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眼-落花如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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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走后,马老师向派出所报了案,刘楠楠也对当年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一个星期后,我和玉树,马老师一起到看守所去看望等待判决的刘楠楠。马老师还带着一纸离婚协议。
刘楠楠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马老师也没有说话。在我们三人要离开,走到会客室门口的时候,刘楠楠说:“海涛,你不要恨我,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选择爱你!”马老师长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拉开了门!我们身后传出刘楠楠失声痛哭的声音!
第七章 肢解
转眼就到了八月低,虽然接近秋天,可是天气依然热死人。由于快开学了,所以我也辞去了工作,好好轻松几天。自从马老师的事情之后,我和玉树终于能清闲下来,这一个多月都没有碰到灵异事件。这对我和玉树来说,真是一件爽心的事。
这天由于闲极无聊我和玉树跑到113室和学弟们吹牛,正说到天昏地暗的时候,马老师来找我们两个。我和玉树跟着马老师来到宿舍外面,马老师指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警服的男子说:“这位是市局的李队,是我的老朋友,李队有点事找你们帮忙。”我和玉树对望一眼,心想八成又是和脏东西打交道的事。我们和李队握手,并做了自我介绍。李队说:“这样吧,今天中午饭我请,事情咱们桌子上说。”
李队长看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把最后一瓶啤酒打开给我们倒上说:“听马老师说你们两个很不同寻常啊,呵呵!”我和玉树相对苦笑,玉树无奈的说:“我倒希望是个平常人!”李队笑笑队玉树说:“听说你学过法术?”玉树不好意思的一笑说:“你们办案是讲究科学的,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李队喝了一口啤酒说:“那不一定,不了解的东西未必是不科学的,不能太武断!”
李队情绪显得有点不稳定,把啤酒一饮而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出了来找我们的原因。
原来早上李队接到一个案子,在市中心的一所住宅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李队带人赶到现场的时候,立刻被现场的残状惊呆了。现场死者是个孕妇,尸体被凶手肢解成了十几块。然后用尸体一块块的拼成了一个汉字的“九”字!肚子里的孩子被剖出来剁成了几块,然后又拼在一起。并且用鲜血在墙上画了一个长长的横杠。奇怪的是现场只有死者的指纹,并且通过死者左手拿着一把菜刀,右手拿着一把利斧,菜刀和斧头的刃口都卷了起来,上面还沾着死者自己的肉渣碎骨!现场一切的证据都表明是死者自己杀死自己并且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将孩子拿出来剁开,然后在把自己肢解,拼成了一个“九”字。死者的丈夫在下了夜班回家打开门看到这一切之后,当场吓的发出尖利的惨叫,惊动了对门的人,对门的人于是报了案。死者的丈夫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已经被送进了医院,精神状态极不稳定,从他嘴里也问不什么来!
听完李队的叙述后,玉树阴着脸说:“那墙上不是一个横杠,那是一个汉字的‘一’字!”李队用手摸着下巴说:“哦?那代表什么呢?”玉树显很沉重的说:“我听师傅说过,邪派有种‘九鬼凶冥阵’就是把人杀了并肢解,然后拼成个‘九’字。要连杀九人,而且杀这九个人的时候要在大凶之地杀,阵势才能完成。阵势完成之后,还要赶在‘重阳节’的半夜十二点,将自己至亲之人献祭,阵势才能启动,一旦阵势启动后果不堪设想。”
李队皱眉说:“那凶手有什么目的?”玉树摇头说:“未必是凶手!”李队一愣说:“什么意思?”玉树缓缓的说:“也有可能是鬼布阵……”李队呆了半晌说:“这……这……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玉树说:“人布阵有救,鬼布阵那是没的救!”李队摇头说:“难道救由它在继续害死?”玉树显得很茫然的说:“不知道,听你说的,这个象是鬼布阵,假如能找到这个鬼的话,也许能阻止也不一定,不过能布这个阵的鬼,我未必能收拾的了!”玉树说完又看看我说:“也许我们两个合作可以阻止这个阵势发动!”
我听玉树这样一说,吓了一跳。李队刚才在讲的时候,我都觉得恐怖的不行,现在还得亲自上阵,我心里实在是虚的要命。我迟疑的说:“我行吗?”玉树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就算阻止不了,我也担保你没事!”听玉树说的这样有把握,我才放下心来,毕竟玉树是道门高徒嘛!经过了和玉树这近两个月的相处,和发生的这种种事情,我对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我们坐着李队的车来到凶案现场。一进门我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玉树和我对视了一下说:“好重的阴气。”我点点头,忍着全身的极度不舒适感进了屋子。屋子里的碎尸等等已经移走,只留下满地的血迹,甚至连墙上都是血迹,就象是用盆子泼上去的一样。马老师只在门口战了一下就几乎吐了出来,赶忙逃也似的离开,在楼外面等我们!
玉树直盯盯的看了一会墙上的那个用血写的‘一“字,额头上冒着冷汗,很明显他的不适感也很强烈。我把衬衣的扣子又解开一个,似乎这样才能多透一口气!我抱怨的说:“这真他妈的是个大凶之地,搞的老子连呼吸都困难!”玉树头也不回的说:“大凶之地,唉,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应,这里的怨气太重了!”李队点了根烟说:“只要一进这里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还真有点邪门!”玉树的目光终于从墙上移了下来。玉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夹着!玉树刚准备将符贴在那墙上,符突然“呼”的一下着了起来。
我和李队都惊呆了,李队呐呐的问:“是你自己烧着的吧!”玉树苦笑摇头说:“不是我,是这里的怨气,果然是大凶之地,我的‘黄道符’还没出手就被烧着了,它感觉到我来了!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李队问:“谁感觉到你来了?”玉树叹了口气说:“布阵的鬼!”李队吓了一跳说:“它在这里?”我也不禁紧张的说:“这里虽然怨气多,但是没觉得有脏东西啊!”玉树点头说:“这里的怨气都是因为这处于大凶之地,凶穴将这些怨气集中在一起,阵势没发动之前,危险性不大!”
第八章 走廊
从那个大凶之地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斜斜的太阳被天边的云朵遮掩着,这让人感觉凉快了许多。从门里一走出来,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一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立刻觉得身上的压力轻了许多,连步伐都轻快起来。
马老师见我们三个出来,连忙过来问里面的情况。玉树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一直皱着眉头思索着。马老师看我们三个沉重的表情,知道事情肯定很棘手。为了活跃一下气氛,马老师提议晚上我们去他家吃饭,尝尝他的手艺。
吃了晚饭之后,玉树显得很疲惫,而李队则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和马老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队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个报告让我怎么写,写上去上面也不会信的。”我心想这到是,没人亲眼见到谁会信一个孕妇自己肢解了自己?我胡思乱想中,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电视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主持在干什么,自己完全没了印象,只觉得好象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朦胧中看到马老师拿了床毯子盖在了我身上。
就在我将睡未睡的时候,被一阵电话铃吵醒。我睁开眼睛一看,玉树倒在沙发的另一边睡着了。马老师和李队一身酒气,茶几上放着两个空白酒瓶子,似乎喝了不少酒,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我看大家横七竖八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我把身上的毯子拿下来给玉树盖上。走到马老师跟前轻轻的叫:“马老师,马老师,起来去床上睡!”马老师毫无反应,我又叫了李队几声,李队也是如此,看来两人醉的不轻。
我朝客厅旁边的卧室走去,打算拿两床被子给他们盖上。我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却呆住了。
卧室的门开了之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我迟疑着,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这是幻觉,但是很明显不是,走廊里昏黄的灯光闪着诡异的光芒,着实让我不知所措。就在我呆看着卧室突然变成的走廊的时候,走廊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笑声。不错,这个笑只能用撕心裂肺来形容。走廊的那头一个女人狂笑着,有在喊叫着什么,声音很大,但是我却完全听不清,只听到一些无意义的音节,不知道是喊的什么。
我关了门到客厅的沙发轻轻的推醒玉树,把卧室的怪事告诉了玉树。玉树听完之后和我一起来到卧室门口,一推门还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望不到那头!
玉树想了一下之后对我说:“进去看看吧!事到临头,跑也跑不了,不如去看看!”我点头同意。于是我们两个小心的朝前走着。才走了几步,走廊的那头又传来那个女人的笑声,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似乎也被笑声吓的在颤抖,忽明忽灭的。我无意识的两手搓了搓,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冷汗,在摸摸自己的额头,也是一头的汗。我实在是太紧张了,那女人的喊叫声也掩不住我胸腔里心跳的声音。玉树回头看了看我,我见玉树也是一头的汗,他也很紧张,毕竟走过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走廊似乎没有尽头,越朝前走感觉越冷。那女人的尖叫,惨笑,大喊却越来越清晰。我仔细的听着,那女人似乎在喊的始终是一个字“杀……”。对,她喊的一定是“杀”。这时候又传来那女人的声音,只听那女人喊道:“杀,杀,杀……哈哈……哈哈……杀啊……”我听清楚了这喊叫之后,感觉我的双腿忽然一点劲也没有,几乎就要瘫倒在走廊上。
玉树似乎感觉到我有点不对,转过来扶着我,然后说:“没事吧?”我感觉玉树扶着我胳膊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没事,不知还有多久才能走到头。”玉树说:“现在也没有回头的路了。”我回头一看,已经看不到通往客厅的路了,只有走下去了。
又走了一会,走廊的灯似乎变亮了,女人咆哮嘶吼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而一扇门在我们的视线里越来越大。我和玉树一起加快脚步,走到门跟前。只听门后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杀……哈哈……杀……杀……哈哈……”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推开门看看,玉树却握住了门把手轻轻一转,门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我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场景。
门里一个挺着大肚子,穿着睡衣的女人一手拿着一把斧头,一手拿着一把菜刀在挥舞着。我突然记起,门后边的布局和白天我们去看的现场是一模一样的。我和玉树对望了一下,都有种想拨腿就跑的感觉,可是却迈不动步子。
房子里的女人大喊大叫着,犹如疯癫。声音已经嘶哑难听,就象敲破了的锅。可是体力丝毫不减,双手乱舞着菜刀和斧头,丝毫不见疲惫。舞了一会,只见那女人站在那里不动了,嘴里犹自喃喃的说着“杀”,不时低笑两声,这让我觉得恐怖异常。那女人又低笑了几声后,突然用手里的菜刀在腹部猛的一划。鲜血瞬间泉水般的涌出。那女人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丢下手里的刀,探手将肚子里的孩子拿了出来。一个刚具有孩子样子的婴儿,后面还拖着长长的尾巴。
女人把孩子的脐带一把拽断,按在写字台上,另一手高举起斧头。斧头在月光下闪过一溜寒光,落在孩子的头颈上。一标鲜血溅在女人的脸上,女人恍如未觉。女人又高举起斧头,落下。孩子的胳膊离体而去。随着女人斧子落下的越来越快,孩子很快被女人剁成了十几个小块。女人愣愣的看了孩子一会,突然“哈哈”大笑,直笑的喘不过气来。
而此时在门外的玉树和我,身体紧紧靠着墙才不至于倒下来,四肢连颤抖的力量都失去了。
女人肚子上的刀口象一张嘴一般,女人大笑的时候,那条刀口诡异的蠕动着,似乎也在大笑,为女人的疯狂加油打气。女人大笑完之后,举起手里的斧头猛的剁下,却将自己的一只手剁了下来。女人似乎呆了一呆,将没有手掌的手腕举到眼前端详着,动脉里的血一标一标的激射。女人的脸上,天花板上都是飞溅的鲜血。女人染满鲜血的脸肌肉扭曲,嘴里大笑着。
第九章 噩梦
我和玉树目瞪口呆,不能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鲜血,肢体,女人肚子诡异的笑,就连被剁成了十几块的那个婴儿,都似乎在笑。
女人手里的斧头不断的落在自己的肢体上,鲜血飞溅。女人坐在地上,用力的砍着自己的腿,连续几下,一条腿又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我和玉树都已经吓的呆了,女人只有自己的一只手和头连在自己的身体上,显得说不出的诡异。我忍不住呕吐的冲动,趴在门边大口的吐着,可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时候,只听玉树低声发出一声惊呼。我凑到门缝里一看,女人已经丢掉了斧头,却拿着菜刀。刀在女人脖子咽喉处来回拉着,血喷涌而出。女人的喉间已经发不出大笑,可是她的脸上却分明在笑。
刀在颈椎骨出停住,在也割不进去半分。女人不罢休,将头放在茶几上,眼睛刚好向着我们。眼里读不出什么东西,却又似乎充满了讥笑。女人手里的菜刀一刀刀的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十几下以后,她的头终于和脖子分开,头在茶几上滚动几下,掉在了地上。脸上狰狞的表情,仿佛在耻笑我和玉树。一切仿佛归于平静,屋子里全是杂乱的肉块与血迹,充满了新鲜的血热味。
本以为就此结束的我们,决没有想到,那具没有头的尸体,居然又举起了已经卷了口的菜刀。我紧紧的捂住嘴,看着那个尸体的里的菜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奇怪的角度,斩在了自己的肩胛上。一刀又一刀,终于又将最后一只胳膊斩了下来。
终于完全平静下来,我和玉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我几乎紧张的生怕因缺氧而死掉。玉树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我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屋子里血腥的味道让几乎又吐了出来。玉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转身推开了小卧室的门。我尾随着玉树进去,这里面和客厅里简直是两个世界,布置的温馨典雅。可是,在我们转身出来的时候,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不可思议与恐惧。就在我们进了小屋,在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女人被斩成了碎块的尸体,却已经被排列成了一个汉字的“九”字,而墙上鲜血淋漓的写着一个“一”字。
我和玉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感觉,客厅里的一切却都已经改变了。玉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大喊一声“破!”,手一抖,那符直向女人的头颅飞了过去。可是符还没有飞到一半,就“啪”的一声,鞭炮一样的爆炸了。玉树申请紧张的用手一拽我说:“小心!”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我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玉树又拿出一张符,将右手指尖咬破,在符上画着,然后喊了一声“破”,将符贴在那女人的头颅的天灵上。玉树看符没有暴,也没有烧着,用胳膊擦了擦满头的汗水说:“我们快走,这里太他妈的邪门了!”说罢,拉着我飞奔而出。
外面还是那条昏暗的走廊,灯光忽闪忽闪的。我们顾不得这一切,努力朝前跑着,可是走廊似乎没有尽头。据我们的估计,我们现在跑过的长度,已经完全超过来的时候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