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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就爱周星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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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吴宇森。    
    周星驰会到好莱坞去吗?他应该去好莱坞吗?他不应该去好莱坞吗?不管应不应该,香港恐怕是不会挽留周星驰的,也无力挽留。不久前,我采访韩国导演李沧东,请他谈韩国电影的风头为何会渐渐盖过香港,他说:香港对电影没有政策的保护,人才都走到好莱坞去了。没错,周润发已经去了,成龙甚至在好莱坞搅得风生水起,一个电影人似乎只有走到好莱坞才能成就自己体面的人生。那么,周星驰选择把自己收拾齐整,嫁往西方,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谁不想从事一份有前途的职业呢?    
    而我们,似乎也惟有捧着《大话西游宝典》,缅怀那些残酷而战斗的青春。    
    周星驰怪招切入香港现实    
    1990年,当赵本山大叔携《相亲》打入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从此奠定其小品大腕的地位,成为春节联欢晚会的必修课时,香港的周星驰经过六年演艺圈不懈跑龙套的努力,亦终于先借《一本漫画闯天涯》闯出风格,再借《赌圣》、《赌侠》的票房大收扶正地位,成为香港新一代喜剧之星的卖座之王,并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成为香港电影的断代人物。    
    话说香港的80年代,喜剧市场掌握在黄百鸣、许冠杰、麦嘉等老一辈电影土著手中,这一辈的电影土著们讲究主人公们群策群力或斗气冤家,走的路线似乎跟赵本山、黄宏之类九十年代崛起的内地小品演员大有相像之处,他们对生活现实有着不痛不痒的关注,他们快乐地浮于生活的表面和时代的表面。黄百鸣的表演风格类似巩汉林,而许冠杰、麦嘉这一对的票房巅峰作品“最佳拍档”系列,则类似陈佩斯与朱时茂。八十年代的香港喜剧电影工业分工明确,搞笑规范(大多数是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是否给中国内地小品演员以一定程度上的启发。这种启发无疑是流于表面的,正如香港电影评论家黄爱玲曾说的,“香港电影从来都不以反映现实见长”,一反映现实,似乎就避不开《目露凶光》《去年烟花特别多》《榴莲飘飘》之类惨淡的边缘生活。香港导演擅长龙争虎斗的武侠片,擅长像模像样的警匪片,一触及真刀真枪的现实,就不免力不从心、言不由衷。许鞍华式的《千言万语》《女人四十》似乎是香港电影的异类。    
    周星驰用“无厘头”送走了黄百鸣等人,同时也打开了香港喜剧电影市场的下一个十年。“无厘头”为什么这么厉害?这里面除了票房上的新鲜感,更重要的是它是周星驰自创的一种奇怪武功,一种“野球拳”,这种野路子的拳术以独门独派的招式切入了香港某个层面的现实。这种现实就如周星驰的表演一样,有着荒诞不经的面貌,却暗合着香港人衣冠楚楚的人生,它和香港市民文化中长期处于前殖民地氛围下的莫须有的生存状态有着直接的关联。    
    我是谁?相信很多香港人会有欧阳锋的一问。连悲歌一曲《亚细亚的孤儿》的罗大佑来到香港后也曲风一转,做了很多让人莫名其妙而听来又其乐无穷的歌,比如《皇后大道东》所唱: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转皇后大道中,皇后大道东上为何无皇宫,皇后大道中人民如潮涌。有个贵族朋友在硬币背后,青春不变名字叫做皇后,每次买卖随我到处奔走,面上没有表情却汇聚成就……而另一首《飞车》则更加无厘头:飞车飞车在高速公路,追车过车绝不管灯号;飞车飞车是思想速度,要到未到引擎也愤怒。警车警车在追赶拘捕,千吨货车直通海关路……前后前后兜兜转转左左右右分清界限,何日何地不必煞制冲出胜利关……其歌词的无聊罗嗦之趣颇有《大话西游》中的唐僧之风。两首歌的词作者都是大名鼎鼎的林夕,几个名词绕口令似的组合就勾出香港人心无定处的焦虑处境。除了这种心无定处的不安全感,香港人处身东西方交融的超级自由港中,必须适应各种不同的价值观念、道德习俗,在这种环境中,港人形成了一整套应付东西方差别的工作方式与生活方式,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敢说香港人没有自己本土的价值观,但是我敢说香港人有一套娴熟地应付外界的价值操作观。香港人一方面在种种价值观的应付当中如鱼得水,一方面又深感阅人无数的虚幻。    
    在这种焦虑与荒诞的处境下,周星驰以怪制怪,用极端的荒唐调侃极端的荒谬,使香港人在爆笑之中发泄了内心的不确定不安全感,亦在观影的同道之中寻找到处境相类的同情心,同时减轻了自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罪恶感与无助感,将自己的道德缺失感归因到环境的无序状态中。周星驰从影的极盛期从1990年持续至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在这7年中,周星驰和围绕在他身边的一群制作人员和合作伙伴无意中帮助港人度过了心理上的危机。    
    不单是香港,周星驰的无厘头风格在两个东亚国家——日本和韩国——也遇到了知音。日本有一个作家把自己的名字改为驰星周,以示对周星驰的喜爱和崇敬;而韩国去年的《茅趸王》被周星驰评价为像极了《破坏之王》。周星驰之风波及韩国和日本,恐怕因为这两个国家和中国香港地区在某种程度上面临着同样的国际化与本土化冲突的难题。


第六章  国产凌凌漆第32节 我看周星驰现象(2)

    谁在压榨周星驰?    
    然而,7年的风光只是票房的风光,香港并没有给予周星驰符合他表演成就的荣耀与认可。一直致力于支持商业电影的香港电影金像奖竟然从来没有给这位票房灵药一点正儿八经的奖励。周星驰在1999年才凭《喜剧之王》得到金紫荆奖的正面评价,那时,距他1988年第一次凭一部非周星驰风格的电影得金像奖最佳配角奖已有11年。“喜剧之王”周星驰之于香港,正如一个出生入死的干将,等到班师回朝之后,凌烟阁上早已排就仙班,在那些整齐肃穆的名单里,并没有周星驰的名字。    
    周星驰虽然从来没有正面表示过对香港电影金像奖的不满,但是他在自己的电影中曾经大大地调侃了一把评奖。这部影片就是《大内密探零零发》,这部片子的片末有一处神来之笔,灵灵发与妻子、岳父等人设计诱敌,在真相大白后皇帝颁发最佳表演奖,周星驰扮演的灵灵发以为自己会因在诱敌计中的出色表现而获奖,但“最佳男主角”却给了他岳父。这段情节明显是对现实周星驰遭遇的反讽。    
    在香港这样一个纯资本主义的环境下(香港电影评论家梁良语),电影市场的发育混乱而残酷,一个演员常常要接拍许多烂片来维持生计。譬如梁朝伟,早已是香港头牌小生,但也不得不经常客串一些成本不高、制作不精、本子也不好的烂片。好在梁朝伟现在终于混成时尚人物了,可以接拍到报酬丰厚的房地产广告,暂时不需要再去搏命了。作为与梁朝伟同时出道的演员,周星驰自然面临着被票房的号召力压榨的现实。在《赌圣》获得票房上的首次大获全胜后,一系列以“赌”为名的影片几乎在同一时间相继问世,什么《赌神》《赌侠》《赌圣2》,相继以超豪华阵容推出。出名要趁早,赚钱也要趁早,周星驰几乎没有任何过渡地就被推到了一线明星的位置,有最好的演员与之配戏,关键是要出产迅速生钱的电影。在1990年的《赌侠》海报上,刘德华和周星驰破天荒联手合作之类的字样历历在目;周星驰甚至与跟自己的喜剧风格完全不配的黄百鸣合作拍《家有喜事》,这部片子当然成功,但是黄百鸣的过气状也表露无遗。每一部成功的类型出来,总有几部跟屁的作品。《逃学威龙》第一部被星迷们奉为经典,但是《逃》到第三部就成了嚼之无味的垃圾。    
    周星驰:不笑的努力    
    在这样纯粹为了生存与赚钱的拍戏生涯中,周星驰尝试过两次转型。第一次发生在1994年的《国产凌凌漆》一片中,在这部影片的导演一栏中,第一次挂上了周星驰的大名。《国产凌凌漆》以后,我们才可以说,真正的周星驰作品产生了。《国产凌凌漆》是周星驰最经典的两部影片之一,另外一部是《大话西游》(两集)。在《国产凌凌漆》这部电影中,周星驰把他切入社会现实的热忱发挥到了极致,一手调侃好莱坞制造的007系列电影,一手调侃内地某些人的生存状态,对白精彩、表演有度,代表了周星驰的最高水平。在这次过了导演瘾之后,周星驰很快筹拍了他呕心沥血的作品《大话西游》。然而,《大话西游》并没有得到市场的认可,周星驰的第一次转型宣告无疾而终。当然,《大话西游》在一年之后被内地大学生奉为圣经,那就是后话了,也超出了周星驰的可控生涯;第二次发生在1999年的《喜剧之王》一片中,周星驰再一次重整旗鼓,大玩深沉,又遭到了香港人的抵制。周星驰似乎一直想逃离香港电影赋予他的笑星地位,他总在试图寻找一种可以不笑的途径,然而观众的观赏惯性是很难扭转的,他们总是试图让周星驰发笑。当然,更为残酷的是,香港电影圈的浮躁气息也不允许周星驰在自我的路上越行越远,他们要求周星驰迎合他的观众,如果周星驰不愿意,他们就果断地抛弃他。    
    香港残酷的电影环境对电影人青春期的压榨在周星驰身上表露无遗。我想,周星驰给香港电影的,比香港电影给周星驰的要多得多。周星驰一生中最辉煌的1990到1995年都在王晶等代表香港的导演手上辗转,其戏路被无情地定型在解构与本土化上。解构最易过时,而本土最难传播。一般电影人,总要在树立自己的银幕正面形象上煞费苦心,像周润发、成龙之类,努力维护自己的英雄形象,而张曼玉、梁朝伟之流,则努力维护自己的体面与时尚,这是为了将来考虑,即使失势,依然是一个体面的人物穿梭于社交场合。周星驰却无法把自己设计成这样的形象,他甚至不能够把自己的生活与电影分开来,在生活中,他并不是一个花言巧语的人,他似乎无法用他习惯的那一套无厘头版本的语言适应他周围过于雅致的环境。    
    最近一次在凤凰卫视申奥直播室里看见周星驰。在窦文涛的如簧之舌映衬下,周星星的国语显得尤其笨拙。与周星星一起做节目的是李玟,一口精致的台湾式国语,被星星一个国语发音的失误逗得笑弯了腰。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周星驰与这样时尚的环境格格不入,与这样时尚的人物也格格不入,这样的感觉似乎并非来自于他别扭的口音。周星驰刚出道时,曾与梁朝伟在《430穿梭机》里做搭档,梁的国语跟周一样马马虎虎,但是他现在已经靠《花样年华》出落成一个符合时尚口味的标准绅士,他在上海替房地产商做宣传时,那口马马虎虎的国语似乎也带点时尚的娇嫩呢。但是周星驰显然不是那样娇嫩鲜艳的人物,他曾经的盛放是因为那一部部周氏电影里舌灿莲花的无厘头港产语汇,如今国语带着凤凰卫视式的白领风度而来,无厘头的莲花不可避免地开始凋零。    
    遥想10年前,周星星刚刚拍完《逃学威龙》,正是英雄年少,票房灵药,那时的周星星在香港呼风唤雨,即使操粗口骂人也绝不会给人格格不入之感。而现在,一向在公众面前神秘莫测的周星星出奇高调地出入于各类传媒的“直播室”中,其介入主流、配合宣传的意愿恳切到甚至略显低声下气的地步,仍显得格格不入,只因为时代已经不是他肆意炮制“国产凌凌漆”的时代,现实似乎也已经不是他“逃学威龙”的现实。经过十来年新经济新生活口号的心理暗示和城市小资杂志循循善诱的长期辅导,现实就像窦文涛的直播室一样,打磨得日渐光滑圆润起来,周星驰的观众们都穿上了各式各样精致的马甲,过起了上等人的生活。只有周星驰,仍然生活在他的“小人得志”情结中,无法精致讨巧起来。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似乎也不能责怪香港,我们只能够感叹这世界变化快,无厘头所赖以生存的杂交文化的土壤一旦一元化,也就不再适合无厘头的生存。    
    所以周星驰香港留不住,毕竟要西去。在西方净土,他或许可以干些大事业?    
    祝星爷一路顺风。


第六章  国产凌凌漆第33节 与星爷同班的日子

    我与星爷同班的那段日子    
    口述:阿珍  撰稿:永曦    
    阿珍(化名)是周星驰小学四年级同班同学,永曦是阿珍的先生。这篇由阿珍口述,永曦撰写的文章娓娓道来星爷小学时某个阶段的生活况味。星爷曾在某次专访里提及对小学四年级记忆特别深刻,从此篇文章或许可看出端倪。    
    他很皮,常受处罚    
    阿珍说:“周星驰是个挺顽皮的孩子,个子小又爱引人注意,性格虽然活泼,但是对女生很害羞。”当时协和小学校风非常严格,“那个时候,休息时会打两次钟,老师规定同学听到第一次钟响时,就要立刻停下来,第二次钟响才可以再走动,回到自己的班上。可是周星驰每次都做出奇怪动作,别人停下来,他偏要继续走,别人再次走动,他却停下来。”    
    诸如此类的反斗行为让周星驰颇受老师与同学的瞩目,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阿珍说:“当时的老师都很古板,又爱体罚,尤其是那个姓余的训导主任(他同时又是中文科老师)。我可以告诉大家,周星驰在《逃学威龙》里对学校的批评与嘲讽,不少都是从这里衍生出来的——老师对学生扔板擦啦、突击测验啦、罚站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岂止扔板擦,还丢粉笔呢。”    
    周星驰常被风纪纠察员逮着,阿珍有时也替他感到不值得。刚巧阿珍的哥哥当上了风纪队长,阿珍也帮周星驰偷偷求过情。但是有一次周星驰还是在午祷会上,被校长当着同学的面打手心,默不作声的他,只是很无奈地低着头。    
    跟多数男孩一样,周星驰比较爱跟男同学玩,不善跟女同学打交道, “有时跟女生说话,还舌头打结。”再加上他个子矮小,坐在前排,阿珍却个子高大,坐在后排,两人没什么接触。    
    但是周星驰喜欢打乒乓球。学期末时一次体育课上,阿珍与周星驰打了一场乒乓球,这可是阿珍这生中最奇妙的回忆之一,因为居然是预言成真。    
    乒乓球的回忆    
    那天下午,体育老师因忙着筹备运动会与个别同学的特训,安排其它同学自由活动。周星驰喜欢打乒乓球,阿珍看到乒乓球桌仍空着,便找周星驰较量一番。条件是只准打“滴滴波”,不准发旋球。    
    玩球时,两人不知为何谈起了未来人生。周星驰说:“我还真弄不清自己要干什么,只知道在这里常常受罚……”阿珍想了一下说:“星驰……星星……飞驰……不如你去当明星好了。但不是普通的星,是要当最高最亮的……”周星驰说:“但是我的成绩不够好。”“不用愁,等你有了成就,就可以找有才能的人帮你嘛!”周星驰则好奇地问:“那你呢?你要当什么?”阿珍开玩笑地说: “你去当明星,我当然要当你的导演!”    
    那天的一场乒乓球,意外地,成为一则预言。只是阿珍没做导演,但周星驰的确成为最高最亮的那颗星。


第六章  国产凌凌漆第34节 最经典搭档:罗家英

    最经典搭档:罗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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