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蓝银)摇曳+番外 by肆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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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在凉榻上,头枕着自己的小臂,宽大的衣袖在榻上铺展成一大片。
这是他喜欢的姿势,因为他的头发是银色的,有阳光的时候,银发映衬在黑衣上会很好看,何况尸魂界天气通常很好,于是他一半以上时间都窝在这里欣赏自己的头发。
据他说,这叫情调。
可不论蓝染怎么看,都是调情。
想到此,蓝染不由轻轻笑,伸手去拿榻边的酽茶,却是已然凉透了,于是顺手泼了出去。
蓝染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从这个角度,干好可以看到六番队舍。
白瓷的茶杯在手中被捏得迸碎。
银,我以为我完全掌控你,原来,你跟本不曾属于过我,是么。这里,只是你选择的栖处而已。
居然,被你耍了呢,银……
4
这是爱情的游戏,怎样都是输。
正面去找乱菊,反面去找白哉,立起来去找蓝染。
嗡一声清吟,钱币被抛起来,然后啪一声被拍死在桌子上。
正面。
银揉揉头发,偷偷探出手指,极迅速地把钱币翻过来,然后愉快的拍了拍手。
“反面~啊啦小白哉我来啦~”
“队长!有任务!”三席官匆匆跑来。
银毫无自觉性的把手括在颊边向队长室里喊一句:“队长~有任务~”然后继续向外彳亍。
三席官很诧异的呆立在那里望着银。
银幡然醒悟好像现在自己是队长,揉揉头发,笑道:“哎呀~真应该找个副队长不是么~朽木家的大小姐怎么样?”
“……队长……任务紧急……”
“啊啦啊啦知道了~走吧走吧~”
走到穿界门前,懒懒散散训几句话,然后转身走进穿界门,不一会儿又拐了回来。
三番众人呆立:“怎么了队长?”
银摊摊手:“打完了~”
众人下巴坠地。
三席官飙泪:“……队长……你连队长基本守则都没有看么……”
银不耐烦摆摆手:“啊啦那么厚只有朽木蓝染那种人才看吧~”
不知何时蹲在房顶的春水突然冒出一句:“谁说的,我也看了,因为那是俺家竹子写的~”
三席官吞一口口水:“第一条就是——为保证现世稳定,出任务时不到非常时刻队长不得出
手……”
春水挠挠头发:“市丸,跟我去见老爷子吧~”
这是银上任后第二次参加队长会,中心人物依然是自己。
迎着鄙视的,不耐烦的,默然的,讥讽的,严肃的目光,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招摇的晃过去,在队长那末尾站在总队长对面,丝毫没有歉意的揉头发:“啊啦犯错误了呐~听凭总队长处置了~”
山本面上毫无表情:“在你到来之前,我已与诸位队长商定出关于你的处罚结果,并向四十六室呈报。”手杖在地上轻轻一叩:“三番队长市丸银违反规定,予以思过一个月处分,在此期间留位停职,由原属番队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代为教导——”
“总队长你罚我做苦力吧~”银突然打断山本的话——天地良心,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思过一个月会憋死人的……”
山本看了看他,沉默的气势兜头压来,春水看情势赶忙插了进来笑道:“啊呀老爷子,最近年轻人还真是浮躁啊,市丸呐,蓝染队长的沉稳气质怎么没有学到一点呢”
他燃烧激情的时候你没看见。银心里嘀咕,但还是领情的嗯嗯啊啊的答应。
“没事我先走了。”涅茧利便向外走边套上手套:“今天的实验品才解剖了一半,不要在这种事上浪费我时间。
伯村道:“涅队长,依老夫之见还是听山本大人把话说完比较好。”
涅茧利猛然转身,两眼放着碧光望着伯村:“其实我对您一直很感兴趣呢……”
另一边四番五番队长已关于茶叶相聊甚欢。
山本无奈叩叩手杖:“散会。”
“啊哈哈哈~上任才两周就被处分了~活该啊~”小白走过银身边时还不忘讽刺两句。
记仇的小P孩。
银做望眼状:“啊嘞?是说在给我说话?”
然后银满意的看到小P孩一脸愤闷的出去了。
“跟我走吧,市丸队长。” 温和的语调飘来,银头皮无端抽紧。
“是,蓝染队长……”
五番队长室。熟悉的桌椅,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沙发。
银毫不客气的仰倒在队长室的沙发里:“呐~还是这里的沙发软呐~三番队的连垫子都没有……”
蓝染也不再掩饰:“真招摇啊,银。”
“啊啦,不正和你意么,队长~”银笑眯眯在沙发上翻个身,正面着蓝染,又加了一句:“要趁早和我撇清关系呐~”
这算是对第一次队长会上那句话的记恨么,蓝染冷笑一声,对自己心里泛起的小小希冀感到不耐烦:“不劳提醒。但你一上任就摆出一副心怀不轨的样子,不是逼着别人怀疑我么。”
银笑得更灿烂:“啊啦~被你看出来了呐~”
蓝染亦笑,俯身在银耳边,唇轻轻擦一下他的耳垂,满意的感受到银的颤抖,柔声道:“过几日,东仙会到七番队上任。”
银的笑容顿了一下,用力咬了咬牙,只一瞬,弧度又从唇角扯开,银抬手环住蓝染的脖颈:
“怎么,队长觉得我这颗棋子不稳固了么,冒那么大险也要在这一段时间限制我的举动~”
“冒险?冒什么险~”蓝染摘掉眼镜,顺势伏在银身上,轻轻耳鬓厮磨。
“呐~”银的手指抚上蓝染胸膛,语调如魅:“队长派了破面去现实,不是特意逼我去消灭物证么~如果当时我不出手,不打乱现世的灵压,队长打算怎么让那具破面不被发现呢?”
蓝染一点点扯掉银的织羽衣,声音温柔:“你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银妖娆一笑,从蓝染身下轻巧脱身,拾起坠地的织羽氅:“不一定呐~队长~来玩游戏吧……”
蓝染依旧保持者银没有离开时的姿势,轻轻笑:“赌注是什么呢,银。”
黑色袍角一扬,银色的发渐渐隐没入耀眼的阳光。
队长,赌注是我们不知存在与否的感情。
一个月。蓝染在的时候银就不在,躲猫猫。
后来被蓝染软禁在队舍里把那本一尺厚的队长守则抄了三遍,期间浮竹咳嗽日益加重,把春水急得团团转,后来是海燕举着刀冲进五番队大吼说别让市丸抄守则了!!他再咒下去浮竹队长就歇菜了!!这才解放了银。从此以后更加无聊到脑子要长绿毛的银开始在头发里尝试种蘑菇,据说这一举动颇赢得了涅茧利的好感。
平静的一个月。
银在此期间成功地泡到了吉良,之后直接带去做了副队。此后整日小吉良小伊鹤的叫,几乎形影不离,有机会就往六番队跑,再三天两头翻翻朽木家的围墙。
那边蓝染立了雏森做副手,把小姑娘照顾的无微不至,一张笑脸洒遍天下温暖人间。
一边连朽木的千年面瘫都镇不住的绯闻传了出来,另一边雏森泪眼汪汪的告诉小白她爱上蓝染队长不可自拔。
面对着醋海翻波的三十年东仙不由感叹爱情让人变成白痴,两人间所谓的斗争居然以这种没营养的方式持续了三十年。
这期间,海燕死了,阿散井被驱逐到十一队了朽木露琪亚去现世了,银渐渐疲惫了。
这期间,实验品完成了,蒲原喜助的笔记研究透了,崩玉找到了,蓝染不耐烦了。
银拿着神枪戳来戳去扎苍蝇的时候,熟悉的灵压笼罩过来:“银,崩玉在一个女人体内,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懒懒的把神枪在桌布上擦干净,漫不经心问一句:“谁?”
“朽木露琪亚。”
5
沉静如秋水的男子静静倚在樱花树下,树上樱花倾树而放,摇曳而落,在地面上覆了厚厚一层,手中一页薄薄的传令书被捏的变了形。
这是贵族的笑话么,活在正道的条律中,却永远也无法遵守一个自己立下的誓言。
那时,誓言与他不离不弃,后来,承诺让绯真幸福,可都在自己手上破灭了。
这一回,又是他承诺保护的露琪亚。
难道自己连保护一个人的力量都没有么。
樱花团锦中藏着的银靠在树枝上,红色的眸子穿过花簇淡淡望着天空。
银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在爱,还是在恨。
曾经那样单纯的心思不知何时就变成了这样,那样纯白的感情被玷染污脏。
自己也在改变,喜欢玩味别人的痛苦,喜欢杀戮,喜欢生杀夺予,喜欢报复。
曾那样干净的喜欢着白哉,却被无情甩弃,于是满心只剩下孑孑恨意,一心想要报复,要看到他的痛苦,于是狠心传下这一纸通缉要他亲手一点点伤害他要保护而自己厌恶的人。
那么,蓝染呢,也那样简单的依赖过。
一切,是从哪一个点开始消失的,一点点散入虚无。
什么蒙蔽了什么。
是恨意吧?恨他们的贵族身份,恨他们的居高临下,恨自己的被动,恨他们从来不曾说过一句“要”。
恨,这种被遗弃的感觉。
其实,不管是谁,只要肯说一生“要”,我就会固守最初始的纯白。
墙外,蓝染抬头看一眼繁盛的樱花,久立。
摧毁一切,立足于万众之上,会寂寞的。
银,你那样翩跹地降落在我的生命里,便休想离去。
“啊啦~真没有美感呐,队长应该把这种事情交给我的~”银用刀背拨开一个长老的尸体看了看,一撇嘴,赶忙收刀,任尸体滚倒在地。
“要的动作比较轻。”蓝染在四十六室的决策席上坐下来,动手写一份命令:“银,我需要
更大的骚乱。”
“啊啦~放心啦~我没把那个旅祸捅死。”虽然看那个桔发少年一脸生机勃勃很有抹杀的欲望:“今天上午他们不是用空鹤大炮进来了么~倒是担心一下你家小桃子,她好像是很担心呐~”不冷不热抛出一句,却让蓝染笑了起来。
“她可以牵制日番谷,怎么,你是在吃醋么?”
银哼一声,背对着蓝染盘腿坐在会议桌上。
蓝染放下笔,拿起四十六室的专用章,稳稳盖下去,递给银,然后摘掉眼镜疲惫的揉下眼睛:“
银,我要休息几日,你就辛苦一下吧。”
狐狸被点毛了:“凭什么?!”
你当我副队游手好闲那么多年我还没问你凭什么呢……蓝染心中碎碎念,但表面任笑得温和:
“你不是恨我么,想不想看看我死的样子……”
哇靠老大这死的也太有美感了吧……
蓝染面容平静,身体钉在高高的塔楼上,血迹铺染成一大片,流下来,宛若血红的十字,居然有种赎罪的庄严。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银仍觉得心脏被人紧紧攫住,生生撕扯出来,身体竟一瞬间有无力的感觉。
真是挑战心理极限的恶作剧,广场上雏森崩溃的尖叫已经爆发了出来。
可怜的女人呐。
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吧。银自嘲笑笑,好整以暇的摆上一张标准的不怀好意的笑脸走出来:“一大早,谁这么吵啊~”
雏森望向银的一张脸上泪水满满,由惊恐瞬间燃烧成愤怒:“是你!是你杀了蓝染队长!!我要杀了你!!”说着拔刀冲上。
要小心身体啊。银悠悠想着,吉良已拔刀挡下了雏森。
“呐,谢谢小吉良~”对喜欢的人拔刀,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银挂着笑容漠然看着蓝染引出的这一系列闹剧上演,爆发,又被打断,收场。那个小P孩还对自己说若让雏森流一滴血就要自己的命呢……
银突然觉得短短两天内仿佛又让自己的记忆重温了一遍。
那些坚信的,深爱的,痛苦的,绝望的,用力去保护的心情。
什么时候,就不拥有了呢。
那些友情,不甚明晰的深情,纯净而强大的如同阳光,却从不曾普照自己。
一直,孤独的蜷缩在黑暗里,隐藏着窥视光明的眼睛。
不知不觉,已经踱回了三番队舍。
走过几转回廊,猛然望见深浅树影下静立的身影,心情一霎那失控,甚至用了瞬步跑过去,紧紧抓住那人的袖子,不顾面子的乞求:“蓝染……说你要我……”只要你给一个肯定地答复,我就有抛开一切的理由。
因过度用力,蓝染的身体竟向后倒了下来,银的心在一霎那冻到冰点。
冰冷的刀剑抵在了喉间,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恐怕要你的是我,市丸队长……”
笑容在一瞬间归位,方才的失态丝毫不见:“呐~碎蜂队长,女人这样凶悍可不好呐~”银的刀已出鞘,拔刀的手却被一根木杖制了下去。
“不必试图反抗了,市丸。”老者含威的声音压来,银干脆丢开神枪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总队长大驾光临,银的面子还真是大呢~”
山本沉声道:“你的罪名是私助旅祸,涉嫌谋杀五番队队长蓝染 右介。交刑部处置。”
不就是遇到旅祸时候放了水又在昨天的队长会上和蓝染拌了几句嘴么,虽然蓝染确实是想制造这种效果把众人的目光聚向自己以便于他的行动,可这一步又算在哪?银不由笑叹一句:“啊啦~日番谷队长告密的速度还真是快呐。”
碎蜂的刀刃一转,从银的腰间把神枪抽出来:“少罗唆,走。”
蓝染站在空荡荡的三番队庭院中心中不由慌乱——刚才银的灵压明明还在,为什么过来时半路上就感觉不到了?
蓝染把三番队搜了一圈,甚至冒险回了五番队,可一无所获。
莫非会在朽木家?蓝染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翻进朽木宅院,见朽木白哉居然正坐在樱花树下大口大口灌酒,甚至来不及在心下嘲讽,脚步已经移开。
银不在,不在不在。
尽管三十年银曾故意躲藏,可无论如何他都能不作到他的灵压。
三十年内他养成的习惯,一醒来就会不自觉得去搜索他的灵压,甚至背下了整个尸魂界的地图,时刻都要知道他去哪,会做什么,虽然看不见也会觉得安心。
可现在却偏偏找不到了,心里仿佛被抽空,惴惴不安的。
自己居然会这样担心他,蓝染没有心思自嘲,只有一个焦急的念头:
银,你究竟在哪?!
×××
神枪被封印没收,体内的灵力全部被压制,手脚和脖颈被粗重的锁链牢牢缚在刑架上,两根细细的铁钉钉穿了手掌,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