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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长笑歌-风入画(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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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啊!

  五七

  长笑失眠了!一闭上眼,眼前就是金黄澄澄的湖水。
  青枝喜笑颜开,坐在她对面很是抒情地道,“哈哈,才五天,那帮人就剩十七个,我的——宝藏啊!”烛火昏黄,平凡的小脸在明灭的光线下越发暗淡无光,唯有那双眼,炯炯有神,满怀希望。
  “青枝为什么想要宝藏?”长笑问。
  青枝斜睇她一眼,粉唇微微翘起,不耐答道,“你去问快饿死的人,为什么想要馒头好了!”
  长笑默然。
  见她不吭声,青枝开始慌张,“五嫂,刚才语气不好,多有得罪。”自我忏悔一番,又恭敬答道,“你家世代富裕,是不能理会我们穷人的想法,我在冷宫长大,受尽欺辱,宫里没有权没有钱寸步难行,我娘就因没钱抓药去世。”
  小脸泫然欲泣,青枝看来很伤心呢!
  果真,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青枝,我根本没责怪你的意思,还有,你无须跟我解释,再怎么说,你也是公主哇!”长笑努力逗她开心。
  “哼,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皇子公主了!”青枝冷笑,说完,又慌里慌张,“五嫂,家务事,你就当我没说过!”
  长笑点头,想安慰又无从说起。心里沉甸甸的,她忽然觉得——莫斐岚那两年肯定也不容易!
  越是艰难的时候,他把她推开,这是师父喜欢人的方式吧!
  她微微笑,还是不认同,但一直理解。
  话题沉重,又不投机,长笑和青枝都没了聊天的兴致,于是熄灯睡觉。
  翌日一大早,长笑刚洗漱完毕,忽闻帐篷外喧哗一片。
  青枝哭丧着脸冲进来,一头扎到她怀中,小声哽噎,“五嫂,居然给他们取到宝藏,你说这山洞的机关设计怎能这么简单!”
  山洞还有宝藏?长笑吃惊。
  还未回过神,韩有真就大踏步走过来,“夫人,在下幸不辱圣上使命,宝藏已找到,为免夜长梦多,我们即刻启程离开此地。”
  青枝早神情木然地立于一边,韩有真看她一眼,又道,“青枝姑娘请尽快收拾行囊,一起离开,出山之路我们从另侧走,还要劳烦姑娘和洪向导领引。”
  另侧也就是后山,原来韩有真想翻过这座大岭,绕过桢吴离开这里。
  韩轻歌在王宫的所作所为只是私怨,既然放他们离开,应不会再做为难,韩有真却避开她,难道轻歌姑娘敢打这批宝物的主意?
  长笑正寻思这其中的原因,视野中的湖边突然出现好多鬼魅般的黑影,他们二话不说,抡起明晃晃的刀刃朝整装待发的侍卫队袭去。
  “快,往后山密林中躲。”韩有真拎起长笑和青枝欲择路而逃,早有黑衣人眼尖,冲了过来。
  明亮的刀刃才晨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惨白的光芒。
  韩有真无奈,侧身躲过,放下俩人,迎了上去,边打边将黑衣人拉离她们身边。
  长笑和青枝着急地看向四周,就见莫斐岚装扮向导老洪跌跌撞撞,避过闪烁的刀影朝她俩靠近,嘴里还说,“我只是向导,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侄女。”
  或许向导这两个词有用,又或者他表现的实在太弱,又或者黑衣人忙着跟侍卫混战,也没太过为难他,莫斐岚一接近长笑,立即用传音入密说道,“这里已被包围,来路被封,退路被断,别往后山跑,先静观其变。”
  长笑点头,和青枝装作害怕的样子瑟缩在莫斐岚身后,而莫斐岚一面佯装恐惧发抖,一面不露痕迹地打量四周情形。
  黑衣人数量很多,眨眼功夫,战况就进入尾声。
  而侍卫这边,除了韩有真还在苦苦支撑之外,几乎全军覆没。
  一个蒙面黑衣人走来,挥挥袖子,几个正攻击韩有真的手下虚晃一招,退至一边,韩有真停下,沉稳地立在当场,道,“阁下何人,敢跟朝廷作对?”
  “朝廷?我可不知道什么朝廷,只知道江湖夺宝,能者得之。”黑衣人首领桀桀怪笑,声色沙哑刺耳,“就这点本事还敢打宝藏的主意,难道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话说的真好!长笑心里想,这群黑衣人充其量也不过是螳螂而已,黄雀什么时候出现?
  只听韩有真冷笑道,“我若不表现弱点,又怎能引君入瓮?说,谁派你来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从后山奔来一大群手持弩箭的官兵。
  黄雀原来还是韩有真!
  怪不得他有恃无恐!
  “长笑,走,去后山。”莫斐岚的声音在耳际低低响起。
  那厢,双方混战再掀□。
  古代的坏人怎么能如此纯良,在第一时间挟持人质都不晓得?长笑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黑衣人不来抓韩有真和他们,反而往外围突破,忍不住暗叹:
  她的穿越——果真只是几页言情小说!
  躲躲掩掩,在官兵筒子们的保驾之下,三人顺利来到后方,远远地,长笑看到辛禺倚树而立,大半个月不见,他消瘦很多,一身墨色劲装,衬的整个人有些说不出的阴霾。
  辛禺并未看他们,只是遥望四周,他的周围,还有一些官兵森然而立,蓦地,草丛中窸窣声响起,原来有黑衣高手摸到这里,其中有人说,“公主在那儿,快抓住她。”
  但见两道黑影破空飞来。
  啊——长笑躲闪之间,拉着两位向导失足摔下山坡。最后传入耳际的一番话则是,“桢吴的地盘,尔等以为自己真能安然而退?”
  三人成团,像个大圆球从上向下滚去。
  荒草斜坡,坡势陡峭,偶尔半坡有几株松树横伸出来,约莫着上头看不见了,莫斐岚一手揽着长笑,一手轻扬,银色的冰蝉丝绕在坡半腰的树上,三人落势减缓。
  莫斐岚瞅准右下方有个凹地,脚尖轻点,左拖右拉将俩人拽了过去。
  “好了,这里清净,就在这等人来救吧。”他淡淡道。
  “五哥,我们真放过那些财宝?我看过,足足有四个这个大的箱子喔!”青枝比比划划,刚坐定,就迫不及待地说。
  “我是没什么兴趣。”莫斐岚轻扯唇角,漫不经心道,“不然,我送你上去?”
  “五哥……”青枝的声音犹带哭腔。
  长笑看不下去,正想说自己发现的秘密,莫斐岚握住她的手重重一捏,转头问青枝,“你的命和那些财宝,哪个重要?”
  青枝不说话。
  他轻不可微地叹气,“青枝,尽力就好,别做超过自己能力的事,你很努力,大家都看到了,但很多东西都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
  长笑听的迷糊,隐约莫斐岚是在教训妹妹,但他的语气并不算好。
  双方有点冷场,她不安的动动,试着找话题缓和气氛。“刚才那些黑衣人是韩轻歌派来的吧,我听到有提桢吴。”
  “难说。”莫斐岚转过头,笑吟吟道,“总之,这种事栽赃嫁祸很多,贼喊捉贼也很多,今天这一出戏还不知究竟做给谁看呢!”
  好复杂!好玄妙!好有深意!好有哲理!
  果然,她……听不懂!
  青枝姑娘对这话题不感兴趣,兀自垂头生闷气。
  长笑眨眨眼,努嘴示意莫斐岚哄哄,不想,莫大师父误会了她的意思,只见他身子往前一倾,快速在微微翘起的红唇上轻轻一啄,再一啄,然后退后,凤眼含情,笑眯眯地望着她。
  耳边响起轻笑声,“混进来真是失算,有个固定的身份干什么都不方便,还不若我暗中跟随,长笑,待会辛禺和韩有真他们过来找你,我和青枝就不出去了,若他们问起,你便回复摔下陡坡,想必他们时间紧迫无法仔细查看。”
  “师父要化明为暗?”长笑狠掐一把交握着的大手,杏眼圆圆瞪过去,声音细软温柔。
  “嗯,有些事,还是私下做比较好。”莫斐岚一语双关,好整以暇道。
  好久没跟某徒弟搂搂抱抱亲热了,他愉悦地笑。
  终于可以问快烂到心底的问题了,她开心的想。
  俩人对视一眼,一瞬间,千头万绪,千言万语,化成同一句话。“好,就这么决定。”
  傍晚时,有细微脚步声踏着草丛一点一点往下移,长笑坐在一株树上声嘶力竭状求救。“韩统领,我在这里。”
  “有真来迟,夫人受惊了!”韩有真提起纵身,跃至长笑身旁,一手挟住她的肩膀,一手拽根绳子,沉声往上喊,“人已找到,收绳。”
  “老洪和青枝还在下面。”长笑指指看不到边际的斜坡,努力憋出两滴眼泪,软软道。
  “估计没救了,我们先上去。”韩有真闷声道,半用轻功半靠绳子艰辛地把还算苗条的长笑弄了上去。
  “又失算,该直接把你五嫂送到上面,省的这家伙占她便宜。”望着渐渐消失的黑点,莫斐岚黑着俊脸扼腕不已。
  “从你假公济私出使金闶以来,所做的决定都没英明过!”青枝冷嗤。
  “小丫头知道什么。”莫斐岚微微笑。“我只想要个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的机会,难道你想五哥这么不清不楚跟别人家的夫人耗一辈子?”
  虽然嘴上不在意,但是她名义上还是龙夫人这个事实真让人纠结!
  一定要想办法,让她跟姓龙的半丝瓜葛都没!
  他攥紧拳头,抬起弧线优美的下巴,望着越来越暗的天际,唇角微扬,无声无息的笑。
  长笑又见辛禺,晚上风大,他套件墨蓝的长袍,站在山顶,衣裾飘飘,乍一看,仿如地府的勾魂使者。
  见韩有真带长笑上来,他转过头,似笑非笑。“有真,卿卿一向命大,悬崖都能逃生,这陡坡更不在话下,早跟你说,你不信,怪我没照顾好她,无法跟卓然交代,你看,现在不是完好无损嘛。”
  辛禺说话还这么刻薄……看来受的教训还少!
  长笑装作没听到。
  坏人自有天谴,她默默念。
  韩有真性格跟龙卓然差不多,一板一眼。
  他皱皱眉头,没说话,走近辛禺,低低说了几句,便转身朝长笑走来,“夫人,我们要连夜行路,你不用担心,刚才,有手巧的侍卫编织出个简易的抬椅,待会你坐上面即可。”
  “好。”长笑爽快点头。
  经过这一路的相处,她对韩有真哥哥其实挺有好感,心里想:原来,龙卓然的朋友也不是个个都像辛禺那么讨厌!
  当不逊于来时人数的队伍抬着四个箱子离开时,长笑才发现走的并非后山的新路,而是进来那条的老路,也就是还要绕到桢吴离开,同时,辛禺并未跟过来。
  她略一思索,便想通他们欲瞒天过海,韩有真和她走在明处,分散心怀不轨之人的视线,辛禺走另外的路,暗地把财宝运回沛林。
  长笑本来还有点怀疑山洞中宝藏的真实性,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原来洞中却有财宝。
  洞中的四箱财宝再加上湖中她发现的金子,梅老爹为何平白无故送金闶这么一份大礼?
  她百思不得其解。
  日夜兼程,终于走出大山。
  这一路莫师父没有出现、呃,没时机出现。
  话说,某次长笑出恭,他神奇地现身,把她囧的羞愤欲死,好在那时已起身,只见莫师父摆摆手,天外飞来一句,“放心,我是听着没声息才过来的,不会让你难堪。”
  长笑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这话的意思,然后,本来没觉得难堪的她彻底难堪了!恼羞成怒地撂下狠话——某人要再不尊重她的隐私,俩人就分手。
  莫师父十分听话,于是,再次出现,是到达城镇后,长笑舒服地泡在木桶中洗澡时。

  五八

  那是一处幽静的阁院,鉴于保护财宝的重要性,即便只宿一晚,韩有真哥哥依然包下阁院做众人休息用。
  或许连日奔波劳累,这日申时(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到五点),韩有真便宣布停止赶路。
  刹那间,长笑觉得那因劳累而嘶哑的声音美妙无比,动听无比,像流水潺潺,像雨打芭蕉,像夜莺歌唱,像……百鸟朝凤齐鸣。
  好吧,最后一个比喻不恰当,有真同学不会口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很兴奋。
  简单洗漱,吃饭,洗澡,再洗澡,继续要一桶紫玫花瓣浴浸泡。
  长笑是有考虑过亲爱的师父大人会出现,可她错估为月黑风高的夜晚,因此,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莫斐岚施施然出现在面前时,她看了一秒钟,将头搁在木桶边缘,闭眼,喃喃地告诉自己,“幻觉,这是幻觉。”
  没错,她是很想他来,因为有很多的话说,可是,时机呐……你为什么总是不对?
  时机不对的后果就是,莫大师父落落大方地宽衣解带,硬挤身到大木桶中,他的眉在笑,眼在笑,唇在笑。修长的身子刚沉入木桶,大手便顺势抓起她来不及蜷回的脚踝,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规矩地握住纤白的小脚,狎玩不已。
  氤氲的水气缭绕在两人周围,对面那张美得撩人心魄的俊颜笑的邪恶。
  “小丫头,今天服侍的爷爽,爷会好好打赏你。”他边哑着嗓子缓缓道,边猛地抬高她的腿往自己肩膀上架去。
  细细长长的凤眼微微斜挑,轻轻一眨,眸中隐忍许久的欲火由星星点点瞬间燎原开来,极致绚丽,无限妖娆。
  一股热浪直冲长笑头顶,这表情,这语言,这动作……
  呀呀呀呀,他从哪学来的?不是号称没机会成为过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木桶中的水因重物沉入往上升高不少,稍稍一动,荡起的水花就往外溢。
  这不可怕,可怕的是打算在这窄小空间中做运动的某人!
  “师父,别乱动,这可不是山里那个青石砌成的温泉水池。”升腾的热气朦胧了漂亮的杏眼,长笑略微紧张地开口,声音细细软软。
  那个池子坚固,他怎么折腾,都还是嵌在地上,如今这个木桶,恐怕稍微激烈点就会重心不稳地翻倒。
  莫斐岚闻言,气馁地将她两条腿放低,缠绕在腰间。
  眉眼低垂,细密的睫毛盖住暗如沉星的黑眸,在下眼睑处撒下一片半月型阴影,“长笑,我怀念家里的大浴池……”他说着,大掌扣住她的双手,猛一扯,对面少女便身不由己坐在他灼热而平坦的小腹上,紧致光滑的肌肤紧紧相贴。
  “可以把你按在池边的青石上,我从背后用力进入……”好听的声音用缓慢的语调悠悠说着让人面红耳躁的淫 靡之语,“也可就这种姿势,抱着你尽情欢爱,长笑……”他轻轻地叫,猛地低头,咬住眼前傲然挺立的红梅,“我日日夜夜都好想你。”
  她全身发软,玉白的肌肤因泡了太长时间的热水而泛起透明的粉红,如同早晨那一抹明艳的朝霞,眩人心神。
  “我也想……师父。”红唇逸出细碎的呻吟,她轻喘着,喃喃细语。
  分别那两年的思念都没这几日来的猛烈,果然——小别胜新婚。
  他抱着她噌然起身,顾不得擦拭挂在身上的水珠,大踏步往床榻走去。
  她杏眼含媚,顾盼流转间,如水缠绵,迷蒙的视线掠过矮几,高柜,插花的青瓷瓶,以及……好久没用上的自制卫生棉。
  自制卫生棉……
  好久没用上……
  蓦地,长笑脸色发白,用手撑着身子想坐起身。
  这般小反抗自然会被莫斐岚忽略,他用最原始的动作压在她身上,前戏省掉,直奔主题,胯间的昂藏抵在柔嫩的花间,蓄势待发。
  “我怀孕了!”细细的声音坚定丢下雷霆之语。
  闻言,他刚挤进个头、正欲大显身手的分 身如被点了穴道,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长笑左手按在他的胸膛象征性地推拒,右手覆在腹部紧张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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