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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三国董卓大传-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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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贾诩长叹一声,抱起董逸,问安阳公主道:“大王子己经快六岁了,不知他是向谁学文?向谁学武?”
    “文才是向大王请的鸿儒学习,大王偶尔也教他一些。”安阳公主擦着眼泪说道:“武艺是向他九娘文夫人学。好在安阳的儿子虽然命苦,但还算聪明,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说到这里,安阳公主又是一阵伤心,正因为董逸的聪明和懂事,才招得别人的嫉恨。
    “不够。”贾诩脸色阴冷,阴阴说道:“从今天开给,请王妃给大王子加些功课,除了向文夫人学习武艺外,平东将军赵云之妻马夫人武艺博采赵马两家之长,王妃可让大王子向马夫人学武,最好是拜师。至于文才,不能光学经史子集,琴棋书画也要学,温侯爱妾貂禅曲艺娴熟,王妃出面求她,相信貂禅夫人肯定会教大王子的。”
    安阳公主先是迷惑,随即明白了贾诩的用意,大喜之下又想给贾诩下拜,贾诩连忙拦住她,又说道:“说句不敬的话,大王平日里如果有什么病痛,王妃和大王子千万别嫌辛苦,一定要日夜守侯大王。遇到大王出征,大王子什么祝贺的话都别说,只要拉着大王的衣角哭就行了,就象刚才一样。
    经贾诩的指点,安阳公主如梦初醒,忙再三感谢,又得寸进尺的说道:“既如此,刘纤想让逸儿拜军师为师,今后以师徒礼待军师,不知军师可愿屈尊教导小儿?”
    “不行。”贾诩一口拒绝,又温言说道:“王妃,不是贾诩傲慢,贾诩是为了大王子好,有些事情,不公开还是比公开好。”
    吩咐仆人将安阳公主从后门送走后,贾诩反复阅读李儒的遗书,不觉又泪满衣襟,贾诩含泪苦笑道:“显佳,我可是被你坑苦了。”
    当天傍晚,康鹏突然派人来请贾诩,贾诩大吃一惊,几乎以为自己给安阳公主母子支招的事暴露了,胆战心惊的来到康王府时,康鹏正单独一人在书房里绕圈,仿佛有一件事需要慎重考虑,见贾诩进来,康鹏招手道:“文和先生,你先座一会,子龙很快就来,呆会孤有个决定要和你们商量。”
    见康鹏态度和蔼,不象大发雷霆的模样,贾诩心中稍安,坐下不一会,赵云果然赶到,康鹏听住脚步,低声说道:“孤查到一件事……”
    贾诩和赵云从康鹏书房中出来的时侯,贾诩心情已经轻松了许多,看来安阳公主向自己求教的事,康鹏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安排这样的计划,也许是李儒的在天之灵在冥冥之中保佑可怜的安阳公主母子。
    贾诩在沉思间,一股冰凉的水突然浇在自己脸上,还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贾诩看去,康王府的小霸王董鹏在拿着一支竹制的水枪站在花从中嬉笑,旁边的赵云喝道:“二王子,这是贾军师,不可无礼。”
    “什么军师?”董鹏大咧咧的说道:“还不是我父王的手下,算得了什么?”说完,董鹏举起水枪,又想浇贾诩,这时董逸从远方跑来,贾诩还担心董逸不懂事叫破自己和他的关系,但董逸仿佛没看到贾诩一样,一把抢过董鹏的水枪就跑,董鹏大骂着追去。
    听着康王府后院董鹏的哭声和蔡文姬对董逸的喝骂声,赵云无奈道:“军师勿怪,二王子被大王与四夫人宠得太过了,又不懂事。”贾诩脸上微笑,心中阴笑,并不置可否。
    两天后的清晨,长安城突然全城戒严,康王府传来一个震惊长安的消息,大汉康王董卓在家中遇刺!康王身中剧毒,己经命在旦夕,神医华佗也束手无策,王府对外宣布是刺客已经抓到,刺客竟然是康王的小姨子伏寿,她在康王的饮食中下毒,康王殿下葬不及防,竟然被她毒倒。对外宣布是康王饮食中毒,但少许知道内情的人却知道,伏寿是把毒药涂到乳头上,色诱康王殿下,康王殿下才遭的毒手,只是这种下毒手段实在骇人听闻,董卓军高层无颜公布事实,才改口说是康王殿下饮食中毒的……

      最终卷—瓜熟蒂落 第二十九章 董老大遇刺的后果(上)
    

    “义父!义父!”
    清晨的曙光中,长安城外,一匹火红的战马驮着一名金冠束发的高大战将朝着长安城门疾冲,在那武将的怀里,还有一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战马冲至己经戒严的城门外时,城上城门长己经大喊,“快开城门,温侯回来了!”吊桥缓缓打开,瓮城、外城和内城城门先后放下,战马象一道火红的闪电一样冲进繁荣富裕的长安城。
    今天凌晨卯时初刻,大汉康王的亲兵突然敲开吕布家的大门,向吕布妻子严氏和貂禅报告了康王董卓遇刺的消息,恰逢吕布奉命出城到军营中值勤,温侯府乱成一团,颇有心计的貂禅知道吕布的脾气,自告奋勇出城去找吕布,果然不出貂禅所料,吕布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是拉军队进城报仇,险些酿成大乱,幸亏貂禅是唯一能劝说吕布冷静的人,经貂禅劝解,吕布才改为命令军队戒严,与貂禅回城探望康王。
    “闪开!闪开!”吕布大喝着驱赶路上己经不多的行人让路,赤兔马四蹄如踏风乘云,在长安城宽阔的街道上风弛电闪,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某些出来打听动静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吕布的焦急模样,心中大呼痛快,益发肯定自己已经得手。
    吕布经过的一条街道旁,一家酒楼二楼临窗的雅间中,蔡邕、董承和一名太医三人借口用早点,己经在这里观察多时,见吕布状若疯虎的从楼下冲过,三人喜形于色,董承浅笑低声道:“蔡大人,长安城现在草木皆兵,那三姓家奴又这么匆忙回城,定然是己经知道董贼被刺身亡,这次我们终于成功了。”说到这里,董承不由神色黯淡,“只是苦了伏大人,今天天还没亮,他全家就被押进了大牢,现在肯定吃了不少苦了。”
    “蔡大人,事不宜迟。”那太医低声道:“蔡大人请快去董贼的府邸,以父亲的身份与蔡小姐见面,扶蔡大人的外孙继位,蔡大人也好便宜行事。”
    蔡邕还来不及回答,雅间的门被粗暴的撞开,一队如狼似虎的董卓军士兵冲进来,为首的小队长大吼道:“戒严了,戒严了,马上回家去,戒严取消前,不许随意出门。”蔡邕等人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听那董卓军队长的咋呼,不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董承和那太医对蔡邕使个眼色,立即抱头鼠窜下楼,留下蔡邕与那队董卓军士兵打交道。
    “这位军官。”蔡邕彬彬有礼的说道:“在下是康王岳父蔡邕,不知城中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迫使全城戒严?”
    “你就是蔡大人?”那董卓军小队长大吃一惊,连忙带领全队董卓军士兵给蔡邕行跪拜礼,“蔡大人,康王府出事了,四王妃命令我们四处寻找蔡大人,原来你在这里,蔡大人快请让我们保护你去康王府。”
    蔡邕心中暗乐,自己的女儿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丈夫刚死,马上就知道找父亲商量大事,看来大事济矣。蔡邕立即点头道:“好,我与你们去。”
    蔡邕在那队董卓军士兵的簇拥下赶到康王府时,康王府附近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军队,所有士兵全副武装,已然进入作战状态,每一个从此经过的路人,都会被严格盘查后驱赶,就连被蔡文姬点名接见的蔡邕都是被仔细搜身后才允许进王府大门,换成平时,让这些农民出身的士兵触摸到自己,当世大儒蔡邕非勃然大怒不可,但现在蔡邕心中乐开了花,那里还会去计较。
    在王府大厅等侯了一柱香时间,双眼通红的蔡文姬才抱着蔡邕的外孙董鹏出来,董鹏年纪幼小不知轻重,竟然还笑着去抱蔡邕,“外祖父,外祖父”的叫得十分亲热,而蔡文姬放声大哭,“父亲,父亲,怎么办?怎么办?”
    “女儿,不要哭。”蔡邕心中暗乐,脸上假装焦急的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相公……,我相公他中毒了。”蔡文姬大哭着说道:“昨天晚上半夜寅时,他被伏寿那个妖女色诱,那个老丑鬼平时就对她念念不忘,色迷心窍就被她乘机下了毒,我接到消息赶去的时候,老丑鬼的脸己经比墨还黑,人也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听文华侯说,他可能撑不过今天,现在我六神无主,只好找父亲来商量。”
    蔡邕故作神秘的看看左右,蔡文姬奇怪,哽咽道:“父亲,你在找什么?”蔡邕暗骂一句笨女儿,只得吞吞吐吐的说道:“这里说话,那个,不太方便。”蔡文姬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对董鹏说道:“鹏儿,快扶你外祖父到你的房间。”最受康鹏和蔡文姬宠爱的董鹏己经拥有了自己的房间,蔡邕的身份自然不方便进康鹏众多老婆居住的后院,但进外孙董鹏的房间,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蔡邕父女和外孙三人进了董鹏的房间,草木皆兵的王府自然有人飞快向正在康鹏卧室门外紧张守侯的康鹏的其她老婆禀报——因为吕布和貂禅己经赶到,守侯在康鹏身边的贾诩就把她们全部赶出了房间,文鹭不由大怒,恼怒道:“相公现在生死未卜,她居然还有心情去与父亲密谈,她安的是什么心?”
    在康鹏的十几名老婆中,只有文鹭和黄月英敢和蔡文姬正面作对,听到文鹭的叫骂,两位公主、大乔、甘泌和甄毖等人垂泪默默无语,蔡文姬的心腹孙尚香和吴馨只是大哭不止,而已经把工作台搬到康鹏卧室外的黄月英抬起头,淡淡说道:“也许她巴不得相公早死,找她的父亲密谈,自然是要拉外援,给她的儿子继位铺路。”说这话的时候,黄月英脸上毫无紧张焦急之色,手上还不闲着,仍然在制作她的新发明。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鼓捣你的什么电报机?”见黄月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文鹭没好气的劈手抢去黄月英手中的工具,“别做了,快开动你的聪明脑袋,给我们拿个主意。”
    “不要。”黄月英死死按住手中的电磁铁,嘟着小嘴说道:“这是相公点名要我做的,对相公的大业有莫大帮助,就快成功了。”文鹭和黄月英正拉扯间,外面一名康鹏的亲兵匆匆赶来,对黄月抱拳道:“十一夫人,你的父亲黄学士在门外求见,希望你能接见他。”
    “不见。”黄月英连眼皮都不眨,立即说道:“去告诉我父亲,就说我守在相公身边,没时间见他。”亲兵答应匆匆而去,文鹭不由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见你父亲?”
    黄月英明亮的大眼睛悄悄瞟一眼康鹏的卧室,大声说道:“文姐姐你真笨,我父亲向来恨相公入骨,现在相公身中剧毒,生死难测,他来找我,肯定是想打听相公伤势的消息,再就是劝我为我的儿子争夺嫡位,我家人也可以水涨船高,乃至以外戚身份控制相公的兵权。”
    “你急糊涂了?你那来的儿子?”文鹭在黄月英的额头重重一点,但文鹭随即一惊,已经明白黄月英话中的意思,大怒之下拔出宝剑,“贱人,相公都什么样了,她竟然还想联合亲戚拆相公的墙脚?”骂着,文鹭就要冲去找蔡文姬算帐,但康鹏卧室的房门随即打开,贾诩出门叫道:“九夫人,且慢。”
    “九夫人,大王曾经颁下命令。”贾诩朗声道:“在大王遇到不测时,即请二王子暂行王令,由贾诩与法孝直、庞士元、鲁子敬、徐元直五人辅政,贾诩派人快马通知庞士元、鲁子敬和徐元直三人即刻返回长安,现在西凉军中,应以二为尊,九夫人不可对二王子无礼。”
    “什么?”文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急败坏的说道:“老丑鬼真的下过这样的命令?逸儿是长子,为什么不是逸儿监国?偏偏要用次子监国?”贾诩郑重点头,后面吕布和貂禅也从房间里出来,也承认康鹏曾经下过这样的命令,把文鹭的胸膛几乎气炸,而安阳公主和董逸母子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根本没指望过名位,只是在一旁默默哭泣。
    “贾军师,温侯,多谢你们仗义执言。”这时,文鹭身后传来蔡文姬欣喜若狂的声音,文鹭回头看去,见蔡姬和蔡邕二人已经带着董鹏赶来,蔡文姬先恶毒的瞪文鹭一眼,又向贾诩问道:“贾军师,大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贾诩神色暗淡,吕布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只看到脸上肌肉抽动,显然在咬牙切齿,而貂禅哭泣道:“公公他毒入肺腹,仍然昏迷不醒,现在华神医正在以针灸阻止毒气攻心,争取让公公多撑一段时间。”
    “大王。”院中一片悲凄之声,康鹏的老婆们纷纷放声大哭,蔡文姬毕竟与康鹏感情深厚,虽然眼下还关心着儿子的地位,忍不住还是大哭,只有黄月英照样在做她的电报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在众人都知道她向来是这个脾气,也没谁去与她计较。
    “诸位王妃,请节哀。”贾诩哽咽道:“军不可一日无主,贾诩马上就召集长安的文武百官,确定二王子的嫡子地位,四王妃可带二王子同去,其她王妃请在此侍侯大王,以防万一。”
    贾诩、吕布、貂禅和蔡文姬等人离开后,文鹭对着蔡文姬的背影破口大骂,深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没有生下儿子与蔡文姬对抗,否则蔡文姬现在也没有这么嚣张,康鹏的其她老婆则纷纷垂泪,黄月英仍然在作她的电报机,而安阳公主则带着董逸在康鹏卧室门前长跪不起,为康鹏默默祷福。
    先不说康鹏门外的情况,单说贾诩在王府大厅中召集了在长安的董卓军文武百官,除了担任长安戒严任务的赵云和高顺外,其他人全部到齐,贾诩请蔡文姬抱着董鹏坐在正中,自己立于旁边,宣读了康鹏曾经留下的话,宣布让董鹏监国的决定。
    “贾军师差矣。”贾诩话音未落,气得七窍生烟的许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许靖是康鹏手下头号的政治花瓶,在士林中名声最好,拥护康鹏却又拥护传统,许靖怒发冲冠道:“自古以来,向来以长为嫡,那有废长立幼的道理?废大王子立二王子,这是取乱之道。”
    蔡文姬脸上勃然变色,狠狠瞪视董卓军中的老顽固许靖,但许靖毫无惧色,仍然怒视贾诩,其他类似许靖忠于董卓军又追求正统的董卓军文武也纷纷附和许靖,质疑董鹏继位的合法性,让蔡文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大王的口令。”贾诩面无表情,冷冷答道。但许靖立即反驳道:“正因为仅仅是口令,所以我怀疑这条命令的合法性,也许是有人故意假传大王口令,想乘机抢夺拥立之功,为自己的荣华富贵着想。”
    贾诩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许靖对自己的质疑,这时,被确定为辅政大臣之中——眼看就要水涨船高的法正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许大人差矣,贾军师对大王向来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假传大王口令?依法正看,这条口信定然是真的,军不可一日无主,我等还是遵命立即拥立二王子监国,不可耽误了国家大事。”
    董卓军中派系林立,各有各的领导者与追随者,法正此言一出,法正派系的董卓军官员立即附和,更有人己经朝蔡文姬和董鹏跪倒,行臣下之礼,蔡文姬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而许靖一帮自然不甘示弱,马上指出这是法正的自私行为,坚决不肯承认董鹏监国地位,更有读书读昏了头不懂政治的书呆子要求拥立康鹏长子董逸监国,以继正统,几乎没把蔡文姬气昏过去。
    大厅中两派争吵不休,僵持不下,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这时吕布突然大吼一声,将所有声音都压下去,众人这才想起董老大还有一名义长子——也是继承嫡位的人选之一,一时间大厅中鸦雀无声,静静等待吕布的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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