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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猪倌by花粉(没多虐攻,不过攻对受很好 为受付出很多he)-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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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律放下瓦盆,在卫祝身边躺下,笑着说:“怎么样,是个好东西吧?” 
  卫祝半天才冒出一句:“咱们发了……” 
  房律低笑着给他掖掖被角:“用这个当灯就不嫌暗了吧?也没有烟火气。” 
  卫祝知道他是惦记自己嫌灯暗的事,心里十分感动。想到以后可以用夜明珠照明,他就激动的恨不能现在就去把珠子抠出来。 
  房律知道他的心思,笑着说:“不用急,等养的大一点再说。” 
  养大?卫祝眼睛亮了,一咕噜爬起来:“对啊,我们可以搞养殖!” 
  “什么养殖?”房律不解。 
  卫祝激动的浑身发热:“就是养殖珍珠那样嘛,把很小的碎珠子丢到蚌壳里,它就慢慢长出珍珠了。我们可以试试这种蚌能不能长出夜明珠。” 
  房律笑着说:“你这小脑瓜里净是古怪念头,不过到真可以试试。这种蚌河里有不少,因为不好吃,所以没人捉过。” 
  卫祝听到房律支持他,更是坐立难安,从怎么养殖一直到家里要装多少个灯都筹划好了。房律拍着他哄了半天才睡着。 
  晚上饿着肚子又没睡好,卫祝第二天醒了有点蔫蔫的,房律背着他回村里找郎中看了看,果然是伤着脏腑了,开了些药,又让他回去卧床静养。 
  房律紧张的很,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卫祝自己到没怎么在乎,还挺开心的。因为房律照顾他就不用去干活了。 
  于是卫祝就坐在热炕头上过起了猪一般的生活,吃喝都是房律来照顾。不过让他很不爽的是不能敞开吃东西了,每顿只能半饱,还要忌口。这一点上房律是决不妥协的,不出几天,卫祝就谗的看到围脖也想咬一口了。狐狸看着他那绿荧荧的眼睛吓的都绕着他走。 
   
  这天不知道房律在外面弄什么,香味一直往鼻子里钻,卫祝在炕上翻了几个身都睡不着,索性披上衣服出去看。 
  只见房律在院子里烧着碳炉,架上大铁丝网,正在烤着大片大片的肉。 
  卫祝气的鼻子都歪了:“好啊你!烤肉也不告诉我,你想自己偷吃吗?” 
  房律顾不上照应他,一边翻着肉片一边说:“快回屋去,别冻着。就是给你做的,少了谁的也也少不了你的啊。” 
  卫祝这下高兴了,边伸手边说:“真的?那我先尝块。” 
  房律赶忙把他手格开:“还不熟,别急。” 
  卫祝使劲抽抽鼻子,看着那烤的香喷喷的肉片,还是准备回屋去了。 
  “等等。”房律叫住他:“把你的狐狸看好了,剩的我老分神防备它。” 
  卫祝一看,可不是围脖么,围着烤肉架转来转去,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卫祝可不乐意了,他揪着围脖的脖子把它提进屋里:“我还没吃呢,你急什么。” 
  狐狸呜呜叫了两声,很不请愿的被提走了。 
   
  房律忙活了一天,又是烤又是蒸的,到晚上才做好了。卫祝接连出来看了几次,正等的不耐烦,看到房律提着个小布口袋进屋塞给他。他接过来一试,还热呼呼的呢。打开看看,哇!一口袋肉干! 
  卫祝拿起一片看看,很薄的肉片,烤的干透,呈半透明的红色,他迫不及待的塞进嘴巴里,嗯,咸甜适中,还带一点酒香,越嚼越有滋味,比外面卖的牛肉干强多了。 
  “真好吃。”卫祝边吃边拿出一片塞到房律嘴里。 
  吃完一片,舔舔手指,又拿起一片,由衷的感叹:“能遇到你真好。” 
  房律也笑了:“吃个肉干就感动成这样?来这快一年了也没短了你吃喝,还是这么谗。” 
  卫祝嘟囔:“你那是没饿过。”说着又拿起一片。 
  房律说:“这是给你当零嘴的,别一顿吃完了。” 
  卫祝满口答应:“知道知道。”又摸出一片,还没往嘴里放呢,只听一阵风声,手上的肉片不见了,抬头一看,狐狸正在墙角得意的笑呢。 
  “哼!臭东西。”卫祝吞下口中的肉干,又拿出一片,赶紧塞到嘴里,顾不上嚼,先把口袋扎紧了。 
  房律说:“晚上没顾着做饭,喝点粥吧。” 
  卫祝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肉干配稀饭,肯定味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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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一天冷过一天,炕上烧的热乎,但屋里还是冷,房律就在里间北窗下支上炉子,去镇子上买些煤炭来。生上炉子屋里就暖和了,卫祝也不用整天缩在被子里喊冷。 
  屋里虽然暖和了,可外面还是冷,每次去上厕所都要从屋里跑出去,经过院子才能到。有时候急了,卫祝也顾不上穿棉衣就跑出去。房律给他找了个木头马桶让他在房间用,他说什么都不肯,一来二去,就有点咳嗽,到了晚上还发烧。 
  房律急了,这旧病没去,又添新病可怎么得了。找了郎中来看,到是不大要紧,让他喝些姜汤发发汗就好,但是还要注意不能着凉。房律坚决不让他跑出去上厕所,但是卫祝非说在屋里上不出来。 
  房律无奈,问他:“那你原先冬天都怎么去茅厕?” 
  卫祝鼻子不透气,额头也热烘烘的,满心不高兴:“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厕所都在卧室隔壁,但是这里又没下水道,只能把厕所建在猪圈旁边。” 
  卫祝生了会闷气,自己睡着了,到是房律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天一亮,房律就收拾出铁锨镐头什么的家什,把西边杂货间东西都收拾出来,然后从门口开始划线,一直划到猪圈墙外。划好线,就开始动镐头刨。好在这边没种什么树,只是土地,他又是做惯了的,刨的也不慢。 
  太阳升到半空时,房律已经在杂货间门口刨出个半人深的大坑来。他擦擦汗,煮上饭,然后去找蓦然。 
  卫祝起床的时候,房律正和蓦然在杂货间说话,那杂货间跟卧室就隔了一道墙,隐约听到些声音,他也没往心里去。吃了饭,又喝上一碗姜汤,出些汗,到是舒服了很多。但是过了一会又想上厕所,现在他不敢大意,穿上厚厚的棉衣,戴好帽子才出门。跑到院子里一看,吓了一跳,先去上了厕所,回来问房律:“你这是做什么?” 
  房律正跟蓦然说话,看他过来,赶忙说:“快回屋去,别再冻着。” 
  卫祝吸吸鼻子,一溜小跑回到卧室,心里嘀咕:搞什么呢,神神密密的。 
   
  没过几天,房律就把那个大坑变成了一条沟,虽然距离不长,不过他自己刨开那么一条又深又宽的沟也不容易。 
  蓦然也做好一些木板,陆续拿过来装到杂间的四壁、屋顶上。 
  卫祝已经大概明白他要做什么,激动的正天跑出来看,感冒没好利索都顾不上。 
  房律刨好了沟,在底下铺上一层碎石,再用粗沙、细纱填缝,然后把和好的泥浆灌下去,反复灌了几遍,坑底和四壁都不往下渗了,房律又把多的泥浆舀出来,晾上几天,看干的差不多了,再铺上一层碳点着了烘干。最后用细土调了细白灰和成厚泥,抹到坑壁上、拍实,再晾上几天,烘干。 
  房律这边忙的差不多了,蓦然那边也快收工了,杂间里四周都铺了一层厚木板,蓦然正忙着上漆。这种漆是树上产的,刷到木头上就能渗进去,那木板就不怕腐坏了。 
  卫祝擦着鼻涕一天过来三趟,一会看看这里,一会摸摸那里。靠近门口那边留的口是下水道,不过最里面空着那块地是做什么的?看到人家都忙的热火朝天,他也不好意思跟着问,反正过几天建好了就知道了。 
  外面的坑干透了之后,房律在离地面半尺高的位置盖上一排石板,然后开始填土。浴室里新马桶已经装好,房律又请了泥瓦匠来在卧室墙上开洞,卫祝抱着铺盖带先去东边屋子住。 
  等门开好了,坑也填平了,房律家的豪华卫生间就算正式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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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厕所改造完工,房律准备了一桌酒菜招待蓦然和帮工的泥瓦匠。卫祝头一次对吃饭没兴趣,待在豪华卫生间里不肯出来。 
  这卫生间上下四壁都铺了木板,看起来像是森林里的木屋一般,一个门通往卧室,一个门通往院子。卧室那边的门还是做成双向的,卫祝好奇的反复推了几次,都是很轻松就能推开。他仔细看看门框那里,只见门扇一边是做成圆柱形的,门框是个卡槽,只是不知道怎么把门放进去的。马桶放在这门一侧,另一侧放了个长条木凳,木凳一头放了两个盆,上方的墙上悬着个小灯笼。浴室中间放了个大木桶,有半人多高,两个人在里面洗澡都不成问题。最里面靠墙根处留的那个空地放上一只大铜炉,一口大水缸。铜炉上方开了个窗子,一旁墙上挂着个长身圆肚的铜壶,看那大小,放在铜炉上烧水用正合适。 
  铜炉里培上一层炭,烧起来满屋里热烘烘的,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但是怎么看怎么都舒坦。这屋里没有装修的刺鼻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树木清香,卫祝坐在木凳上,简直要陶醉了。 
  在洗手间里待了一下午,房律他们那边都吃完饭送客人走了,卫祝才磨蹭着出来,打算晚上烧上一大桶热水,跟房律两个美美的洗个澡。 
  进了卧室,卫祝笑着正要开口,突然止住。他看见房律坐在炕头上,倚着墙睡着了。 
  卫祝轻轻走过去,把饭菜收拾了,然后打算给房律脱了鞋,扶他躺下,没想到房律的鞋竟脱不下来。 
  卫祝蹲下仔细一看,原来干泥都把鞋糊住了。看来这些天房律都没脱鞋睡觉。怪不得卫祝早晨醒的时候都觉得身边一点都不热,他还以为是房律起的太早。看到这里,他赶忙去打了盆热水,拿个矮凳把盆放上,把房律的脚放进盆里,慢慢清理泥块。好不容易把外面清理干净,他又去换了盆水,试着把鞋脱下来。房律的脚上裂了许多口子,脚跟、脚掌上起的泡都磨破了,血和泥混在一起,卫祝鼻子一酸,眼圈红了。 
  给房律仔细洗干净了脚,又擦上油膏,这才扶他躺下,给他盖上被子,掖被子的时候又看见他的手也脱皮了,不知是让铁锨磨的,还是被白灰烧的。 
  卫祝使劲擦擦眼睛,心说:我要是不好好对你,就让我被雷劈! 
  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揉着眼睛出去了。 
  沉睡中的房律似乎听到了卫祝的心声,唇边露出一丝笑容。 
  卫祝来到灶间准备热热剩饭吃,掀开锅盖一看,箅子上蒸了一碗蛋羹,两个夹肉火烧,还有一盘杂菜,看样子是从他们吃的菜里留出来的。 
  卫祝鼻子又酸了,他坐在墩子上,边揉眼睛边吃,正出神呢,脚边传来哼哼声。低头一看,是狐狸从灶台旁的柴筐里钻出来,蹭着他的腿要吃的。 
  卫祝摸摸它的头,撕了块火烧给它。狐狸就坐在他旁边低头吃起来。一人一宠吃饱了,于是各自回窝睡觉。 
  第二天天不亮,卫祝早早起床做饭、烧猪食,喂猪、喂驴,把鸡和兔子都放出去,然后又挑上桶去打水。 
  满桶的他挑不动,就打半桶,不过半桶也不轻,压的他走路都不稳。刚挑上走了没几步,迎面看见房律过来了,老远就数落他:“你伤还没好怎么就跑出来挑水,万一再严重了怎么办。”说着接过担子挑上,拉着他回家。 
  回了家卫祝也不肯安分待在炕上,收拾出一包衣服来要拿去洗。 
  房律拉住他说:“别出去了,再着凉。” 
  卫祝说:“我没事了,这个又不累。”刚说完,又咳起来。 
  房律捏捏他鼻子:“还逞强,回屋歇着去吧,我去洗。” 
  卫祝抓着衣服不撒手:“我真的没事,不能什么活都让你干。” 
  房律拧不过他,只好说:“那去屋里的茅厕洗吧,烧上热水。” 
  卫祝笑了:“什么屋里的茅厕,那叫卫生间!” 
  房律也笑了。 
  卫生间里烧着碳,热水敞开供应,洗衣服算是个轻松的活。卫祝洗了一上午,热的浑身冒汗,鼻子也不塞了,咳的也轻了。洗好了正要把衣服晾到院子去,房律过来说:“我去晾,你喝汤去吧。” 
  卫祝说:“又是姜汤?我不用发汗了,这都一头汗呢。” 
  房律笑着说:“是冰糖炖梨汤,治咳嗽的。” 
  卫祝乐了:“正好姜汤喝够了。在哪呢?我尝尝。” 
  房律接过盆说:“放在炕头了,快去趁热喝。” 
  卫祝进屋一看,炕头上放了只陶罐,罐子口上还扣着碗。 
  卫祝擦擦手,把碗拿下来,仔细看看罐子里,是一整个削皮炖熟的梨,凑近闻闻,一股诱人的水果香气冒出来。他迫不及待的抱起罐子就往碗里倒,罐子太烫,倒完了他赶紧吹吹手。 
  梨汤是淡淡的琥珀色,上面还漂着两颗红枣,喝上去清甜爽口,暖意直透心脾,他赶忙再去拿了个碗,给房律也倒上一碗。 
  两人喝完了汤,卫祝用筷子把梨叉出来啃着吃,梨煮的烂软,味道也变成酸甜的,比起生吃别有一种滋味。 
  吃饱喝足,卫祝摸着肚皮叹息:“真好吃,明天多煮个。” 
  房律笑着说:“有不少呢,够你吃一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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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真的来了。北风呜呜作响,枯草被卷的到处飞,不时能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风大的时候,窗子也会发出颤抖的声响。 
  屋里炉子烧的很旺,烟囱都有些发红了,水壶吱吱做响。卫祝坐在炕头上只穿着薄衫额头还有些冒汗,他正在把两块布拼起来,缝成一个被套。 
  不一会儿,水开了,扑噜扑噜直冒热气,卫祝跳下炕,去卫生间拿过个木盆来,把热水倒进去,再填些煤,继续烧。 
  “热水这么多,都没地方放了,也没个暖瓶。”卫祝嘀咕着四处看。衣服都洗完了,围脖一看到他拿盆也跑到灶间去了。“还是留给房律洗脸吧。” 
  卫祝上了炕继续缝被套,一会狐狸又扒开门溜进来,跳上炕头接着睡觉。 
  眼看快中午了,卫祝插好针,把缝了一半的被套叠好,披上厚衣服去做饭。 
  午饭很简单,酱肉、卤花生、豆腐干和玉米饼都是现成的,卫祝收拾到锅里蒸着,又剥了颗白菜芯切丝做拌菜。正忙着,听到大门响,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开了房门一看,果然是房律回来了。 
  房律把驴车拉进院子,卫祝连忙出去帮着拿东西。 
  “卖了?”卫祝一出门,冷风直往脖子里灌,他缩缩脖子,把衣服系好。 
  “嗯,卖了个好价呢,这不又买了半个。”房律擦擦头上的汗,指指车上,然后把驴子牵进棚里就去拌草料。 
  卫祝看了一眼已经变的空荡的猪圈,摇摇头,把车上的稻草拨开,从上面拖下半片猪身子,房律见他拿的吃力,赶紧过来帮忙。 
  除了半片猪,还有一些盘碗之类的日用品。两个人一起搬进东屋里,那边已经成了杂物间。 
  车角落里一个木桶有些怪模怪样,桶上有盖,壁上还开了个方型的窗口。 
  “这是做什么的?”卫祝搭手一提,还挺沉呢。 
  房律说:“你不是嫌没暖壶吗?这回买了个。” 
  “这是暖壶?”卫祝瞪眼:“这东西把水灌到哪?” 
  房律把桶提进屋,打开盖,卫祝一看,桶里是一只大瓷壶,周围塞着一圈稻草,把壶挤的结结实实的,壶嘴正对着桶身上的小窗,看样子直接从那里就可以倒出水来。 
  卫祝笑着说:“有意思,是能保暖一些,不过比起我们那的可差远了。好在总比没有强,就这么用着吧。”放下桶,跟房律进了屋,一试盆里的水还热着,又倒上些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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