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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驸马不帅 作者:水墨惊鸿(晋江vip2012-07-15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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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夜风端着药走了进来,秦翊影伸手朝他摆了摆,夜风放下药碗走到案边抱拳低声道:“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请王爷指教。”
  凤目微抬:“讲”
  夜风看了看床铺上的弄月,试探的说:“敢问王爷,那床上躺着的姑娘是不是以后的平川王妃?”
  捻棋的手一顿,少顷他道:“过来陪本王下棋。”
  夜风不再多语,端坐在秦翊影的对面,粗略的看了一眼棋局,执起黑子攻城略地。
  玉指捻着一枚棋子,看着黑子已吃去他的数枚白子,淡淡笑道:“这么多年了,夜风还是如此莽撞行事,不过倒是比当年好的许多,知道先谋再攻了,可惜,鲁莽的性子还是改不了。”
  夜风呐呐不语,棋盘上唯剩子落的脆声,半响,黑子被白字扫去大半,夜风才道:“王爷也是如此一如当年,夜风依旧不如你。”
  秦翊影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的捻起一枚白子把玩手中:“八哥如此心急,你说让本王如何是好呢?”
  “王爷你……这是何意?”夜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寻思的望着他,夜风极具男儿气概,一双刀削般的剑眉衬上古铜色的皮肤,给人之感就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莫非您怀疑刺伤弄月姑娘的是康王?”
  秦翊影淡然的看着他,含水容山的眉眼此刻平淡至极,他落下一枚白字静静的说:“八哥好女色,你说,若是哪天皇位和美人不能兼容,他会选哪个?”
  夜风不解的望着他,手中的棋子竟也忘了落下:“属下……不知王爷是何意。”
  “哦?”秦翊影挑眉:“原来本王竟让跟随多年的兄弟都难以看懂了吗?!”兀自摇了摇头,讪讪笑言:“行军,治国,亦或下棋其实都一样,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其实夜风你是不是总在想,本王为何对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不敢兴趣,为何任人鱼肉却不反击?”
  夜风一怔,恍惚的看着他:“王爷……属下……”
  秦翊影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白子一落不着痕迹:“夜风还记得愫愫吗?”
  “是您的姬妾”
  “那弯弯呢?”
  “是您的宠妾。”
  秦翊影默了默然复道:“都是妾你可知为何一个只是普通的姬妾,而一个却得宠?”
  夜风迷茫的看着他,秦翊影却轻蔑一笑,白子一落连吃他数子:“因为弯弯是八哥送来的女人”
  夜风骤然愣住,一瞬间又似乎明白了许多:“所以您给康王送去了洛霞。”
  “不过是礼尚往来。”秦翊影摩挲着手中的白子说:“八哥贪图女色总以为别人与他一个模样,何为宠妾,何为姬妾,不过是本王在弯弯入府时为她送去了十里红妆,下人出身的她在面子上得到了满足,而愫愫也是卖身葬父跟着本王回府的女子,身份同样不堪,她却没有红妆撑面,所以都觉得本王宠着弯弯罢了,其实她们的性质都是一样,夜风可知何为得宠?”
  “王爷您没有和她们……”夜风脸色变了几变,不知这话怎么问出口,秦翊影轻笑一声直截了当的回答了他的话:“夜风眼里难道本王是个风流不羁的人?爬上本王的床不是那么简单的。”
  “王爷,您此番前来大胤可能会娶大胤的公主做王妃,可是那个弯弯仗着康王撑腰不会对大胤的公主不敬吗?若您娶了个嚣张跋扈的公主,王府岂不是翻了天了?”
  秦翊影的手突然一顿,原本跃于脸上的笑意猛的收敛了:“天下的女人我都能娶,但大胤的公主无论哪一个,都不行。”沉吟了番他又恢复了笑意:“若是哪日有正妃入府,愫愫本王会为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至于弯弯,只有送还与八哥了。”
  夜风兀自沉思道:“王爷既然不想娶大胤的公主,那么……”
  “不是想不想,而是不能。”秦翊影打断了他的话,又落下一子,夜风的黑子转眼已被扫去大半,只剩寥寥数枚还在等着扭转局面。
  夜风想到什么似地,话中有话道:“弄月姑娘倒像是个大家小姐,既然王爷不娶大胤的公主,倒不如……?”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秦翊影眼中平淡不减,从容道:“只是个救命恩人,况且……”想着,他不由的笑了起来,发自内心毫无防范的笑容,春风般跃然脸上:“我虽之年长她五岁,但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和一个双十之龄的男人在一起,你不觉得本王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吗?不妥不妥,若给世人留下个好色的话柄遗臭万年,本王的一世英名可就是要毁了……哈哈。”
  他笑着,又无奈的摇摇头,捻起杯盏轻啜一口已凉去的茶水,夜风闻言竟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这一笑,秦翊影落下最后一枚白子,将他的黑子系数歼灭。
  “夜风,你输了。”他望着手中的黑子,无半点赢棋之喜,夜风亦无半点输棋之悲:“王爷,天色不早了,您早些歇着吧,属下告退了。”
  “怎么,夜风何时疏远了本王?”秦翊影目光看向床铺:“你以为本王能睡得着吗?”
  本欲离去的夜风又折回,恭敬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秦翊影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去吧”他叹了口气,忽又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夜风:“山雨欲来之时,有些东西本王会去夺一夺的。”
  夜风以为他是说储位,点点头欣然离去,身后的秦翊影幕然转身,一拉发带,烛光下,披下满头青丝,乌发齐腰,细细密密,如指间沙,不堪一握。
  那脸,那身,那发,和一个人一模一样。
  十五年了,他终于回来了。




☆、换药

  一场梦魇,梦中有人追她,杀她,一刀刺进她的胸口,血流如柱,而她慢慢倒在血泊中,看着敌人得意的笑,猖狂的笑,自己只能一点一点阖上双眼,没有恨,不能恨,丽妃干娘说过,人若活着只为恨,苦的终是自己。
  可是疼痛来袭,却没有人来救她,父皇不在,三哥不在,母妃不在,丽妃娘娘不在,连姐姐也不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人会来救她,韶华之龄,蓦然回首,便顾了一生。
  她还没有死去,前方的人却满脸淫/笑的向她走来,然后在她无力反抗下一件件撕扯着她的衣服,满天布帛碎裂之声,后方是万尺悬崖,前方是恶贯之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转身要毅然跳下悬崖,却被那人拉住了……
  “不不,不要——”
  弄月蓦然惊醒,四周一片漆黑,伸手掐了自己,疼痛清晰,原来只是梦。
  长吁一气,凝视着眼前大片的漆黑怔怔发愣,胸口处传来隐隐的疼,弄月下意识的捂住了右胸,脑中支离破碎的记忆渐渐拼合起来,老人,小福,糖丸,然后她被刺伤了?
  可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呢?
  弄月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这时一双手为她擦去了额前的汗水,然后被人揽到一个温暖的怀中:“做噩梦了?”
  那声音柔中带刚,十分好听,怀中暖气扑入心中,暖中带着轻微的刺痛感,弄月有些诧异:“姐姐你……?我……?”
  那人笑了笑:“你是否想问我,你是怎么回来的?”
  弄月靠在他的怀中‘嗯’了一声。
  “你被人刺伤,刚好我路过那里,把你救下,抱了回来。”
  “哦。”弄月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胸,又一些记忆接踵浮现,她在他怀中蹭了蹭,有些羞涩:“那个姐姐……我、我的伤口是、是……?”
  “我帮你换的。”秦翊影直截了当的回答了她,弄月的脸蓦地镀上一层绯红,好在是夜间,未曾被发觉,脸在他怀中埋低了一层,弄月支吾道:“我不是说了……姐姐你虽然是个女子、可我、可我还是会害羞的”
  “可我也说了,丫头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光了,还害什么羞?”黑暗中秦翊影的嘴角泄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顿了顿,他将手伸到弄月的右胸上,轻轻抚了抚,询问道:“给你上了药,还疼不疼了?”
  “还有点。”弄月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伸手想将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拿开,可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秦翊影的笑意更深了,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将手摊入弄月的衣襟中,温柔的抚上她半缠纱布的右胸:“我给你揉揉,就不那么疼了。”
  “姐……我、我、我不用了,你、你不用给我揉了,我自己……其实不算太疼的……”弄月身子蓦地僵住了,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双颊燥热,力不从心,他所碰到的地方都如火般烧了起来。
  虽然大家都是女子,可她还是会羞的。
  可是同为女子,她为什么要害羞呢?
  弄月猛的一怔,从前在宫中,那些宫女们在她沐浴之时不也看了个遍吗,那时倒不觉得有什么,难道是对陌生人才会有的感觉?
  秦翊影没给弄月多想问题的时间,托着她躺了下来,黑暗中拥着她入怀:“方才做了什么梦?瞧你吓的。”
  弄月掩了掩松开的衣襟,却被秦翊影握住了手,他挑眉问道:“你是不是怕我?”
  “不是,不是,只是有点冷。”弄月摇摇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秦翊影待她不错,她不想与他产生隔阂,出门在外,有人相伴确是很重要的。
  秦翊影将她往自己怀中挪了挪,摩挲着她的手指,笑问:“说说刚才做了什么梦?”
  “梦见被人追杀,还有……上次那个醉汉,他要侵犯我。”
  握住她的手猛的一紧,弄月不解的望着他:“你怎么了?”
  “抱歉,情不自禁”
  弄月别扭的笑笑:“该说抱歉的是我,吵醒你了。”
  他摇摇头不在再说话,若有所思的为她掖好被,转过身去。
  夜色朦胧,凉风习习,更漏声阵阵,弄月见他不再出声,似睡去已久,叹了口气,渐渐入了梦。
  ******
  屋内春阳抚地,洒下满地金晖,南瓜粥一丝飘飘渺渺淡淡的香气勾绕入鼻,耳畔有人附上低语:“丫头,该换药了。”
  弄月皱了皱眉,微微张开惺忪的眼,映入眼帘的是那桀骜的眉眼,好看的脸,弄月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哎……疼……”
  “碰到伤口了?”秦翊影放下手中的碗,快速将她的衣衫拉下肩头,白色的纱布上又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秦翊影双眉微蹙,责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不会等我扶你吗?躺下。”
  弄月探了探伤口,乖乖的躺了下来,瞅见秦翊影脸色不佳,似在生气,弄月软了语气,余光瞥着矮几上的一碗粥,尴尬道:“我饿了”
  秦翊影脸色顿缓,眸中微动,责备的语气多了一丝无奈与纵容:“不是昨晚吃的挺多,怎么这会就饿了?”
  眼中翛然逝过一丝怅然,弄月想起洛霞,讪讪笑道:“昨晚吃多了,胃都疼了,不然也不会受伤。”
  秦翊影解纱布的手一抖,继而又恢复的沉稳:“昨晚?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事发脾气?”
  弄月有丝不悦,顾不得自己半身裸/露,冷哼一声,转念又盯着他传神的凤眼试探道:“你说,那粉黛楼的花魁娘子美不美?”
  “美则美矣,无灵魂兮。”
  弄月沉吟了片刻,又追问:“那我呢?……哎,你轻点……疼。”弄月抱怨的看着秦翊影,不知他为何突然使这么大的力。
  秦翊影盯着她已经结了薄痂的伤口,歉道:“抱歉”他扶着她倚到自己胸前,取过纱布为她包裹,弄月扬起头询视他:“你怎么不回答我了?难道是我长得太丑了吗?”
  “不是”。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粉黛楼的花魁洛霞比我怎样?”
  秦翊影目光一滞,定定的望着她,忽又戏谑的低笑了起来,为她拉好衣衫,一改方才的冷静,摇首无奈道:“这不好比,她是女人,你是女孩。”
  “哪里不一样?既然如此,那你是女人还是女孩?”
  扣住弄月臂膀的手骤然收紧,他忽然底下脸,目光灼灼,鼻尖抵住她的,沙哑低沉的说:“我是可以让女孩变成女人的人”
  “恩?”弄月别过脸去,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秦翊影看着她茫然的脸,兀自讪讪一笑:“算了,你总会明白的,只盼你知道的那一天不要将我千刀万剐了去,便幸哉幸哉了!”
  弄月托着腮帮子睨他一眼:“姐姐这么说,莫不是暗地里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
  他失笑:“对我来说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对你……”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她的腿,她的胸,她的腹:“算了,不提也罢,省得叫我窃一次香倒落得个坐立难安。”
  “窃香?你……唔……咳……好吃”
  弄月未说完的话被秦翊影一勺粥给堵住了,粥香气溢人,入喉清爽不腻,米粒之间透着丝丝甘甜,看着弄月吃的津津有味,秦翊影弹了弹衣摆上的棉絮,道:“吃完了好好休息,你这伤需要多上几次药,多休息。”
  “我不。”弄月急急忙忙的吞掉嘴里的粥,断然否决了他:“大好春光,我却要整日睡在这里,多闷人?不干不干。”
  秦翊影颇为无奈:“别耍小孩脾气,刺伤你的还不知是何人,你最好还是少出去走动为妙。”
  弄月慢慢顿下了手中的动作,思忖着秦翊影的话,刺伤她的人知道她的身份,昨晚她还看见了国丈,难道是国丈派的人?
  国丈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派人杀她呢?又或者,国丈只是父皇派来找她的,刺客另有其人?
  弄月搅动着碗里所剩不多的粥,静静沉思着。
  刺伤她的人定不简单,而如今她在此地看到了国丈,父皇要派人来找她,为何不派众多兄长,单要派一个年已半百的老人家来找她呢?如此,国丈应该并不是来找她的。
  但国丈若不是来找她的,为何来此地呢?刺杀她?目的又何在?
  弄月怔了怔,猛的想起那日在天上楼所见的大燕平川王,难道说,国丈是迎接平川王回京都的?
  不不,不会,弄月摇了摇脑袋,不可能的,但凡有他国使臣出访大胤,父皇都会派兵一路陪护。
  苏州城近来一直很安静,没听说有从京都来的兵马,照这么说,国丈是私人前来。
  弄月有些心烦的咬了咬下唇,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这预感告诉她,国丈和大燕国的人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但一时半刻,她也想不出究竟是何。
  秦翊影静静的看她短短片刻内脸上神色变了多变,摸了摸她的脑袋妥协道:“算了,明晚有灯会,我带你去,不过今日你乖乖待在这里休息。”
  弄月收了神,朝他扯了扯嘴角:“那你呢?”
  “我不走,我陪着你。”




☆、灯会

  西市是个僻静之处,较东市而言要空旷许多,摊贩酒楼相对都要少很多,城里若有集市或灯会大多会选择此处,一来摊贩们不用抢摊位,二来偶尔借一些灯会集市给死气沉沉的西市添几分热闹,也给居住在此的百姓提供一些方便。
  苏州城的灯会每月下旬都会不定期的举行,从西市的街头到街尾,皆是一片灯火瞭眼。
  漆黑的夜色里,彩灯晔晔,堪比白日,摊贩们分外卖力的叫卖着,人群涌动,猜灯谜,赏花灯,弄月看的眼花缭乱,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小手像是条狡猾的鱼儿,三两下就从秦翊影的手中窜脱。
  “姐姐,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弄月拉着秦翊影的手蹦跳的老高,今日她换上了女装,一身粉色,像是荡漾在花海中的彩蝶,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
  弄月笑的时候嘴边会浮出两个飘忽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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