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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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本次事件,没有人质伤亡。虽然他们并没有明言,但这又是正义一方的一次漂亮胜利。在最初的报导中并没有提到恐怖份子的身份,但是追查这些线索将是警方的责任,而其结果也会随著警方对人质们的侦讯内容完整地被送进陶尼的情报部门。
对第二小队的成员来说,这真是漫长的一天,因此每个人都是一回到赫里福就马上回家睡觉,而查维斯也向所有组员宣布了取消第二天早上晨间运动的命令;这票人真是累到连上基地士官俱乐部去喝杯啤酒的力气和时间都没有。不过,反正俱乐部在他们回到基地之前也早就关门打烊了。
查维斯在回程的飞机上向贝娄博士表示,即使他的人都身强体壮,但这次任务却让他们都累得东倒西歪,即使是偶尔一次的夜间训练也没让他们这么累过。而贝娄答道,压力永远是疲累的主要来源,不论虹彩部队队员的训练有多精良或是体格有多强壮,都无法对压力免疫。显然,这也包括了医生自己,因为他在说完之後就转身沈沈睡去;而查维斯则是在喝了杯西班牙红酒之後也跟著进入了梦乡。
奥斯特曼城堡事件在奥地利当然是头条新闻。波卜夫最先是在一处安全的藏身地点看到了这条新闻,回到旅馆房间之後又得知了更多的相关报导。他一面啜饮著橘子汁,一面用他那锐利且专业的眼睛盯著电视萤幕。这些反恐怖部队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这是可以预期的,因为他们都是被训练来达成同样的任务,也都遵照著同样的国际教材行动这份教材最初是由英国的SAS公布,并据以训练其突击队,之後 GSG九也跟著采用,随後就被欧洲的其他国家采用,最後则是美国人。他们连身上穿的黑色服装都一模一样,这种戏剧性的相似让波卜夫感到十分惊讶。不过,他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他房间里那只装满德国马克的皮制手提箱。在第二天飞回纽约之前,他会先到伯恩把这些钞票存进自己的户头里。这简直是棒透了;他一面想著一面关上电视,换上睡衣。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件事,就让他为自己的匿名帐户赚进了超过一百万美金的巨款。无论他的雇主要他去做什么事,他都已经海捞了一票,而且他们看来也不大关心这上面的开销。
「感谢老天!」乔治.温斯顿指著新闻道。这位财政部长刚刚才开完了一场冗长的内阁会议,他边步出白宫边说道:「嘿,我认识那家伙,尔文是个好人。」
「这行动是谁干的?」
「唔」他犹疑了半晌他不能说,「新闻上说是谁干的?」
「当地警方,我猜应该是维也纳警方的特警小组。」
「唔,我想他们学会了怎么去执行这种任务。」部长一面提出他的看法,一面朝著密勤局的公务车走去。
「奥地利人?他们从哪里学来的?」
「我猜总有人知道吧。」温斯顿答道,然後钻进了车子。
「那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卡洛.布莱林对著内政部长问道。对她来说,这还不就是另一次男孩们跟他们的玩具搞出来的事件。
「的确是没什么。」部长答道,然後随著保护他的密勤局干员一起朝自己的公务车走去,「就像他们在电视上说的。能把所有人质都救出来就已经很庆幸了。我到过奥地利好几次,当时看他们的警察不像是有那么厉害的样子,也许是我看走眼了吧。但是乔治的神情让我觉得他知道的应该不只这样。」
「唔,没错,他是内阁里所谓的圈内人。」布莱林博士若有所思地说道,而这正是那些「圈外人」最不喜欢的。当然罗,严格来讲,卡洛.布莱林根本不是内阁的一份子。她在内阁会议里只有个靠著墙壁的位子,还不够格坐上会议桌,而她参与内阁会议的作用只是在需要时提供科学方面问题的谘询而已。在今天的会议里,她就毫无用武之地;这对她有坏处也有好处,因为这样她就有机会趁总统掌控著会议的议程和节奏时,专心聆听会议的进行,并记下所有细节。今天的会议实在进行得糟透了,她的心中想道,单是赋税政策就花了不只一个小时,根本没机会去讨论如何运用国有林地的议题。这些国有林地属於内政部管辖,而这个议题将会被延後一周,也就是到下次内阁会议时再提出来讨论。
她没有密勤局的干员保护,甚至连一间在白宫的办公室都没有。前任总统的科学顾问在白宫西厢有间办公室,但她现在却被挪到旧总统官邸。不过那间办公室倒是比白宫的办公室要大许多,也舒服多了,还有个窗户这是在白宫地下室的办公室所不可能拥有的。虽然旧总统官邸在行政上和保全上都算是白宫的一部份,但它并不是那么有名。然而,就算现任总统非常努力地想对每个人都做到平等看待,也不大在乎阶级地位之类的狗屁(阶级地位的区分在政府这个阶层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但这却是白宫职员最在乎的一件事。也就是因为这样,对卡洛.布莱林来说,即使她已拥有和那些位居要津的大爷女士们一起在白宫大餐厅用午餐的权利,但还是免不了要抱怨总统平时对她的忽视,当她真的想要见总统时,还是得情商白宫幕僚长和专管总统约会的秘书,请他们让总统挤出个几分钟宝贵时间见她,好像她会浪费掉这点儿时间似的。
一位密勤局干员谦恭有礼地对她点头微笑,并为她开门,让她走进这栋外观丑得难以形容的建筑物。她向右转个弯,走进了她那间至少还可以俯瞰白宫的办公室。她一边走一边将笔记交给她的秘书(当然是位男性),以便让他把内容誊打出来,然後她就在桌子後面坐了下来,发现桌上又多出了一叠等著她审阅的资料和公文。她打开抽屉,抓了一颗薄荷糖丢进嘴里,随即开始对付那叠公文,并习惯性地拿起电视遥控器,将办公室里的电视转到 C N N频道,看看世界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此时正好刚过整点,而头条新闻就是发生在维也纳的那件事。
我的老天,好炫的一栋房子!这个念头马上闪过她的脑际,几乎跟国王的皇宫没什么两样。如果就一个人,甚至一个大家庭的生活来看,使用这样一栋房子作为私人居住的地方还真是资源浪费。温斯顿说它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来著?一个好人?那可不?所有的这些好人都生活得像暴发户一样,肆无忌惮地攫取宝贵的资源。这又是另一个天杀的财阀,炒作股票、货币的金融投机客。但好歹他也是自己赚到那些钱,才有办法住在那样的地方,也才成为恐怖份子下手的目标,破坏了他的隐秘生活。不过,她想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挑上他?
恐怖份子不会去找个牧羊人或是卡车司机动手,他们只会盯上那些有钱人或是重要人物。因为从政治的观点来看,对一般人下手并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无论是谁找来了这一批人,他们都不如预期般聪明……难道是故意要他们行动失败?这可能吗?但她总觉得应该是这样子没错。终归一句话,这是个政治举动,其背後有著各式各样的动机。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一笑;此时萤幕上的记者正在描述当地警察的特警小组进攻行动的细节。只可惜因为当地警察不准摄影机与记者进入现场,所以整个报导都没有画面。之後,便是对於获救人质的采访,他们以特写镜头让这些人质述说事件的始末。这些人质曾经是那么地接近死亡,要不是当地警方的救援,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这就是天意,就算你能够改变一些事情,但却永远无法对抗上天的旨意……不是吗?记者继续报导道: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欧洲也曾发生过另一件恐怖份子事件,但这两次事件都在警方果断的行动下被瓦解了。卡洛记得那件发生在伯恩的银行抢案又是另一件笨拙……还是「创意十足」的行动。也许她得去了解一下实情,因为在这个案子里,失败具有跟成功相同的价值……不,对策画这些事件的人来说,这样的结果比成功的价值更高。这个想法让她不由得笑了出来;没错,比成功还要有价值,不是吗?想到此,她低下头看著一份从地球之友协会传来的传真;这个组织有她的传真专线,经常会传给她一些他们认为重要的讯息。
她向後靠进舒适的高背椅里,仔细地把传真读了两遍。这是一批有著正确理念的人,不过没有什么人在听他们说话。
「布莱林博士?」她的秘书从门口探头进来道。
「什么事,罗伊?」
「以後我还要不要继续把这些传真拿给你?我是说,像你现在正在读的这一种?」罗伊.吉布森问道。
「喔,要。」
「可是这都是一些拿到名片就猛传垃圾资料的神经病呀。」
「不见得,我还蛮喜欢他们所做的一些事。」卡洛答道,然後把那张传真丢进垃圾桶。
她已经记下了一些他们的想法以备末来之需。
「好吧,博士。」罗伊说完便消失在门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下一件公文相当重要,那是关於关闭核能电厂反应炉程序,以及反应炉系统关闭之後的安全措施的报告,报告中还谈到环境因素会在多久以後影响到已关闭的反应炉系统,导致其内部因为锈蚀而毁损,以及其将造成的环境损害。是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幸好这份报告的索引提供了全国所有反应炉的相关资料。她又丢了颗薄荷糖到嘴里,接著探身向前把整叠报告摊平在桌上,以便让自己可以换个姿势好好阅读这篇报告。
「看来这样子就可以了。」史提夫平静地说道。
「有多少基因在里面?」玛姬问道。
「大约是三到十个。」
「还有,这东西有多大?」
「六微米。你能相信吗?这东西是白色的,因此能有效地反射光线,尤其是紫外线辐射。在一个喷洒著水雾的环境里,它几乎是隐形的。」除非使用光学显微镜,否则用肉眼根本看不见这种囊状有机体。更棒的是,它们的重量极轻,所以能像灰尘粒子一样悬浮在空气中,并像酒吧里的二手烟一样被轻而易举地吸入。一旦进入人体之後,有机物的外囊就会溶解,然後把湿婆的基因释放到肺或肠胃里,让它们在人体内展开工作。
「它们是水溶性的吗?」玛姬问道。
「溶得很慢,但如果水里有任何生物活化的成份像是唾液里的微量盐酸的话,就会快多了。哇!有了这玩意儿,我们就可以从伊拉克人,或是任何想在真实世界中打一场生物战的人手里海捞一票了。」
这是他们公司所研发出来的技术,而且研究计画本身还获得国家卫生研究院的经费资助;这项经费本来是要用来研发出一种更加便利的施打血清方式。打针多少需要一点技术,但这个新科技却能利用电泳法(译注:一种利用电场将带有不同电荷的微粒像是溶液中的不同蛋白质分离的技术)把一层极微量的胶状保护膜包在更少量、并以空气传递的生化活性物质上。这可以让人们不必用一般的接种法,而是以喝的方式将抗体血清吸收进去。换句话说,如果有人发现了有效的A I D S血清疫苗,那这就可能将会是施用於非洲国家的方式,因为那些国家都缺乏完善的体系。史提夫刚刚证明了同样的科技也可以用来传播具有活性的病毒,而且安全性与可靠性也一样无庸置疑。
「我们要如何作临床试验?」玛姬问道。
「用猴子。我们实验室里有多少猴子?」
「一大堆。」她向他确认道。这将会是重要的一步,他们会先让几只猴子感染,然後观察它在实验室猴群中的传染效率。这次实验他们会用恒河猴,因为它的血液特性跟人类最为接近。
实验对象四号如预期般地是第一个发病者。他是一名五十三岁的男性,他的肝功能已经糟到足以让他在匹兹堡大学医院的换肝人名单上名列前茅。就算是在最佳的状况,他的皮肤也像是染上了一层黄色的染料。不过,即使病成这样,他喝起酒来仍然比其他几位实验对象都要凶。约翰.基尔格医生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却斯特什么的。此外,却斯特的智力也几乎是整组实验对象中最低的一个,他差不多整天都在看电视,很少跟其他人交谈;而且,虽然这批人都很喜欢看漫画,但却斯特却是从来都不看。另一方面,卡通频道是这些人最喜欢用来消磨时间的娱乐,但却斯特他几乎根本不看。
约翰.基尔格觉得,这些人根本就像是一群被养在天堂里的猪,不论是酒、食物或其他的东西,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大部份人甚至还学著怎么去使用淋浴设备。虽然有时也会有几个人问他们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但得到的回答通常都不外乎是医生或守卫们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几个制式答案。
他们现在不得不对却斯特采取行动了。基尔格走进却斯特的房间,并叫了他的名字;实验对象四号随即从床上坐起,向他走了过来,脸上明显地满是疑惑的表情。
「却斯特,感觉不大好对不对?」基尔格隔著面罩问道。
「胃痛,吃不下东西,全身都觉得不对劲。」四号答道。
「好,跟我来,让我看看能怎么办,好吗?」
「医生,你说什么都好。」却斯特同意道,一面还打了个很响的嗝。
出了门之後,他们就让他在轮椅上坐好虽然从这里到诊疗室只有五十码的距离。到了诊疗室,两名医护工便把四号抬到床上,用附有自黏贴布的带子把他固定在病床上,然後为他抽了些血样。十分钟後,基尔格用湿婆的抗体去测试他的血样,结果果然如预期般地变成蓝色;他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了,虽说酗酒所造成的酒精中毒可以让他再苟延残喘个六到十二个月,但两者之间实在是差不到哪里去。基尔格回到诊疗室帮四号挂了瓶点滴;他在点滴中加了吗啡,使得却斯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甚至在睡梦中露出微笑。很好,四号就快死了,但他会让他走得很平静,而且所有步骤都会是按部就班、井然有序的。
基尔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兼观察室,低头看了看手表;对他来说,这还真是漫长的一个小时,彷佛又回到以前当医生的时候。自从不当住院医生之後,他就再也没有从事过临床医疗,不过他一直都有在阅读相关期刊,也知道医疗技术的发展情形。却斯特,你要怪就怪自己的运气不好吧,基尔格心想,反正外面的世界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他又埋首於自己的笔记中。却斯特这么快就对病毒产生反应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因为这比预期中的时间几乎提早了一半,而这主要是因为他那衰败不堪的肝功能所造成的。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有些人的体质本来就比其他人容易发病。虽然提早发病会让人们有所警觉,但无论如何,最後的效果将是一样的,而这也将使得史提夫.伯格所研发出的血清成为迫切需要的抢手货,让他的生意因此而鸿图大展。血清A将会被快速地生产并广泛地发送出去,而另一方面,假如他和他的研究小组能让血清B完成备用。那它就将会被以比较严格的方式管制著。如此一来,血清 A将会被提供给一般大众,而血清 B则将提供给那些应该活下来的人这些人会是那些了解这整件事的人,或是在存活下来之後能够接受这个事件并加入他们的人。
在第二小队回来的当天早晨,彼得.寇文顿他刚与第一小队作完晨间运动,全身都还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