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 作者:桃李默言(晋江金推vip2012-11-04完结,轻宅斗)-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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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梳妆上更不会马虎,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贞娘所选的每一样首饰衬托她的气质。
她不会一味的认为现代的化妆技巧好,古今结合,取长补短之下,她此时又不能一味的藏拙,因此京城有了一道传闻,未来的汝阳王继妃气质婉约,风姿迤逦,难得是她亲和柔顺,同她说话详谈会很舒服,既不会显得傲慢,又不是随和绵软到没有主意,贞娘的见解也非寻常女子可比。
嫣然听说了这道传闻,对赵妈妈说:“她就是她,很会表现她的美好,很少有人能反感她。”
“世子妃多虑了,去孟家走访的都是什么人?不是无用的酸儒,就是突然发迹的,即便她在她们中间扬名立万又有什么用?哪一位名门贵妇看过她?”
嫣然眉眼弯弯,“说得也是。”早就在她预料之中,贞娘她们中间名声再响亮,也迈不进权贵阶层,在贞娘面前是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帖子发出去了?”
“回世子妃的话,已然发出了。”
嫣然抿了抿胭脂,唇上染上了浅浅的粉红,“同她说,这事我记住了。”
“她是聪明人,知晓靠向您。”
“能从濠州到王府,并在王府站稳脚跟,她本来就不是蠢人。”嫣然放下胭脂,嘴唇轻起:“她不是靠向我,等贞姨母进门···她会是墙头草,最终她还会跟着我,因为贞姨母只不过外面贤惠大度,她也是个爱酸酸吃醋的人。”
在她前生,得汝阳王宠爱的妾侍一个个不是失宠,便是犯下大错被送去寺庙落发修行,或者死于妾侍之间的争宠,最终汝阳王只留下一两个无宠的妾侍当做摆设,贞娘为了贤名从没亏待这些摆设,只是她们这辈子都见不到汝阳王,用一生的孤寂落寞成全汝阳王王妃贤惠。
当然那些被除掉的妾侍,没一个是贞娘动手的,都是她们的错,她们争宠是错,为将来打算是错,伤害贞娘是错,为娘家的亲人挣点好处也是错···她们最错的一件事便是挡在贞娘面前,也是她们愚蠢,小看了贞娘,做事不谨慎露出把柄,最终结局凄惨。
贞娘如同仙子一般纯洁,她明明不在意的,汝阳王就是宠着她,看谁都不顺眼,只觉得贞娘一人好,嫣然突然大笑,笑她前生的愚蠢,今生她一样愚蠢,“我不会为了名声好听,便用妾侍当摆设。”
她前生曾经问过贞娘,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帮着王爷纳妾,安排她们侍寝的日子,贞娘大度的笑着,因为她是王妃,还不是为了名声好听。
她不想受人摆布,那些女子哪个不是受她的摆布?每除掉一个妾侍,汝阳王都会发觉贞娘的美好,或大度,活从容,或内敛。或公平,或平和,或聪慧等等,就是这些事情让汝阳王死心塌地的对待她。
今生贞娘的对手不一样了,嫣然想知晓贞娘如何的剔除掉妾侍,还是一直像她标榜的一样,不需要专宠,温婉柔顺的夫人,两位出身高贵侧妃,一众侍妾,谁也不会甘愿做陪衬。
“世子妃是不是帮着···”
“我没资格过问王爷的后院,我做好自己的事情罢了。”
嫣然绝不会插手争宠的事儿,汝阳王亦非前生他,一切有所改变,“我会记住我的婆婆只有大姨母一人,不会忘记她,只要我同表哥对贞娘不亲近,汝阳王的世交会明白着的,不过分疏远,御史也不会说表哥不孝,她挑拨发挥的余地少了,继妃之比表哥大一岁,怎可能亲近呢。”
前生是她傻,对贞娘成为继妃一直很高兴,汝阳王府继承人都表态了,贞娘又很会交际更容易让勋贵接受她。可笑得她到处帮着贞娘,换来得是她站稳脚跟生了儿子之后···嫣然心口闷得生疼,是前生,今生她会守护表哥,再不会有口难言。
“对了,我让你办得事情怎样了?”
“回世子妃,老奴让人悄悄的打听过了,京城近郊确实有通奸案子,那名继子····杀人偿命判得斩立决。”
嫣然将赵妈妈叫道近前,赵妈妈一边听,一边点头,“老奴明白了。”
“我想让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两个案子,记住,是整个京城都知道,越级上告就去找府尹大人,傅大人会帮她。”
“喏。”
嫣然在赵妈妈走后,她理解大姨母,只要在意的人平安,即便手上沾染了血迹,她也会去做。
夜深人静,离着贞娘嫁去汝阳王只有五日了,今日又听说汝阳王亲自下帖子请知交好友到王府,据说他提起过世的王妃时,表现得很怀念,贞娘笑着听着京城传遍的消息,世子夫妻对她疏离比亲近,贞娘叹息:“嫣然想错了,我没想过取代大姐。”
“主子,热水打来了。”
“嗯,你先出去。”
贞娘将小丫头都遣退,甚至云儿也没留下,贞娘关紧房门,从木盒子里取一个纸包,将纸包中白色粉末倒在水里,贞娘褪掉亵裤,用含着药的温水清理下身,火辣辣的痛处···贞娘手还执着的将水滑向下体···她再痛也的忍耐,贞娘双手撑着铜盆,慢慢将下体侵入水中,她疼得一脸汗,忍耐,忍耐,贞娘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点的声音。
☆、113第一百一十三章 更新
侵泡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水中的药效应该差不多吸收了,贞娘穿上亵裤起身;铜盆的水呈现浅粉色;她端起铜盆;将水浇到屋中摆放着花盆中,曾经盛开的花朵;如今依然有败落的痕迹,贞娘的手指碰触蜷缩的花瓣,喃喃自语;“还有五日。//”
将暖壶的水又倒入铜盆中;贞娘爬上床;从暗格里翻出一盒药膏,她的手颤抖,最终还是将药盒打开,挖出白色的药膏,酝酿了好一会,将涂抹着药膏的手指放入身体里,贞娘扭头咬住了帕子,仿佛一跟一根的细针刺痛她身上最柔软的位置。
“疼···呜呜···”
因为怕外面的人听见声音进来,贞娘几乎将帕子堵在口中,手指将药膏全然涂抹进去,做完之后,贞娘再没有以丁点的力气了,因疼痛出的汗水将她身上穿的衣服弄湿了。贞娘在孟家日子并不好过,孟老爷虽然不会亏待她,但她也不会得到过多的优待。
孟老爷如今更重视外孙汝阳王世子,柔娘回来探望孟林氏时,曾经单独同孟老爷谈过,孟老爷对贞娘越发的冷淡。贞娘想每日用热水洗澡,厨房不会提供的。这里的风俗即便是贵胄人家也没有每日洗澡的习惯。
疼痛劲儿过去,贞娘先将药盒收好,只能用冷水擦拭身上的汗水,眼泪在她眼圈中转动,满腹的委屈使得眼泪一颗一颗从脸上滚过,滴入铜盆的水中。
泪水模糊了贞娘的视线,水面荡起的波纹,晃动着娴娘的影子,贞娘死死咬住下唇,含水的眸子闪过怨恨,毁天灭地怨恨,贞娘仿若羊脂白玉的手指点在水面上,娴娘身影破碎,“你好狠,坏人名节,你怎么没想过我是妹妹。”
“我不是说过,汝阳王爱喜欢谁喜欢谁,我从未想要他的真心,我只不过是想做好继妃的工作,你···”贞娘脚一软,跪坐在地上,“你阴狠的不想放过我,孟娴娘你太狠了,你是想在成亲之后逼死我,我如何让你如愿?”
“原本我不想争,我虽然不会像对待亲生儿女一般对待你儿子,但起码会让他衣食无忧,我儿子的爵位会是他自己拼杀回来,但如今···孟娴娘,我怎能原谅你,即便我再善良,再体谅你为儿子安排的苦心,但是我···无法原谅你。”
贞娘痛苦的靠向床榻,她可以过无宠平淡的日子,也可以不掺和娴娘对汝阳王的感情,然她绝不能不名誉的活着,如果不是她警惕性高,如果不是她在种痘宫碰见了懂行的人,她竟然不知只是在汝阳王府住了一日,处!子落红被娴娘破了。
她如何不恨?贞娘擦拭掉眼角泪水,将身子弄干净了,又从梳妆台上取出一个玻璃瓶,将她亲自加工提炼的花水涂抹在身上,在几处穴道中,用力的按着,让花水渗透进皮肤里。
帝国有蒸馏酒,自然也有蒸馏的器皿,贞娘在种痘宫修行时,养花弄草时,收集了许多花瓣,试验了一年多才弄出蒸馏过的花水香精,她又读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做出了熏香饼,可以在熏香饼中加进去一些特殊的药材,熏香的气味足以掩盖住药材的味。
贞娘有今日的成绩,在种痘宫时试验很多次,因为香料搭配不当,制作香料的她身上起过疹子,但困境都没阻止她继续研究下去。她深知自己依靠的东西不多,汝阳王是一个,想让男人记住她,自身条件一定要出色,贞娘比很多人都更为注意保养,身上有香味,料想汝阳王对她更为着迷。
“云儿,我洗好了,把水端下去吧。”
云儿再进房门时,抬头看去,一盏美人罩灯旁边,贞娘靠在床头,手执着书卷,柔韧的长发垂在胸前,见到云儿让她盈盈的眸子有点点的笑意,“辛苦你了。”
静谧安宁围绕着贞娘,烛光的光晕给贞娘镀上了一层光华,云儿揉了揉眼睛,真心赞道:“即便是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没人会不爱九小姐。”
贞娘将书卷卷起,作势要打云儿,银红的唇边露出一抹妩媚娇羞的风情,她亲手打破了周遭的宁静,多了俏皮轻快,“修得胡说,世上哪有谁都爱的人?我在红尘中打滚,品尝喜怒哀乐。”
俏皮不见,贞娘眸色转为平和,隐隐透着困惑,“如果有神仙,我去跪求让我···”
“九小姐?”
贞娘拭了拭眼角,淡然的笑道:“没事。”
回不去了,她只能顶着孟贞娘的身体活着。*。云儿收拾铜盆,自然嗅到从贞娘身上飘来的幽香,九小姐长得好,幽香又不同于别然,嫁去王府一准得宠,“九小姐早些安置了吧,书明日再看,仔细眼睛。”
一本书,贞娘看了很多遍,只有在书中她才是自由的,云儿又劝道:“等您入了汝阳王府,以王爷对您的情意,请王爷带您出门,亲眼见到帝国的山河风俗,不比从书中看得好,倒是您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都成的。”
贞娘说道:“你这丫头想得倒好,汝阳王王妃一样身上担着责任,哪能想做什么都成?”
“不知怎么,嫣然误会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解开心结。”
“世子妃殿下总会明白您的一片苦心,您常同她见面,帮衬着她,小人再难挑唆,世子妃殿下会向以前一般亲近您的。”
“希望如此。”
云儿移开了罩灯,贞娘滑进被窝,云儿退出去后,贞娘毫无睡意的睁开眼睛,后几日的清洗时疼痛会加剧,贞娘不怕疼,但她不知道是不是能隐得过汝阳王,虽然是青楼常用的手段,但一般的嫖!客同汝阳王不同,虽然他耳根子软,多情自负,但他不是初尝禁果的处男,会感觉不到吗?
少不得熏香饼也得派上用场,贞娘揉着眼睛,不能哭,如果她不镇定的话,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她没有欺瞒汝阳王,她是处女的,只不过没那层□罢了。贞娘脑子里曾经有一个念头,同汝阳王坦白,念头不过一闪而逝,在现代男子尚且无法接受妻子不是处女,何况封建教育下长大的士大夫。
她现代的朋友,因为不是处女,婚后跟丈夫的感情不好,吵架是常事,贞娘不敢奢望汝阳王能明白即便没有落红她也是贞洁的。
贞娘不敢赌,她回想起在种痘宫时,被人戳破不是处女时的不可置信。那日她给种痘娘娘上香,碰见了一位衣着寻常的五旬左右的老妪,从五官上看她年轻时必定是一位美人,但老妪如今脸上满是皱纹,皮肤暗黄比寻常人显得老。
她看了贞娘半晌,摇头说,‘敢问您可是种痘女?’
贞娘看她衣衫不像是富贵的人,但养成的习惯是平等的对人,微笑着点头,老妪说,‘您弄出的方子救下我小孙子的命儿,是老婆子的恩人,看你的打扮还没成过亲吧,偷!情时过火了,别怪老婆子说话不好听,隔壁的李三娘子,新婚没落红,被婆家生生的勒死了,她娘家在村子里再难抬头。’
贞娘当时是不信的,但老妪信誓旦旦,谨慎的她想起在汝阳王府住过一日,虽然她当时昏睡着,但身体不太舒服,尤其下腹···贞娘请那位老妪单独详谈,探听清楚她原先是青楼红!妓,曾经风光过一阵子,后来难老色衰,便做了妈妈,因此青楼中的阴私她知晓不少,学会了看女子的身段,是不是处子。
‘老婆子这一辈子命苦,被狠心的爹卖去青楼,年轻时有没碰见个良人,公子哥儿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赎身做妾是奢望,哪家纳青楼女子做妾?老婆子看开了,趁着会说话,梳了头做了龟!婆,迎来送往的日子,老婆子造了不少的处子,寻花问柳的嫖!客喜欢的是处子,银子给得也多,姑娘们赚银子,对老婆子也忠心,凭着这一手,老婆子当年做妈妈很风光的。’
‘做过妓!女的哪个没堕过胎?身子早熬坏了,老婆子养了个丧尽天良的儿子,骗光了我一辈子的积蓄,好在孙子很懂事孝顺,老婆子勉强渡日,可去年上孙子不种痘的话,熬过天花这关,老婆子得谢谢您···让我不至于一个人无依无靠的。’
贞娘从她手中买到了秘法,才有了方才的一番折腾,一年前她同汝阳王定亲的事情不知怎么被那位老婆子知晓了,便来要挟贞娘···她···
“不怪我,是你要挟我,是你···”
贞娘一下子坐起,额头满是汗水,喘着粗气,她又做梦了,梦见那瓶子药酒···梦见她就那么的睡死过去,贞娘捂住胸口,手上黏腻腻的难受,可明明是干净的,如果不是阴狠的娴娘,如果不是贪婪的老婆子,她怎么受心灵上谴责。
贞娘怪娴娘摆布她的人生,逼她给汝阳王但继妃,此后又怕她得宠,伤害世子,便让人用秘法戳破她□,这一切贞娘如何不恨?她们之间到底谁最先算计谁,已然分不清楚,贞娘对娴娘的怨恨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帝都酒楼茶肆,如今最热闹的事儿,为新任京城府尹傅大人接手的两宗案子,一宗继子将通!奸的继母割断了喉咙,另一宗是继子同继母通!奸,把老父气个半死,这两宗案子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哄传整个京城,带点桃色的消息,一般是百姓最喜欢打听的。
“杀人偿命这有什么好争的?帝国律例可没宽恕凶手的规定。”
“对的,对的,况且他杀得还是继母,这可是大大的不孝,畜生也,判他斩立决都开恩了,不孝之人当千刀万剐。”
“你说得不对,继母虽然说也是母亲,但同他没生养之恩,怎能判定为不孝你记住他是继子,不是亲生儿子。”
“但他杀了人总是没错吧,我弄不明白他有什么可喊冤的,傅大人怎么会接下他媳妇的状纸呢?”
“其中必有隐情,继室啊,都是年岁小的,真当自己有一枝梨花压海的功力?精力不足,难免会有继室通!奸的,嘿嘿,这两宗案子好是热闹啊。”
如此的言论在京城各处不绝于耳,各自有各自的观点,但同统一的认识是,继室渐渐逐渐被旁人异样的目光包围,很多人窝在府邸不出。续娶夫人的男子们,亦开始彻查府邸,生怕自己头上帽子的颜色有了变化,尤其是那些年岁相差太大的男子,对继室更是心存警觉。
两宗案子如同嫣然所想,给所有做继室续弦的人身上增添了一道枷锁,汝阳王也是知晓外面动向的人,傅俊卿审理接下状纸,审理此案,更是将案子放在明面上,在帝国掀起伦理的大讨论。
嫣然会知道这宗案子,来自于前生,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