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倌by花粉(没多虐攻,不过攻对受很好 为受付出很多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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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律只好依他。
待旧的泥草清理干净,房律就开始往房顶上边刷泥浆边铺秸秆,铺上一层再刷泥浆。这个活要干的麻利才行,否则泥浆一会干透就不好了。
卫祝在下面看了一会,才明白个大概——难怪房律说草屋住着舒服,麦秸中间是空心的,导热慢,所以冬暖夏凉。想到这里,不禁又对古人多了几分敬佩。
他们两个正干的热火朝天,蓦然又兴冲冲的背着一堆东西过来。卫祝看他拿的那些东西,有长杆有短杆,还有大口叉子,车轮一样的东西,吃惊的说:“你要造自行车吗?”
蓦然哈哈一笑:“这你就看走眼了,我拿的不是什么车,是给你那木盆里灌水的机关。”
水车?卫祝仔细看看,也不像啊,难道是水泵?不会吧……
正怀疑着,蓦然已经七手八脚把东西装配起来。他先把木盆沿上加上一块半月形的槽,那大小跟木桶差不多粗细。又把定滑轮固定在槽的一边,比盆沿高出大半截。绳子又绑在槽的另一边,两边高度持平。这样木桶升高到盆沿的时候,一定会到达半月槽的位置。
蓦然把空桶升高,绳子系上,让桶吊在槽边,又去拿来广口叉,叉口对准桶底,叉杆就沿着木盆底放下,两端以活杆固定。叉杆的末端膨大成梨型,顶部凹陷,跟它配套的是一根竖杆,快到顶端部分嵌了个鼓锤样的东西,可以捣入叉杆末端。
卫祝看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那竖杆应该是用杠杆原理,在下面一推,就把叉杆平推出去,叉子再把桶推倒,卡在半月槽里,水就倒进盆里去了。
果然,蓦然又拿出个半圆形的大木头,准备镶在墙上当作杠杆的支点。
卫祝忙书说:“放高点,越高越省力。”
“知道。”蓦然说:“我在家里试了好多回呢。”
固定好了支点,蓦然又把杠杆下端装上脚踏,这样垂直往下踩就可以,更方便一些。而那个车轮样的东西是个绞盘,把绳子缠上去摇动把手,木桶就轻松吊上去了,不像用手拽那么费劲。
房律这时也整理好了屋顶,铺上新草毡,过来帮他们一起弄。装配好了之后,卫祝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尝试。先把桶里灌上水,然后摇动绞盘,桶升到顶之后一踩脚踏,哗啦一下,水就倒进去了,十分省事。
卫祝这下心服口服,他用力拍拍蓦然:“你行!够厉害!”
蓦然眼睛发亮,急急的说:“我想好了,这个不单可以用在澡盆上,还可以改进一下,做个大的装到河边,用驴子拉动,引出水来浇庄稼……”
卫祝两眼发直,作势要晕倒,房律赶忙扶住他,但没留意抹了他一脸泥……
13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清晨,卫祝哼着歌出门放猪,房律牵上大驴跟他一道。
前几天蓦然把那头大母驴借去了,要弄什么水车,卫祝也三天两头的跑去捣鼓,几乎都不顾家了。昨天晚上房律说起现在野地里正是菜茂草肥的时候,把猪赶出去放放养的更好,卫祝就来了兴趣。他到这里来以后很少出门,一是怕迷路,再是田野空旷,自己也有点害怕。现在房律要带他一起,当然要先顾这边了。
两人一个拿着小皮鞭,一个拿着柳条,赶着猪牵着驴就出了门。卫祝心情大好,响亮的唱起猪之歌,引的邻居都探头看,他也不在乎。房律看他高兴,当然更不管了。于是猪哼驴叫人唱歌,一只“乐队”浩浩荡荡奔向田野。
沿着村间小路走到尽头,眼前就是一片广袤的田野。茂盛的农作物像一片绿色的海洋,从脚下一直延绵到天边,起伏的丘岭就像是海洋中泛起的波浪。一条小河沿着村后流过,蜿蜒消失在丘岭之间。
河边种了些桃树、柳树。桃花早已败了,到是绿油油的枝叶间,三五个成簇的桃子露出脸儿来,青红相间,惹人喜爱。
房律摘下几个来到河里洗净了,用衣摆兜着拿给卫祝吃。卫祝虽然在家也吃过,但毕竟不如现摘的味道鲜美。一口咬下去,又脆又甜,汁水四溅,谗的大白和阿花围着他直转。
卫祝拿柳条敲敲它们的屁股:“去!去!树下有落的,自己吃去!”
大白先反应过来,跑到桃树下用鼻子拱了几下,露出一些落的果子,大都是熟烂的,它就哼哧哼哧埋头猛吃。阿花还在赖在卫祝脚边不走,卫祝只好把吃剩的半个丢给它,阿花也咬着吧唧吧唧吃起来。
卫祝有点担心的看着大白:“它不会把桃核也吃下去吧。”
房律把驴缰绳放长些,让小叫驴自己吃草,然后转过头来笑着说:“它聪明着呢,不会吃下去的。”
卫祝仔细看去,大白的长嘴吧唧一会,桃核果然又吐出来,有的还被它咬的嘎崩嘎崩响。而且它也不守在一个地方吃,一棵树下的只挑好的吃,吃完了就跑到下一棵树那里。阿花笨笨的,只好跟在它后面拣剩下的。
房律挽着卫祝的手,沿河漫步。知了在头顶时叫时停,草丛里许多不知名的野花恣意绽放,树荫处立着一从从野蘑菇。两人走的累了,就把驴子栓到一处草茂盛的地方,然后坐到河边的树下休息。两头猪吃够了桃子又去啃野菜,还跑到河边打滚嬉闹。
清澈见底的河水淙淙流过,一群群小草鱼顺水而下,倏聚倏分。蜻蜓在河面上一会悬停,一会掠过,翅膀被阳光照的闪闪发光。
卫祝把头倚在房律肩上,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的慨叹:“这里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桃花源啊!”
房律接不上话,就只是笑,揽着他肩头,拿草扇给他扇风。
卫祝戳戳他:“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呃……”房律语塞,看看他,又四下看看,然后冒出一句:“晚上还是得给猪喂点粮食,只吃野菜不行……”
还没说完,卫祝就狠狠捏了他一把:“就知道喂猪!”
房律看他生气了,笑着在他耳边说:“祝祝,我喜欢你,永不更改。”
“嘿嘿……”卫祝忍不住傻笑起来。
“那你呢?”
“我当然也是!就算没有猪肉吃也不变心!”
“还说我就知道喂猪,你还不是就知道吃肉……”
“哈哈!”
……
这时远处地头河边聚起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两个人好奇心起,一同过去看热闹,走近了他们才看见,原来是一群人簇拥着个老头在河边看蓦然调试水车。
“那是谁啊?”卫祝指指那老头。
房律笑了:“鹌鹑老爷!”
14
“鹌鹑老爷!”卫祝哈哈大笑:“他养鹌鹑很在行?”
“那到不是。”房律也笑了:“他我我们县里的官老爷。”
“啊!”卫祝看看他,心想:这里还可以给县官起外号。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近前了,村里的人看着那个蓦然摆弄那个大家伙,都啧啧称奇,卫祝也赶紧上前帮忙,倒是那个“鹌鹑老爷”一手抱着个灰白毛的鹌鹑,一手拈着胡子连连摇头。
卫祝想:难道县官大人对这个东西没兴趣?或者是不相信它好用?哎,我还指望以后靠这个发达呢……正想着,鹌鹑老爷说:“水车不是你们这么弄的呀。”
卫祝吓了一跳,难道他见过水车啦?
鹌鹑老爷摇头晃脑的说:“我当年来此上任途中,路过一片山岭之地,当地百姓就以木竹做成水车,引水灌溉,我也仔细看过几架,不是这样的。”
卫祝顿时脸红了,其实水车什么样他也没概念,只不过知道个大概,跟蓦然两个就折腾出来了。
蓦然到是兴致不减,套上驴子拉起来。
卫祝问:“大人,那您为什么不在咱们这里用上水车?”
鹌鹑老爷摇摇头:“咱们陶县地势平缓,雨水充沛,没有必要嘛。”
这时水车已经吱扭吱扭转起来了,一股股清水从河里引上来,流入地里的水沟中。
卫祝高兴的拉着房律上前,直嚷:“成了!成了!”
村里人都往前挤着看,不料驴子突然受惊,猛的一撂橛子,往前一冲,围观的人都吓呆了,房律急忙甩开卫祝,扑上去抓缰绳。驴子被他大力一勒,登时收住脚步,又往后乱踏。这时它已经退到水沟边上了,那新挖的沟边沿不实,哪经的住驴子踩踏,哗啦哗啦就滑下去了。房律见收不住了,赶紧松手,免的自己也被拖下去。就在他一松手的工夫,驴子哧溜一下滑倒底,摔了个四踢朝天,那水车下的根基不牢,也被拽翻了。
卫祝吓坏了,紧紧抱住房律连问:“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房律听他声都变了,忙摸摸他的头安慰说:“不要紧,没事。”
卫祝一看,他手心被勒出几道红印,虎口都渗出血丝,赶紧掏出手帕来给他包扎:“都怪我,弄什么水车,害的你……”
房律笑着说:“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看你急的。”
这时村里人已经拿来长杆和绳子,房律就跟几个人下到沟底,把驴蹄子绑到长杆上,然后一群人推的推,拉的拉,好容易把驴子拖上去了。
好在那沟不是特别深,驴子掉下去时又被房律拉了一下,伤的不严重,就是脊背上磨出些血印子。有人去打水给它冲了冲身上的泥,房律就近挖了些草药嚼烂了给它敷上,不一会也安生了。
蓦然涨的满脸通红,呐呐的说:“房二哥,我——我——”一跺脚:“我这就把那玩意拆了烧火!”
“哎,等等。”房律赶紧拉住他:“跟个物件发什么火,又没什么事。”
鹌鹑老爷也说:“既然已经做了就把它做好,搁在这里万一以后能用到,也是件功德。”又说:“这次我来了,就在房家村多住几天,帮你们收拾好。”
蓦然一听,也转怒为喜,几个人帮把那翻倒的架子收拾起来,暂时放在这里了。
有村民说:“还没到收租子的时候,老爷来是有什么事吗?”
鹌鹑老爷指指卫祝:“房律家添了人口,我这主簿当然要来看看。”
房律笑着说:“老爷也太辛苦了,请我们村的里长报上去就是了。”
鹌鹑老爷给怀里的鹌鹑梳梳毛,摇头说:“里长是报上来过,但你家这口人不是在咱们本县出生的,我得问个明白。”抬头问卫祝:“你是从哪来的?家住何方?父母何人?”
“啊……我……父母不在了……家乡这个……”卫祝头上直冒汗,怎么跟他说?说自己是穿越来的?
这时村里人也都好奇的看着卫祝,卫祝更紧张了,他们不会把我当妖怪抓起来吧?不由的扯扯房律的袖子。
房律正要开口,一个快嘴农妇说:“我瞧着怕是跟房二哥一样的来历!”
什么?卫祝瞪大眼睛:房律也是穿越来的?!
一个老人插嘴说:“我看他比房律家乡更远。”
卫祝更蒙了:这也能看出来?
那老人说:“二十多年前,一只大鸟把房律带到咱们村,那时他还是个奶娃娃。可房律家的被送来时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你们说是不是更远的?”
村里人听了议论纷纷,有的说有道理,有的说“哪能在天上飞了那么多年?”
卫祝哭笑不得,原来传说就是这么产生的……
最后还是房律说:“祝祝家乡确实里咱们这里很远,他也是糊里糊涂的来了咱们这里,不过他家乡没亲人了,又已经跟了我,以后也算是咱们村的人吧。”
鹌鹑老爷一边点头,一边看着卫祝,卫祝赶紧答应:“是是!”
鹌鹑老爷说:“那好吧,回去我给他填个户籍,录到簿子上。”
“哎!”房律答应着,冲卫祝眨眨眼,那意思说:这下你也得承认是我媳妇了。
15
来到房律家,鹌鹑老爷让随行的人拿出户籍簿子,找到房律那一页,后面添上一句:妻 卫祝 又在后面画了半个圆圈。
卫祝不解,悄悄问房律:“那圆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名字后面是整个的,我就是半个?”
房律说:“那表示我是整劳力,你是半劳力。”
“什么?”卫祝瞪眼睛:“我好歹也是男人!”
房律赶紧在他耳边说:“这样交税少。”
“哦。”卫祝挠挠头,消气了。
登记好了,卫祝就算是房家村正式的一员。尽管不是很满意,但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忙活完了,房律说:“老爷,这么多天没过来,今天就在我们家吃晚饭吧。”
鹌鹑老爷说:“好啊。”
蓦然在旁说:“那醉虾师傅怎么办?”
鹌鹑老爷胡子一翘:“哼,我才不理他。”
卫祝看的直想揪他的胡子玩。
蓦然嘿嘿笑着,有点不怀好意:“那我也在房二哥家吃饭。”
卫祝这些天正跟蓦然混熟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房律让他们几个坐着说话,自己下厨去了。
鹌鹑老爷兴致勃勃的参观了厕所和浴室,直夸他们两个聪明,还说要回去告诉县太爷,在全县推广。
卫祝心花怒放,不禁想入非非:全县推广以后再全省推广,然后再全国推广,到时候他也成了大名人,说不定皇帝都会召见他,他再弄点先进的东西出来,大发横财,功成名就……等有了钱可以顾上很多人来干活,房律就不用事事亲自动手,还要给大白和阿花顾上几个猪倌……
正想的美呢,被房律打断了:“吃饭吧,想什么呢?”
“哦哦,知道了。”卫祝开心的奔向饭桌。
夏天吃晚饭都是在庭院里,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又凉快,又敞亮。房律安排下一个大桌,他们宾主几个连同鹌鹑老爷的随行都坐下了。菜色到是跟平时差不多,一盘熏肉,两条鲤鱼,几个时令蔬菜,冷热荤素都齐全,还开了两坛酒。
那甜米酒是卫祝的最爱,平时房律不让他喝,这下逮着机会先跟大家痛饮了一碗。正想喝第二碗,房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别空着肚子喝酒,一会就醉了,让大人看笑话。”
卫祝不好意思的笑笑,埋头吃饭。
酒过三巡,桌上的气氛热闹起来,卫祝是头一次见到鹌鹑老爷,又想着“扬名立万”,借着酒劲凑上前,先摸摸鹌鹑的毛,又问:“老爷,你去过京城吗?”
鹌鹑老爷捋捋胡子:“那当然。”喝了口酒,摇头晃脑的说:“老爷我姓甘名阳,十八岁那年进京赶考,高中——”说着伸出一个手指头。
卫祝接话:“高中第一?”
鹌鹑老爷皱着鼻子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说:“第一千三百名。”
噗——卫祝差点把酒喷出来。
只见鹌鹑老爷得意说:“后来被皇上亲选九品之职,赐鹌鹑补服,授黄铜大印,任名为西山州陶县主簿。”
“噢……”卫祝点点头,原来鹌鹑是这么来的。他又问:“那京城离这里远吗?”
“远啊!”鹌鹑老爷一拍大腿:“我带着合家老小走马上任,直在路上走了——”他又伸出了三个手指。
卫祝试探着问:“三个月?”
“三年!”
“啊?”卫祝惊的酒都醒了,“这么远!”那不是比文成公主远嫁走的还久?好像麦哲伦全球航行也才用了三年吧。难道这老鹌鹑走错了方向,绕地球一圈才到?
“是啊。”鹌鹑老爷叹息:“我只当是这么偏远的地方十分荒僻,没想到竟然是块福地,年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