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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浪子·江湖-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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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闲吗?”王翰轻轻地道:“你认为,我能让李闲活着走出这扬州城么?”   
    司徒铭冷冷地道:“那就先杀了我再说!”双掌猛地一错,排山倒海般的气劲狂涌而出,将王翰紧紧笼罩其中。   
    王翰眼里闪过讶色,道:“这二十多年,人人都长进了许多。只不过,论掌法,天下我认第二,就没人能认第一了。”   
    虚朦的掌影轻轻拂过,扫在司徒铭掌沿。司徒铭浑身剧震,似是吃了暗亏。   
    司徒铭暗自调息,凝重地道:“这……这样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像顾轻尘的停风刀!”   
    王翰轻轻地道:“水月错掌,如月映水,亦幻亦真。但若没有了风,这掌也就只能叫做水月掌而已。轻风拂过,水破而影乱,这便是错。你们只理解了水月,却没有理解错。”   
    掌影像幽灵般,忽然出现在司徒铭胸前,轻柔地按下。司徒铭猛喷一口血,断线风筝般跌下墙头。   
    正与玉秋水交锋的莫白羽心中剧震,叫道:“三哥!”   
    玉秋水的玉簪紧跟而上,破进莫白羽的玉笛。莫白羽回过神来,狠狠荡开玉簪,但笛招却渐渐开始散乱。   
    “是吗?有了风,才有错。”司徒铭身在半空,喃喃地说着,竟微笑起来,忽然大叫道:“王翰,摘下你的面具吧!”   
    王翰立在墙头,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司徒铭。司徒铭脸色如纸,嘴角满是血迹,但眼神却无比坚决,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王翰呆立半晌,忽然叹道:“果然不愧是司徒老三。”缓缓伸手,揭下了面具。   
    一时间,全场寂静。连李闲、江乘风与徐不疑等人都暂时地停下了手,目光齐刷刷望向墙头。整个江湖之中,从来没有人能看见王翰的真面目,甚至就连面具,也极少戴同一张。王翰的真面目,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江湖最神秘的一件事了。   
    但是,也绝不会有人能想到,看见他的真面目后,会是如此无法置信。   
    李闲甚至觉得,就算王翰的脸长得和蛤蟆一样,他也绝对不会吃惊。但是他此刻真正地吃惊了。因为他居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苍老而古拙,朴实无华。   
    过了好久,李闲才艰难地道:“顾轻尘?”   
    第一百六十八章孪生兄弟(上)   
    如果是厉天分身于此,恐怕会更目瞪口呆。这里有个顾轻尘,那正与他火并的那个,又是谁?   
    李闲瞬间明白了厉天迟迟没有回来的原因。除了顾轻尘,天下又有谁能拖得住厉天?   
    王翰的脸带给众人的震撼是史无前例的,不过这震撼也只是一瞬间。江乘风第一个打破了沉默:“怪不得你从来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恩师应该见过你这面目才对的啊……”   
    王翰点点头,道:“他知道。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在当年,我兄长在他眼里不过如蝼蚁一般。”   
    李闲道:“你和顾轻尘是孪生兄弟?”   
    “不错。”   
    “怪不得……怪不得顾轻尘会知道杀顾平的人是陈仲……可他又为什么任儿子在外被杀?又为什么教我武功?”李闲喃喃地说着:“开封城外那个算命先生,应该是你吧?”   
    “呵呵,教主,你一次问这么多,我回答哪个?不错,那个算命先生确实是我,当时我只不过想让你萌生退意罢了。至于另两个问题……你自己问我兄长去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当时你听了我的劝,不但我们的计划将进行得顺利得多,而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生活,可谓两全其美。”   
    李闲苦笑,只有苦笑。他曾不止一次地怀疑那个算命先生正是王翰,但可惜此人易容的技巧实在出神入化,连发福的身材都能化装得骨瘦伶仃,根本觉察不出一丝破绽来。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蓝舒云死了,司徒铭伤了。   
    “司徒先生,你没事吧?”李闲不再去理王翰,转向司徒铭问道。   
    司徒铭静静地坐在地上调息,淡淡道:“还死不了。教主你自己小心。”   
    话音未落,王翰长笑道:“来不及了!”   
    李闲眼前一花,王翰已不在原处。眼前尽是漫天掌影,重重叠叠,蒙胧不清,分不清那个是实,哪个是虚,就像风过水面,幻出万千月影。   
    李闲横刀推出,以实还虚,但心中却暗暗叫糟。一个王翰,自己已经未必拼得过,更何况还有一个徐不疑?   
    两人交换了一招,却迟迟不见徐不疑攻来。李闲百忙之中偷眼瞥去,却见徐不疑收起银枪,冷冷地立在一边,嘴角泛起一丝清冷的笑意。   
    李闲明白了。知道王翰与顾轻尘的身份后,徐不疑已经起了戒心。王翰在北方大败亏输而回,十余年基业毁于一旦,唯今之计只有谋划江南,到时银龙堡就是首当其冲。原本徐不疑一直忽视了这个组织的存在,只单纯地认为王翰是重阳教的叛逆,所以不放在心上。但自知王翰的真面目,忽然明白了事情绝不简单,于是开始静观其变。   
    徐不疑不是蠢人,只是前些日子的重伤让他失去了灵动的情报,一旦让他明白王翰乃至玉秋水的全部作为,必然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李闲一念及此,心中暗暗盘算,说不定到头来,徐不疑反倒是一支扭转局势的重要力量。   
    江乘风也瞥了徐不疑一眼。只见这个毕生夙敌此刻倚枪而立,并没有插手的意思,顿时也泛起和李闲类似的看法。赤蝎魔刀一振,向依然呆立的杨乱当头劈下。   
    江乘风知道,杨乱不是在发呆,而是跗骨散的药效马上就要发作了。当发作的那一刻,就是他们举众撤离的时机。   
    司徒贝贝的队伍已经破开一条血路,向外冲杀而出。王翰说得没有错,他们并不想全力阻杀这长江联的主力,否则纵使有黄蜂之毒,司徒贝贝也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松地突围的。   
    可是当司徒贝贝的人马撤离之后,他们这几个就真的是孤军奋战了。   
    原来,江湖,终究还是高手的舞台……   
    “呛!”杨乱勉强举剑封住了江乘风的一击,浑身已开始瑟瑟发抖,牙关不停地打颤,但仍是怒睁双眼,咬牙硬撼。杨乱身边原本被突如其来的暂停弄晕了的部下们纷纷醒悟,又向江乘风和李闲涌去。艰苦的抵抗重新开始,但他们还是不能退。他们若是成功退走,那司徒贝贝的人马必将遭到追击。王翰是绝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啪!”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李闲和江乘风偷眼望去,只见莫白羽砰然倒在地上,靠在丈夫身边。盘膝打坐的司徒铭睁开眼睛,疾点妻子几处要穴,两人相视苦笑,齐齐摇头。   
    玉秋水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径自向李闲扑去。同时应付王翰与一堆人马已经颇感吃力的李闲,顿时压力骤增,破口骂道:“江老鬼你的老姘头出手好狠!”   
    江乘风抽空为李闲逼开王翰一掌,苦笑道:“明天如果还活着,再来向你赔罪。”   
    李闲哭笑不得,只得凝神接战,几招之后,渐渐力不从心。王翰、玉秋水、杨乱,加上成百上千的人马,单凭他与江乘风两人是绝对无法应付的。   
    “三哥,我想,我们是走不掉了。”莫白羽看了看战况,背靠着丈夫的背,轻轻地说道。   
    “反正贝贝能走,教主能走,我们能不能走也无所谓。”司徒铭闭着眼回答。   
    莫白羽沉默片刻,忽然道:“既然如此,我们还疗什么伤?”   
    司徒铭猛然睁眼,道:“说得是。”   
    两人相顾而笑,同时弹身而起,加入战圈。两人合力,接下了王翰大半攻势。   
    李闲压力一轻,却毫不觉得欣喜,大怒道:“你们是猪啊!还不趁机先走?跑进来干什么!”   
    司徒铭淡淡地道:“我们走,你就走不掉了。”   
    李闲一滞,挥刀砍断一名敌人的头颅,忽然笑道:“还好贝贝没有你们这么蠢。”   
    话音未落,衣袂破空声传来,一袭火红的身影飞入阵中,碧玉雕成的笛子上,一截寸许长的短刃划破李闲身边一名敌人的咽喉。   
    李闲大汗无语。   
    司徒铭苦笑道:“有这么蠢的爹娘,就有这么蠢的女儿。”   
    玉秋水轻笑道:“可惜。母女俩都要死在这里,重阳声乐一门,算是彻底断绝。”   
    司徒贝贝喘着气,涨红了脸一声不吭,但笛招却舞得更加急了。   
    江乘风苦笑问道:“他们全撤走了吧?”   
    司徒贝贝只凭一股血气,硬是杀了回来,直到进入战阵,才知道此地的凶险。她甚至连答话的精力都没有,过了半天才找了个空子言简意赅地答道:“走了。”   
    李闲喃喃地道:“今天如果死不掉,得到的教训是:找婆娘的时候千万不能找个喜欢自己送死的笨蛋。”   
    司徒贝贝轻哼一声,没有力气回答。   
    莫白羽忽然道:“王老大。”   
    王翰愕然道:“怎么?”   
    莫白羽轻笑道:“二十多年前神教纵横中原时,你也曾像这样,与我们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这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你怀念这种感觉吗?”   
    王翰默然,攻出的掌影在不知不觉间,却弱了几分。   
    半晌后,王翰才答道:“老三老五,红眼怪,我真的不想杀你们。你们投降吧。”   
    江乘风大笑道:“王老头你好像没在神教呆过似的,竟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   
    玉秋水幽幽地道:“神教……若你们都死在这里,剩个萧无语,这重阳教还叫重阳教么?恒帮这个名字,还没有消失在江湖人的记忆中。江……你……收刀吧。”   
    江乘风冷哼道:“成老二可还活着。”   
    玉秋水正想说什么,门外忽然响起连串爆炸声。李闲大喜过望。   
    刘凡终于来了!王翰和玉秋水脸色骤变!   
    而杨乱的跗骨散正在此时发作,惨叫一声,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江乘风不失时机地虚劈一刀,王翰慌忙架住,李闲趁着少了王翰的威胁,起手一刀,直取玉秋水咽喉,玉秋水无奈,也只得稍退半步。司徒铭一家三口合作无间,奋起余勇,将周围的敌人避退半圈。   
    门外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包围圈终于开始呈现乱象。众人趁着乱,将功力运到极致,如流星般四散飞遁而去。   
    王翰切齿道:“刘凡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   
    玉秋水苦笑道:“我们实没想到,和他约定明晚进攻,他竟会猜到我们今晚会发动突袭。”   
    王翰仰首看看众人飞遁的方向,道:“不必和霹雳堂耗费力量。全军撤退!我们追。”   
    玉秋水也抬头看了看天,猛地跺足,向其中一个方向直追而去。王翰看了看玉秋水的背影,微微苦笑,向另一方向追去。   
    门外,刘凡领着一帮人马,看着空中流星四散的场面,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们撤退!”   
    “刘公子实是江湖上最懂得投机钻营的人。”一条人影缓缓走近刘凡,道:“无论上次攻打龙腾,还是这次救援李闲,你的损耗都是各家之中最少的。”   
    刘凡命下属收队回堂,一面笑道:“徐堡主谬赞了。”   
    徐不疑淡淡道:“徐某老了。往日的冤仇不愿再提,现在只想与刘公子商议一句,你的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刘凡笑容不改,道:“徐堡主不去追杀江乘风么?他现在耗损得厉害,一定不是徐堡主的对手。”   
    徐不疑道:“刘公子是希望我杀了他呢,还是不愿?”   
    刘凡敛起笑容,一字字道:“如果徐堡主杀得了他,我们再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是合作一起对付王翰,还是在江南保持三足鼎立,甚至三家共同对抗北方的重阳,这都可以商量。但徐堡主若是杀不了他,甚至反被他杀了,那刘凡只好全心全意跟着重阳教,杀进银龙堡,此后就学许子悠做个富家翁,逍遥自在。”   
    徐不疑大笑而去,道:“刘公子没有机会和徐弈好好斗一场,真是一种遗憾!”   
    刘凡目送徐不疑的背影远去,自言自语地道:“徐弈再厉害,终究还是茶叶。你,我,都是。无论我做什么选择,也只为了自己的命罢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孪生兄弟(下)   
    李闲飞掠在城里,身上大小各处伤口正不停地渗着鲜血,但却连包扎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他知道王翰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更可怜的是,他不仅大伤元气,而且与别人全部失散了,现在连个帮手都没有。   
    这世界很奇怪,历史总是不断地重演。刘凡到底在危急的时刻,救过他多少次呢?屈指算来,自从他踏入重阳,刘凡已救过他三次了。虽然每次都怀着不同的目的,但却造成了相同的结果。李闲首次坚定不移地相信,冥冥之中,确有天意。   
    可是这次的危机,却不会再有一个刘凡来救自己。李闲很清楚现在自己的身体,既跑不过王翰,也打不过王翰。唯一的办法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这一身的血腥味,又怎能瞒得了号称“隐仙”的王翰?   
    正在此时,李闲心中忽动。在远处,似乎有种说不清的触动,仿佛天与人,架成了桥梁。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气中缓缓弥散。   
    李闲心中大喜,飞速掠去。   
    在李闲飞掠的方向上,一场旷古烁今的决战正进行到白热化。   
    冬夜的风向来刮得很急。但在这决战的地方,所有的风却象是完全静止,空气闷得似乎没有一点气息存在。但是风虽然静止,气温却彻骨地寒,寒得空间仿佛陷入了奇异的冰蓝,蓝色中,带着些细微的戾风流动,若非在这无风的空间,决难感受得出。   
    楚梦就在这空间的边缘,感动得浑身发抖。   
    停风刀,欺霜剑。说的是兵器,其实在说人。欺霜已成了寒月,但那冰寒肃杀却有增无减。   
    刀与剑,不知已交击碰触了多少次,楚梦记不清了。也许,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在很多时候,楚梦根本是以感觉来计算的,因为她看了这么久,虽然终于可以勉强看见人影,却依然看不见刀剑的所在。只有寒月剑那抹湛蓝的光,化成了一个蓝色的空间。   
    “啪!”场中的两人似是对了一掌,然后各自撤离数步。楚梦忽然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终于看见人了。   
    厉天的脸色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仿佛耗力过多的疲惫;顾轻尘的脸色则带着鲜艳的潮红,像是用尽气力时的血气翻涌。但楚梦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两人都受了伤!谁轻谁重,楚梦看不出来。   
    顾轻尘忽然开口说话了:“看来有客将至,恐怕会扰了我们的兴致。”   
    厉天面无表情地道:“看来我比你好客,很欢迎这个客人。”   
    顾轻尘沉吟片刻,道:“原本我以为,你我已经达到了武学的极致,交手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们都还有破绽。”   
    厉天冷冷地道:“我有执念,你有野心。”   
    顾轻尘似乎有些茫然,道:“可是什么都没有,还是人吗?”   
    厉天哂道:“你不是很想修天道吗?”   
    顾轻尘一呆,忽然大笑起来:“看来,你真的很会说笑话。”   
    厉天淡淡道:“我若杀了你与王翰,或许能证道。而你即使杀了我,也永远别想证道。”   
    顾轻尘轻叹一声,道:“不错,你了却了执念,可我消除不了雄心。我们交手时,我终究比不上你杀意的浓厚。是我败了。”   
    厉天冷冷道:“很可惜,我们并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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