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之冤孽-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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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纬向着江岸边看了一眼。只见原本平静的江面上此刻波涛汹涌,暗流涌动,江水在瓢泼大雨以及凛冽江风的裹挟下不断冲刷着江心和两岸的礁石,激起了滔天的浊浪。原本静如处子的富春江现在就如同一头狂怒的野兽一般,随时可能将它左近的人撕成碎片。众人头顶的天空更是聚集着浓厚的乌云,将所有阳光都完全遮蔽。那层层乌云似乎都是特意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一般,更显得诡异至极。虽然此刻只有下午三点五十七分,但已经如同日落一般,四处都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黄纬面色凝重,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原本想勘查过尸骸之后,联络江上派出所,派巡逻艇输送蛙人过来,潜入江底查看情况。不过依照目前这种恶劣的天气情况来看,确实有些不现实了。”
徐狂草皱了皱眉,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无法继续调查,那么最好立即疏散乍浦村所有的村民。现在敌暗我明,难保这些邪兽不会再搞出什么动静来,到时候我们防不胜防,只能徒增伤亡,让老百姓白白送命。”
黄纬转过身来,向着远处那片高低错落的浙北民居眺望着,强劲的江风裹挟着黄豆大小的雨点狠狠的砸在他的面颊之上,他却丝毫没有在意,只是涩声说道:“不行。现在全村上下大多是些老弱病残之人,一共还有三十三户,共计一百三十人。转移这些人时间太紧。而且平白无故转移群众,也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造成社会的恐慌情绪。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方便外泄的。”
“难道你们就束手不管,放任这富春江里的邪兽继续祸害无辜的村民么?你们要问问自己的良心,是谁在养活你们!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这些村民在今晚五点之前立即撤离这个村子,如果因为你的迟疑,造成了村民的死伤,你自问你承担得起么?”徐狂草面色肃然而愤怒,伸手指着远处的那个外表看似宁静,实则深陷在恐怖的泥沼之中的普通村子,冲着黄纬怒喝道,手指因为激愤而颤抖着。
黄纬怔了一下,他没想到一个外乡人会对这个小乡村的村民的生死看得如此的重要。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本地人,居然为了完成上级的指令,不得不让自己的乡亲承担遭袭的风险,不禁脸上满是羞愧,不甘之色。黄纬的脸色阴晴变化了一下,咬一咬牙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舍弃这里的父老乡亲,我会亲自率队驻扎在江边和村子外围,担当二十四小时警戒任务。等明天一早,天气情况略有好转,就会让江上派出所输送蛙人过来。确保万无一失。不过在此期间,请你们不要将尸骸的情况泄露给村民。我不想造成无谓的恐慌,给我们的调查带来不便。还有整个村子也将暂时封锁,直到案件调查清楚为止。”
徐狂草嘴角动了动,脸上有一丝异样神色闪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身旁的天极真人悄悄对他使了个眼色,徐狂草终于什么都没说出口。
徐狂草叹了口气,无奈的妥协道:“那就这么办吧。不过你们怎么制造封锁村子的借口?另外我有一个助手是易山市国安局的,名叫赵明,如果他回来,请你们务必放行。”
黄纬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理由么,你尽管放心,我们就说村子里的家狗连续死亡是一种不知名的传染性病毒引起的。为了防止人被传染,所以要隔离医治。然后开一些维生素片给村民服用,进行‘预防救治’不就得了。另外你那个助手的情况我也会向担任警戒的同志说明的,你尽管放心。”
徐狂草见黄纬一行人显然都是计划周密,有备而来,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都是多说无益,索性闭口不谈,冷淡地说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希望你们好好保持警戒,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徐狂草转身看了一眼那波涛汹涌的富春江,总觉得这破涛汹涌的江面下有着更为恐怖的邪物存在,似乎正通过这滔滔江水死死的凝视着在场的众人,随时可能突然发难,则人而噬。想到这里徐狂草不禁缩了缩脖子,转过身和天极真人一起向着村子走去。
走进村子,徐狂草和天极真人向着村支书张潮年的家走去,一路之上,不少惊恐的村民纷纷注视着两人,似乎想要在这两个村支书带来的外乡人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般。周围的那种殷切期盼,寻求帮助的眼神让徐狂草浑身不自在,感到自己有力无处使,十分的无奈。连忙一路小跑着走进了张潮年的二层砖瓦房,努力逃避这种让人不适的注视。
一进入大堂,张潮年蜷缩着身子坐在一张藤条椅里,身子依旧因为惊恐的打击而微微颤抖着。徐狂草原本就心情大坏,看着眼前的这个村干部那懦弱的模样,心底更是有些恼怒,当下一屁股坐倒在客厅那人造皮革的略显破败的沙发里,一言不发了。
…笔者的一些啰唆
真要命,今天原本计划好封推的。可今天一上来既没有封推连频道编辑都集体失踪了,要命啊!囧
第五卷 鬼道之还阳 第十二章 荒村夜半鬼唱歌
从江边回来之后徐狂草心情极坏,等到赵明从市里回来之后。三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彼此了解到的情况。简单商议了一下。就和张潮年一家一起吃晚饭了。由于封锁了整个村子,所以在案件破获之前,徐狂草等人的衣食住行都有村支书张潮年负责,而专案组会给与张潮年一家适当的补贴。
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彼此都是沉默不语。徐狂草心不在焉的胡乱地往自己嘴巴里扒拉着饭粒,顺便打量着一同吃饭的众人。
主位上的张潮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一副愁眉苦脸的衰鬼模样,脸上的褶子更是如同黄土高原上的沟壑一般,全都堆积在了一起,两道略显灰白的眉毛如同吊丧的一般,耷拉了下来,形成了一个八字。张潮年不断的抽着蹩脚的纸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唉声叹气。想必他也是知道内幕的人之一,不过肯定是收到了警告,让他保守秘密,所以他心里没着没落,只能在那里抽烟排解心中的烦闷。
他的老婆是个粗手大脚的普通农村妇女,站在一边,热情的给徐狂草等人盛着米饭。不断招呼三人吃着吃那。看到张潮年只是在那里闷头抽着纸烟,烟雾缭绕,一副吞云吐雾的模样,不断的低声责怪着。显然她还不知道封锁村子的利害关系。
而自己身边的天极真人则似乎完全不在意眼前的危局,不断的一酒盅一酒盅的喝着张潮年自家酿制的米酒,脸上满是酒醉的潮红,自酌自饮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看到他那乐观豁达的神情,徐狂草不禁摇头苦笑了一声。
草草的吃完了一顿沉闷的晚饭,三人走到了东厢房的客厅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天极真人似乎是真的喝醉了,一屁股坐倒在双人沙发上,身子一歪就躺倒了下去,不一会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鼾声。而一旁的赵明则将坐在一张扶手椅里,微闭着双眼在闭目养神。徐狂草拿着电视遥控器,不断地从一摁到四十,又从四十摁回到一。虽然电视里放映着他平时最喜欢看的金庸武侠剧《鹿鼎记》,但此刻的徐狂草却丝毫没有停下观赏的意思。
乡下村子一过晚上八点就已经寂静无声了,张潮年夫妇也已经回到二楼的卧室里休息了。不过依照目前这种紧张的气氛来看,张潮年想必是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此刻这栋二层的砖瓦房里,只有徐狂草他们所在的这件会客室还亮着灯。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不紧不慢的走着,徐狂草转头看了一下另外两人。发现两人都已经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睡。天极真人嘴巴一张一合的打着呼噜,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显得心满意足。而扶手椅里的赵明也手撑着下巴,脑袋一下一下的打着瞌睡。徐狂草苦笑了一声,静下心来耐心的看着电视剧。
不过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的流逝,心中的那种莫名的烦躁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激烈,明显了起来。似乎隐隐饿察觉到将会有什么惊天的变故发生。徐狂草紧握着遥控器的手心之中不禁隐隐渗出了汗水。
忽然在徐狂草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如同银铃一般美妙的歌声,这歌声温柔婉约,如同天籁一般。轻柔的歌声似乎在静静的诉说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对于情郎的思念爱慕之意。让人听了不仅怦然心动,跃跃欲试,想要随着这歌声翩翩起舞。
而几乎在歌声响起的同一时间,天极真人那惊天动地的呼噜声忽然一下子停止了下来,苍老的眼眸猛然睁开,一脸严肃的低声说道:“你们都听到了么?这就是江媚子的歌声!”神情专注而严肃,如同等待猎物上门的苍鹰一般,丝毫看不出任何的醉酒之色。
徐狂草和赵明都是点了点头。此刻两人脸上也早已经没有了时才那种昏昏欲睡的颓废感,个个显得精神十足。
天极真人皱了皱眉,从怀中的一个小布袋里掏出了三粒橘黄色的小药丸,递给徐狂草和赵明一人一粒,嘱咐道:“这是百草静心丸,服用之后可以抵消江媚子的魅惑之音。你们赶紧服下。我们三人一起出去看看。”说罢三人一仰头,吞服下了药丸。顿时感觉一股清凉舒爽之气透过胸腹上升汇聚到了灵台之上,头脑之中一片清明,时才的焦躁之感顿时消散于无形。
三人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张潮年家的院子。屋外夜风冷冷的吹来,邻家残破的木窗在寒风之中吱呀晃动,在夜色里显得特别凄凉,还隐约有一丝恐怖诡异之感。
“踢踏,踢踏…”突然,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从村子的四面八方聚拢过来,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更有一阵诡异莫名的吱吱声,这声音如同深夜鬼哭,又似毒虫爬行,更如婴儿夜啼,听了顿时令人心头发麻,手脚冰凉。
徐狂草等人隐身在院墙下的阴影之中,静静的向村道方向望去。在临近农居中微弱的灯光映衬下,只见一群村民,大约五六十人,身材高矮胖瘦不一,男女老幼各异。全都踏着僵硬而整齐的步伐,眼神呆滞着向着村南的富春江江岸边走去。有些人还穿着睡衣,有些人脚上的拖鞋也已经不知遗落在何地,赤着双脚走在撒满碎石的村道上,脚底板被碎石磨得鲜血淋漓,但这些人似乎忽然不觉,依旧随着大部队,机械而僵硬的向着江岸边一步步的挪去。
徐狂草和赵明,天极真人看着眼前的这惊人而诡异的一幕顿时惊愕得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第五卷 鬼道之还阳 第十三章 投鼠忌器之行尸走肉
气氛越来越诡异肃杀,村子通往南边江岸边的三个出口都有人群在机械僵硬的挪动着。黑夜之中传来了阵阵略显凌乱的“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冷风吹过,枝叶轻舞,黑夜之中也不知从哪里远远的传来低低的鬼哭之声,让人闻之心寒。
天极真人眉头紧皱,面色严峻,这个隐藏在幕后的妖兽真凶即使道行高深,以自己的一身修为也决然是不怕的。但是这一直隐藏在幕后的邪兽如此心狠手辣,居然用江媚子的魅惑之术占据村民的灵魂,让己方三人投鼠忌器,实在让人忧虑。
难道,自己真的要看着这百十口人在自己面前一一送命么?一念及此,饶是天极真人道行高深心志坚定,心中仍然不由得一阵焦虑。
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片刻之后已然镇定下来,心知此刻那神秘的幕后神秘凶手正在暗处虎视眈眈,自己绝对不可乱了方寸。而且几十年来,自己还当真是头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场面。若不施展一些手段,只怕那些阿猫阿狗都将自己这个张天师嫡传后人给看扁了。
天极真人定了定神,对身边的徐狂草和赵明嘱咐道:“现在村民被迷失了心智,分成三路前往江边,如若放任不管,肯定是凶多吉少。我们现在分散开来,一人负责挡住一股人流,封住全村各个出口,另外注意观察四周,绝对不能让这妖兽真凶给跑了。”
天极真人又对身边的赵明有些不放心,询问道:“小赵同志,你身上有什么法器或者辟邪的器物么?”
赵明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乒乓球大小的翡翠佛珠,淡淡的说道:“真人放心,我这枚珠子是五台山清凉寺的镇寺之宝,我师父苦慧大师留给我的遗物。足以抵挡这些妖魔鬼怪了。”
天极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说道:“那好,我们就分散出去。我负责最东端人最多的那一路,赵明负责西边那一路,中路就交给小徐你了。”
“明白。”徐狂草和赵明点了点头,三人身形一闪,趁着夜色施展开了轻功,几个纵跃之下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眼前的人群依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机械而又僵硬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向着滚滚东流的富春江挪去。每向前走上一步,就离死亡近了一分。但现在这些迷失了心智了的人群却浑然不觉。徐狂草在这些盲目的前行的人群之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一脸丧气的衰鬼张潮年,另外一个就是他那五大三粗的媳妇,两个人都是穿着有些老旧,可笑的睡衣,随着人群一步一挪的前行着。
徐狂草不禁皱了皱眉,自己三人一直守在他家的楼下会客室,居然没有注意到两人下的楼来么?真是咄咄怪事。徐狂草连忙一个纵跃,跳到了两人身边,一伸手拉扯住了身形比较消瘦的张潮年。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拉之下张潮年即使不摔倒也要踉跄一下身子。想不到的是,丧失了心智的张潮年居然拥有了他以往不可能拥有的怪力,徐狂草一拉之下不仅张潮年身形不动分毫,反倒在张潮年一挣之力的带动下,徐狂草自己几乎立足不稳。
看到张潮年如此轻松的摆脱了自己的拉扯,徐狂草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看来用外力阻止人群前行这一招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就只能用符咒来解除施放在众人身上的夺魄影响了。
徐狂草想到这里,从自己的腰带上解下了聚魂铃,深吸了一口气,手掌之上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掌中的聚魂铃缓缓升到了空中。徐狂草双目微闭,激发出来快乐了体内的阴阳灵力,右手握紧成拳,食中二指成剑指伸出,对准空中的聚魂铃轻轻一指,顿时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在人群的头顶之上激发出来,,压制下了四周的鬼哭之声,在夜空之中久久的回响着。
那些机械前行的人群咋一听闻这清脆悦耳的铃铛声,浑身都如同遭受了电击一般,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随即就如同失去了电力催动的机器玩偶一般,瞬间就蔫了,就好似失去了操纵的提线木偶一般,纷纷瘫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看到众人纷纷倒地,徐狂草顿时感觉如释重负,不由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水滴,也不知道是瓢泼而下的雨水还是自身冒出来的冷汗。
但这略显轻松的的平静却被身前三十多米处,一条通往富春江主河道的一条小河浜之中的一连串的水声给打破了。就像是有什么食物从寂静的水底忽然冒出来一般,河浜之中的河水开始缓缓的,由慢变快的转动起来。忽然河浜之中“轰”的一声巨响,一切都停顿了下来,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河浜之中的冒了出来,缓步走上了河滩。还不等徐狂草看清来人真面目,忽然一股盘旋着的灰白色水雾模样的怪异事物,看上去如同雾气,又似水波,旋转不停,模模糊糊之间,将徐狂草整个人吞噬其中。
水雾迅速吞没了徐狂草,整个身影很快地消失,而周围的水汽则是再一次悄无声息的回转起来,轻轻的聚拢起来。如同一团雾气一般,将整个村子的中路完全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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