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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火色琉璃喜剧版 龙腾风云by李靳(小美人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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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萧璃而言,这是一种全新又有趣的经验,他从没想过,这荒山里的生活竟能有人相伴,也从没想过有人声回荡在耳边的感觉是如此充满活力又富朝气。 

  李希琉每天陪着萧璃在这桧木林中深居简出,日子过得既消遥又快活,平日没事就外出猎些野味、或到溪边捉些鱼虾回来加菜,让两人的肚皮饱餐一顿。 

  不可否认,李希琉来了之后,萧璃的生活步调有了很大的转变,平淡无味的生活突然有了一种充盈的真实感;尤其,李希琉从不介意他额上的蛛痕,这让萧璃有时会有一种错觉,他觉得,也许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丑陋恐怖。 

  唯一伤脑筋的,是晚上睡觉时,不知道是山风太冷还是李希琉睡相太差,明明就楚河汉界、清清楚楚铺了两个稻草堆,可每到了早上总是胡乱挤成一团。 

  后来,萧璃根本懒得帮他铺床,让他跟自己窝同一个稻草堆。而李希琉也不介意,每天晚上,两个男人就挤在一块天南地北胡乱聊,说累了,就互相偎着对方体温入睡。 

  只是,李希琉有时候会看着刻在树壁上的兵法布阵,拿一些尖锐问题问他。 

  “两兵交战之际,若敌方兵力大于我方十倍,该如何应战呢?” 

  “攻击敌人要害,速战速决。” 

  “那如果对方战士个个视死如归,强攻不下呢?” 

  “那就佯装自己溃不成军,让对方松懈警戒,再趁其不备、予以痛击。” 

  “如果对方军纪甚严,日夜不懈、无机可趁呢?” 

  “那就造假像、放流言,离间士卒、动摇军心,剐其分裂。” 

  呵呵,李希琉开心地笑了起来,这萧璃真是少见的聪明。“这些锦囊妙计、行军作战之术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这需要学吗?不过是些纸上谈兵罢了,没什么值得称道之处。”萧璃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以你的聪慧才智,若是出身达官贵人或帝王显要之家,说不定,会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名扬天下驰骋沙场的骁勇名将呢!” 

  哈,萧璃在心中觉得好笑,他就是出身高贵的帝王之家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不想当什么高官名将!” 

  “哦?那你想做什么?”李希琉饶富兴味看着他。 

  做什么? 

  萧璃细长的眼睫缓缓垂下。 

  “不知道……” 

  削瘦的身子缩了下,不自觉往身旁强壮的胸膛靠去。 

  他不知道现在这样的自己能做些什么?又将往何处去?更不愿去想没有未来可言的人生。 

  不过,如果上天愿意给他一个小小的愿望、一份小小的施舍,那或许,他要的只是一个单纯又温暖的拥抱而已…… 

  ***** 

  清晨,天才蒙蒙亮,李希琉就被洞穴外一阵钉钉咚咚的敲打声给吵醒。 

  半眯着眼,习惯似地伸手摸摸身旁的位置,却发现草堆上的人儿早已不见踪影。 

  他迅速爬起身,大步走出洞口,想也不想就叫了起来。 

  “萧璃、萧璃!萧……” 

  “我在这儿啦!”蹲坐在树下,满身大汗的萧璃没好气看着他。 

  真是的,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每天一早起床,只要见不着他,就急得又叫又跳、活像丢了老婆的男人似地,嚷得整个林子都是他的聒噪声。 

  瞧见树下熟悉的身影,李希琉开心一笑,快步奔到他身边。 

  “喂,你一大早不睡觉,拿着把斧头敲个什么劲啊?” 

  见萧璃脚边散了一地黑压压的木屑,李希琉好奇问道。 

  “没干嘛,只是想弄点东西玩玩……”萧璃顺口答着,举起手上的小斧与凿刀又吃力地劈了起来。 

  见他一脸认真样,李希琉更好奇了。“这什么啊?长得乌漆嬷黑、又丑又烂,能干嘛啊?” 

  萧璃瞥他一眼,解释道:“你可别小看这截枯木,这种被烈火焚烧过的梧桐木,不仅木身干燥透气、而且不带任何丁点湿露,是难得一见的制琴好材料。” 

  “琴?” 

  “是啊,琴。” 

  “那玩意有趣吗?” 

  萧璃好笑看着他,这家伙的问题可真多。 

  “算有趣吧!” 

  “是吗?那敢情好!”李希琉帅气一笑,一手抢过萧璃手上有点带锈的小斧与凿刀,“让我来吧,你手骨那么细、力气又小,这些刀斧一把比一把钝,让你这么磨磨蹭蹭,只怕敲上三天三夜连个琴角也凿不出来呢!” 

  “你也太瞧不人了吧!”萧璃怒瞪他一眼。 

  “呵呵,做什么这样生气?”李希琉仍是笑着,一把抓过他纤细的手,“瞧,你的手都红了,会痛吗?” 

  “你?……” 

  “我是舍不得你太辛苦,才想帮你的。”这是真的,李希琉对这个,生世有如谜雾般的奇异男子,一直觉得既好奇又想帮他。 

  “怎么?痛不痛?要不要我帮你上点药?” 

  “不,不用了。”萧璃抽回手,有些不自在地答道。 

  “那就好。”李希琉又笑了开来,灿烂耀眼的傲然俊姿、自成一格的风华气度,仿佛头上顶着金色皇冠的帝王,炫目亮眼的让人不敢逼视。 

  凝望着他,萧璃心中又泛起了强烈的欣羡与仰慕。 

  真好!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有这样一天的来临?有那么一天,可以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大大方方、潇洒磊落地走在阳光下,用不着躲躲藏藏,也用不着一天到晚躲在这个可怜兮兮又暗不见天日的树洞狭缝中求生存! 

  ***** 

  一个月后,李希琉终于离开了桧木居。 

  萧璃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毕竟,李希琉有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不可能一辈子陪他在这荒山孤岭中过一辈子。 

  临走前,李希琉曾问萧璃是否想跟他一块儿走,当然,萧璃坚定否决了。 

  这片林子就像他的护身符,出了这儿,他没有自信可以抬头挺胸、活得坦荡无畏。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得如此软弱了?以前那个心高气傲、孤冷不驯的九皇子到哪儿去了?三年多的非人道生活,似乎已磨尽他一身的矜骄与生为皇室贵族的尊荣。 

  坐在素净雅致的古琴前,萧璃修长的手指轻抚过琴身上每一条细腻婉转的纹路。这张琴,是李希琉花了他好几天的时间,亲手为他雕凿的。真不敢相信,完全不懂音律的他,竟能遵循着自己的指示,一刀一釜、一笔一划,辛辛苦苦帮他磨制出这张琴。 

  到现在,萧璃还是觉得有点像在作梦。 

  他不知道李希琉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也许是同情、也或许是可怜,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总之,他很喜欢有人重视他的感觉。 

  轻抚着琴弦,他想起他临走前说的话──明年春天,我再来看你。 

  真的吗?明年春天,他真的会再回来吗? 

  李希琉说他来自南方龙腾,龙腾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呢? 

  那儿也有桧木林吗?如果有,是否也像这片林木般如此清香又令人安心呢? 

  ***** 

  天盛琰帝二十四年初秋,时值龙腾永占九年,惊传龙腾皇李欣猝死,举国哀悼、百官缟素。 

  李欣传位三皇子李希琉,是为龙腾新皇,年号天祺。 

  翌年初春,龙腾正式对天盛开战,皇帝李希琉御驾亲征,率大军二十万沿沙罗尔斯河北上,一路势如破竹,先攻南方要寨阿郢、再取中都天壤,断秦河、收祈山,全军宛如得天之助、锐不可挡,直捣皇城燕京,一举毁掉天盛数百年雄霸基业。 

  龙腾大军破城后,天盛皇帝萧琰绞白绫自缢,五皇子萧靖连夜潜逃、生死不明,余皇子公主或饮鸩自戕、或顽抗惨死、押入天牢候刑者皆有,一干皇族数百余人、无一幸免。 

  从清晨开始,萧璃一颗心就一直无法安稳,直觉今天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从小,他就像有预天能力似的,对许多人事物特别敏感,尤其是对旁人身上散发出的善意与恶气更是敏锐。 

  抬头望着天空难得绽出的清澈湛蓝,他取出古琴,在穴口外弹奏起来,琴声方扬,啪啪,两条琴弦忽地断裂,强力弹起的细弦锋利割伤萧璃的指腹。 

  蹙紧眉心,萧璃停下手中拨弄的长指,仔细检视着琴身及琴弦,怪了,最近这几条弦好像特别容易断。 

  算了,今日一直心神不宁,静不下心弹琴,不如就下山换几条新弦吧! 

  抱起古琴,缠上头巾,萧璃步出洞穴,迳自下了山。 

  ***** 

  自从龙腾大军破城后,萧璃就几乎不曾下山了。 

  一则江山易主、改朝换代,城里小老百姓个个人心惶惶、局促不安;再则他听说龙腾王治国相当严峻,前朝余党遗臣中,如有诚心归顺者一概收吸附附旗下,如有忤逆不从者一律推出午门斩首。算起来,他也是前朝余党的一份子,而且还是那不得不杀的皇室宗亲,多少得避避啊! 

  抱着琴,来到南门街角的“寻音阁”,像往常一样,萧璃请店里的师傅帮他重新攒上两条琴弦。 

  “断得这么厉害啊!”老师傅看着残破的琴弦中打了好几个死结,那是之前萧璃懒得下山,自己胡乱接起来的结果 

  “是啊,不知为什么最近这几条弦断得凶呢!”萧璃也觉奇怪。 

  老师傅捻了下白须,看看萧璃、又看看那张古琴,“也许,她不适合你吧!” 

  不适合?什么话?这可是他唯一的朋友送给他的东西。 

  “师傅何出此言?” 

  “有道是情深缘浅哪!”老师傅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话。 

  萧璃不解,“师傅语意甚深,可否明示?” 

  “呵呵,哪有什么深不深的!”老者笑了起来,“不过就是个老头子闲来没事发发牢骚罢了!” 

  是吗?萧璃眼中充满胡疑。 

  “好了,拿去吧!”老师傅将攒好新弦的琴递还给萧璃,“小伙子,这琴似乎黏你黏得挺紧的,整个琴身都是桧木香啊!” 

  哦!是吗?这他倒没发现。 

  萧璃笑着接过琴,道了谢,方才踏出琴阁离去。 

  一出琴阁,对街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妇人尖叫的哭喊。 

  “官老爷,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家兰儿吧!”一名老妇人跪在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面前,老泪纵横将头低垂到地,猛敲着地面、苦苦哀求。 

  一旁,几个男人强押着一个年纪尚幼、神色惊慌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场官家强抢民女的戏码。 

  “诶!我说魏大娘你就别再磕了。”武良实在受不了这老女人哭哭啼啼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我家老爷看上你女儿,那是她的造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哭得一副好像家里死人似的、尽触人霉头!” 

  魏大娘对武良的劝话像是没听见似的,挪着膝盖半跪半爬到李永泰脚边,抱住他粗壮的腿腹,哽咽道:“李大官爷,老奴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家兰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 

  一句话尚未说完,李永泰长年习武满蕴力道的右脚猛力一踢,蹬时将魏大娘整个身子踢飞老远,病弱不堪的老骨头整个腾空飞起、又重重落下,摔得她筋骨俱断、整个人瘫倒在地。 

  围观的众人个个掩口惊呼,却没人敢上前仗义执言。 

  魏大娘撑着一口气,坐在地上,半仰起身子,一缕缕怵目惊心的血泊从她口中不断涌出,滴落站在一旁的萧璃脚边。 

  “娘、娘……”魏兰儿哭得一枝梨花带泪雨,却止不住娘亲身上不停流出的血水。 

  撑着一口气,魏大娘紧抓住脚边萧璃的衣杉一角,“公、公子,求你……求你……救救我女儿……求求你们……”无助的双眼探向从刚才就一直围在旁边观看,却没有一个敢上前说句公道话的村民们。 

  “求……求你,公子……。”魏大娘几乎要抓破萧璃的衣衫,无助哀怨的眼神透露出她强烈的请求。 

  “唔……”终于,吐出最后一口血水后,无力的身子一瘫、就这么倒地死去。 

  “娘!──”魏兰儿眼见亲娘惨死,不禁痛哭失声。 

  看着眼前的人间惨剧,萧璃激动到想上前杀了这些恶劣狗官。 

  他深吸口气,慢慢蹲下身子,拉起魏大娘余温尚存的手,缓缓地,将她抓住自己衣衫的僵硬手指一根根扳开,再小心翼翼地放下。 

  蹲在惨死的尸体前,萧璃忍不住骂道:“狗官!这还有王法吗?” 

  冰冷如刀刃般的语音透出强烈的不满,让一旁的武良及李永泰微愣了下。 

  “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武良率先跳到萧璃面前张牙武爪。 

  萧璃站起身,双眼如火,无畏无惧,“素闻龙腾天祺王治国甚严,对上严以律己、对下重惩百官,但求国内歌舞升平、万民安居,今日看来,不过是人们浮滥夸实、以讹传讹罢了!” 

  “大胆!竟敢污辱皇帝陛下,来人啊,快将他给我拿下!”武良大声叱喝着。 

  “住手!我身犯何罪,你们凭什么抓我!”这个狗仗人势的臭奴才实在嚣张。 

  “就凭你刚才出言不逊、辱骂圣上!光是这条罪名,大爷我就可以让你吃上十年八年的牢饭。”武良奸诈一笑,露出一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嘴脸。 

  “真是荒唐!这天下难道没有公理了吗?”萧璃大怒。 

  “有啊,我就是公理!”李永泰悠悠哉哉踏上前,摇了摇手中折扇,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这普天之下,别说是你们这些没长眼的乡巴佬,就算是皇帝陛下见了我,也得叫声“皇叔”啊!呵呵,你们说说,这世上还有我说了不算数的话吗?哈哈……”李永泰笑得甚是得意。 

  “是啊、是啊,王爷您说了就算、说了就算,您是公理、是百姓的天……”武良顺势将他捧上天。 

  萧璃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强抢民女的无赖竟是个皇亲国戚,还是皇帝陛下的叔叔,看来龙腾皇族的素质也没比他天盛好到哪儿去嘛! 

  “果真是不知耻的蛮族,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档,还有脸报上自己的来头,真是丢尽皇室脸面!”正在气头上的萧璃管他是哪里来的王爷,想当年,就算是皇帝陛下他也敢招惹,今日又会怕了这番邦蛮人不成! 

  “混帐,来人啊!给我拿下!”李永泰也动火了,他龙腾入主天盛已两月有余,上至王公贵族、下至百姓小民,谁见了他不是必恭必敬,这小子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公然挑衅! 

  几个侍卫立刻蜂拥而上将萧离团团围住。萧璃当然不肯乖乖就擒,左一拳、右一腿,与一干侍卫对打起来,虽然他的功夫底子并不扎实,但好歹也练过几年拳脚功夫,虽然常常被李希琉嘲笑,但比起一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还是强多了。 

  “贱民!还敢抗指!”一旁的李永泰见萧璃不肯乖乖束手就擒,怒火更炽,双臂登时运劲、飞身一跃,五指化掌翻出,“啪啪啪”连三掌,不偏不倚正中萧璃胸口。 

  “唔……”萧璃被李永泰强劲的掌力击得身子连退十几步,脚下站不住、整个人跌坐在地。 

  “哼,这种三脚猫功夫也敢强出头!”李永泰一脸不屑。。 

  “你……”萧璃想反驳,却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急涌翻上,忍不住张嘴一喷,身旁的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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