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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长笑歌-风入画(完)-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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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笑自认动作轻柔无比,谁知手指刚触上眼前古铜色的肌肤,龙卓然身躯一动,她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疼?”
  “不是,刚才看错了东西。”他沉声答,双手成拳,垂在身侧。
  “哦,那我继续,要是疼你说下。”长笑轻声慢语。
  凑近了,才发现龙卓然背上除了鞭伤还有很多老伤,父母早逝的兄弟俩生活果真不容易,她若有所思,这么想,手下越发温柔。
  略微冰凉的指腹轻轻划过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脊背上像被一股酥麻的热流呼啸着冲过,带来奇异的颤栗。
  他咬着牙,攥紧拳头,费了好大劲,才压下心荡神摇。
  然而,面上可做无常,心里又如何骗过,不多久,长笑就察觉出异常,她心里一凛,手下动作略重,旖旎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上好药了。”她若无其事地说。
  “谢谢。”他语调略微僵硬。
  经过这小插曲,两人继续前行,不过原本的一前一后五丈远变成并肩而走。
  沉默是金。
  长笑一路数着金子,龙卓然不知何故,也未曾开口说话,只是不时侧头看她一下,神色复杂,心情怅然。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见半山腰目力所及之处,有宅大院,“前面该不会是梅花庵吧!”长笑随口说。
  “恩,算着约莫该到了。”龙卓然低低道,往前快走几步,忽然顿住,转过头,琥珀色的某种闪过一丝决然。“卿卿——”他轻唤。
  “嗯。”长笑抬起头,漫不经心的应和。“有事?”
  眸中的光芒渐渐转弱。“没什么。”他摆摆手,调转身子,大步朝前走去。
  离庵堂没多远,从大门里忽然出现很多人,为首者是个长笑没见过的高瘦男子,只听龙卓然喊道,“韩有真,我弟 弟和辛禺到了没?”
  “小弟正在给辛禺输真气续命,卓然,我们回里说话。”高瘦男子神色肃穆,对眼前龙卓然的狼狈视若无睹。
  长笑从俩人的对话猜出此名男子就是先行出发的韩统领,看情况,跟龙卓然关系似乎不错。
  “公主,我已命侍卫备好饭菜热水,您随小运先稍事休息。”韩有真说着,一个长相虎头虎脑的小伙子走到长笑跟前,大咧咧地说,“我叫张运,公主这边请。”
  “呃,好。”长笑跟过去,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
  庵堂不大,但布局雅致,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径通幽,禅房周围花木多为常青类,浓郁茂盛,绿意盎然,棵棵梅树静静矗立在院中或者墙角,身姿各异,清冷傲然。
  张运带她到一处偏房,没坐下多久,就有另外的侍卫端着热腾腾的饭菜馒头过来,长笑累极,反而没觉得多饿,斯斯文文吃完饭,用热水梳洗之后,换件衣物,爬上床补眠。
  这一觉醒来,日已西斜。
  她穿好衣服,刚出门,就见门外的青石阶上坐着一个蓝衣青年。
  听闻脚步,龙浅蓦地转过头。“长笑,睡的可好?”
  “不错。”她深深胳膊,好奇问,“你怎么在这?冷不?”
  “不冷。”龙浅笑着摇头。“大哥刚才黑着脸把我赶过来陪你,我想,他们可能在前院有要事相商,所以支开我。”经过马车中的相处,龙浅说话随意许多。
  “什么事,居然连你都要隐瞒?”长笑神往的问,一副很八卦的样子。
  若是别人,铁定怀疑她心怀不轨,偏偏龙浅心思简单,皱眉想了想,认真说,“我不知道,不过……”他停顿一下,接着道,“大哥这般做肯定是为我好,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不好,所以,长笑切记,以后可不要有太重的好奇心。”
  说到最后,他像叮嘱自家姐妹一样,语重心长地看着她。
  长笑扑哧一乐,她拱手,装模作样道,“是,是,浅弟弟说的很有道理,姐姐这厢受教了。”
  “我比你大。”他轻笑。
  “你比梅卿卿大,但没李长笑老。”她伸出两根手指晃晃,眯起明媚的杏眼。
  龙浅:……
  俩人正瞎胡扯,长笑心里一动,将视线投向门外,果真,就见龙卓然迈着稳健的步伐走来。
  “赢然,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远远地,他立在圆形拱门处,沉声喊道。

  五五

  梅花庵后院,龙卓然站在一株梅树下,负手而立。
  “大哥找我何事?”龙浅疑惑道。
  “赢然,上京来人,要我速速赶赴南溪,我打算今夜走。”龙卓然皱眉简短道,刚毅的脸上有抹忧虑。
  “危险不?我陪大哥去。”龙浅看看兄长的脸色,担心的问。
  “不用。”龙卓然很快反驳,迟疑片刻,才淡淡道,“是男人就该保护好……”说到一半,停下,突兀地将头调向一边,似在考虑接下来要怎么说。
  远处层峦叠嶂,黝黑的大山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猛兽,几欲将人吞噬,他凝视良久,才艰涩地道,“你……照顾好卿卿。”
  “这次寻宝,我没来由的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有问题,这节骨眼上,又生出这么多事,浅,若战事不顺利,我又没消息的话,你不必顾忌太多,带卿卿回山找师父,等世道平稳再出来。”
  我自然可以,但长笑不见得愿意。龙浅心里暗道。
  他也清楚,这话不能当着大哥的面说,斟酌一下,才委婉地说,“大哥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嫂子们。
  嫂子们?
  龙卓然的眉头凝成一团,他沉声道,“其它不用管,我只要你看好……卿卿。”
  辛酥有辛家,师父不会撒手不管田裳,只有她……因为出身梅家,必然得不到庇护,莫斐岚此次代表清泽出使金闶,心思不明,再加上田裳那回事……
  龙卓然越想,额头皱的越紧,后不知想通什么,他眉心一展,似微笑又似苦笑,“赢然,你照我的话做就是,说不定……”
  能抱得美人归。
  后半句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让它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喉咙里。
  她也有些喜欢浅吧!昨夜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并未感受到她心中的不悦,诚然,受情势逼迫,但若是不喜欢的人,总归会难过。
  龙卓然想着想着,心里忽然像压了块大石,钝钝地疼。
  大哥的神情并不轻松,这一路会有危险!
  龙浅静静注视着前方的黑衣男子,突然开口,“大哥,我想跟你去南溪。”
  长笑身边应该有人保护,他今早在马车中才想到。
  不过,为保险起见,待会要去问问,要是能确定她安全无虞,他还是决定保护大哥去边境。
  他话音还未落地,凛冽的声音响起,“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龙卓然怒道,“好了,我就不去跟卿卿告别,你代我说下。”他大手一挥,脸色铁青地示意龙浅先行离开。
  “我……”龙浅嗫嚅半晌,垂着头默默离去。
  龙卓然立在原地,俊朗的脸上布满阴霾。
  他没有告诉龙浅,上京来的人是暗中保护灵帝的亲随,带来兵符一枚,要他尽快赶赴边境接管驻地大军。
  就在韩轻歌扣留他们的那些时日,风羿正式向金闶提交宣战书。
  然后,像是约好一般,朝堂中百官上奏,奏请灵帝将兵符交与燕王,由其率领大军赶赴南溪,同风羿决一死战。
  这一举,让灵帝想通很多事,比如为什么远离庙堂二十年的弟弟刚借梅家之事重返政局,自己就凑巧地在某日花园中散步时,听闻太傅教授诸位皇子要兄友弟恭,举例是清泽的宸帝和其五弟莫斐岚如何兄弟同心,力挽狂澜,平定政局,然后,若有所触,大脑一热,把一半的兵权交与燕王之手。
  原来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灵帝气急攻心,病倒,趁宫中混乱之际,一边命随身暗卫将兵符带给他,一边拖延时间,距离战书上两军对垒还有俩个月,从桢吴赶到南溪,快马也要一个月,他必须在燕王率领大军赶赴边境之前顺利接掌驻地大军,若等燕王知道兵符不在皇城转而对付他,事态就危急了。
  金闶的兵力主要分为三部分,皇城禁卫军八万,兵权在辛家,二十万新军,燕王掌权,驻地老兵大约二十万,无战事时,兵权本在灵帝手中,现交与他。
  除此之外,各地零散守军,七七八八加起来有十几万,军权由各州府分管。
  那亲随还说,“先前圣上所为是想试探燕王,将军请勿上心,圣上最信任的人还是将军您。”
  “此次,同风羿之战,重在一个‘拖’字,保存实力,等燕王大军赶到,由其率军攻敌,等时机已到,皇上会派人前去议和,将军切勿激进。
  “想他风羿,已和我金闶打了两年战争,却未曾夺我一分一毫,不足为惧,此次未采取偷袭,而是宣战的方式,本就蹊跷,圣上疑心燕王同其勾结,意图夺得兵权,要你在军中好好彻查此事。”
  “年初将军曾上书言明边关战士装备不足的问题,圣上已妥善解决。”
  “可跟清泽使臣有关?”当时,他心念一动,忍不住问。
  “将军所猜不错。”那亲随微微颔首。
  他有心去问交换条件,但又绝对这不是他能问的话题,于是作罢。
  心里总有淡淡的隐忧,莫斐岚如果真像田裳所说的那般爱护卿卿,那么此次交换中……他的心不停下沉。
  半晌,才摇头安慰自己,他领军在前方浴血奋战,灵帝应不会做夺臣妻之事,让人寒心!
  龙卓然沉思好久,回过神,夜幕降临,草丛中的夜虫唧唧歌唱,月亮缓缓升起,挂在山头,漫山遍野,像被一层微弱的银色细纱覆盖,朦朦胧胧,晦暗不明。
  如同,每个人幽深难测的前途。
  如同,每件事无法预料的结局。
  龙浅回到梅花庵时,天色已晚,长笑正从临时膳房处端饭回屋,见他立在墙角闷闷不乐,便邀一起用餐。
  饭后,两人坐在窗口品茶时,龙浅才慢吞吞把大哥要交代的话告诉她。
  长笑猜不透龙卓然这当口离开的原因,不过赶赴南溪,想必跟战争有关,于是,随口问,“赢然怎么不跟你大哥一起走?”
  龙浅低着头,没说话,稍停,问,“长笑,你那位在桢吴王宫救我们的朋友会跟来暗中保护你吗?”
  “会。”她点头,笑道,“不用担心,一时半会儿,没人对我不利,倒是你大哥,我觉得这一路可能有危险,小浅应该随他去。”
  “我是有这打算,刚提起,他就发怒。”龙浅郁郁不已。
  长笑思付,或许真的危险,所以龙卓然才支开龙浅,于是不再怂恿他,而是安静地坐在窗口,看明月挂到山头,庭院中树影结成凌乱的图案,轻啜着茶,默不作声。
  龙浅静坐片刻,又开口,“长笑,我刚才想了会儿,大哥主要担心你,所以再三叮嘱我好好照顾你,我能不能把你朋友过来的事告诉他?”说着,就把俩人之间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长笑。
  他并不指望她能懂大哥的情谊,只求,她能慢慢原谅以前阴差阳错的伤害。
  谁料,长笑听闻,怔了好久,忽然弯腰,笑的前俯后仰,“赢然,我知道了,龙卓然他误会我们俩昨晚……所以,才要你好好对我。”
  怪不得山路上他拐弯抹角问龙浅伤势。
  韩轻歌下手的力度,当时的情况,龙卓然比她更清楚,他既然无事,那龙浅更不用说。
  真是……
  长笑越想越觉得好笑,越想越觉得满头黑线。
  “是这样吗?”龙浅也有些迷惑,仔细想想方才的对话。
  是男人就该保护好……
  你照顾好卿卿……
  他沉默。半晌,清雅如玉的脸上逸出浅浅的笑容。
  大哥他……想象力很丰富嘛!
  真是美丽的误会,好吧,他决定不去提醒他,呵呵……
  龙浅还是随龙卓然一块秘密离开,同行的还有小三,以及两位貌不出众的普通侍卫。
  同时消失的还有神秘的裳姑娘,据说,她在桢吴王宫之后,旧病复发,韩轻歌并未为难她,差人将她总往沛林。
  长笑总觉得古怪,心里想——
  怎么莫斐岚一来,她就离开?不行,这次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省的天天哽在心里难受!
  翌日大早,韩统领说,龙卓然跟辛禺得了急病,他留下几个护卫在梅花庵照顾,其余众人则继续跟他一起往木株岭前行。
  长笑装作什么都不晓得,随着众人往大山深处走去。
  傍晚时,在山麓同韩统领请的向导会和。
  向导叫老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五官端正。长笑老早知道向导是莫斐岚装扮,于是带着挑剔的眼神审视半天,暗自摇头。
  幸好这行人没有一个熟悉他平日的样子,不然,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老洪还带个叫青枝的丫头,原来韩有真细心的发现,长笑没人照顾,于是托向导在当地找个女孩伺候她。
  木株岭一带多常青树木,虽是初冬,入目所及,仍青绿一片,生机焕发。
  山脚下有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向导就是这村中土生土长的青年,韩统领早打探一番,很信任他,向导说,夜行容易迷路,向导说,岭中多猛兽,韩统领略一思量,决定早早扎营休息,待天亮再往里走。
  长笑闻言,恨不得扑上去抱住师父亲几口。
  她呀……最讨厌摸黑赶路了!
  入夜,长笑和青枝早早进入帐篷休息。
  她不清楚青枝底细,也不敢冒然询问,随口寒暄几句,青枝话不多,端水给她洗漱,弄好一切,合衣在帐篷一侧用甘草堆起的床榻上休息。
  长笑辗转反侧,明明莫斐岚就近在身边,俩人却不能见面,明明她有一肚子的话,偏又无法对他说,唉!早知道还是不要清楚他身份的好。
  翻来覆去,终于沉沉睡去。
  半夜,忽然被人推醒,长笑愣了会身,才揉着眼抱怨,“怎么现在才来,师父。”
  “长笑,我只能出来一会儿,这次人多,不小心就会漏了行踪。”莫斐岚小声说道,“你若有事,可托青枝告诉我,我同她在外人眼里是一个村落出来的,讲话不会惹人疑心。”
  “青枝知道你身份?她都没跟我说。”长笑吃惊之后,有点小郁闷。
  莫斐岚笑笑,轻声吐出一句让长笑差点晕倒的话,“我九妹,说是想看看五嫂如何,死缠烂打跟来,挺能干活,你别在意,该给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九妹……
  青枝。
  长笑懵了,半晌反应不过来,莫斐岚说完这些,忍住笑搂住她狠亲一下,匆匆离开。
  留下被这种颠覆的关系震晕的她,胡思乱想好久,才又睡着。
  翌日,勤劳的青枝姑娘又去给长笑打水洗脸,伺候梳头,那架势比专业丫鬟还专业。
  长笑虽然不打算拆穿她,可看过这些后,忽然对莫斐岚的话产生严重的怀疑。
  要不是青枝有双和莫斐岚相似极美的眼,她还真不敢相信俩人是兄妹。
  怎么清泽皇室,出来的皇子公主……一个比一个还怪异呐!
  再往后几天,就是赶路休息,长笑虽然有事问莫斐岚,但并不想让青枝传达,而莫斐岚忙着探察地形,跟韩有真确定行进方向,偶尔过来跟青枝聊聊,也没跟她正面说过话。
  长笑尽自己最大的忍耐度装作毫不认识此人。
  到第三日上午,因前一夜下雨,泥土滑,长笑虽有青枝搀扶上路,仍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有根树叉横在那里,可能刺破点皮,她自己都还没觉得疼,青枝忽然喊,“不好,小姐被蛇咬了。”
  长笑还未回过神 ,就听不远处的莫向导蓦地大喊一声,“金线龙蛇。”随着他的话,窸窣声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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