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撒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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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呀!」该死!他看着她湿透的模样,顿时,双眼燃烧着欲火。
她白色棉质的睡衣紧贴着她曼妙的身躯,而她粉色的蓓蕾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想。
季蓉芸没有忽略他眼中的欲火,强自镇定地解开他衣服的钮扣,每解开一个,她的心跳就忍不住加速一拍。
褪去上衣,露出他强健的体魄,她咽了口口水,有些颤抖的再脱去他的长裤,面对只着性感内裤的他,她双颊红得似火。
「妳在磨菇什么,这又不是妳头一次替我脱衣服,少装出一副害羞状,妳对这种事应该是相当熟练的。」
「你」她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咽下他的指控,迅速地帮他褪去内裤,然后转身去试水温。
「妳也把衣服脱下来。」他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已经洗过了。」她的话才说完,雷蒙已用他未受伤的手用力撕扯她的睡衣。
「你别乱来!」她自然反应地挥开他的手,不料却撞痛他受伤的手。
「SHIT!」他大叫一声,五官因疼痛而扭曲。
「我不是故意的……」她没料到自己会这么不小心触碰到他手上的伤,连忙执起他的手问:「要不要紧,很痛吗?」
「我手上的痛比不上我身体上的痛。」他说着模糊不清的话语,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既霸道又令人依恋,季蓉芸痛恨自己无力抵抗他的吻,理智在欲望和迷恋之间浮沉。
当雷蒙的唇慢慢游移在她的耳朵、颈项,热呼呼的气息迷惑了她的感官。
「我要妳。」他像魔术师般轻易地褪去她的睡衣。
她惊觉的掩住双峯……
「让我看看妳。」他那双充满欲火的双眸,令她全身酥软,心悸不断。
季蓉芸羞涩地垂下眼,他这种眼神,她太了解了。
像得到鼓励似的,他的手技巧娴熟地探索她的身躯,制造出魔力。
季蓉芸已经溺毙在欲望之中,她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力在流失,好象变成一摊水,想密切地拥住他。
她知道自己不该沉迷在欲望中;她知道,该推开他,但她已无力抗拒……
也许就放纵自己一次,把后悔留给明天……
雷蒙独坐在喷水池旁,看着流动的水流,他的思绪也跟着起起伏伏。
一夜的缠绵,他的心思更乱了。
对季蓉芸的恨似乎一点一滴的在消失,对她的爱却不经意地增加,这样的觉醒,让他不知所措。
难道他真是个傻子?明知她对他不忠,他却仍爱她!
这个念头被一阵怪异的声音给截去。
「喵!喵!」
这应是猫咪的声音,可是仔细聆听,却又似从人的口中伪装出来的。
循着声音的来源,他终于在花园的树上,见到一个小男孩正摇摇欲坠地攀在树干上,随时有落地的危险。
「喵!喵!」思凯焦急地对着站在树干尾端的小猫咪轻哄道:「快点过来,不然你会摔死的!」
真是个蠢蛋,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救猫!
雷蒙马上冲到树下,张开双臂朝着小男孩叫道:「快点跳下来,不然会有摔断手脚的危险。」
「先救小猫咪……」思凯咬着牙,一张小脸蛋因双臂酸痛而扭曲。
「SHIT!你快给我下来!」雷蒙提高音量一吼,树干尾端的小猫因过度惊吓而坠落,幸好他手快地接住,才保住牠一条小命。
「耶!酷!」思凯一见小猫咪获救,一高兴松了手,整个人就要摔到地面,」
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接住他。
「他妈的!」雷蒙没料到小孩子的重量和小猫咪的重量有着很大的差距,一个踉跄,他抱着思凯,双双倒在地上。
为了保护思凯不受伤,他一时心急,忘了手上的伤而紧紧抱住思凯,顿时一阵剧烈的刺痛令他发出连声的诅骂。
「叔叔,你的手流血了。」思凯被他染红鲜血的白纱布吓得打哆嗉。
「他妈的!」雷蒙又诅咒一声,强忍手上的疼痛扶着思凯站好,在仔细检查过思凯全身上下没有受伤之后,他板起脸孔教训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危险?」想到刚刚要不是自己在场,小男孩恐怕会跌断手脚或者头破血流,他的心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我要救小猫咪。」思凯正气凛然地望着他。
「SHIT!」手上的剧烈疼痛加上刚才的心悸,让他忘了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小男孩,而粗声地吼道:「救你的头,你差点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还想救小猫咪!」
思凯竖起浓眉,咬着下唇,双眼瞪着他,一副桀骛不驯的模样。
「不服气我的话吗?」雷蒙也泛起浓眉,瞪大双眼,怪怪……为何他看着小男孩的面孔,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思凯摇摇头,以正经八百的口吻说道:「我妈咪说不可以随便说粗话,你是个好人叔叔,我可以原谅你。」
天哪!这是哪门子的鬼话?他居然得面对一个小鬼的纠正,还被原谅?
雷蒙心中纵有万般的不舒服,但是当他听到
「好人叔叔」四个字时,怒气消了大半。
「你叫什么名字?」他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这个小男孩。
「我叫季思凯,我妈咪叫季蓉芸。」思凯像个小大人般自我介绍。
原来他就是季蓉芸和褚凯的儿子雷蒙的胸口彷佛被揍了一拳,原本对小男孩的喜爱,顿时也化为云烟。
「好人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思凯仍没发现他神情的改变,」径天真的对他微笑。
「我叫雷」他未说完自己的名字,思凯已经兴奋地截断他的话。
「原来你就是雷蒙叔叔,我一直想要看你,今天终于让我盼到了。」雷蒙怔仲。
「你想见我?」
「嗯,我要告诉你,我真的真的真的没刮花你的车子。」一连三个「真的」,他认真的口气,令雷蒙感到一阵羞愧。
当初车子事件是他一手策划的,所以,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过去的事就算了。」雷蒙忽然不敢直视他纯真的眼神,心中充满着罪恶感。
「雷蒙叔叔,你相信我说的话了是不是?」思凯长又翘的睫毛眨呀眨,小脸蛋充满喜悦的光彩,令雷蒙为之眩目。
他一点也不像褚凯,也不像季蓉芸,他到底像谁?为何他愈看愈眼熟,彷佛在哪儿见过……
忽然,思凯颈上的一条红线吸引了雷蒙的注意力。
他从不好奇,而思凯颈上的红线也只是极为普通的红线,但却像有莫名的魔力令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空气随着红线系的银戒冻结了。
这只银戒是当年他父亲送给他母亲的订情物,而六年前,他把它送给季蓉芸,当成他对她的承诺,如今却在思凯的身上……
雷蒙生气地将银戒握在掌心中,眼里的怒气像波涛汹涌般。
他作梦也没想到季蓉芸竟然视这只银戒如敝屐,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让褚凯的儿子戴上这只银戒,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蒙叔叔,你放手,你扯痛我了。」思凯使尽吃奶的力气想将红线抽出来,但雷蒙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拉扯间红线应声而断,而思凯的颈子也出现一道血红色的伤痕。
「好痛呢!」即使很疼,但是从小就被教导要坚强的思凯忍着泪水不让它掉落。
「这戒指是谁给你的?」他凶狠的模样令思凯瑟缩了一下。
「戒指是妈咪串上红线为我戴上的,雷蒙叔叔,你把戒指还给我好不好,戒指是我爹地的,妈咪说我绝不能让它离开我的身体。」
思凯的话,犹如向雷蒙投下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
「你说什么?」他的脑子被炸得无法运转。
「雷蒙叔叔上你把戒指还给我好不好?」思凯欲抢回戒指,奈何他幼小的手被紧紧地握住。
「你知道你爹地是谁吗?」雷蒙呼吸急促起来,难道他是自己的儿子?
不!不可能!他心底马上有个声音响起,这一定是季蓉芸为了安抚儿子,才故意撒的谎。
「我不知道爹地是谁,可是,妈咪说爹地是世上最好的爹地,我想」也许是父子先天性的血缘,思凯出其不意地指着他道:「我的爹地一定像你。」
他的这句话说得惹人爱怜,雷蒙不由自主地将他搂进怀里。
放开他,他不是你的儿子,他是褚凯的儿子!
蓦然,一个声音又在他心中响起。
他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心里像有两对人马在互相叫阵。
「雷蒙叔叔,你可不可以把戒指还我?」思凯的请求,雷蒙狠不下心拒绝。
雷蒙将戒指放进他的小手中,有股想再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但他还是克制下来了。
在事情未明朗之前,他绝不心软!
绝不!
季蓉芸才缓缓睁开眼,就见到雷蒙的脸冻着一层寒霜。
「说,我送妳的戒指呢?」戒指……他为何会突然问起?季蓉芸的思考一时无法串连,声如蚊钠道:
「我……我忘了放到哪里去了。」
其实戒指她一直珍藏着,当思凯过完三岁生日时,她用红线串上戒指让他戴在身上,莫非雷蒙……
「忘了?妳的记性还不是普通的差,要不要我提醒妳?」雷蒙字字都夹带着怒气。
完了,他果然见过思凯了,他发现什么了吗?季蓉芸试着从一团混乱中理出头绪。
「告诉我,思凯究竟是谁的儿子?」雷蒙如刀的眼神是很慑人的。
「你知道的不是吗?他是我的儿子。」她的心有如钟摆,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他实情,如果说出实情,他会相信吗?
「我要知道他是我的儿子,还是褚凯的?」雷蒙怒气冲冲地托起她的下巴。「或者他是个连父亲都不知道的杂种!」
这话可重重伤害了季蓉芸脆弱的心,她毫不考虑地举起手,朝雷蒙的脸颊狠狠地打了下去。
「妳这是老羞成怒吗?」雷蒙牢牢地箝制她的手腕,冷静的神情彷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害怕。
季蓉芸纤细的手腕几乎快被捏碎,她痛彻心扉地喊道:
「你对我的羞辱,我可以忍受,但我绝不能忍受你羞辱思凯。」
「有妳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母亲,是他一辈子的羞辱。」雷蒙仍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可怜那样一个纯真无邪的孩子,居然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妳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他是我的儿子,我要怎么对他是我的事!」季蓉芸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加重,痛得眼泪差点流下来。
「妳的儿子?既然他是妳的儿子,为何他身上会戴着我当年送妳的戒指,妳甚至告诉他那只戒指是他爸爸的?妳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我说谎,我骗他的行不行?」
「我差点忘了妳是个说谎专家,却没想到妳不但喜欢骗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妳根本没有资格为人母!」雷蒙在愤怒中,没注意到他已经伤害到季蓉芸。
「既然你如此唾弃我,为何不放我走?」她脸色变得苍白,强忍着疼痛问。
雷蒙残忍地冷笑,「我喜欢折磨妳,我更喜欢看妳痛苦的样子。我不会轻易放妳走,妳也休想逃离我。」他狠狠的甩开她的手。
季蓉芸望着雷蒙离去的背影,痛苦的闭上眼睛,掩面哭泣。
此时,她的心比冬天还寒冷……
即使季蓉芸不肯说出思凯的生父是谁,雷蒙仍决定找出答案。
而褚凯是他第一个,也是最想找的人!
「是你!」褚凯对他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
两个大男人互相打量对方,六年的岁月并未在他们身上增添痕迹,只是让他们变得更成熟、稳重。
六年来,略显轻浮、流气的褚凯已不复见,范伦铁诺的三件式西装以及鼻梁上金框的眼镜,完全呈现出浓厚的商人气息。
「想喝什么?」
「我不是来找你喝东西的。」雷蒙明白的道出来意:
「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知道一件事,六年前,你为什么会在蓉芸产下孩子之后毅然决然地拋弃她?难道你是因为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才不愿意负责?」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褚凯以镇定冷静的口气反问。
「我只想知道答案。」
「什么答案?」褚凯佯装不懂。
「思凯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雷蒙以充满猜疑的眼神严厉地审视他。
「你在怀疑什么?」他讥讽地扬高声音,「如果他不是我的骨肉,为什么蓉芸会将他取名为思凯?思凯的意思你懂吧!就是思念我的意思,那么,你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雷蒙脸色大变,褚凯的话像是一个关键词,一下子便让整道谜题的答案浮显出来。
真是个笨蛋!他到底在期盼什么?难道他以为思凯会是自己的骨肉吗?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我知道你以不正当的手段将蓉芸母子留在你的身边,我劝你最好让他们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原本像斗败公鸡的雷蒙,听到褚凯带威胁的话语,斗志马上又激了起来。
「你想怎样?」他得意的笑了起来,声音中有丝自傲。「在赌局中,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就连我的破鞋,你也穿,你能拿我怎样?」
「你最好给我收回这句话!」褚凯气愤的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我为什么要收回这句话,我实话实说有何不对?」
两个大男人就像稚小的孩子互不相让地互瞪着对方。
褚凯首先出手,一个左勾拳击向雷蒙的下颚。
雷蒙也不甘示弱地予以还击,两人像在宣泄心中的不满和嫉妒般互相攻击,谁也不肯认输。
而董惟森接获旅馆人员报告,有人在旅馆房间内打架滋事,马上带领着饭店保安人员到达现场。
保安人员将扭打激烈的两人分别架开,董惟森在认出打架滋事的人时,当场傻眼。
「放开我,我要揍死这个浑蛋!」褚凯仍不放弃的大吼大叫。
「你才是浑蛋,我才想揍死你!」雷蒙也响应地咆哮。
董惟森闲适地把重心从右脚移到左脚,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两个大男人互相叫阵的模样,恨不能手上有台摄影机将他们两人此刻的神情给录下来。
「阿森,叫保安人员把这浑球给我赶出旅馆,我的旅馆不欢迎这种客人!」
「我花钱住旅馆,既不欠钱又不赊帐,你没权利赶我走!」
「我是这间旅馆的老板,我有权利选择客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火爆气氛几乎又要一触即发。
董惟森知道自己不能再漠视不管了,他朝保安人员使了个眼色,保安人员马上意会地强行将雷蒙架走。
「阿森,你快叫保安人员放开我……」雷蒙的抗议无效。
待保安人员与雷蒙一同离去,董惟森才满脸歉疚地向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褚凯道歉,并表示要赔偿他的医药费,却被褚凯给拒绝了。
「雷蒙的伤势绝不比我还轻,你还是去看看他要紧。」
董惟森相当讶异地注视着褚凯,六年前的褚凯,根本就不懂得关心别人,他唯一在意的只是如何在牌桌上赢钱,如今他的改变令人跌破眼镜。
「这次你会再出现在蒙地卡罗,是为了季蓉芸吧?」董惟森一针见血的问。
「没错!」褚凯坦诚地说,「我请你代为转告雷蒙,季蓉芸是个好女人,她也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如果他胆敢伤害她,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呼!好险!他真庆幸自己请保安人员将雷蒙架走,否则,褚凯这一席话,八成又会酿成一个更火爆的场面。董惟森暗忖。
「你放心,你说的话我会替你带到的,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季蓉芸也是雷蒙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