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 勇往直前_by公路飞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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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
“我给他放了大假,原本以为他会去周游世界,以前我们给假,大家都会选择去旅行,结果他却跑去建筑工地了。我一度很担心他再也不会归队,不过看样子他恢复得差不多了。”
顾惜朝打断他,“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你觉得是我治愈了他?我没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他是个男人,是个军人,他能处理好自己的问题。”
雷卷终于露出一点点稀薄的笑容,“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吗?”
顾惜朝一挑眉毛,“他把抚恤金的发放对象改成是我了?”
雷卷看着他,阴测测的眼睛深不见底,“他说的没错,你这张嘴真是欠抽。”
“你想说的话就说,不想说的话,不早了,我想休息了。”
雷卷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电话。这么说吧,如果你不打这个电话,那么你可能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而这个电话,是有有效期的。”
19、到底谁在欲擒故纵
顾惜朝凝聚力量,全神贯注。
“嘭呯嘭”突然几下连发一起出去,拳套在空气中穿梭,发出“嘶嘶”的轻响。
“好的!好拳!太棒了,你真是个天才!揍他!对,就这样!注意下盘,漂亮!”
教练握紧拳头,随着面前两个凶狠的年轻人忽左忽右的缠斗,他在一旁不住地叫好兼鼓一两下掌。
一个侧踢过来,顾惜朝敏捷地捞住他的腿扣在腰际,使对方单脚站立而失去重心,他的手臂比别人长,这下占了优势,连续几个直拳轰击出去,对练的那位学员终于不支倒地。
顾惜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摘下护盔,挑衅地笑着,“服不服?”
倒在垫子上的人回头抱怨,“教练,你没给他开小灶?”
教练踢了他一脚,“自己不刻苦,就怀疑别人有捷径,你啊,学学人家顾惜朝吧。”
“他是牛人,疯牛,不服不行。”
顾惜朝一边解着拳套,一边问道:“我这样的身手,跟武警对打,有几成把握?”
“要看什么武警了,每个人练的程度也不一样,擅长的打法也不一样,纯粹切磋都是很讲套路的,比方你的下盘就没有小崔稳当,当然你拳头比他硬多了。”
“那要遇上歹徒呢?”
“真遇上歹徒,只要不是对方拿着刀枪什么的,那就比谁狠,你一脚给他放倒也是可能的,要是拳头打在喉骨上,可能会要了他的命。这种事情都是短兵相接几十秒就定胜负的。”
“教练,你跟特种兵交过手吗?”
教练横了他一眼,“我就是特种兵退役的,我跟你讲,两个字——歇菜。”顾惜朝目露凶光,于是他作了个投降的姿势,“不赖我,人家训练,那强度那方法,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你又不想当特种兵。”
顾惜朝丢下拳套,摆摆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呼啦”一声,青灰色的衬衫抖开了,披上身,一颗一颗地扣上扣子,想了想,重新打开领口,甚至翻开前襟,露出锁骨的部分。顾惜朝左看右看,十分满意自己的样子,头发又剪得短短的,几个月的强化训练使他看上去很精神,很MAN。正得意的当口,又心情不爽地抄起手边的领带,扣紧衣服上所有能扣上的扣子,再打个几乎要肋死自己的领带结。
“我要见他!”
“这个我不管,反正你给我安排。”
“总有特别通行证之类的。”
“处分?你是首长,是老大,谁处分你?”
“那我管不着。”
“不行,一个月也不行,就现在,24小时之内。”
“不远啊,我搭飞机大概5小时就到了,路上耽搁一点时间,到基地最晚也就是……恩,明天中午吧。正好可以赶上中饭。”
挂掉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手掌撑在盥洗台上,身体前倾,看着镜子里那个像猎豹一样蓄势待发的男人,然后用食指狠狠戳了戳自己。
十个小时以后,他站在军区大门口,手里拿着雷卷特别签发的通行证,一脸的蔑视,“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也不怎么样嘛!”心里这样想着,扫一眼旁边扛着枪的哨兵,什么年代了,一支吓唬人的卡宾枪,弹匣都是空的,简直形同虚设。
另一名哨兵翻来覆去地看着他的通行证,看完以后,交给他的同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但是那意思很简单——“不放行!”
顾惜朝傻眼了,“这是你们首长亲自签发的。”
“哪个首长?”
“雷卷。”
两个哨兵面面相觑。
顾惜朝突然意识到,自己像个从乡下来的孩子。他急道:“那戚少商呢,知道戚少商么?”
两个哨兵还是面面相觑。
他吗的,搞不好戚少商这个名字根本是假的。
“小哥,对不起啊,我们也是新兵,不清楚的。”
顾惜朝直翻白眼,拿出手机准备再给雷卷打电话,得,没信号!这什么破地方?
正在他暴躁不已而一筹莫展的时候,老远的路上开过来一辆军用吉普,车子“吱”一声在门口刹住,上面跳下来一个头戴贝雷帽,身穿军绿色野战服的男人。他显然是刚刚从哪个训练场上下来,衣服前襟几乎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张脸跟几个月前相比,黑红黑红的。
两个哨兵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个军礼,他潇洒地一举手算是回礼。
尽管哨兵们可能叫不出这个长官的名字,但是他肩膀上亮闪闪地扛着校官的星星,反正军营里就认这个。顾惜朝怎么看怎么刺眼,一脸的嘲讽加不屑。
“上车吧,卷哥说你中午到,我好不容易挪出空挡来。”
顾惜朝却定在那里不走了,“不用通行证么?”
“他耍你呢。”戚少商见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俊不禁,“这边门禁不算严,训练场那边是绝对禁止家属入内的。”
“家属?”顾惜朝怪叫。
“是啊,表弟!不然你以为等一下我给你安排住宿的时候,要怎么签单?同学么?”他凑近他,低声道,“总不好写媳妇吧?”
“滚!”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上了车,军区里面十分空旷,又开了十几分钟才进入低山丘陵地带,周围野草丛生,简直跟荒山野岭似的。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戚少商讨了个没趣,只好专心开车。
拐入一条边道以后,前面终于出现现代化的建筑,不过看起来明显就是家属区之类的,超市,邮局,银行应有尽有,房子看起来建了有一些年头,并且统统门庭冷落。
汽车停在**大队家属院门口,戚少商热络地向门房老大爷打招呼,不过该签单还是要签单。
领着顾惜朝上楼,戚少商边解释,“我分到的是六十五平米的两室一厅,以前还跟别人一起住的,升了校官以后才一人独享两居室,不过我倒宁肯跟别人一起住。房子很老啦,西南基地那边听说住的都是精装修大房子,可把我们羡慕坏了,现在正批文件盖新的住宿楼,如果可能,我叫负责基建的找你们设计院承包啊。”
顾惜朝没理他,一声不吭跟在后头。
戚少商开门前故意停了停,“如果结婚,能分到大房子,不然还得住单身公寓。”
“不错啊,吃皇粮,住的穿的,都不用操心。”
“那你来这里住不?我绝对不收你房租。”
房门打开,顾惜朝率先跨进门槛。
屋里收拾得极干净,桌子椅子可谓纤尘不染,看来戚少商做家务有一手,那是多年整理内务的心得。很多日用品看得出都是军品店里买的,玄关的架子上扣着一顶军帽,没有任何勋章之类的,这倒使顾惜朝有点意外。几个相架,有一对老年夫妇的合影,有一些戚少商和其他士兵的合影,还有一张照片里他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安全帽,一身建筑工打扮,抿嘴笑得眼睛弯弯的,两个酒窝在阳光的阴影下呈现两个深坑。照片的背景里,不远处的顾惜朝正侧过头和旁边的监理在谈话。
对这张照片的来历,他完全没有印象。
戚少商摘下贝雷帽,跑进厨房给顾惜朝倒水喝,他背过身时,顾惜朝注意到从颈部直到腰际,有一个濡湿的汗渍印子呈倒三角,布料紧紧贴在他身上。
“这天,真他吗的热,可整死那帮兵了。”戚少商仰起头“咕嘟咕嘟”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底朝天。
顾惜朝看着他脖子里滚动的喉结,下意识地端起杯子喝起水来。
“怎么样,我这窝还入你法眼不?我见你进来就是一脸的瞧不起,你这个人哪,改不了的毛病。”
顾惜朝抬手拉了拉他的军服领口,笑道:“房子是不怎么样,不过这身衣服当真拉风。怎么说来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老母鸡变鸭。”
“我*!”
顾惜朝还是憋着笑,“果然人靠衣装,你在工地上那会儿,我怎么看都不过迩尔,穿上这一身,马上就人模狗样了。”
“谢谢夸奖,真不容易。”
“我夸衣服呢,又没夸你。”
“那要脱下来给你试试不?”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靠得极近,戚少商的胸口一起一伏,汗水出得狠了,反倒没有刺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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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狠的啊,都咬烂了。”戚少商低头看看,哭笑不得。
“没有狂犬病,放心。”顾惜朝手一抹,嘴角的血腥味使他的痛快更升腾几分。
结合的身体至此分开。
顾惜朝滑下矮柜,动了动酸疼的腿脚,刚刚一直保持打开的姿势,他简直要担心自己会拉伤。
戚少商去卫生间拧了条毛巾,作了简单的清理工作,房间里充满了代表欲望的腥臊,两个人心照不宣,只捡起地上散落的长裤,无声地套回去。顾惜朝刚要挪一挪坐到餐桌边的椅子上,戚少商拉他起来。
“到里面床上躺躺吧。”
卧室的床并非一米五的双人床,显得有些拥挤了,戚少商把被子扫到一边,两个人几乎贴身躺下来。
“感觉还行么?”他温柔地问道。
“疼死了。”顾惜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说,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直的吗?”
戚少商叹了口气,“我真觉得自己是个直的。”看见顾惜朝恶狠狠地瞪过来,他一本正经道,“至少以前是。”
“唔,恭喜你终于成弯的了,你们基地里那么多兵,姿色一流的怕是不少吧,以后可是任君蹂躏采撷了。”
戚少商憋着笑,“哟,吃醋呢?”
“我是羡慕你。”
戚少商“啵”了一口,声音响得夸张,“用不着羡慕,我对他们没兴趣。这些天训练,他们累得狗一样,对我简直恨之入骨,那种怨毒的目光有时候很像你。”
顾惜朝又瞪过来。
“哎,对了对了,就是这种销魂的眼神。”戚少商笑着,搂住他的肩膀拍打着,语重心长道,“可是呢,我只要一想跟他们那啥,简直寒毛都要竖起来。”他回头看顾惜朝,“真奇怪,跟你就觉得还不错,不是不错,是很爽。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
“下回我跟别人试试,试过了再来告诉你。”
“我*,你敢,我灭了你。”
“怎么,吃醋啊?”
戚少商哼哼两下,“外头多不安全,染个什么病回来,是不是?”
顾惜朝闭上眼睛,休息够了,才含糊地说道:“戚少商,我觉得不是直不直的问题,而是我现在在考虑我们的将来。”
戚少商沉默着,抚摩他肩膀的手势更加温柔,温柔而伤感。
顾惜朝把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有气无力,“你这地方我看过了,不是嫌弃小,即便是个豪华装修的别墅,在这么个荒郊野外,我不可能呆上一辈子,三年五载都不可能。你明白的。”
“恩,我明白。”戚少商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脖子里,“家属大院里的人,要不是部队上的护士话务员之类的,要不就是在这里经营一个小卖部。我的工作又是长年累月的不在家,也因为这个原因,之前的感情都无疾而终了。我看上的人,不甘心留在这里,甘心留在这里的,我又不喜欢。我理解你的想法,就好象我也不愿意为了你放弃我的工作。”
顾惜朝嘲弄他,“是谁口口声声说热爱砌墙的?”
“我没说谎啊;我退伍以后,肯定还回去砌墙。我现在干的工作,要靠体力拼的,我不可能干到老,所以现在请调回基地带新兵,呆的地方也相对稳定一点。”他温柔地吻着顾惜朝,话是那么说,然而他始终开不了口说一个“等”字。谁有资格让另一个人等下去呢?那么美好的青春年华,用在等待上吗?
顾惜朝翻身下床,“我该走了。”
戚少商惊道:“这么急?”
“还有很多图纸要赶,就是突然想来看看你,于是就来了。现在看完了,也该回去了。”
两个人,一站一坐,戚少商拉着他的手,摊开掌心,低下头轻轻吻着。
“戚少商,我觉得,变弯了没有以前开心了,所以……”他抬起手,拍拍戚少商的脸,“咱俩就这样吧。”
戚少商抬起头来,带着玩笑的口吻,“不想干回来了?”
“刚刚我也算是在上面吧?”他故作轻松地笑着,最后那笑容慢慢凝结在脸上,“我真的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才能看到H;你明白的,对吧?
20、一表三千里
“表弟!表弟开门!表哥来看你啦!”戚少商按着门铃,一脸的雀跃。
结果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刻板的声音,“对不起,我们是新搬来的,房子他已经卖给我们了,就上个月。”
戚少商彻底愣住,“那他有没有说搬去哪里了?”
“出国了吧,据说是去了迪拜,他说那是工程师的天堂,梦想家的乐园。”
对方已经挂断,戚少商站在楼下呆了很久,那感觉似乎大庭广众被劈头扇了一耳刮子。
好吧,也许当初自己不辞而别的时候,顾惜朝就是这感觉,也不存在误会不误会的,他总有办法联系到他解释一下,当时就是恶趣味地想看看那小子在意不在意。如果只是微微有那么点遗憾,然后彼此开始全新的生活,也未尝不可,想来想去就没有打出那个电话。
然而顾惜朝跑到基地来找他了,两个人在军官宿舍里那样激情澎湃地做过一次爱,戚少商也终于确认他们彼此间已经水乳*交融,难分难解。结果,又唱了这么一出。
是报复吗?
说不好。
他一定觉得,这样一来,戚少商想念顾惜朝就会比顾惜朝想念戚少商多一点。
他总是这样,任何时候都只喜欢赢,不喜欢输,即使感情上,也要采取主动,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戚少商知道,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原先的生活轨道上,感情这种事,要么忍,要么残忍。
到头来谁也不会比谁好受。
他蹲在花坛边抽了一支烟,然后踩灭烟头,打定主意往外走,步伐变得矫健利落。
不就是迪拜么,又不是火星。
回到工作的地方,他坐在办公室前开始打电话。
“老铁,是我,我这里有条重要的线,你帮我查一下出入境记录。”
“放屁,我知道这事归你们情报大队管,咱俩谁跟谁啦?你念不念老交情?”
“厄……你别给我添乱啊,我还没跟组织上汇报呢。”
“行行行,那人是我表弟,你满意了吧?”
“嗐……可不是,我姨妈天天跟我哭呢,我这不是烦得没折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