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侦探路 作者:孟广刚-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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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形于色。于群看到阿旺是与母亲同住,上楼进屋后,老太太和小勋勋都在,阿
旺的媳妇也在,家里还有一个小女孩儿也躺在床上睡觉。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后,
于群心里明白了,小勋勋已成了丁家的一员。阿旺是独子,与妻子生的又是一个
姑娘。小勋勋已被改名丁欢欢。老太太和阿旺视为掌上明珠,寄期望于传宗接代
延续香火。
考察顺利,项目已定,前景辉煌,人人心情舒畅。“眼见发财在即”,老郝
特别兴奋,他要求当总经理和当检察长的表弟派车陪同我们游历名山大川,两位
表弟欣然承命,检察院派了一台面包车,阿旺主动做我们的导游。
──缆车缓缓上升直入云霄,望着地上的山川我们飘然如神仙云游一般,白
云、薄雾,化做仙气缕缕,海拔越来越高。眼前只有云雾升腾,直到缆车到顶我
们才收住那一直提起的心房。
薄雾夹着细雨与庙宇香火相映,虔诚的进香队伍如鱼龙游弋于云海之中,这
情景也触动了我的灵性,不禁我也求了一柱厚重的香火,我高举着它超越那支黑
衣队伍冲向顶峰。感谢上苍!感谢神灵!我们的成功,是你永远的护佑!
游玩了一天,晚餐后我又假意地敲定了考察意向,第二天我以去广州发汽车
配件为名,开始与老郝及他的亲友们辞行。
这个老郝已完成“使命”,当然不能让他再跟着我们。我对他说:“投资的
意向我们就算敲定了,你这么远来的,这里亲属又这么多,你就在R 市多呆几天
吧。”说完我为他留下了足够的盘缠钱,我们迅速离开R 市。
找到了人质小勋勋,我匆匆飞回广州。于群二人绕道仍返回R 市,另选一家
僻静宾馆暂住下来。
智夺人质
在广州我接通了陈老板的电话,陈绍辉刚听我说孩子找到了,便激动得止不
住哭了起来。
电话里,我和他约定了相会的地点和方式,并提出了他配合我们工作的必备
条件。我与委托人汇报完工作后便又悄悄返回了R 市,回来后,我们除了到阿旺
家周围察看地形外,剩下的时间就在宾馆休息,以免被人发现。
6 月29日凌晨,陈绍辉打来电话说他已到长沙,并说四五个小时将到达我们
下榻的松鹤宾馆。
临近中午,两辆长沙牌照的黑色丰田轿车停在了宾馆门前。我看到走出轿车
的陈老板便迅速的迎上前,与陈绍辉握手,然后把他领到我的房间,开始向他汇
报情况并一块儿研究作战方案。
阿旺家的这幢楼房楼口朝南,门前是东西方向的一条小马路,向西几十米呈
“T ”型,也就是南北方向的一条主干公路。依据地理环境,我当即做了守候分
工,我和陈绍辉坐在一辆车里,停在主干路靠南一点儿的树荫下,纵向停着,这
样便于观察目标;另一辆车停在那条小马路的路南侧,车头向西斜对着阿旺家的
楼,于群坐在那辆车中。这条小路东行是死路。姜泽远坐在对面的一个食杂店里
喝冷饮,如目标出现他可就近上于群那辆车。我们的守候与目标处呈斜线形大锐
角角度。我下令:如果目标出现,紧追不舍。随后,我又布置了一旦失散集结的
地点,联络信号和解救小勋勋一旦得手后的出城方向,以及遇到麻烦如何丢卒保
车,引开目标追击视线等行动部署。
记得那天,天气闷热,气温高达39度,就像呆在蒸笼里一样,可是为了找回
陈老板的亲骨肉,为了解救小勋勋,我们冒着酷暑,坚持守候着,那分分秒秒南
北方圆都逃不出侦探的视线,整个时空都装在我们的心中。
守候使时光放慢脚步,坐在车里的陈老板有些焦躁不安。突然街头出现了一
个小男孩,陈绍辉眼睛一亮,接着大呼大叫着:“看,这是我的儿子!勋勋!”
他几乎神智紊乱,搅得我也有几分紧张。
眼见天色慢慢黑了下来,仍不见目标踪影。于群、姜泽远已无奈的在自己定
位的周围踱步,看来他们已有些精疲力竭。
到了晚上10点多钟,我心里在想今天也许没戏了。此时楼口处走出个老太太
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我突然发现是目标,此时于群的脖子上仍挂着一条
毛巾,光着膀子在那儿踱步。我赶忙向他示意,随即他和姜泽远也发现了目标。
近视眼的陈老板这会也看清了真的是自己的儿子,他呆呆的直顾哭着。我立即发
出紧急行动信号!可老太太已经抱着小勋勋跨上出租摩托车飞驰而去。
“追!快!快!”我指挥着。“闯!”十字路口遇上了红灯,我向司机下令
闯信号。
拐过了几条马路几个路口后,摩托车开进路边一个铁大门半开的院子里,我
们的车只好停在远处。片刻,于群他们那辆车也跟了上来。我把车安排在那个院
门口的南北两侧,两辆车都停在大马路边上。只是一个较远,一辆稍近,按我的
布置,姜泽远光着膀子,把脱下的T 恤搭在肩上,蹲在大门的一边,他吸着烟似
乘凉状。我下令于群进院内查看一下情况,没多久,于群从里边回来告诉我,院
内是一个机关单位,只有一幢住宅楼,出口也仅此一处。然后于群回到前面他乘
坐的那辆车内,我们严阵以待,可目标今晚会不会出来,我们心里也没底。
又过了一会儿,“黑社会”阿旺也骑着摩托车赶来,进了院子。形势顿时紧
张起来。事后得知,这幢楼里住着老太太的二女儿,天气太热,老太太是带着勋
勋来女儿家洗澡冲凉的。而把勋勋当作自己亲儿子一样的阿旺有点儿不放心,是
赶来看看的。
于是我对陈绍辉说:“孩子已经找到,一旦孩子出来,我的人就会将孩子抢
下来交给你。但我们在此处人生地疏,他们的势力你也清楚,一旦发生意外后果
将不堪设想,而且你再想找到儿子恐怕也难以如愿了。”
手里拿着电动玩具的陈先生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他用焦急而又无奈的眼神望
着我问到:“那怎么办?”
我说:“如果一旦出现麻烦,只好丢卒保车,丢下前面那辆车掩护我们出城。”
陈绍辉连说:“行,行。”
此时,一个孩子从大门出来在一个店铺内买雪糕,陈绍辉又有些神经质。
将近夜里12点,老太太领着小勋勋走出来,阿旺推着摩托车也不紧不慢的跟
了出来。此时,我一个手势,姜泽远就迅速冲了上去,双手拎起小勋勋,此时我
回身打开车门,小勋勋被直接扔在了陈绍辉的怀里,姜泽远已坐在了副驾驶的位
置上,我亲自驾着那辆丰田,一脚油门,极速拼命的驶向城外!于群坐的另一辆
车紧随其后,黑社会阿旺追上来了!我们的两辆轿车在公路上疾驶,时而前后交
错,时而将阿旺别向路旁。黑夜中,那个阿旺终于上当了。我们的两辆汽车各奔
东西。阿旺紧追不舍的是于群他们那辆车。我脚下油门到底,手中方向盘稳握,
直视那深夜中光明的前方,拼命的向前!高速公路被我不断的甩在脚下!
另一路,于群半路跳下那辆轿车,打出租车,在长沙与我们会合。陈绍辉的
朋友,以及他驾驶的那辆丰田轿车掉入黑社会阿旺的虎口。
在开往长沙的路上,我们的车里很是热闹,小勋勋一边撕打着陈绍辉,一边
哭叫着:“你不是爸爸!你是大坏蛋!”“你不认识爸爸啦……你还记得深圳吗?
你还记得爷爷奶奶吗?”“你不是爸爸!你是大坏蛋!不是!我要找小雯妈妈!
我要找姥姥!你送我回去,不要带走我!不要带走我!”勋勋震颤人心的喊着,
撕心裂肺的哭着。听着这幼稚的凄惨童声我的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我从后视镜
中看到,陈绍辉满是泪水的脸以及丢在脚下的电动玩具……
夜深路静,飞驰的车辆刷过一道道黑黝黝的路面。远光灯探视着前方,小勋
勋在哭泣中沉沉入梦。入夜,车内已有徐徐凉意,我脱下自己的上衣,轻轻盖在
了小勋勋的身上。(此时我已让位于本车司机坐到了后排座上)
凌晨2 点,陈绍辉刚刚接过老太太声嘶力竭的电话后,远在广东的丁小雯又
打来电话。两个人开始在电话里争吵的轰轰烈烈,过了一会儿,对方的声音开始
变软,陈老板这边的口气也开始变得只是哀怨,双方在重叙着往昔恩恩怨怨的旧
帐。从陈老板开始平和下来的情绪到他操着粤味儿絮絮叨叨的窃窃私语,我禁不
住想笑,真是恩怨易了情难了啊!
为了那另一辆车和司机,一出城我就建议陈老板报了警,事后得知那司机受
到了阿旺等人的毒打和恐吓。
东方发白,我们驶入长沙市下榻在五星级神农大厦。饥肠饿肚的我们一扫橱
柜中高档洋酒及那些昂贵的小食品。
当我来到陈老板的房间时,小勋勋在房间内开心的玩着电动车。也许是血缘
关系使然,刚才这势不两立的父子俩这会儿真的亲如一家了。陈绍辉问话中使小
勋勋想起了爷爷,想起了奶奶。只是陈老板问儿子:“你还记得爸爸的奔驰车吗?
车牌号是多少?”小勋勋回答是:“‘奔死车’,车牌号是‘948 ’。”并说:
“是小雯妈妈告诉我的。”
看着委托人喜形于色的面孔,我心中油然升腾起一片慰藉之情。
晨光普照神农,大地一片赤橙。陈老板抱着小勋勋和我合影留念,他充满泪
水满是深情的握着我的手向我说了声:“谢谢!”并告诉他的儿子小勋勋说:
“谢谢大侦探叔叔。”然后,我们依依惜别,互道珍重。我们相互挥手告别!此
时我的手机又响起,新的使命又催我踏上征程。
坐在飞往北京的机舱内,面对茫茫云海,我的思绪在升腾……
(2000年辽宁日报记者关庚寅曾将本文案例发表在华西都市报上,于2005年
发现该案例被剽窃至某侦探书中。)
粉红色的陷阱
也许这起案件是一种人性的挑战?我们会违背对婚姻家庭类案件的调查常规,
虽然调查结果会保护一个家庭,可是从感情上我们又会给另一方造成伤害。这样
的案件,不仅仅意味着经营上的尝试,也是一种自我挑战。
2000年3 月5 日上午,程惠荣手持A 市至昆明的机票,在大款丈夫常广仁的
陪同下步入了A 市桃园机场候机大厅。临上飞机之前,程惠荣以微妙而复杂的表
情与亲自开车前来送她的丈夫挥手告别。
她看得出,尽管常广仁的嘴上说着让她到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好好玩玩的话,
但话中的潜台词却是希望她在外边待得越久越好。与此同时,程惠荣也想象得到
:只要自己一登上飞机,丈夫常广仁就会毫无顾忌地跑到小蜜刘菲那里。不过,
等待常广仁和刘菲的将不再是缠绵的爱情故事,而是这个故事的落幕,因为,这
一切都是程惠荣导演好了的。
丈夫金屋藏娇
今年55岁的程惠荣与大她一岁的丈夫常广仁是有了近30年婚史的老夫老妻了。
1966年,21岁的程惠荣经人介绍,与同在一个商店工作的常广仁结了婚。当
年的程惠荣端庄漂亮,在商店里当收款员,而个头不高的常广仁仅是商店里的一
名业务员。程惠荣同意嫁给常广仁,让常广仁感到十分的骄傲和满足。新婚之夜,
常广仁不止一次地向程惠荣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待你!
结婚不久,那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便开始了,社会上各种派别你争
我斗,大打出手,整个社会全都乱了套。而此时,常广仁和程惠荣却当起了逍遥
派,整日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之中,除了工作,两个人对社会上这派那派的谁也不
参与。
1967年春,他们的女儿出生了,夫妻间的情感也变得成熟起来。1969年,程
惠荣又生下一子;从此,常广仁和程惠荣除了家庭的快乐之外,感受最多的还是
生活的沉重。毕竟是个四口之家,吃的、穿的、用的,少了哪样都不行。而从经
济收入上讲,除了微薄工资别无其它。好在那个年代贫富差别不大,吃粮也靠供
应,虽说工资少了点,但尚能维持生存。一晃儿,稀里糊涂地就过了二十多年。
这期间,常广仁又跳了两个单位。
1990年秋,看到自己所在的单位一天比一天不景气,常广仁便对程惠荣说:
“我们单位早晚得黄,与其在单位里干靠,还不如趁早下海闯荡一番。再者说,
女儿都处男朋友了,正等着结婚;儿子也不小了,将来结婚买房子等,干啥都离
不开钱。”
程惠荣听了常广仁的想法后,也支持丈夫下海经商。她相信,丈夫头脑灵活,
在商店干过多年业务,对经商并不陌生,可就不知道做什么生意能肯定赚钱?这
时常广仁提出卖刚刚兴起的装饰材料,并告诉程惠荣,他连进货渠道都联系好了,
而且还是卖完货给钱。程惠荣听后大喜,第二天就把自家存在银行的全部存款取
了出来交给常广仁作为租用门市之用。在装饰材料商店开业之初,程惠荣还特意
休了几个月“病假”,帮着常广仁管帐。令程惠荣喜出望外的是,小小的装饰材
料商店自开张以后,生意十分红火,有时候一天挣到的钱就抵得上程惠荣几个月
的工资。这样,程惠荣的心也活了,她也想辞职下海和丈夫一起干。她把这个想
法跟丈夫一说,常广仁不同意,常广仁的理由是,程惠荣所在单位的效益不错,
一下子把铁饭碗丢掉,真是怪可惜的,辞职干个体毕竟有风险跟着。再说有他自
己在商海里扑腾就足够了,一人经商,一个有固定收入,这样可进可退,对一个
家庭来说,似乎是最佳选择。程惠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己也就不再坚持了。
装饰材料商店办到第二年头上,常广仁觉得搞工程装修比卖装饰材料更有大
钱可赚,于是就聘了一些人,投资办了一个装饰工程公司。结果,工程越做越大,
钱也越挣越多,还不到10年的工夫,就步入了百万富翁的行列。不但有了属于自
己的办公楼,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奔驰牌轿车,而此时的程惠荣,已提前退休在家
当起了全职太太。
刚刚退休回家的时候,程惠荣自我感觉还是相当不错,如今丈夫有钱,自己
有闲,女儿、儿子都已结婚生子,分家另过,根本用不着操心,是到了好好享上
几年清福的时候了。可在家呆得时间长了,程惠荣就觉得这呆着享清福也没啥意
思,整天就她自己在家,除了看电视还是看电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有点
度日如年之感。于是,她就跟丈夫提出到公司帮着干点啥。常广仁是说啥也不同
意,他说,你身为总经理夫人,若是整天在公司里忙东忙西的,你让我这脸往哪
儿搁?见丈夫如此一说,程惠荣也只好打消上班的念头。可慢慢的,程惠荣凭着
女人的直觉,隐隐约约的感觉出丈夫和自己在感情上产生的距离,他天天是半夜
回家不说,一回来上床就睡,甚至是话都懒得说。至于夫妻间的事,更是一年半
载也没有一回。
程惠荣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为了取悦丈夫,她开始化妆打扮自己,还经常到
美容院去做肌肤护理,但她的这种努力并没有引起常广仁的注意。有时就是她主
动提出要求,常广仁也总是以生意烦心,身体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