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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止境的杀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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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夜情”这个店名,我也不觉得它有那么糟啊。如果问我的话,我是蛮喜欢的。不过,我也实在笨透了。

  我终于了解自己身处的立场——这种时候,说是立场也可以吧?当然,我是没办法站立啦——是三个像是国中生的女孩站在陈列我的展示柜前哈哈大笑的时候。

  “哎唷!”

  “竟然叫一夜情耶!”

  “好下流唷!”

  她们红着脸,一边笑闹一边跑开了。

  我得声明一下,她们可不是在笑我唷!是在笑和我陈列在一起的什么东西。

  不久之后我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因为我是和那家伙一起被买走的——被一个喝醉了的大叔。

  大叔带着一个走路异常大声地女人。她可能穿着三寸高跟鞋吧?偶尔也会传来锵啷锵啷的声音。

  “这个送给小纪。”大叔肉麻地说,然后买下了我。

  被叫做小纪的花枝招展女说:“那,人家买这个送给你。”她买了我隔壁的不晓得什么东西。大叔很高兴地说:

  “买多一点也没关系唷!要是不够就伤脑筋了!”

  接着两个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们说那天是圣诞节,要交换礼物。然后买了什么东西的“小纪”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大叔。

  “小纪”到底买了什么,大家都了解吧!

  我陷入绝望。我竟然和那种东西摆在一起!这就是我沉沦的开始。

  “小纪”用我用不到三个月,当然大叔可能也步上了相同的命运。真是大快人心。

  “小纪”虽然厌倦了我,却也没有把我丢掉。她把我给了认识的人,那个人就是我刚才说的小酒店的妈妈桑。

  做那种生意,似乎不怎么轻松呢!妈妈桑一个人独力打理整个店,手头却总是很紧……。所以就算是人家用过的钱包,她也会收下。那个妈妈桑啊,不管别人给她什么东西,她都收,但是就算是流出来的鼻血,她也不会给人。

  会和那个妈妈桑分开,是因为她把我弄丢了。

  她真是个没有财运的女人——当时我的怀里装了十二万元的大钞。

  她被客人带去洗温泉,奢侈了一番。“太幸运了!”她可能是兴奋过头,在途中把我弄丢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并不晓得,只知道是在室外,有很多行人。

  妈妈桑可能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把我弄丢的吧。或许她回到家才发现钱包不见了。

  真是个粗心大意的女人。我被人捡到,送去了派出所,但是她始终没有来领我回家。她现在怎么样了呢?有时候我会想起她来……

  当时捡到我的人就是我现在的主人。她在那个温泉町当“女佣”,大家都叫她“路子”。

  她非常珍惜我。这是当然的,因为托我的福,她平白得了十二万元呢!她叫我“万宝槌”(注:日本民间故事里,只要敲打或晃动,就会变出想要的东西的小槌子)。可是“万宝槌”是什么东西呢?唉!随便啦!

  她当上我的主人没多久就结婚了,之后她改名叫葛西路子。

  她是和店里的客人结婚的,他是个大嗓门的男人。结婚以后,两人立刻搬到“东京”这个城市去了。

  但是,她老公已经不在身边了。只撑了半年,我的主人就逃走了。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要是我能够说话的话,真想在她结婚之前这么告诉她:

  “喂,等一下啊,为了你自己好,要重新考虑唷!会趁你不在的时候从我这里偷钱的男人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她是个滥好人,在被吼着“把钱拿来”、被打断两颗门牙之前,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哭哭啼啼地去看牙医,也把存款提了出来。两颗假牙花了她三十万。我怀抱着要付给牙医的那些钱待在她的怀里时,觉得她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恢复单身的她,在一家不怎么高级的小酒店工作,拼命想把我养胖。

  “我捡到这个钱包时里面有十二万元,所以我到现在都很珍惜它,因为很吉利嘛!”她这么说。明明从那次以后,她就再没遇到半点好事。

  有一天,她上美容院,把装着我的手提包寄放在柜台。她走开之后,柜台的两个女孩子偷偷地笑着说:

  “喂,你看到刚才那个客人了吗?”

  “简直就像把全家的饰品都戴出来了!”

  “你看她戴了几条项链!简直就是从印度来当亲善大使、盛装打扮得大象印蒂拉嘛!”

  看样子,我似乎和全身挂得丁丁当当、水往低处流一般的女人特别有缘呢……

  2

  虽然过着不怎么风光却也还算平静的日子的我们,有一天却突然和警察扯上了关系。

  事情的起因是,我的主人为数不多的客人之一,似乎死于车祸,而且不是单纯的肇事逃逸案,好像是“杀人案”。

  警方怀疑死者的太太可能就是凶手。因为,她老公保了八千万的人寿险。

  很惊人吧!一生只要有那么一次也就够了,我真想抱抱看那么多的钞票呢!就算开口撑坏了也没关系。

  被撞死的人叫森元隆一,三十三岁。他太太叫法子,二十八岁。法子婚前在保险代理公司上班,似乎对保险很熟悉。加上老公纵容她,听说她相当招摇地在外头游玩,好像有别的男人。

  这不是很可疑吗?哪,如果我是刑警的话,也会起疑的。

  可是,很遗憾,她有不在场证明这种玩意儿。老公被杀的时候,她和女性友人在一起。

  于是警方认为法子可能是请人——和我的主人谈话的刑警说是“共谋”——杀害了自己的老公。警察脑筋真好。

  我会知道得这么详细,是因为刑警先生约谈我的主人。

  我的主人可能推说她在上班,不方便,结果刑警先生特地等她下班,在深夜营业的店里一边吃拉面一边谈。所以我也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

  因为我是私人物品,所以主人在店里工作的时候,我都被放在她的皮包里,收在上了锁的寄物柜。

  所以我并不认识,只是透过主人的谈话知道这么一个人而已。这不就更令人感兴趣了吗?

  而且刑警本人的声音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听得到的。

  “森元先生到店里来的时候,有没有提过他太太的事?像是怀疑他太太外遇,或是提起具体的人名之类的。”

  换句话说,警察正在到处寻访法子和隆一共同认识的人——不管是怎么样的交情——想办法查出和法子感情好到愿意为她杀害丈夫的男人。

  哎呀,“清查”这个词感觉有点专门,对吧?来找主人的刑警先生,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但是我的主人问他问题时,他尽是用一堆艰涩的字眼回答。

  这件案子电视什么的也报道了很多,法子以“重要关系人”的身份被警方约谈——这件事我的主人也知道。

  “我还以为警方已经查出那个太太就是凶手了呢!”主人用一种莫名客气的口吻说道。

  “所谓关系人既不是嫌疑犯也不是凶手。”

  “只是关系人的话,或许是这样吧!可是那个太太前面不是还多加了‘重要’两个字吗?”我的主人说。“而且,我记得八卦节目上嚷嚷着,发现了共犯男子的白色轿车。那件事怎么样了?”

  我觉得好像看见了声音年轻的刑警吃不消的表情。说到我的主人啊,是个超级好奇宝宝,而且她还是那种“你不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我也不告诉你”的人。

  刑警先生好像死了心,向她说明:

  “那是有人说‘以前曾经看见森元太太搭乘不是自己先生车子的白色轿车’,同时又有人说‘在隆一先生被杀害的现场看到一辆白色轿车逃逸’——只是这样而已。”

  刑警不甚愉快地从鼻子里哼了哼气。

  “这种事很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光是东京都内,白色轿车就多的数不清。会为这种事吵翻天的只有媒体而已。”

  虽然说得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那应该不是真心话。其实白色轿车的这个发现也让警方觉得“不得了喽”,但是一实际调查,却成不了证据或线索——应该是这样吧!

  谁要是说了不服输的逞强话,我马上就会发现。因为那种话我听太多了。

  我得主人沉默了一会儿。

  好稀奇……我正这么想的时候,她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然后这么问:

  “哎呀,那么,那个太太会被释放喽?”

  刑警先生叹了口气。

  “你听好了,森元法子女士并不是被逮捕,没有什么释放不释放的问题。所以侦讯结束,她只是回家而已。”

  “那,她现在闲闲地待在家里喽?”

  “这我就不晓得了。”

  刑警到后来变成了恳求的口吻。

  “唉,森元隆一先生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呢?不管什么事都行。听说他很照顾你,每次到店里一定指名你赔酒,不是吗?”

  我的主人笑了一下。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森元先生本来就不是个会随便提自家事的人。案发之前,我连他太太的事,还有他没有小孩这件事都不知道呢!”

  接着她自言自语地说:

  “他会特别照顾我,八成是因为我和他太太不同,又笨又俗气,是个不起眼的女人。一定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我的主人回家之后,开始忙起什么事来了。

  我听到“啪沙啪沙”的声音,或许是在翻报纸吧。我也听到“啪啦啪啦”的声音,所以或许是在看其他的——对,像是相簿之类的东西。

  平常她一吃完夜宵马上就去睡。我在这里的老位置是门边勾子上的手提包里,不过,不管她在哪里,我都听得到说话声和走动的声音。因为这个房间很小。

  她“啪沙啪沙”、“啪啦啪啦”地弄了好久,终于钻进被窝。可是她一次又一次地翻身。

  然后,她这么呢喃:

  “八千万元啊……”

  “是,敝姓葛西。是、是,没错。之前承蒙您先生多方照顾了。……请您节哀顺变。”

  翌日,我的主人还不到中午就起床,打了这通电话。

  实在令人惊讶。平常这个时间,就算有人来找她,她也会假装不在,继续倒头大睡——我这么想着,然后明白了。

  她说:之前承蒙您先生多方照顾了。

  对方是森元法子!我的主人昨晚翻阅报纸,挖出名片夹,就是在找森元家的电话号码。

  “晚了几天,真不好意思,不过,我能不能去上个香?我也有些话想跟太太说……”

  法子好像答应了。我的主人比平时花了更多时间打扮,出门的时候,意气风发地抓起装着我的皮包。

  她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森元法子的声音非常甜美。

  该说是娇滴滴吗?让我有点想起了“小纪”。

  我的主人发出夸张的难过声音,上了香之后,敲了敲小钟,大声地擤鼻涕。我待在她放在膝盖旁边的皮包里,听着这些声音。

  法子夫人一直很安静。她几乎没有说话——直到话题变得奇怪为止。

  我的主人突然说:

  “那八千万,你要怎么用?”

  我吓了一跳。这个人在说什么啊?

  法子没有马上回答。这是当然的。

  “我还没有想到这些。比起保险金,我更希望早日将杀害外子的凶手逮捕归案——”

  “哎呀,真的假的?”

  听见主人如此过分的质问,法子依然很冷静。

  “什么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如果你是我,也一定是这么想吧?”

  “这可难说喽!”

  我的主人用假音笑道。我以为她脑袋短路了——在听到她下面这句话之前。

  “我从你先生那里听说了。”

  “听说什么?”

  “这阵子,老婆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是不是勾搭上别的男人,开始觉得我碍眼了……”

  沉默,沉默耶!

  “那是什么意思?”

  法子冷冷地说。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啊?他这么说,大概是一年前了吧。对了,他还说:‘最近胃老是不舒服。我从学生时代脑袋就不好,只有肠胃是唯一可以傲人的地方……’”

  “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就这样跟他说:‘很危险唷!或许你老婆开始给你下毒了。’”

  有一次主人把一个很大的别针装进我的零钱袋里,我又痛又难过,觉得全身都快被撑破了。

  我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感觉:当时我待在主人的皮包里,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浑身颤抖一番。

  “无聊。”

  法子似乎突然站了起来。

  “请你回去。”她说。接着传来走出房间的脚步声。

  我的主人像要追上去似的扯开嗓门,那时她自从被前任老公殴打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过的巨大嗓门。

  “少装模作样了!老公死了,你明明心里爽得要命!”

  这次两人在沉默中喘着气。

  “是你杀的吧?跟男人联手的。”

  我的主人说出了心里的话。

  “可疑得要命。警察是不会漏掉一点点蛛丝马迹的,他们连我这种只是你老公常去的小酒家的酒女也跑来查问了。他们在寻找揪出你马脚的东西。太太,要是你露出一点狐狸尾巴,那可就完了。”

  “你的意思是你抓到了我的把柄?”

  法子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甜美。

  “天晓得?是不是把柄,警方自己会决定吧!”

  “你刚才说的只是转述外子的话,不过是状况证据。你知道吗?”

  她瞧不起我的主人。正因为她的声音是如此甜美,所以更令人觉得格外恐怖。

  “哼,不是也有人因为那个什么状况证据被逮捕、送上法庭的吗?就是那个——”

  我的主人说的是之前在电视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保险金杀人案。

  “太太,你知道‘积沙成塔’这个成语吗?警方正在作这个事,堆成够高的山之后,你就会在上面被吊死。明白吗?”

  “太可笑了。你说的根本就是不足取的玩笑话罢了。”

  “你不认为我除了刚才告诉你的之外,还知道别的事吗?哪,太太,或许我已经掐着你的脖子了唷!”

  我以为我要爆开了。

  传来法子跌坐在榻榻米上的声音。

  “你知道什么?外子跟你说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

  “没有人会笨到在拿到钱之前就把货交出去的。”

  我的主人成了勒索的人了。

  “……你要多少?”

  “我想想,”我的主人咯咯笑着,“多少才好呢?太太,保险金什么时候会下来?”

  “告诉我你知道什么的话,我就告诉你。”

  法子这么说完,也和我的主人一样咯咯地笑。

  两个人一起笑着,简直就像看着“一夜情”的展示柜捧腹大笑的女孩子们一样。人愈是束手无策就愈会放声大笑。

  “我不奢求太多。”

  我的主人诡异地放下身段。

  “我不勉强你。就算不一次给也没关系。”

  “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我们用的是同一个钱包。”

  我不想变成法子的钱包,也开始不想再当这个主人的钱包了。

  “为了钱谋害亲夫——只要有这个嫌疑,我就拿不到保险金。我手边没有钱的话,也没办法给你钱,事情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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