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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金推vip2014-06-04正文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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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措辞打好腹稿,一挥而就,写完,给张姨娘念了一遍,张姨娘满意,待墨干透,仔细地收起来。

    命一个小丫鬟道:“去看看老爷回来没有”。

    一会,派出去的丫鬟气喘嘘嘘回来道;“老爷去了喜姐的屋里”。老爷若去吴氏上房,张姨娘不敢公然去抢人,但喜姐一个通房,位分上她压了喜姐一头。

    张氏弄粉调朱,打扮得风娇水媚,轻移莲步往喜姐的屋子,喜姐丫头守在明间门口,看张氏来,忙小声道:“老爷在里面”。

    张氏也没理会,抬腿进了堂屋,那丫头想拦却不敢拦她,只得小声又提醒了一句:“姨娘,老爷在里面”。

    张姨娘置之不理,进了堂屋,看东间门掩着,往东间走,小丫鬟跟在身后干着急。

    正这时,里间传来‘咯、咯’娇笑声,张姨娘听出是喜姐那狐媚子的声儿,缠着老爷。

    张姨娘不敢太过放肆,故意把脚步声放重,微扬声道:“妹妹在屋里吗?”

    喜姐这厢正跟沈老爷调情,早已听见外间进来人,一听是张氏声,心里冷哼。

    喘息着道:“姐姐,妹妹今儿忙,改日去看姐姐”。

    若是别人在兴头上打扰,沈老爷定然生气,一听是宠妾张氏,刚要张口说话,喜姐动作极快地将绵软的舌尖伸到他口里,小嘴硬是塞进他口中,把他嘴堵得严严实实的,喜姐也是个聪慧的,若让老爷和张氏搭上话,张氏有本事把老爷勾走。

    喜姐故意发出呜呜声,张氏是过来人,听了这绵软声儿,就知道里面做什么,没敢就进去。

    沈老爷边啃着喜姐的小嘴,一边手不老实地把喜姐裤儿扯下,喜姐小肚子像水豆腐白嫩嫩颤巍巍,日光照在脱得溜光女人身子上,沈老爷看得眼都直了,只觉嗓子眼发紧,用指头儿挑启那桃瓣儿,轻轻一拔,“哼” 声从喜姐嘴里溜出,沈老爷又拨弄几下,喜姐忍不住低哼几声,口齿粘腻,粉面生春。

    沈老爷面皮紫涨,那里还顾着张姨娘在外面,宽衣解带,迫不及待想上时,喜姐却瞪着腿,掉他的胃口,沈老爷把她双脚束住,粗哑声儿道:“小浪蹄子,乖乖的,看爷怎么收拾你”。

    说吧,腰身向前一挺,使力一怂,喜姐一声娇呼。

    门外的张姨娘面热心跳,双腿发软,站不下去,暗骂:“小淫。妇,淫。声浪语做给谁听”,啐一口,转身走了。

    一径气恼行至紫竹苑,看见荷花隐身一棵老槐树后,往上房张望,张姨娘绕到她背后,唤了声:“荷花姑娘”。

    荷花正不错眼珠盯着上房看,没发现身后有人,唬了一跳,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回头一看是张姨娘,抚了抚胸口,道:“原来是姨娘,奴婢以为是谁呢?”

    张姨娘装作没事人似的笑着道:“是不是以为是老爷,告诉你吧,,老爷在喜姐屋里”。

    荷花看看她,有点不大相信,张姨娘微笑着道:“你若不信,就在这里等吧,我可是要回去了,大暑热的天”,说吧,袅娜行去。

    荷花站在原地想了想,看她不像说谎,就往喜姐屋里去了

    张姨娘边走边勾唇,称愿地想:丁氏你就等吧,喜姐那小蹄子,今晚是不会放老爷走的。

    沈府内宅靠外院墙东南一处房屋,拨给针线房,是绣娘们做活针线活的地方,此刻,出出进进的,一片忙碌,管针线上事的魏大娘正指挥几个绣娘,发放阖府人的秋衫,每年没过夏,秋裳就提早做了,分发下去,怕临时就有那不知俭省的,就单等着这季的衣裳,也为了沈府的面子好看。

    几个不知是那房中的丫头捧着一叠衣裳咬着耳朵,嘀咕着:“这往年不管是主子还是奴婢每人四套秋装,主子和奴才只是料子不一样,怎么今年变成每人两套。”

    叽叽喳喳问个不停,魏大娘正忙活,接口大声道:“瞎嚷嚷什么?这是主子吩咐的,老太太常说四套每年都发,秋短,新衣裳没等上身,一晃就过了,今年有几宗大事,用去不少银子钱,说先做两套,赶过了年在一总补上。”

    几个来领衣裳丫鬟婆子一听也就没话说了,抱着衣裳走了。

    这时,三房的丫鬟银霜正要进门,就见一个小丫鬟从绣房门里出来,怀里抱着一摞子衣裳,自古道:奴随主,三太太屋里的丫头自然也和她主子一样精明,便凑上去,就要用手摸,那小丫鬟赶紧别过身去,道:“这是给三姑娘的六件衣裳,各人有份例的。”

    银霜眼尖,看比往年料子金贵,一水的销金,泥金,上好的金线直晃花眼,颜色也鲜亮,翠金料子华贵,榴红泥金闪缎,光华耀眼,银蓝妆花销金袄裙,异彩流光,裙裾缀角是颗颗珠子,华彩斑斓。

    银霜稀罕地想:“今年发的比往年好,主子的料子好,想必奴才的也不会差的。”

    兴兴头头进去,管家媳妇早就分派好,指着一叠子衣服道:“这是三房的,指着两套衣裳,道:“这是三太太的。”

    指略次一点料子两套衣裳道:“这是澜姑娘的”,澜姑娘位分是通房,衣裳料子自然比不上三太太的。银霜翻看,一看只有四件,道:”今春不是每人六件,怎么少三成。“

    那管家媳妇看是个丫鬟就有点不耐烦,兼之正忙着答对别房来领衣裳的人,就冷了声道:“谁告诉你六件,这就知足吧,日后只怕连两件都没有的时候还有。”

    银霜本来心里失落,又吃她恶声,气得分辨道:“方才给二房三姑娘的衣裳是六件,而且也比这料子好,难道一样的主子,两样对待。”

    那媳妇正忙着,不耐烦打发她道:“去问二太太去,太太怎么吩咐,奴婢们照样执行。”

    说吧,就自顾自忙,也不在搭理她,银霜受了冷落,不免心中有气,回去跟三太太又添了些话。说是亲眼看得真真的,一个庶女都多占,别说是二太太了,还能少吗?

    三太太跟前得脸的王喜家的道:“二太太明面上公平,背地里还不是一样。”

    三太太听完,却也不生气,鼻子哼了一声道:“管家若没油水,她怎会抓住不放。”

    想了一下,招呼银霜附耳过来,道:“你把这话透漏出去,别让人查出是你说的。”

    银霜点头答应就走,刚要出门,三太太贾氏喊了声:“慢着。”

    银霜不解收步回来,问:“太太还有何吩咐?”

    贾氏蹙眉,手中摇着白绢宫扇慢下来,狐疑道:“这事我总觉着不大对劲,按说二太太掌家这些年,上下都赞公道,从不分亲疏,即便是有私,按吴氏的性子也不大会做在明面上,你先别去,这事容我我在好好想想。”

    王喜家的下话道:“太太,奴婢可是听说二房带去京城的东西装了好几十箱子,这都运娘家去了,太太接手,金山银山变成空山了。”

    贾氏闻言吃了一惊道:“真有这事?”

    王喜家的道:“听二房丫头说的,不知做不做准。”这王喜家的也没敢把话说死,道听途说,怕不准成,诽谤主子罪责不轻。

    贾氏素来谨慎,心思细腻,道:“这是大事,若真有这事,借着这个由子翻腾出来,别说是几件衣裳,吃进多少都吐出来,沈家的东西公中的什么都别想带走。”

    王喜家的道:“太太拿个主意,不能眼看这让二房把家倒腾空了,这可都是四房共同的,不是他二房一家的,空架子,交到太太手里,太太还管什么?”

    贾氏肚肠转了几个弯,道:“此事,无凭无据,红口白牙,账目若查不出破绽,画虎不成反类犬,反倒让二房那位反咬一口,这事还需斟酌。“

    银霜在旁道:“难道就这样算了,便宜了二房。”

    贾氏低头寻思,须臾对银霜道:“你去柜子里取些银子来。”

    又对王喜家的道:“王大娘你借故二太太出门,送点盘缠钱,说我一点心意,机灵点,好好看看在说。”

    这时,银霜取了装银子匣子出来,王喜家的接过,捧了匣子往二房去了。

 第8章 女人多事多

    下晌,二房回事的管家大娘们都走了,院子里一片静谧,王喜家的捧了匣子上了台阶,就看正房门口两个小丫头打着瞌睡,头似鸡啄米,王喜家的放轻了声唤道:“两位姐姐”

    其中一个勉强支起眼皮,含糊地道:“王大娘来了,太太正歇晌”。

    这时,大丫头素兰在堂屋做针线,听见门口说话,一掀帘子出来,小声笑道:“原来是王大娘,我当是谁,晌午头来,外面大太阳的,快屋子里坐,喝口凉茶。”

    说吧,就把王喜家的让进堂屋,屋子四角安放着冰盆子,散丝丝凉气,王喜家的一进这屋子身子顿觉凉快,搭眼一看,堂屋里敞敞亮亮,没多余的物件,箱笼一个不见,一想二太太不会把东西放明面上,往东间瞅了瞅。

    素兰会意,脸上不自然遮掩道:“太太在西间睡着,大娘先坐,我让小丫头倒茶。”

    说吧,出门支使门口小丫头,道:“给王大娘倒茶。”

    素兰紧张表情让王喜家的看在眼里。

    素兰吩咐了丫鬟倒茶,转身回来,陪着王喜家的坐着说话,素兰道:“大娘大暑热的天过来,有事?”

    王喜家把怀里捧着的乌木描金缠枝莲匣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道:“这是五十两银子,是我们太太送二太太的做盘缠,留着路上零花,一点心意。”

    素兰也不推让,忙笑着接过,道:“承三太太的情,一会我们太太醒了,我回太太。”

    王喜家的又问起那日启程,东西准备得如何,素兰说话有些支吾,道:“也没什么东西,就几个破箱子,放在东屋里。”

    聊了一会,素兰道:“这些小蹄子,怎么茶还没上来,大娘坐着,我去催催。”

    说吧,掀帘子出了堂屋,王喜从窗子里看她往小厨房去了。

    敏捷地站起身,往西间去,走到门口,西间屋里帘子撂着,突然,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云儿,你几时来的?”,王喜家的唬了一跳,静听又没声了,心放在肚子里,这是二太太睡梦中说梦话。

    王喜家的脚步一滞,一想,不对,二太太歇在西屋,大热天,满地的箱笼,看着闷气,就折回往东间走,

    怕素兰回来,紧走几步轻轻推开东间格子门,就见满地的箱笼,东次间门敞着,里面也是一下子箱笼,里间狭小,摆不下,摞起来老高,王喜家的走进去,到跟前想开箱看看,可都上着锁,箱子一色簇新的的樟木箱子,油着红漆,光鉴照人,就连锁头都是铜包金的。

    这时,王喜家的听院子里素兰同小丫鬟说话声,一抬头,从窗子里见素兰端着茶盘匆匆穿过院子朝上房走来,忙出来。

    刚一出门,素兰就进来,笑道:“大娘等急了,这些小丫头偷懒。”

    王喜家的心里有事,勉强坐下喝了盅茶水,敷衍几句,就告辞忙忙回去。

    素兰送到台阶上,亲热道:“王大娘走好。”

    返身进了西间屋,吴氏坐在炕上悠闲喝茶,陈升家的站在一旁,得意地笑着道:“这回做实了。”

    吴氏淡淡的笑从唇角划过,道:“吩咐下人把箱子东西拿出来,空箱子你带人放库里去,省得放在这怪热的。”

    黄昏后,三太太的贴身大丫鬟银霜就装作闲来无事,往四房院子里找四太太的小丫头叫环儿的,状似无意把这事说了,并嘱咐别说出去,自己道听途说不知真假。

    待银霜一走,环儿便匆匆走去四太太正房,四太太马氏正翻开丫鬟才领回的衣裳,拿起紧上面一件姜黄缎绣八团花袄裙一角抖了抖,又翻看下面是一件赭红宝照纹云锦长身褙子,不满意地撇撇嘴,道:“就这么两样,沈家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越发不成样子,四件才给了两件,下剩的还要年下在发下来,连这也要克扣。”

    环儿这时掀帘子走进来,接话道:“我们这屋子是每人两件,可二房三姑娘太太看,一人做了六件,还都是上等金贵的宫织锦缎料子。”

    四太太一听,横了那丫头一眼,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在那里听的?”

    环儿得了银霜嘱咐,不能说出去,就扯谎道:“绣坊的人说的,不信太太去问问。”

    马氏腾地站起身,气咻咻地道:“还有这等事,二房胆子也忒大了,我倒要好好问问”。

    说吧,也不顾体面,亲身扶了那丫头往绣房去了。

    这时,府中衣裳发得差不多了,下剩门上的值夜的婆子的衣裳没领,魏家的刚坐下歇歇,喝口水,就见四太太脸色不善,疾走进门,直奔她过来,高声质问道:“魏家的,让你管针线上的事,是抬举你,你一个奴才也学会瞧眉高眼低,看人下菜。”

    这四太太平素虽不大着调,可毕竟是主子,魏家的也不敢得罪,忙蹲身行礼,道:“奴婢给四太太请安,不知四太太听谁挑唆说了什么,太太圣明,都是奴婢的主子,借奴婢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得罪主子们。”

    四太太犹自气恼,看屋里针线上使唤人都围过来,遂不依不饶,大声嚷嚷道:“你们评评理,二房一个庶女得六件衣裳,我怎么说也是一房主母,混得还不如个庶女,这屋里我越发不能呆了,堂堂沈府还有我立足之地吗?连你们这帮子奴才也欺到我头上,沈家都没了规矩。”

    众人一听连她们都怪上,忙齐齐跪下道:“太太冤枉,奴婢哪敢对太太不恭敬,太太只说一二,奴婢死也死个明白。”

    四太太先前气得浑身打颤,也不坐,看众人还算识相,气消了点道:“那我问你们,为何三丫头做了六件衣裳,且都是好料子,可我这一房主母才得了二件,这是不是你们这帮子奴婢欺心。”

    老魏婆子方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朝上叩头道:“太太,这么大事,那是一个奴婢做得了主的,上面拨下来的这项银子有数的,奴婢不能自己掏腰包填补上,这原是二太太吩咐的,让给二房每人做六套衣裳,一件上百两银子,那是奴才能填补得起的,就是奴才有意讨好二房,也没这大宗银钱。”

    四太太一听,气得发昏,哆嗦着唇道:“上百两一件的衣裳,敢情沈家就是座金山银山,也搁不住掏空了,好好,我找老太太评理。”

    这厢吵闹,正好大太太屋里的一个婆子来给二门上夜的相好的一个婆子取衣裳,那婆子今儿告了假,听了听,飞跑回去大房,进门就道:“太太,太太,吵起来了。“

    大太太和贴身丫头冬梅正说三太太,冬梅道:“三太太哄得老太太欢喜,老太太定是把内务交给三太太管了。”

    大太太心里不舒坦,阴阴地道:“老二总有回来的一天,瞧着闹吧”。

    正说着,这老婆子一头撞进来,口中嚷嚷:“太太快去看看。”

    周氏蹙眉,这老婆子啰唆个不清,就道:“谁闹起来了?”

    老婆子喘口气,定了定神道:“是四太太在针线房闹上了,听说二房每人做了六件衣裳,四太太那只得了二件,这不正闹着。”

    这周氏可不像四太太蠢,脑子一转,不对,二弟妹管家多年,一向公道,府中上下人等有口皆碑,从没大差池,即便是贪点钱财,也不会明面上,背地里做手脚,人不知鬼不觉,账目上做平,就没事了。

    就道:“我去看看。”

    说吧,就朝针线房走来,进门果然见四太太正说这事,窝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正发作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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