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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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儿终于是清醒了些,挣开暮楚的手,朝着床内挣扎。
暮楚毫不费力的捉住了她。
碎如雨点般的吻便轻轻落在李玉儿的每一寸肌肤上。
她的背脊,她的肩,她修长的玉项。
暮楚轻轻扳过李玉儿身体,开始轻啄那突出的锁骨。
她的牙齿轻轻咬过那脆弱的锁骨,然后向下。
李玉儿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呻吟开始一点点溢出。
暮楚的膝盖在那个地方来回摩挲着,直到李玉儿都听得见那里的水声。
真是……
肮脏。
李玉儿的理智告诉她。可是她的身体却渐渐的开始迎 合起暮楚。
渐渐的真的有了交 合的味道。
李玉儿的理智其实已经在渐渐的崩溃了,暮楚的手在这个时候已经滑到了那里,轻轻的摩擦,然后一寸寸的倾入。
李玉儿咬紧了唇,不准备发出任何的声音。
暮楚却在这个时候打破了她的想法。她的舌绕着线从李玉儿的胸口滑到她的肚脐上,然后开始一寸寸的向下。
怎么……难道她要用舌头么?
李玉儿开始扭动着挣扎起来。
暮楚只好抓住她的双腿,然后埋下了头。
动不了,她动不了。暮楚的舌头一点点的滑入,让她整个人僵在了那里。那灵巧的舌在那里灵活的翻动着,一点点舔舐着她的内壁,勾动着,刺探着,像一头猎食的兽。莫名的快感夹杂着难堪,全都涌到了李玉儿的喉头。
“不要……”她的话是这么说,可是微微的呻吟声还是从齿缝间传出。她的身体微微的颤动,脸若潮红。
暮楚可不打算听。
她的舌一点点滑入,勾起更大的水声,带来李玉儿更加抑制不住的颤动。
然后抽出。
身体里的空虚让李玉儿更加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已经被勾起来的情 欲现在已经熄灭不了了。她挣开被情 欲弥漫了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暮楚,像是在哀求。
暮楚的嘴里全是李玉儿的味道,舌带出来的液体还有些滑落在唇角,一点点的往下淌。
她攀到李玉儿身上,用这样的口堵住了李玉儿的嘴。把自己这满口的味道还给了李玉儿。
丝丝的腥甜顺着李玉儿的喉咙蔓延开去。
是自己……的?暮楚居然让自己吞下去了?
李玉儿已经呆住了。她不再敢确定暮楚接下来会做什么,整个人又陷入了完全的被动中。暮楚的手这才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原先被舌头堵住的地方现在换成了手指。
微妙的不同,对李玉儿这样敏感的人来说,可是要命的。
她耐不住这样的刺激,呻吟出了声。
暮楚的指,开始渐渐的深入。
这是一具没有被人开发过的身体,她的每一处敏感点都是暮楚一点一点的开发出来的。每一次的深入李玉儿都会微微的发颤,略微的抽出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呻吟。李玉儿就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荡 妇,在暮楚身下婉转求欢。
不一样的夜,一样的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完H我自己都不愿意回过头去看……
所以如果是出了什么问题也不要怪我。是某人叫我滚床单的,我就滚你给们看。
七月二十七,天寒。
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九章有改动,十一点以前看的回去看看。
五月十八,天寒。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李玉儿微微睁开眼,身边却没有暮楚。
她想开口唤她,却又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声。
只好披上衣服起身。
昨夜忘了关窗,夜风吹散了桌山堆放的书画。李玉儿弯腰下去一件件拾起。
还是没有看到暮楚。
出门了?
她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庭外丫鬟们依旧忙碌着,扫庭院的,浇花的,修剪杂草的,忙忙碌碌。
李玉儿迟疑了半晌,终于开了口。
“你们家主子去哪儿了?”
院落中的丫鬟们停了下来,莫名其妙的看着李玉儿。
李玉儿当她们没有听清,只好又重复了一次:“暮楚呢?有谁看见她去哪儿了?”
“主子走了好几天了啊……”浇花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应道,“姑娘忘了?”
李玉儿微蹙起柳眉:“她昨晚不是回来了么?”
“李姑娘……”扫庭院的丫鬟小心道,“昨日我们接到主子的飞鸽传书,说已到洛阳城郊。即使主子她即刻起快马加鞭的赶回来,那也是七八日以后的事情了……”
洛阳。
七八日。
李玉儿微微的头疼。
只一瞬。便骇然的退后了几步,转身奔到了屏风后的红木床前。
整张床上全是糜烂的气息。
李玉儿不认为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那么——
她偏过头去看着那扇一夜未关的窗。
门前的丫鬟们就看到李玉儿仓皇奔出,绕着墙角到了房侧的窗户下方,本该似娇艳似半开桃花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然后她颓然的倚着墙壁,抱着肩满满的滑到了地上。
怎么会……这个样子……
即使我恨你,即使我不爱你,即使我想着要报复你……
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
以这样的方式背叛你。
“我有些饿了。”她慢慢的站起身,朝着围拢来的丫鬟们淡淡道,“谁到厨房去一趟?”
丫鬟们愣了一下,有个最先回过神来的赶紧朝着厨房的方向跑去。
主子吩咐了,李姑娘的饭菜要现做。她醒来的时间没规律,所以厨房那边还没有开火。
“有谁去给我备马车?”她缓缓走过丫鬟们身边,声音柔柔的,“我准备到街上去买点东西,顺便去城东看看花。”
又有个丫鬟赶紧的走开了。
既然是要买东西,账房那边还要去支一笔钱。所以又走了一个。
“去把雾给我找来。”李玉儿微微一笑,“就说我找她有急事。”
最后一个丫鬟也走了开去。
只剩下自己了。
李玉儿翻开手腕,看了看,又用指甲沿着手腕比了比,轻轻的划了划。
然后笑。
那笑声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歇斯底里,混在清晨尚未散去的雾霭中,渐渐的变了味。
雾赶到的时候,李玉儿正用红色的丝巾慢慢的绕着手腕,一圈圈,一点点。
“你怎么了?”
“试了试割腕,发现太疼了。”李玉儿笑道,“我还是好好活着的好。”
雾忍不住皱眉:“你怎么了?”
“怎么?”李玉儿笑了笑,“没什么。我忽然想回城东去看看那菊花了。”、
“看菊花干什么。”雾好笑,“都还没有开呢。”
“那个人种的不是开了么?”李玉儿走前还看过,那雪白的菊,开得尤其的艳。
雾的表情完全的莫名其妙:“什么人?”
李玉儿微微顿了顿,然后笑道:“没什么人,你只管陪我去一趟城东就是了。”
雾便淡淡一笑:“好。”
马车按着李玉儿记忆中的路线慢慢的走,过了小半个时辰,到了本该是一片花圃的地方。
之所以说本该,是因为这里现在只是一片空地,空地之上只有几块老旧的瓦砾,瓦砾之中长满了杂草。
已荒废多时。
这是……为什么?
李玉儿惊诧的看着身旁的雾:“你们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是这个样子!”
“这里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么?”一个小丫鬟小声道,“前几天送主子出门经过这里。没变啊。”
原本已经计划好的东西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笑话般的可笑。李玉儿骇然的看着眼前确实已经荒废多年的空地,想着来时的路。
每个拐角转弯都没有错。她过目不忘,这点是暮楚都一直赞许的。
可是,可是……
李玉儿微微定了定神,问身旁的丫鬟:“昨天我都干了些什么?”
“在房里睡了一整天。”丫鬟小声道,“一天没吃东西,肯定是饿坏了。今儿个一大早不还叫着要人给您做饭么?”
李玉儿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冷静了,起码不是以前的自己可以相比的。可是这一刹那,她还是发了狂。
“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她猛地推开眼前的小丫鬟,“我昨天经历的难道都是假的?你们骗我!骗我!”
雾终于意识到事情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了。她赶紧抓住眼前几近崩溃的李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没有带我到这里来……没有那个奇怪的罂粟美人……没有那怪怪的味道……”
味道……
李玉儿猛地一愣:“味道!昨天晚上那个人身上就有那种檀香的味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
李玉儿紧紧地抓住雾的手:“如果是假的,那个味道怎么会存在!”
“什么味道?”
“那个人……”那不该存在的人……
“昨夜是星给你换的檀香……罂粟……”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也没再多少,只朝着眼前的丫鬟道:“回府,快!”
丫鬟看着雾怀里已经茫然不知所措的李玉儿,赶紧的上了马车。
雾扶着李玉儿翻了上去。
“雾姐姐……”丫鬟驾着马车的间隙问雾,“李姑娘这是怎么了?”
雾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李玉儿已经抓着她的手开始发抖:“暮楚!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你那么久才回来!”
雾只愣了半晌,然后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笑着把她揽进了怀里:“没事了,我回来了。有我在,什么都不怕了。”
李玉儿忍了一整天的泪终于一滴滴滴下,她呜咽一声,扑到了雾的怀里。
“我就在这里。”雾的手放在那散乱开的秀发上,一点点的撸顺,“再也不离开了。”
李玉儿再也说不出话,满心的委屈惶恐不安全都化作了泪,浸湿了雾薄薄的纱衣。
雾只是轻轻的环着她的肩,没有再说话。
暮楚。
她轻轻叹了口气。
暮楚。
七月二十七,洛阳。
七月二十八,洛阳。微冷。
暮楚的马车行至洛阳城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落了脚。然后开始等待。
跟别的人不同,暮楚一向就很喜欢等待。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让暮楚还觉得比较有趣的话,等待无疑是其中的一个。她会从自己的脑海里判断出所有的信息,然后一点点的排除理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来,或是不来。
至于为什么来,为什么不来,就是暮楚享受的过程。
今天那个人不会来了。这是她得到的结论。可是她依旧是坐在长亭内的,悠闲的喝着茶,看着初升的朝阳。
真是绚烂的颜色呢。
“才接到的飞鸽传书,”身边蒙了面的白衣的女子递过来一小卷纸卷:“暮府那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了。”
“是么?”暮楚接过了,缓缓地打开。
“动作真是快。”暮楚笑道。然后抬眼着看着眼前的女子,“度情,要不要先到我那儿去看看?”
度情纤细的柳眉微蹙:“哪儿?”
“暮府啊。”暮楚好笑,“去看看你日思夜想的雾。”
度情淡淡道:“要怎么说随你了。”
暮楚笑道:“怎么,上次不是你自己说的想见她?”
“我是想见她。”冷漠的声音,“至于为什么,你自己清楚。”
暮楚笑着环着她的腰:“爱我么?”
“是。”度情淡淡道,“可是更恨你。”
暮楚的嘴角,在度情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翘起。
“你也想杀了我?”
度情嗤笑一声:“如果我想,此刻你大概已经身首异处了。”
暮楚笑着吻着度情的耳垂:“舍不得?”
那双清明的眼里全是哀伤:“你是毒药,是戒不掉又会让人痛不欲生的罂粟。”
暮楚的笑便肆虐开去。
暮府这边,李玉儿已经睡着了。只是她一直握着雾的手,片刻不肯放开。
丫鬟去叫星去了,房间了只剩下她们两个。雾的手慢慢的滑过李玉儿的眼角,轻轻的拂过她柔软的唇瓣。
“真是个惹人怜的小妖精。”她笑道,“一不小心就想吃了你,怎么办?”
睡梦中的李玉儿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外面的丫鬟道了声:“星姑娘来了。”垂着手站在门边。
雾看着李玉儿依旧不肯放开的手,道:“请她进来吧。”
七月二十八,洛阳。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暮楚睁开眼看着身边的度情,手指沿着度情漂亮的背慢慢的下滑。
窗外忽然飞进一只信鸽,停在锦被上,咕咕的叫唤着。
暮楚笑着看着那只白鸽,忍不住轻哼一声:“好你个雾,这速度也太快了些。”
鸽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春色无边的女人,然后转开了脑袋。
暮楚一把抓住了它。
信写在一张薄绢上,字迹微微的有些混乱。
暮楚只看了一眼,便放到一边,然后披上衣服起身。
一只纤细冰冷的手抓住了她。
“我就要回去了。”度情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我不会跟你走的。”
暮楚也没有回头,只是笑道:“随你。”
“既然不打算留我,当初又何必来找我。”度情拉着暮楚的袖子慢慢的起身,从暮楚的后腰环住了她,“你从来就没有为我们想过么?”
“日日为他人着想未免太累了。”暮楚笑道,“你想说什么?”
“留下来。”度情轻声道,“只一天。”
“我是最怜香惜玉了。”暮楚笑道,“可是我打定的主意也从不会更改。这你是知道的。”
“所以?”
暮楚握住那只手慢慢的拿开:“我等的人已经来了。”
度情慢慢的松开了手:“因为那个叫李玉儿的女人?”
“你见过我为了什么女人放弃或妥协什么么?”暮楚笑,“靠近洛阳的每一寸地我都不想待。这里有让人作呕的味道。”
度情再也说不出话来。
暮楚已经穿上衣服出了门。
既然不愿意靠近这里,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不愿意靠近这里,为什么还要等这几天?
度情轻笑一声。
更早之前的暮府。
今天李玉儿很早就醒来了。醒来,眼前是雾凌乱散落的发。
她就这么靠在床头,合着眼,一头如云的发散乱在一旁。
李玉儿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然后便顿了一下。
那只手。
那只本该握住暮楚的手。如今紧紧地握着雾,死命的扣着。
又是幻觉。看到暮楚的景象,也是幻觉。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李玉儿只觉得无力:是不是到头来才会发现,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或许,暮楚其人,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她的手微微的发抖,终于是唤醒了一旁的雾。
“醒了?”雾拢了拢散乱的长发,笑道,“放心,这不是幻觉。”
李玉儿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她真的太担心了。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雾抚着李玉儿的额,“会不会觉得有些难受?”
李玉儿没有再躲开,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还好。”末了顿了顿,“就是有点饿了。”
雾忍不住笑了起来。
总认为雾和暮楚是很像的,可是雾真的笑起来的时候,李玉儿才发现完全不是。暮楚即使在笑的时候也像冰一样冷,雾笑起来的时候,却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