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江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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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刚:神兵山庄总教席,相当于兵马总管。迷上萧如非不可自拔。
徐不疑:四大高手之一,擅使银枪,银龙堡堡主。有出尘之姿,但心计过人,野心极大。重阳教崛起之后,趁乱而起,意欲独霸江东,继而横扫天下。
徐弈:名为徐不疑之子,但身份另有其他。性格谦恭有礼,但心机深沉。有将黑白两道合而为一的疯狂野心。
徐博:徐弈之弟,徐不疑亲子。性格疯狂,好毁灭。
许子悠:白马堡少堡主,生性豪迈风流。重阳教崛起之初,白马堡曾秘密相助,后见重阳势大难止,临时反水,反而与重阳教为敌。
柳牧之:天山剑派掌门。但这个正派的掌门却做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异事。
薛昌:天山剑派另一实权人物,后与柳牧之反目,内战不休。
余飞:薛昌的师弟,却背叛薛畅转投柳牧之。神秘组织重要人物。擅毒。
杨乱:扬州知府之子,却是神秘组织中的重要角色。性格不详,武艺不详。
楚梦:江湖第一美女,其心也与其容貌一样,无法捉摸。但她的高明却是任何人无法小觑的。
玉秋水:江乘风曾经的情人,徐不疑现在的夫人,有着超凡脱俗的才气,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武功与背景。
秦淮:李闲在微山湖偶遇的山贼女头目,在纤弱而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不屈的坚强,以及高明的韬略与眼光。
彭翎:青州彭门五小姐,先是与徐弈有婚约,被拒,怒而南行,碰上江乘风,由此结识一干人等。
如烟:扬州第一名妓,有绝美的容貌与不凡的琴技。但却是被组织掌控的弱女子。
慕容霜:武林禁地迷踪谷现任谷主。慕容雪的亲妹妹,但因慕容雪被父亲所骗,徇情自杀,李闲震怒之下与厉天血洗慕容世家,由此慕容霜与李闲结仇。
陈仲:迷踪谷内武功最高者,刀法犹在李闲之上。性格好胜倔强,深爱谷主慕容霜。
叶七、肖泓:血阁残余杀手,乃厉天与孙凌的死敌。
刘凡:霹雳堂少主,英华内敛,却是世上数一数二的暗器名家。
顾轻尘:天下第一高手,潜修天道,不问世事。
于秋:顾轻尘的妻子,却是重阳教曾经的琴神,莫白羽的师姐。
正文 第一章 楔子
万圣猜错了,小白不是在准备公务员考试,而是……回家了。游子归家,人事特多,终日周旋,没空写文。偶然在论坛女生版看见一篇说江湖的帖子,婆有感触。转过来让大家看看,聊以打发时间罢。
江湖那么远,是侠也断肠
作者:寂寞的尘埃
剑光如梦。那一切温朴真实的江湖便如云烟般横斜在身外了。
有人喃喃的念叨: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想不起还有谁横刀立马,白衣胜雪。如风呼啸而过,空留一袭侠影。为国的侠和为民的侠,想一想便为那份无私的执着所感动。可是侠早已隐匿了,我们又如何无私无畏的寻找?
我们在世间天宽地阔的游荡。便为寻找那两分大刀阔斧的豪情,便为寻找那两分戎角争鸣的悲壮,便为寻找那两分柔肠百转的痴心,便为寻找那两分两肋插刀的坚信,便为寻找那两分波澜壮阔的执着。这,便是江湖了。
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油己。温情的人,寂寞的人,倨傲的人,于山水间自由行走的人。于是我便以为,江湖是动的。它不曾从远古之时延续到今时今世,不曾山光水影地风光如昔。不在其中的人恍若隔世,在其中的人却又恍然不知身处何处。这便也是江湖了。
饮一缸老酒,趟一躺江湖。古时如花的驿道,在幽暗的时光角落里默默地残败,想象中的武林便又延续了几千年的时光。江湖何处?侠客何处?肠断,又何处?
看见一代一代的人沉溺在网络游戏里,流连于那些华容玉服声色犬马的世界。流血无可避免,伤亡本是家常便饭。为了武器和秘籍,不停的展开一轮又一轮的追逐和杀戮。当和平已成往事,游戏也只能是游戏了。它未曾山高水远的谱写一曲英雄之歌,铸造一个武林的传奇。所以那些刀剑笑傲的熟悉人物和情景再构不成往昔的江湖。
现在走在路上偶尔看见路边有身穿短衣劲装脚穿黑布鞋的老人在打坐练拳,心底有一丝敬畏。谣想当年他们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少年意气,是否踏足过现今已经遥远的曾经的那个江湖。又或许这些老人早已经看透江湖的暗潮迭起而处变不惊,久了便心生归意如倦鸟投林般从江湖中隐匿了出来。那时是否还有个江湖。
外出旅游时到过名闻一时的名山古刹,也曾见过与清灯黄卷终日相拌的清贫僧人。他们申请淡然,身形虚弱,走路时不发出声音的静静行走。如此安然如此安详,绝似任何与世无争的普通人一样,我忽而对江湖的存在产生怀疑了。到底是动那一刻战火纷飞的时光开始,江湖便存在了?又到底是哪一刻平凡温和的时光开始,江湖却遥远了呢?
找不到答案。这是何等让人神思飘忽心绪飘飞的问题。
自己试着撞了几天钟。翻了翻那些落满灰尘的厚厚经书。却无法从中找出半分意气风发的江湖痕迹来。看如今,一夕江湖,恍然入梦。
电视上赞颂拾金不昧见义勇为的事早已树不胜数。这是一些平凡而细小的事情。不知怎么,它竟和我心中那种江湖般仗剑立马的感觉重合。在几千年的时光中,江湖又流落成什么样子了呢?入得人世,却入不得江湖么?
我们不会再像多年前不知名的时刻,身披大氅,手提利剑,踏着皂底靴星夜兼程风尘仆仆,沿途快意恩仇逍遥江湖了。这样的古老的江湖生活已经过去,但我们再也没见到相同的情形。
锘大的一个江湖,怎么就雁过不留影人过不留名了呢?
说不清楚是伤心还是不伤心,似乎江湖的本质注定了它是若隐若现又仿佛伸手却谣不可及的吧。
这是人为的江湖。人,便成就了江湖。
那么,只怕侠客也早早就断了肠。
正文 第二章 厉天与李闲(上)
“砰!”茶盏摔在地上,上等龙井的清香随着四溅的茶水弥漫在厅子里。
茶香虽美,但一屋子的人恐怕都没有兴趣闻它一闻了,张孝对着面前浑身是血的庄丁大吼道:“你说什么?”
庄丁捂着伤口,喘息道:“确实……确实是那个杀人魔王……厉、厉天!”
张孝脸色苍白,道:“我已数年未曾在江湖上行走,怎会有仇家不惜大花血本找上厉天来杀我?难道……”张孝是西子湖畔隐柳山庄的庄主,中等身材,面色白皙,略显肥胖。曾师从铁掌门,在江湖上也闯下不小的名头。自铁掌门式微,张孝就借故回乡,继承家业,接手隐柳山庄。多年来养尊处优的是生活,不仅消磨了武艺,也消磨了当年行走江湖的气概。
当张孝带着一批壮丁护卫急匆匆赶往前院时,入目的情景骇得他差点软倒在地。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三四十具尸体,断肢残臂随地可见。不少人肠子都清晰可见,鲜血几乎染红了整片前院。
造成这副场景的,只有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一身黑衣,手里提着一柄比普通长剑略长寸许的宝剑,剑身隐隐发着湛蓝的光,血着滴答滴答顺着剑身落到地上。这就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无敌杀手,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厉天?
张孝抬头看着厉天的脸。厉天脸色略显苍白,脸容古井无波,仿佛刚才一场剧斗对他丝毫没有影响。高挺的鼻梁、刚毅的嘴唇,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那双眼睛,或许他将是一个让人很愿意亲近的美男子。事实上那双眼也几乎完美无暇,丹凤眼,浓浓的眉,只是那种冷酷的眼神,让人见了就不愿再看第二眼。确切地说,那种眼神并不是冷酷,而是根本不含有任何感情,当他的目光落在张孝和他的庄丁身上时,就仿佛在看着地上那些尸体,似乎他们完全没有生命。
张孝打了个寒噤,厉声喝道:“厉天?”
厉天没有回答,只是提剑直走过来。
“我与你无冤无仇,是谁叫你来杀我?”
厉天走到张孝面前丈许,缓缓抬剑。
正当张孝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厉天开口了:“这次并没有人叫我杀你。不过,如果我不杀你,我就会死。”
张孝愕然,难道死神厉天也有被人胁迫的时候?
一声惨叫让张孝回过神来,身边的庄丁已一个接一个倒下。
张孝怒吼一声,一掌拍向厉天前胸。当年他这一掌,可以震断两手环抱粗细的树干。厉天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眼里竟露出些许怜悯之意来。张孝正惊讶厉天居然也有流露情感的时候,铁掌已击在空处,厉天的长剑在刹那间透胸而过。
张孝倒下去的时候,身边的庄丁也一个不剩了。但是他死不瞑目,因为厉天说了一句话:“如果你庄内没有那十坛两百年的汾酒,你就不用死了。”
“厉天是酒鬼。”这是张孝最后想起来的一句传言。
正文 第三章 厉天与李闲(下)
黄昏。
一个黑衣人驾着一辆无蓬马车,驶在杭州到苏州的官道上。马车上只载了十个坛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窖藏了多年的好酒,但令人侧目的是,驾车的黑衣人全身都是血渍。
“吁——”马车在一所山宅前停下。厉天打开门,里面川来一阵“砰砰乓乓”的摔碗声,接着有把愤怒的声音大骂道:“你这铁面王八蛋,居然真的把我寄在你家的十坛梨花酒监守自盗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旋风般从里屋冲了出来,大叫道:“又去杀人!我不闻你的血腥味,我要闻我的梨花酒香!王八蛋,快赔我!”厉天静静地站在那儿,微笑着望着这人如泼妇骂街似的大闹。
微笑?
如果张孝泉下有知,死不瞑目的双眼恐怕会睁得更圆。
江湖上如果有人见过厉天脸上有过表情,已是天下奇闻,何况是笑。而且是在被臭骂之后,不杀人也罢了,还笑!
厉天一边脱下外衣,随手扔进水缸里,一边苦笑道:“还是来晚了,你可知道为了保住我最后一批碗,我从昨天下午起粒米未进,特意赶到西湖去取两百年的汾酒给你。”
小伙子怪叫一声,冲出门外去了。
厉天踏进里屋,看着一地碎片,叹道:“早知道就去买一批像张孝的茶盏那样质地的碗。奶奶的,茶都摔了一地,茶盏居然连道裂缝都没有。”
话音未落,小伙子走了进来,两手平举着,每手叠放了五个坛子,摇都没摇一下。只这份功力,已可惊世骇俗。闻言双臂一震,十个坛子稳稳当当排在墙角,皱眉道:“你去张孝庄上抢酒?”
厉天淡淡道:“不错。全庄上下,庄丁六十四人,头目八人,管家帐房等九人,妇女小孩三十一人,全部杀光。”
小伙子目瞪口呆:“就为了赔我的酒?”“不错。”
小伙子不说话了,双目爆起精芒,一眨不眨地盯着厉天。
厉天也抬头对视,眼里似有某种东西在闪烁。对视半晌。
小伙子目光渐柔,叹道:“酒喝了就喝了,何苦杀人。”顿了顿,又道:“若是我,把张孝的酒偷个精光,他全庄上下也不会有人知道。”
厉天眼里露出笑意,道:“我只会杀人,不懂偷东西。”
“切,你不是偷了倚翠阁小玉的心么?”
“放屁!!”
“前几天她还缠着我问你来着。谁叫你整天一副酷脸,那些小姑娘最见不得你这样的冷面郎君。”
“……”
厉天拍开一坛酒,道:“你猜我在张孝庄上看见了什么?”酒香四溢。
小伙子眯起眼,道:“我怎么知道?”
厉天美美地喝了一口,叹道:“真是好酒!”
小伙子马上两眼放光,把对厉天的发现的些许好奇抛诸脑后,抢过坛子就是一口。
“好酒!”
厉天掏出一卷书册,递到小伙子眼前,道:“翻到第四页,看你还有没有喝酒的心情。”
小伙子皱了皱眉。厉天很少对一件事这么关心的,而且关心程度居然超过了喝酒!
“李闲,二十三岁,籍贯不详,父母不详。自言师事河东关宁,习偃月单手刀,不可信。武技驳杂,其源不可考;内功另辟蹊径,类于小还阳功,其源亦不可考。然武功奇高,江湖中能胜之者不过三数人而已。百年江湖中未有如斯神秘者。
年十七出道,力斩华山叛徒辛不遇,其时辛武功已超越华山掌门刘不宁。次年,武学又有精进,正月末于十招之内斩杀西北巨盗阎毒,三月初,以一人之力灭定军山群寇,六月与慕容世家家主慕容缺决战于淮水之滨,以十五招胜出,赢得慕容世家家传之宝龙纹佩,以赠一妓。十月,引慕容世家长女慕容雪私奔,事败,伤七十八人,携美突围而去。次年二月,慕容雪被擒回,一月后病逝。自此浪迹,结遍三山五岳,与各大门派关系俱佳,后被誉为江湖上朋友最多者。曾有三四女子相随,均弃之。二十岁时大败太湖水盗,然又结交之。二十一岁与厉天共灭慕容世家,尝受公谴,但终得恕,盖因人缘佳耳。据其言,厉天助阵乃以一柄绝世好剑请得,当可信。年底灭太行四十大盗,曰报答武林众友之恕,但亦重伤。次年清明复出,携一女,有国色,性辣,至今未弃。其女来历不明,使玉笛,善奏,曾因一言不合与女侠陈雁交手,斗百余合不分胜负。
李闲性好酒,好冶游,好渔色,为人豪爽好结友,人皆归之为正道,但少行善事,专一浪荡,凭喜恶行事而已。
疑其金钱来历,若掌握,或可收之,但恐终非居人下者。”
小伙子脸色铁青,额头已有汗水流下。
“他奶奶的,张孝是什么货色,怎可能把我的资料掌握得这么详尽!”
厉天悠闲地喝着酒,道:“哪算详尽,我还想从中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呢。结果都是什么‘不详’‘不可考’,他奶奶的。最笨的是居然相信你的鬼话,说我是被你用这把剑请去的。”
李闲愕然望向厉天,道:“你脑壳还正常吧?这分明是某个组织的阴谋,这么处心积虑收集武林中人的资料,居心叵测。没看到那句‘或可收之’吗?”
厉天拍开另一坛酒,道:“当然看到了,不就是想招揽你嘛。那里写我的更糟,居然说:以金钱雇之杀人可也,可不收,免反噬。”
“哈哈哈,”李闲大笑道,“很酷嘛,有什么糟的?问题是,这是个什么组织,张孝在里面是什么角色,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厉天脸容变得无比冷酷,眼里射出令无数人心惊胆裂的寒芒,道:“江湖从此多事了。”
李闲呆了一呆,忽然笑道:“江湖静了这么多年,是他妈乱的时候了,不然当真无味得很。我倒想看看那些人的手段,他奶奶的想收我?”
厉天眼里的寒芒淡下去,笑道:“你小子比我还好勇斗狠。”
李闲抢过酒喝了一大口,大笑道:“我不是好勇斗狠。我是一个浪子,我喜欢浪荡。试想在纷乱的江湖中,走南闯北,过关斩将,破掉那些鸟人的阴谋,笑傲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