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redandblack-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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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搞的和蹲监狱差不多……”樱木一口咬上洋平手里的苹果,嚼的咔咔作响。
“看来你引起轰动效应了。”洋平笑了笑,又把苹果凑到樱木的嘴边。
“是啊,还真是一个挑战哦。”樱木放下资料,云淡风气的问:“那,那群老顽固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吗?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总算是搞定了。”虽然洋平一脸轻松的表情,但樱木知道,那群老家伙并不怎么好对付。
“这次对不起了。”樱木没着落的来一句,让洋平愣了半天。
“哈哈……”
“笑什么,”樱木涨红了脸,凶神恶煞的说着。
“哎呀,真是,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洋平还在回味樱木刚刚的表情,不自觉的想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呢,真不习惯……”
“额,是有些不习惯……洋平,你讨厌啦,快给我做吃的,我都要饿死了。”
“好,好,你等下哦。”洋平用手捂住嘴,身体依然在微微抽动。
“喂,别笑啦,有那么好笑吗?”
“呵呵……”洋平系上围裙,在冰箱里挑选着食材。
“对了,那个流川枫,”洋平有些犹豫。
“哦,他呀,他就是个普通的条子,构不成威胁。”樱木喃喃的说着,虽然觉得嘴里的苹果有些生,有些难以下咽。
“他可是警察署长啊,”洋平并不是想怀疑樱木的说法,只是他觉得流川枫这个人并不简单,“他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哈哈,洋平,你变得好妈妈桑哦,难道是最近欲求不满?”
“樱木,”洋平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
“小心那个人。”
第 10 章
第十章
离平安夜还有一个月,那么离今年的年底评估还有一个月零一天。Hades每年会对自己旗下的杀手这一年的表现进行评估,得到好的评估就能吸引更多的委托。果断的决断力,迅速的反应力,还有机智的反侦察能力,这些足以让他战胜其他的人。象征王者的Desert Eagle,以及象征力量的Anaconda,就是对他能力的最好肯定。樱木不需要这种无聊的评估结果,但他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因为他还有最原始的东西,他有自己的希望。
找到埃尔伯特母亲的地址一点也不困难,埃尔伯特提供的资料相当详细,不过因为地形太过复杂,所以浪费几天的时间,才找到最佳的射击位置。每天清晨5点,女人会从后门出来,到附近的中心公园跑步,刮风下雨从未间断。5点45分左右会在正门的大街右方出现,手里往往提着两袋新鲜的牛奶。这种习惯,让樱木有了非常好的条件。
樱木挑选了一个极好的天气,地平线处正微微泛红。一个星期前租下女人屋子对面的二楼,观察女人的一举一动,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而今天就是最后的日期。架开狙击枪,樱木开始对焦上膛拉开保险栓,时间刚刚好4点50分。十分钟以后女人会从后门出来,然后45分钟后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当她打开小铁门,走进正门院子,就会应枪倒地。
樱木草草的在大脑里勾画出场景,然后耐心的等待。
55分钟后,女人如约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可和预想不一样的是,她旁边多了个高大的男人。那男人很有技巧的挡着自己的射击范围,把女人的每一处致命部位都挡在了他高大的身躯之后。
“该死!”樱木找不到任何一个空隙可以用一颗子弹解决目标,不能伤害目标以外的人,这是他的行事准则,显然挡着女人面前的这个男人非常清楚这一点。无意间,樱木忽然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操!”那个男人是流川枫。
一分钟后,女人走进了屋子,男人也尾随其走了进去,关上了门。三分钟后,樱木接到了流川枫的电话。
“喂!”樱木没好气的说着,左手愤怒的朝窗棱砸去。
“早安!”从语气来看,流川枫的心情非常好。
“你搞什么鬼?”樱木气得牙痒痒,恨不能冲到对面的房子里,对着那个男人的脑袋就是一枪。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流川枫有些无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别给我装傻,”樱木吼叫着,两眼都要冒出火来。
“哦,我只是来探望我的老朋友而已。”轻松的语气,樱木甚至能想象出来那个该死的男人现在得意的表情。
“有人在清晨6点来探望朋友的吗?!”
“呵呵,你今天不就看见了吗?”
“该死,你今天应该出现在洛杉矶,而不是在墨尔本!”
“是吗,我也以为你今天应该出现在意大利,而不是在这里,很奇特,不是吗?”
“去你妈的奇特!”樱木甩手把手机往对面的墙砸去,一声很大的声响后,手机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三块。
他绝对是故意的!樱木精心策划了一场政要人物谋杀,当然是由他的组织同伴完成,而事件重大的必须由流川枫出面解决。保守估计,流川枫至少要在洛杉矶呆上三天,处理相关的事情,很巧妙的调虎离山计。这几个星期樱木表现的相当好,也没有太大的动作,连和洋平的联系都少了很多,在床上也十分配合,那这该死的男人是怎么发现的?
回到墨尔本的旅馆,樱木依然觉得很气闷,如果不是流川枫的阻拦,他现在应该已经拿到埃尔伯特的一大笔钱和洋平去夏威夷度假了,而不是在这个冰冷的旅馆对着他看不懂的电视节目。重新在大脑里梳理了这次的行动,依然找不出任何的破绽,打死他也不相信流川枫只是恰好在这里出现。那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无线电?电子邮件?出境记录?
嘟嘟嘟,旅馆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樱木说话的语气依然不友好,不,应该是糟透了。
“是我——”流川枫温和的说着,完全没有顾忌到电话这边的人暴躁脾气。
“该死,你他妈的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旅馆是樱木随意找的,甚至连旅馆的名字都没有看清楚,流川枫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呵呵,你想知道吗?”废话!樱木在心里暗暗的骂一句,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显然,这次的任务失败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难道自己以前赖以生存的仔细和小心,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像一张纸一样薄弱吗?
“我告诉你,”流川枫在听筒里轻轻的吹气,故意压低了声音,“你听清楚哦,”
樱木不情愿的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唯恐漏掉一个字。
“是你在床上告诉我的。”
“……”樱木满头黑线。
“是真的,”流川枫煞有介事的说道。
“闭嘴,”隔了几秒钟,樱木又吼了句,“滚开!别妨碍我!”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流川枫恢复那种禁欲般的声音,冷冷的说着,“你会输的,在此之前,我会尽全力阻止你的一切行动。”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呵呵……”
“你阻止不了我的。”
“我究竟能不能阻止你,你比谁都清楚。”
没错,如果来真的,流川枫有九成的几率可以阻止自己,而自己只有一成的机会可以在不违反自己原则的情况下达成目的。他比谁都更清楚,这个叫流川枫的男人的能力和可怕。
“OK,宝贝,我们可以换个话题么?”樱木恢复平时那种轻佻的语气,“事实上,我比较欣赏你在床上的‘本事’。”
“……”在调情方面,樱木的确是个高手,而流川枫只能算刚刚及格。
“你知道,现在才七点,一大早特别容易激动,况且刚刚经历了那么激烈的一场,”樱木特意拉长激烈的音节,把这句话说的漫长而煽情。
“你想怎么样……”果然,那个呆板的男人还是这么容易被诱惑。
“你猜猜看。”樱木脱掉外衣,故意发出巨大的响动,然后上床。床忽然承受压力,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樱木邪魅的笑起来,经过听筒,电话对面那个男人抑制不住的一声低吟。
“……”
“我告诉你哦,我正躺在床上呢。”樱木通过声音将自己的欲望传达过去,对面的那个男人显然已经处于危险的边缘。
“脖子酸死了,呀……”樱木轻轻的哼了一声。
“我的手,怎么控制不住?它在一点一点的往下,嗯,现在是胸前,啊,然后是腰的两侧,啧啧,我都不知道它的触感这么好……”听筒中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了,樱木甚至能感受到那个男人身体的颤抖,
“嗯,嗯,啊……”樱木不自觉的将手伸向欲望的中心,哎,这么挑逗,是个男人也应该有点反应了,虽然这不是他的初衷,不过他的目的也顺利的达到了。大脑里浮出那个男人有些红潮的脸,还有死人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解决完一切的樱木,舒服的躺在浴缸里泡澡,客厅放着Dicos的剧烈死亡重金属摇滚。舒展舒展身体,然后准备下一次行动,虽然很受打击但也不能影响樱木完成委托的决心。
“咚咚咚—”
即使沉浸在嚣张激烈的鼓点和电吉他的世界中,也清楚的听见这催命一般的敲门声。樱木十分肯定,如果自己不在五分钟内开门,check in的时候就会多付一倍的钱来支付门的修理费。
“别敲啦,一大清早的,催魂啊……”樱木用毛巾胡乱擦了下头发,浴巾草草的裹住下半身,连上衣都来不及穿,就去应门。站在门口的人,正是流川枫,说意外也不算意外,但是速度这么快,樱木还是有些咋舌。
“哟,早啊,你也来这里了啊。”樱木装傻似的看着流川枫,露出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就仿佛他的到来真的是一个意外。
“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会来。”流川枫轻轻的走进屋,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翘着腿。
“我可不是吉普赛人的后裔。”樱木继续擦拭着头发,刘海有些长了,散乱在额头上,遮住了眼睛。
“还好你不是,否则我现在应该出现在水晶球里。”
“我发现你说的笑话真的不好笑。”樱木斜着眼睛望着流川枫,看不出一丝的笑意来,“就和你自己一样,冷。”
“是么?看不出来你对我还挺了解的。”
“不是了解,而是知己知彼,工作需要而已,别介意。”
“……”
“别介意,我进里屋去穿件外套。”
“……”
樱木往卧室走去,把CD机的音量开到了最大,整个屋子都开始在剧烈的晃动。Dicos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沙哑而又澎湃的演唱,挑动起人潜在的所有暴虐因子。
“你能放弃你的工作吗?”虽然只是很小的一声,但樱木却迅速的捕捉到了。只属于那个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如果我说不能呢?”同样低沉的声音,在流川枫的耳中却被无限放大。
“为什么。”
“我需要钱,就这么简单。”樱木如释重负的说道。
“我可以养你——”
“咔嚓——”是光碟播放到最后的跳碟声音。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晕眩般的摇晃也停止了,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幻觉。
“我不需要——”樱木退出碟片,放了一张新的进去,咖啡馆的爵士物语。
“我可以,”流川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樱木的面前,背对着光线,在地板上投下阴影。一个同样强大的男性身体,一个带给樱木压迫感和窒息感的身体。比任何誓言都诚实的一句话,却不能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应。
“我可以养你,带给你安定的生活,”流川枫依然认真的说着,“可是你要抛弃你的过去,抛弃你的身份。”
“呵呵——”樱木痴痴的笑了一声,以同样诚恳的目光望着流川枫,“可是,我并不认为我需要那种生活。”
“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生存意义,就是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流逝,然后更加珍惜自己的生活。疯狂而边缘的,才适合我,而你说的那些狗屁安定生活根本就不是我所想要的。当然,如果你依然认为我适合,那只能说明你真的是个大笨蛋!”
“……”流川枫望着樱木,露出怀疑的神色。
“流川枫,你信么,我喜欢这个职业。”
“啪——”樱木觉得自己的左脸火烧一般的疼,口腔里一股血腥的味道。
“对不起,”流川枫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樱木有些发红的左脸,“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只是你别再说激怒我的话了,我控制不了自己……”
樱木用手甩开流川枫的触碰,用嫌恶而又愤怒的眼光看着他。
“很好,你是第一个给我耳光的人,我记住了。现在请你滚出去,马上!”
“樱木……”
“快给我滚,我会一枪崩了你的。”
“樱木……”
“滚!”
“……”
“快滚!”
流川枫伸出手去,紧紧的抱着因为发怒身体微微颤抖的樱木。死也不能放开这个人,死也不能。流川枫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这一次不留在他身边,那么这将是二人的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死也不能放手。
高傲而又倔强的樱木,根本无法忍受这种在他看来是羞辱的惩罚,虽然流川枫也深知这一点,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已经表白了,已经说出了那样的话,可是因为挽救不了自己所爱的人,这是无比绝望的痛苦。
“你给我把手松开!”樱木从大腿内侧抽出一把11公分的瑞士军刀,顺势朝流川枫的颈动脉划去,在接近血管的时候,却忽然减轻了力道,只划出一个小口子。
“我真的会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那你来吧。”流川枫双手扣的更紧了,像是要把樱木活活的勒死。
“死在你的手里,或许才不会让我如此痛苦。”
“……”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流川枫喃喃的低吟着,眉头紧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流川枫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后脑已经被一个硬物抵住,那是消音管。慢慢放开樱木,感觉自己身上的体温一点点流逝,就好像那抹红色也在离自己远去一般。黑色的Desert Eagle正指着他的脑袋,但他却没有一丝恐惧。
“我有两把枪,你知道的,快滚,否则我会崩掉你的脑袋!”
“樱木……”
“滚!”
流川枫慢慢的往门口退去,每走一步就说一声对不起。对他来说,1分钟不到的路程却漫长的像几个世纪。他要离开自己了,他要离开自己了。这个声音不停的在他的耳边回荡,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走到门口,樱木用左手把他推了出去,迅速的关上门,反锁。一切都应该结束了,这场游戏般的闹剧,一切都结束了。他收起枪,拉下保险栓,默默的装进裤脚的枪袋里。在和流川枫同居后,樱木就卸下了左轮所有的子弹,那只是一把空枪。
走到窗前,樱木从口袋里拿出至宝的盒子,对着天空晃晃,然后丢出了窗外。一直艳阳高照的墨尔本,似乎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湛蓝色的天幕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天空离地面仿佛这么近又仿佛那么远。触摸不到的世界,明明就在眼前,却只能看它一点点的溜走,而无力挽回。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洋平一回到家,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直直坐着的樱木。从购物袋里拿了盒新鲜的牛奶,转手扔给他。
“怎么,被小警察欺负了?”
“……”樱木挑了挑眉毛,说不出来的怒气。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