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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长笑歌-风入画(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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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来人后的十秒钟内着装完毕,看向黑衣黑裤黑面巾的来人,长笑诧异,“师父?”她叫,很是肯定。
  拉下面罩,一张让人失神的俊脸便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眼。“你没易容?”愣了一下,长笑开始问废话。
  斐满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唇角忍不住偷偷勾起一抹小小的笑容。
  嗯。他颔首,神色力求淡然,但是相当不成功,因为,长笑又说了,“师父,你偶尔漏次脸还真让人惊艳!”
  她笑眯眯地,不吝话语的大力赞美,他的脸微微有些红,不自在咳咳两声,打算引回发言的主动权,无数次经验告诉他,她挑起的话题往往没营养,没品位,而且离题万里,不知所云,因为,她的注意力总是放在正常人都不屑理之的地方。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沉默一会儿,斐满说。
  呃。一时没反应过来,长笑无意识的低应。
  他的心莫名沉了下去,黝黑的眼眸浮现出淡淡的恼怒,仔细的看着已经很熟悉的容颜,轻轻问,“你没什么跟师父讲的?”
  再怎么说,这十几日,两人也算相处甚欢,而且,虽然她偶尔迷糊,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可是,他却觉得莫名亲切,再想想她离奇的身份,更觉得俩人相识真是缘分。
  斐满愉快地想,然而意料之中地不舍挽留却迟迟未响起。慢慢地,他的脸色不由自主变暗,越来越沉,就在忍不住要发火甩手走人之际,她忽然扑过来,扯过他的袖子,“啊?师父你要走了?真的假的?去哪里?方便带上我吗?好舍不得师父呢!呜呜~”
  长笑以袖遮面,虽是假哭,心里到底有些伤感。
  他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反应太慢,胸口有东西沸腾起来,火热的血缓缓上涌,头一热,他反手搂住她,七分认真三分柔情地说,“恩,走一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
  “啊,师父有家?”刚才还伤感的长笑又有将扯远话题的倾向。
  斐满淡淡地笑,破天荒地没冷哼一声表示不屑理会她这种白痴问话,而是认真地道,“有的,不是很温暖,但总算是个家。”
  哦。长笑装作很理解的点头。
  没办法,他忽然这么地怪异、呃,是温柔,简直让人有些不知所措,不习惯谈论这个,或者潜意识她并不想深入了解他。
  特定的环境,心动了,错过了,再想回首,时光已不在。
  “那师父去多久呢?”长笑问,刻意打破这刻流动的暧昧,后退一步,从那具充满男子气息的怀里挣开。
  细长的眸子飞快闪过一丝怒气,斐满挑眉,看了长笑一眼,然后又垂下,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敲着桌子,说,“还不一定。”
  噢。她低应一声,不说话,而他,亦没说话的意思。
  好不容易稍微正常的气氛又怪异起来,长笑不自在坐在凳子上,盯着明灭不定的烛火,良久,想了想才问,“那个……师父,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我还是很想知道那天在龙牙山,我昏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知道难为情你还问?”斐满把玩着桌上的白玉杯,语气淡然而讽刺。
  又来了——长笑叹气,深呼吸之后,才平静地说,“没其他意思,我就想弄清楚,梅卿卿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以后好防着。”
  “你防的过来吗?”漂亮的红唇勾起一抹称之为恶毒的微笑,他看着她,俊美的脸上划过一线嘲弄。
  “那好吧……”长笑又深呼吸一下,然后慢慢说,“这个就不谈了,师父能告诉我当时你怎么救卿卿的?”
  “你以为呢?”斐满不答反问。
  “我以为——”长笑拖长了声音,有些无奈,她闷闷地说,“就是完全猜测不出,所以才问你。”
  “怎么猜不出?你不是一向聪明?”他继续冷嘲热讽,这下,长笑终于明白了——斐满他又在生气。
  只是,他究竟气什么?还有啊,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聪明来着?他不是天天再骂她笨吗?真是……
  想了又想,长笑打算不再姑息养奸,反正他也知道她不是卿卿,那么,她也无需因为卿卿小姑娘莫名的喜欢而迁就他。打定主意,她抬起头,盯着眼前的俊脸看了半天,直到他不耐的别过脸,才笑眯眯地说,“我想啊——依师父的英明,开始肯定以为这事卿卿自己策划,目的嘛……”她暧昧地瞅着他,没说下去。
  习惯了她偶尔的“不知廉耻”,斐满仅是扯扯嘴角,别过头去,昏暗的烛火映在半张微垂的侧脸上,美的撩人心魄,“不错,然后呢?”
  然后?长笑咬咬牙,先从最坏的猜测开始接着说,“然后……师父充当了解药?”她试探地问,话音还未落地,一记冷眼瞟过。“你想的美。”
  长笑轻吁口气,想想他的话,忽然又觉得不对,于是反驳道,“又不是我想的,那是被陷害。”
  “是吗?”他冷嗤。
  “自然。”长笑猛点头。
  “真的对我没有邪念?”细长的凤眼淡淡往上一挑,勾出一个妩媚的弧度,“真的……吗?”他身子前倾,下巴微抬,漂亮的红唇撩起一抹邪气的微笑,缓缓逼近长笑。
  长笑的心先是漏跳几下,随即又扑通普通狂跳起来,她的身子后仰,再后仰,啪嗒一声,连人带椅摔倒地上。
  噗哧——
  一声轻笑在她头顶响起,长笑郁闷的仰起脸,才发现那个万恶的师父坐在椅上居高临下笑的欢畅,她这才明白被耍了,随没好气的撇撇嘴,干脆就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瞧他。
  笑吧,笑吧,最好笑到下巴脱臼。
  “卿卿,现在的你比以前有趣多了!”笑够了,他像招呼小狗一样勾手,示意她起来。
  “是——师父——教导有方!”长笑几乎咬牙切齿了。
  “哪里哪里。”斐满微眯起眼,笑的好看万分。“对了,刚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长笑闷闷应道。
  “我想起来了,卿卿正在猜我怎么救的你?”他做恍然大悟状,随即一脸无辜的嘀咕,“好端端的对话也能被你扯这么远……”
  这次究竟是谁在扯?长笑差点冤屈的仰天长啸,扫一眼睥睨万分的男人,她彻底缴械投降俯首称臣。
  毒舌加无耻,这是多么彪悍无敌的组合!隔着雕花木窗格,她幽怨地看看黯黑的天空,悠悠说道,“是我的错!师父,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师父相比,我也只是不傻而已。”
  哈哈——他又乐了,仰靠在椅背上笑的百花绽放,风光霁月,顿时,昏暗的房内刹那辉煌起来,如同被施了魔法的南瓜车。
  “难得你这么有自知,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是浪费了一颗珍贵的丹药。”笑罢,他慢条斯理的说。
  “呃,谢谢。”长笑诚心诚意的感谢老天,感谢诸位菩萨活佛还有梅卿卿这位便宜师父。“那,小丫呢?你是不是也救了她?还有那几个王八蛋,最后怎么样了?师父知道不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
  终于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真是……不容易啊!长笑规规矩矩的坐好,眼巴巴瞅着斐满。
  “小丫?你是说你那丫鬟?”斐满这次很配合,看长笑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那丫头有古怪,我碰到你之前,看到她和一个断了手臂的家伙一起往后山深处走去。”
  “她被挟持了。”长笑插嘴。
  “没,她的步伐很轻快,跟那人保持一前一后的距离,没有交谈,所以,我刚看到你中毒,才怀疑是故意……”
  停了一下,看长笑的拳头不自觉攥起,他又接着说,“……不过,又撇了一眼,就知道我想错了,本想一走了之的——”
  “为什么要一走了之?”长笑怒了,“你不是卿卿的师父吗?”
  “是师父之一。”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双盈满怒气的杏眼,斐满好心纠正。“再说了,我跟她也没见几天面,关系并不好。”
  “关系不好就不救了?路见不平不是要拔刀相助吗?”长笑一想到她差点被……就气的没有理智了。
  “那可不一定。”斐满笑吟吟的道,“凡事都有因果,若是别人报仇我横插一脚就不好了。”
  长笑顿时气结。是呀,她又不是不知道卿卿这个前身有多坏,算了,总归最后一刻他莫名的改了主意,而她得救了,慢慢压下火气,长笑又问,“还有其他的呢?”
  “那三个人看到我忽然出现,想杀人灭口,然后被我灭了,死前还没来得及交待遗言。”斐满慢条斯理的说,有些好笑的看着长笑攸然垮下的小脸。
  “那不就是没有线索了。”她小声嘀咕。
  “你可以从那个丫鬟身上找。”笑眯眯的欣赏完她的苦恼,他才好心提醒。
  长笑眉头皱的更紧了,远远的,听到敲帮子的打更声,她抬起头,无精打采的说,“师父明儿离开,现在不回去收拾行李?”
  “你赶我走?”斐满淡笑着问,温文客气。
  “不……敢。”长笑弱弱的说。
  斐满满意地点点头,却又不说话,一双美的惊人的眸子时不时扫一眼对面的少女,漆黑的夜,明灭的烛光,默默相对的男女,气氛渐渐变的婉约而多情。
  长笑坐立不安,强打精神,没话找话。“第一次见到师父,觉得你话不多,应该很难相处,现在发现都是错觉,师父其实挺喜欢和人交流呢!”
  “是吗?”他淡淡笑,“我也只是喜欢研究异类而已,对于正常人,还没兴趣那么多话。”
  异类?长笑又受打击了,她欲哭无泪,扁扁嘴,刚要反驳,冷不丁听到一句,“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长笑,李长笑。”她条件反射的快速回答。
  “死的时候多大?”
  “二十三。”
  “二十三?”他重复,有些讶然。“可曾嫁娶?”
  “没。”长笑先是很快回答,然后又觉得不大对,于是说,“问这个干吗?”
  她的右手不自然的捂着心口,神情倔强而不安,斐满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勾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他故意坏心地说,“那么老都没嫁娶,你不是生的极丑吧。”
  “才没,我长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很不错啦。”长笑大言不惭,说完,自己先乐了,笑完才补充着说,“我们那嫁人都比较晚。”
  嫁人?斐满心里玩味的念着这两个字,笑意缓缓浮上唇角。“我倒未曾听闻有哪个国家的婚嫁会这么晚,长笑来自何方呢?”
  他熟捻地叫着她的名字,长笑有瞬间的茫然,她眨眨眼,愣了半天,才说,“师父不可能知道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总归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个国家。”
  哦。斐满应了一声,难得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只是深思地看了长笑良久,然后慢条斯理地总结,“你果然算个异类。”
  “我是人!是人啦……”长笑又悲愤了。
  橘黄的烛光轻轻跳跃,男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那双美丽惊人的眸子里,倒映着一张垂头丧气的俏脸。

  五

  长笑……李长笑……李长笑,你回来——
  断断续续的呼唤从呢喃细语慢慢变成雷霆之声,她跌跌撞撞在一条长长的台阶上行走,路很黑,惟有远远的地方有一处光柱,像是一扇门,仿佛通过了就能见到光明,然而,无论她怎样的努力却总是走不到跟前,忽然,脑海中的插入另一个尖细的声音——
  长笑她死了!阿斐,我姐她已经死了,你就算把嗓子喊哑她也活不过来,可是,我还在,长醉还在,还有我们的孩子,阿斐,你回头看看我们好吗?阿斐……
  女人细细的哽咽宛如天际巨雷劈到身上,她猛地停下狂乱的脚步,茫然跌在黑漆漆的台阶上。
  死了?长笑她死了?
  远处的亮光慢慢变淡,到最后完全被黑暗吞噬,她抱膝蜷卧在地上,泪流满面。
  啊——
  一声犹如困兽的嘶吼从遮掩的纱帐里穿出,接着,床榻轻响,一双细白的手猛地撩开纱帐,长笑坐起身,双手抱住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闭一会儿眼睛才又睁开。
  天色大明,窗外鸟鸣啾啾,倾耳细听,隐隐约约传来远处大街上货郎的叫卖声和轱辘的马车声,金色的阳光越过高墙从暗红色的雕花窗格照射进来,洒下满地金黄,又是一个生机勃勃的清晨。
  长笑静静地坐了一会才下了床,走两步,忽然发现梳妆台上多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瓷瓶下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近一个月内若有事找我可将瓶中之水洒在衣服上。
  寥寥一行字,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长笑看了大喜,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放进衣服的暗袋里。
  差人端来水洗漱完毕,吃过饭,小丫就出现了,她这几日被长笑派去照顾那个丢泥巴的小孩,所以没在跟前候着,这次过来,是禀告那小子身上伤势已愈,请长笑指示下一步要怎么做?
  长笑想了想说,“青石巷东头的林大夫你知道吧?他的孙子兼徒弟前天采药时不小心掉下山崖摔死了,现在缺一个养老送终的学徒,你去账房用我的名义支十两银子作为学费,把那……孩子交给林大夫吧。”
  林大夫是个老实人,清泽人氏,闹饥荒时逃到这里,妻子、儿子儿媳在路上饿死了,只余他和孙儿相依为命,靠给人治病为生。这是斐满说的,昨夜长笑说出自己的秘密后,干脆也把几个自己不知道怎么解决的问题一并抛了出来寻问斐满,其中之一就是,这个小孩和小丫要怎么安排?
  她占据了梅卿卿的躯体,所以,没资格去怪别人把属于对梅卿卿的怨恨强加过来,可是,你若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些,也是不可能的。斐满说,离开这一切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只是,离开也需要一个契机,毕竟,梅家父子俩疼爱的卿卿姑娘就算再任性也不可能离家出走,谁都清楚,一旦脱离了梅家的保护,蜂拥而至的复仇大军可能很快就淹没了她。
  长笑也觉得现在贸然离开梅家很不明智,她心里倒是有个想法,那就是过些子把轻功练好了,留书说去找师父,然后干脆离开金闶不再回来,可一想到真心疼爱卿卿的梅家父子,又觉得自己太自私,真是矛盾,她既无法把自己全当长笑,也没办法把自己全当卿卿,纠结了半个晚上,决定先这么得过且过,不过,在这儿之前,要把身边的危急的给解决了,小丫是不能在放身边了,其实斐满提醒她之前,她也曾怀疑过小丫,只是那时潜意识里不肯承认自己这个前身有多失败——居然所谓的心腹也会背叛她!
  现在,她再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了,必须承认——梅卿卿就是俗称的那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只是赶走小丫不像送走那个孩子,只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家就好,小丫毕竟陪伴梅卿卿了好几个年头,而且,长笑想不到什么能不让梅大哥起疑心的,表面上狠毒但实际上却为小丫好的主意,最后还是采纳斐满得建议:寻个借口打小丫一顿,然后送给行将就木的林大夫做续弦,那么,明里看起来像她把花一样的姑娘强行送给一个老头子糟蹋,暗里嘛,林大夫这个老好人肯定当小丫是自己闺女一样对待,长笑觉得这主意不错,干脆把扔泥巴的孩子也丢给林大夫。
  长笑正想的出神,冷不丁听到小丫犹犹豫豫问,“可是,这不是太便宜那死小子了?”圆圆的大眼里写满了怀疑,秀气的小脸上满是不甘心。
  长笑学着脑海里卿卿的笑法扯扯唇角,说,“他不是才死了一个爷爷吗?我让他再死一个。”
  小丫一愣,随即强颜欢笑地说,“不错,不错,那林大夫是个疼孩子的老实人,等这小子和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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