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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唐之杜家千金 作者:招财兔(晋江vip2012.12.04完结,穿越时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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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娘亲不是他的生母,可小时候的关心爱护,怎么可能全部都是虚假的。
  还有在父亲给他启蒙,让他背书习字时,他知道自己没有哥哥聪明,可为什么只有娘亲告诉他,用心和努力就算背的慢些,总是都能背下来,可是爹爹,还有口口声声说是比娘亲还亲近的哥哥,却只会在他背错点小地方时,就用不该和失望的神情看着他。
  他虽然年纪小,许多事情都不懂,却还是能分辨的出,那些人对他是真的关心和爱护,绝不会因为几句说辞,就把多年的关怀遗忘干净。
  娘亲在他启蒙后,就听爹爹的话,让他搬出馨雅院,搬去兄长的院子同住,送他离开院子的前一晚,还曾特意叮嘱过他,不要玩闹的太过,惹恼兄长使其对自己不喜,日后他除了依靠父亲,就是血脉相连的兄长,“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自古传下来的话,总有它的原因在,无论如何,他们两人是怎么也不会害他的。
  就是这些话,让杜荷虽然不喜读书,却还是日日跟着兄长读书,只是今天第一天见着小妹,才觉得背书并没有那么难,他是真的喜欢娘亲和妹妹,所以从来不曾求过哥哥的杜荷,在听到院子的丫鬟,说妹妹身子不妥,大夫们都没法子医治时,求着兄长陪他一起前来。
  可现在大夫都被兄长赶走,妹妹又该怎么办,想到他今早还在一起玩耍的妹妹,可能就这么一睡不起,杜荷眼里的泪都快掉下来,小手紧紧抓住妹妹的手,一脸恳求的看着兄长。
  杜构怎么受得了幼弟如此,看来杜荷是真的很喜欢小妹,虽不知道原因,毕竟遗直兄长家,也有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妹妹,杜荷也曾跟着前去看过,可不知遇上什么事,每次说起房家小妹,都是一脸嫌弃不喜的样子。
  但既然杜荷喜欢,那不管是因为血脉亲情,还是单纯的因为杜荷,他都不能让自家小妹有事,眼睛看向侯在一旁的小丫鬟,开口吩咐道:“去对门外候着的小虎说,让他先行一步赶去皇宫外,在宫门外弄出动静,递消息进宫里给爹爹知晓,剩下就等我前去。”
  还不等小丫头应下,匆匆赶回府里的杜如晦,听见长子这般没脑子的话,一张脸不知是气是急的通红一片,抬手指着杜构就开口说:“谁都不用去了,这宫门是你们能随便闹出事来的?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也这般没有城府,回去抄写礼法篇十遍,等会儿再去教训你。”
  杜构话刚说完,就听到门外响起斥责之言,听着熟悉的声音,众人都忙向着声音发出的门口看去,见着自家老爷,身穿蓝色无袖褂衣,衣边寸宽黑色,绣有金色包边和白色祥云的衣衫,甩着宽袖紧皱眉头,不悦的看着大公子,都销声不敢弄出动静。
  见着因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爹爹训斥,脸色不甚好看的兄长,杜荷虽心中也惧怕父亲,可想着兄长会前来,也是因他所求,放开小妹的小手,杜荷走上前来到爹爹身前不远处,拱手躬身行一礼后,为兄长辩解说道:“父亲不要生兄长的气,是之前来的三个大夫,都看不出妹妹为何昏睡不醒,荷儿着急才求兄长帮忙想办法,去求陛下应允能让御医前来为妹妹诊脉,若父亲执意要责罚兄长,那就让荷儿一同受罚。”
  之前那三个大夫的事情,杜如晦在出宫前就已知晓,自然也知道幼子所说属实,但他这番惩戒长子,为的不是他为救幼妹的心,而是他没脑子的,竟想出去宫门口闹出事端,虽然如此一闹,因着杜构是他长子,定是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如此一来,日后构儿还想入朝为官,就定会官途波折,皇威不可轻视。
  不过听着杜荷上前说完求情的话,杜如晦心中的火气消了许多,只是唯恐长子自负,终会惹祸上人,还是不好松口,只应下幼子请求说道:“既然你要跟着兄长一同受罚,那为父就应了你,都下去抄写礼法十遍。”
  杜如晦说完这话,见着长子一脸着急的想开口劝说,不想再耽搁为幼女诊脉,抬手阻止他说话,对两人摆了摆手,命他们退下。
  转身看向门外,对着因避嫌不好进门,在外等着刘医丞,杜如晦拱手微微躬身一礼,“又要劳烦刘医丞。”
  刘医丞怎敢受杜大人如此大礼,忙抬手不让他拜下,摇头笑说道:“杜大人何必如此,还是先看看小娘子,大人家人所请的三位大夫,另两位如何刘某不知,可吴大夫曾在太医署进学,虽未能留在太医署,可医术确实不俗。”
  “哦?既然如此,刘医丞尽力而为即可,陛下那里我会前去回禀。”没有太过难为人,杜如晦既然听懂刘医丞的话,就回道。
  得到杜大人的应承,刘医丞安心不少,但还是一脸慎重的走去床边,本就因杜大人的病,陛下对他们太医署的医术有所怀疑,若是今日不能医治好杜家小娘子,陛下那里就更是不好交代,在心中深叹口气,转身对着杜大人拱手点了点头,就坐在床边为小娘子诊脉。
  屋子内的人,唯恐打扰到诊脉,连呼吸都屏住,更不敢弄出一点声响,眼睛紧盯着刘医丞,看到他皱眉,心就跟着轻颤一下,不知过了多久,还不见刘医丞诊脉完,就是想来沉稳的杜如晦,看着刘医丞越发紧皱的眉头,也有些坐不住,上前走到床边,刚想唤一声,问问到底如何。
  不知是不是被惊扰到,刘医丞在杜如晦在身旁站定,就长叹口气,收回诊脉的手,轻轻把杜家小娘子的手放进锦被中,起身对着杜如晦伸手一请,两人走离床边后,刘医丞才摇头一脸惭愧的说道:“杜大人,令千金的脉象平和,只是好似有伤神之患,只是小娘子刚出生仅几日,不知有何事竟能让她伤魂损神至此,这样昏睡确实是养神良方,想必不出明日小娘子就能醒来,但之后几日还会昏睡几次,如此就要大人家眷多多劳心。”


☆、17喊声老爷

  几日被拘在宫中,每日补药良药吃着,杜如晦早已忘了,曾见着幼女好似早已知事的样子,乍听到刘医丞如此说,心中也紧张万分,这伤魂损神的病症,真是可大可小,既然连医丞都无从解释,只能等将人送走,在好生问问这几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劳烦刘医丞,不知小女可需吃些养神的良药?”既然诊出病症为何,杜如晦忙问道。
  “杜大人,令千金年幼,虽吃汤药会好的快些,但不定会留下后患,不若就似现在这般多睡,等养好精神,再行诊脉看是否需用良药,只是如此需静养多日,确实耗费府内众人心思,若大人想刘某到是可以开方。”刘医丞见着杜家小娘子脉象平和,中肯的对杜大人回道。
  “既然刘医丞如此说,就先无需开方熬药,只是日后还要劳烦刘医丞了。”一日未痊愈,定是还要劳烦刘医丞,杜如晦拱手对着一礼说道。
  两人说了几句台面上的话,刘医丞见杜大人府中不宁,陛下也未对他吩咐,要他定再将大人带回宫中,自然也就不再多留,得了杜夫人听闻此事,感激所赠的法极大师墨宝,推辞不得就先行回宫禀报。
  杜如晦将人送走,就想赶去鑫雅苑,不好入内说话,但隔着门说几句并无不可,只是在此前还要问问家奴,这几日他未回家中,是否有事发生。
  阮祥子承父业,自幼跟在杜如晦身边,就是出外征战的时候,也多次身先士卒,为其主遮挡危险,在杜府内就是杜如晦也给他三分薄面,杜构和杜荷也称其为阮叔。
  在外征战日久,身子不比杜如晦硬朗,但还是想为杜家耗尽最后一滴心血,身为杜府的大管家,这府里的大小事件都瞒不过他。
  杜如晦端坐在书房内,看着眼前年纪还小他两岁,可那斑白的头发,和明显看得见弯下的脊梁,仅看外貌真是难以相信,他如今的年纪才不过四十不惑之年,这么多年他日日夜夜为国事操劳,有多久未曾看过府里的人一眼。
  “阮祥,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杜如晦看着忠奴如此,心中不无感叹的说。
  知道自家老爷什么脾性,一心都放在社稷百姓身上,也是小娘子自出生起,身子就不妥当,让老爷日日挂心,对着府里的人也才多看了一眼,阮祥笑着摇头说:“老爷无需如此,这府里的事情不累人身。”
  不累人身,可是累人心?从不曾为着府里的事情,多动一份心的杜如晦,听着忠奴如此说,心里冒出这样的疑问,只是杜府内,没有长辈和许多亲戚,他虽收了皇上所赐的几个女人,可她们连妾都不是,所住的地方也离着正房颇远,如何能弄的家宅不宁。
  “我去宫里这几日,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想再多饶弯子,杜如晦对着忠奴问道。
  阮祥知道老爷的心思,都耗费在国事和百姓身上,自然对家宅之事不知如何去想,“老爷,这府里夫人虽能做主,可有人仗着两位郎君和先夫人,就是我也不好多插手去管,这次也是她闹的太大,而夫人又在月中不得出房门,您又因脑中暗疾久留宫中,才使得小娘子受了些委屈。”
  忠奴话都说的这般清楚,杜如晦哪里还需要多思量,仗着构儿和荷儿两人,在府里连夫人都敢顶撞的,除了朱婆子再无她人,可她毕竟是先夫人留下的,对着构儿和荷儿照料也很是尽心,就是他有心打发了,构儿也会对倩娘心怀怨恨,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阮祥,你把这几日府里的事,不论大小都据实报来。”杜如晦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听忠奴禀报,之后再酌情再看如何处置。
  “是,夫人在生小娘子前,就将我叫去,把府里的事情都交代安排妥当,虽小娘子出生早了几日,府里也并未慌乱,只是老爷进宫后,那翠芝,就在大公子耳边挑唆,开始对府里的事插起手来,这几日更是变本加厉,还要把府外不知哪家的亲戚招进府里,阮祥哪里敢应,如此更是恶了她,在府里指桑骂槐起来。”
  若说这骂言,阮祥也并未多上心,可做尽小人之事,对着大公子日日挑唆,就令他看不过眼,如此做虽悦了夫人,可一个小娘子,碍不到两位郎君。
  更是让阮祥下定决心如此做,还是因夫人那一剂绝孕的汤药,虽也有刻意让他知晓的意思,那日夜不开的内寝窗子,在夫人服用那一剂汤药时,恰好开了一道缝隙,虽隔着纱帘有些模糊,可那汤药夫人有无喝入腹中,他还未老眼昏花看不清。
  既然夫人可以如此,为了杜府的安宁,他就长舌一次又如何,何况那朱翠芝,本就本性不佳,最喜做那挑唆之事,实在让人厌烦的紧。
  杜如晦眉头紧皱着听完阮祥的话,这次朱婆子看来是把他这个忠仆也得罪狠了,可想想她伺候的长子,杜如晦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对倩娘他很放心,就看她照顾荷儿的模样,他又何须不放心而一直留着朱翠芝。
  实在是构儿离不得那婆子,因心中对生母的零星记忆,让他小小年纪无人诉说,虽那朱翠芝心中有着诸多算计,可也真的用心伺候构儿多年。
  阮祥在一旁看着老爷,虽在他提起朱翠芝时,脸上也有着一闪而过的厌恶,可听完他的话还不见有所动作,想必心中还有这顾及。
  杜如晦心中有了决定,刚要抬头对着阮祥吩咐,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老爷,伺候大公子的朱妈妈,听大公子说您回府,特意炖了滋补的汤水送来。”
  阮祥听着门外二宝的话,转过头看向一脸黑的老爷,心里闷笑开来,她还真是不死心,以前还是完璧之身,老爷就未曾多看她一眼,还被心眼细小的先夫人,匆匆嫁了个府里的小管事,可谁承想那人因护着孕中的先夫人,一路前来寻老爷,不甚身死而亡,如此留下一个恃恩而骄朱翠芝,在先夫人去后,极力讨好大公子,如今仗着大公子看重,只要老爷回府在书房办公,就定少不了她送来的一碗滋补的汤水。
  之前弄的老爷,每每回府就往夫人院子里跑,还特意在鑫雅苑,辟出个小地方,用来处理政事,这次难得让她逮到,怎么会就这么算了,看来又有好戏可看了,阮祥眼中闪过戏谑的光。
  杜如晦也甚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手扶额头疼的紧,起身打开房门走出去,刚一站定就看着微微垂首的女子,身有扶柳之姿,头上不全似妇人,也有别未出嫁女子的发样,穿着粉色薄纱裙,在薄风中微微飘荡,颇有一股子娇柔之美。
  看着那因捧着热烫,将一双细致白嫩的手,作践的通红一片,如此矫揉造作的人,杜如晦不愿多看其一言,板着一张脸训斥替她通报,又将人放进院中的门房道:“书房重地,哪里是谁都能进的地方,阮祥将这不听吩咐的奴仆,拉下去重重责罚,换了新的前来看守来。”
  那奴仆听见老爷如此说,哪里还有心思多看那美人,忙跪地磕头求饶道:“老爷饶了小的这一遭,朱妈妈,你快替我跟老爷求求情,我可是听你说,这是大公子的吩咐,才放你进来的,老爷饶了小的。”
  “啪”一声瓦罐破裂的声音,打断了门房求饶的话,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院中之人的身上,见着她好似也是被吓住,微张着红唇,睁着一双水眸含情的看着老爷,阮祥恭敬的为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听着她万分娇媚的声音喊道:“老爷。”


☆、18救人哭声

  明明“老爷”的称呼,府里众人都没少叫的,可朱翠芝这声,就是让杜如晦觉得浑身不对劲,实在是太过做作不堪,这哪里是能待在长子身边伺候的人,若是将杜构的性子引左了,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
  本还想念着先夫人的遗愿,虽不能收了她做妾,可让她常伴长子身边,并不是难办的事情,但见着眼前她这幅模样,杜如晦真的后悔答应先夫人,留这么个女人在府里,明明倩娘就算不嫁他,也是两个孩子的亲姨娘,却因为这么个女人的挑拨,加上他的纵容,让长子和倩娘越发离心。
  杜如晦眼睛瞥了眼身后,对着在一旁看热闹的阮祥说道:“私自放人进书房,将人带下去责打二十杖,朱翠芝明知书房乃重地,却还是再三用计惑人前来,其心不知善恶,将人带下去看守好,等我去和夫人商议之后,在行处置。”
  阮祥看着自家老爷警告的眼神,不敢再躲一旁看热闹,叫来院门外的人进来,没等两人吵闹就将两人捂嘴拉了出去,不过看着朱婆子,被人捂嘴拉扯出院外,一双水眸看委屈可怜的落在老爷身上,这般不爽利的女子,实在不知怎么会能迷的几个奴仆,神魂颠倒不知所云。
  “老爷,这人可以看管起来,可大公子那里,若是问起该如何回话?”老爷对大公子寄予厚望,府里众人都知晓,对大公子都甚是恭敬,就是夫人也常常避其锋芒,虽他跟在老爷身边,征战沙场护其安危,但身为奴仆的本分,哪里能对主子挟恩求报,阮祥想着大公子的性子,还是问过老爷才好回话。
  “就说其不经通传,就擅自闯入书房内院,唯恐其是细作,先责令看守。”不愿在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杜如晦随口对着阮祥说道。
  这话说完,不等阮祥拱手再问其他,就挥袖出去院子,不知这么一会儿,月瑶醒了没有,若连她都如此狼狈,倩娘又该如何了,越想杜如晦心中越是不安,忙快步向着鑫雅苑走去。
  阮祥见着老爷如此,心中也悟了几分,这老爷不是对夫人不上心,恐怕是不愿为其招厌,才故意为之。
  “阮管家,小的刚在门外,见着大公子院子里的来喜,一脸慌张的该是去通风报信去了。”送朱婆子的两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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