子登时喘不过气来,结结巴巴涨红了脸道:“他们、他们是从后山绝壁上……爬、爬上来的……”
  
  后山峭壁险峻,堪称是悬崖,又常年长满绿色潮湿的苔藓,滑不溜丢,第五鹤的人,是如何上来的?!
  
  香川猛地撤下手,推开那报信之人,冲着在场的人一拱手,朗声道:“无往城乃是我与假胸的心血,吾二人不愿做朝廷鹰犬,皇帝屡次招安,都被我兄弟二人推迟。如今朝廷恼羞成怒,誓要剿灭无往城。大家若是愿意一同抵御,在下在此先谢过了,若是有心离开,在下决不强求!”
  
  说完,转身从墙上,摘下佩剑,握在手中,对蒙着盖头的锦霓低低道:“别怕,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回来,我们拜堂!”
  
  众人士气大增,莫不是江湖儿女,一身血性,不多时,已经各自找回了多年不用的兵器,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城。
  
  天妒几步上前,一把拉住锦霓,担忧道:“主子,我们快些回小楼去,如今人多手杂,我怕待会儿顾不过来你……”
  
  谁知,锦霓待听得那纷乱的脚步声走得远了,立即伸手摘下那遮眼的喜帕,四下打量起这喜堂。
  
  顿了顿,她又取下那沉重的凤冠,弯下腰,牙齿一咬,撕下那过长的裙摆,顿时一身利落。
  
  “回去?呵,回去,岂不是看不到好戏了!”
  
  锦霓咬牙淡笑,望着一脸担忧的侍女,一字一句,说罢,不等她有所反应,也跟着走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主子!”
  
  天妒大惊,忙运功跟上。
  
  果然,香川带着人,在半路上,便与寒烟相遇。
  
  “二哥,第五鹤竟然从后山上来了!”
  
  寒烟似乎已经知道了,淡淡地在人群中瞥了一眼,没有见到那期待的身影,眼神一滞。
  
  “确实是我们疏忽了,只道那边是悬崖,没有派人手。如今不知道他带了多少人,不过,无往城易守难攻,他既然敢来,我们就奉陪到底。”
  
  说完,他回头吩咐了几句,果然,几个壮汉抬着几筐雷家火器,吃力地走过来。
  
  “二哥,这火器,可靠得住?”
  
  香川随便抓起了一个,他在雷家见识到这火器的威力,只需点燃捻儿,爆炸的力道足可摧毁一座小山。
  
  “当然。”
  
  寒烟下颌微动,淡笑一声,只是眼中一抹寒光闪过,飞快地消失了。
  
  夜色初绽,锦霓不敢提着灯笼,便深一脚浅一脚地避开众人,选了另一条偏僻的小路,往后山跑去。
  
  跑得太急,满耳都是自己的喘息,喉咙处冒出一阵阵铁锈般的味道。
  
  就在这时,她在寂静的荒野里听到了,其他的嘈杂声音。
  
  锦霓喘着,站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往山下望:
  
  一道蜿蜒长龙,火把和灯笼点缀其间,远远地从半山腰开始缓缓移动。
  
  风里传来了刀兵的铿锵声和搜索的叱喝声,声势浩大。
  
  这,应该就是第五鹤的人吧——
  
  无往城地势险恶,易守难攻,这样贸然前来剿灭,实在是有些古怪。
  
  心里蓦地一惊,糟了!
  
  锦霓不敢再瞧,掀起裙子便飞快地往后山悬崖处飞奔。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在悬崖边站稳,锦霓抓着胸襟,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崖壁底下忽然传来声音,锦霓吓了一跳,忙过去看个究竟。
  
  铿锵的争鸣声音响起,在夜里愈发清晰,令人害怕。
  
  不待锦霓退后几步,一只沾满了黑色泥土和绿色苔藓的爪子,扒上了悬崖边沿。
  
  她按捺不住好奇,借着月色细细看去,居然,那是一只人的手!
  
  一声闷响,一个人跃到了悬崖之上!
  
  发丝上沾了几片树叶,脸颊上一点污泥,然一张如玉面庞,剑眉凤目,妖娆美绝,不似凡人!
  
  第五鹤?!
  
  锦霓“啊呀”一声,再也做不到视若无睹,慌得险些绊倒在地。
  
  凤目一眯,危险的光芒一闪即逝,待看清面前人,眼神顿时清冽起来,笑纹在眼角绽开。
  
  “是你,锦霓。”
  
  他站稳,四下看了看,这才把手指放入口中,呼哨了一声。
  
  半晌,再次传来铿锵的声音,这一次,那声音却比方才更响,也更纷乱。
  
  不多时,悬崖边传来粗喘,很快,十几个人影,依次灵活地跃上来,像豹子一般,敏捷无声。
  
  “你到底派了多少人手?”
  
  刚才看的那些人,加上面前这些,锦霓不禁也眯细了眼睛,阴沉着脸,轻声问道。
  
  “半山腰那五千禁卫军是装腔作势的,不然朝中老臣定是不许朕出宫,这十几个,才是朕的精锐。”
  
  第五鹤得意地哈哈大笑了几声,见她蹙着眉,这才止声,重新打量她。
  
  “你今日成亲?”
  
  锦霓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是啊,堂还没有拜,新郎官便跑出去杀人了。”
  
  一身红衣,虽然残破,沾满了泥土和草屑,在云雾缭绕的月色里,金线缝制的九凤,依旧熠熠生辉。
  
  一双眼,依旧含着笑意,眼底却遍生寒意,一眼看上去,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腮边晕开的胭脂,因着一路奔跑,此刻更是艳丽了几分。
  
  看着面前的女子眸中波光流转,盈盈一笑,第五鹤不禁有些恍神。
  
  等了许久,第五鹤身边的一个铁甲侍卫上前,小声探问道:“陛下?”
  
  他飞快回神,低咳一声掩饰,冷声吩咐道:“你带人迅速和李将军汇合,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将城主和其手下一网打尽,至于其他人,大多不成气候,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那侍卫立即领了命,手一摆,十余个人飞快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看着那些人消失,只余下第五鹤一人站在原地,锦霓故意歪了歪脑袋,气定神闲道:“原来你就是皇帝,当今天子。”
  
  男人微眯双眼,散发出迫人利光,然而却不怪罪,只是微微弯起嘴角,含着一丝揶揄的意味。
  
  “既已知晓朕的身份,为何不跪,为何不惧?”
  
  她略略扬起下颌,笑得委婉。
  
  就在她刚刚要说话的时候,颈上一痛,原来,是第五鹤已经钳住她的颈子。
  
  “如果朕没记错,你嫁的,就是无往城城主的手足?”
  
  他手上不断收紧,果然,锦霓的脸色便飞快地涨红起来,她因呼吸不畅,而皱紧了眉,拼命挣扎。
  
  见她不说话,第五鹤脸上添了一抹阴狠,冷冷道:“说话!”
  
  锦霓早已说不出话来,只好点了几下头,作为回答。
  
  第五鹤略略松了手,但依旧圈着她的颈子,逼近她,眼中尽是红血丝,看得出,这几天他都在研究地势,准备攻打无往城。
  
  “很好,现在,你带我去找城主,或者他弟弟。”
  
  说完,他松开了手,还退后了一步。
  
  锦霓急喘了几口,终于缓过气来,站稳了,不禁嘲笑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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