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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虛花悟 (上) (汗...这个是第三个版本,而且是最接近he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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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我暖暖你的心,还有你的血。』陆商阳缓缓凑近他的唇,温软,而清凉。是冷的,冷得就像他的肌肤。 
秦夕照迷离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清明,一丝怒意,紧接著又是更加迷惘的醉意,如同要流出来的醉意。 
秦夕照想,若干年後,自己一定还会记得那晚的月亮。也会记得,那夜的月光洒在身上,那份无尽的凄清,以及那种让人心颤的美。 
也许我那夜只是做了一个梦,我们喝多了,喝醉了。所以,当我醒来时,应该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只有片段的残破的梦境,以及灼热的嘴唇印上我冰冷的嘴唇时的感觉。 

「你真的是人吗?为什么会像影子一样,悄悄出现在我梦里?』 
秦夕照睁开眼睛,眼睛亮得像猫的眼睛,也像是天上的月亮。「我刚才也好像做了一个梦。』 
陆商阳望著他的脸,他的脸在月光下,如同有光晕流转,极白,却不是女子那般软玉温香的白,是瓷器的白。夜明珠的光华,是不是就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什么梦?』 
秦夕照微笑,微弯的眸子里有狡黠的光:「我梦见有个人抱住我,吻了我。我是喝醉了,在做梦呢,还是真的?』 
陆商阳掠开他敝在额边的乱发,痴痴望著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 
秦夕照笑出声来:「你不仅答非所问,还胡说八道。』仰躺在地,眼睛果真闪耀如星,笑得却像只猫。 
「我听说陆大庄主不仅剑法冠绝天下,而且诗酒风流,洒脱不羁,惹了多少美女为你心碎。江湖上传闻陆庄主即将成婚,却不知陆大侠不仅在此买醉,还……』眼珠一转,道:「我现在终於明白了,为什么寒伶宫的云宫主跟你,纠纠缠缠了这些年还未结连理。』 
陆商阳一怔,还未答言,秦夕照已缓缓接道:「以你这风流性子,恐怕没有哪个女子忍受得了。你婚期将至,还在外面喝酒胡闹,你那未过门的妻子若知道了,又如何受得了。』 
陆商阳沉默良久,道:「我不会让她知道。我已经伤过她的心了,我不能再让她心碎。』 
秦夕照无法抑制地冷笑一声,道:「你倒真是个情圣。』斜睨著陆商阳,眼睛似要穿透他,「那,你爱她吗?』 
陆商阳心中一跳,道:「不爱,怎么会娶她。』 
秦夕照笑著摇了摇头,笑得像个孩子。陆商阳想,真不像他出剑时的冷酷犀利,甚至有几分天真。 
月的清辉映在他脸上,真美,美得有点不像是真的。 
陆商阳见多了美女,面前这秦夕照,五官不算完美,但在这月光下看来,真似个蜀山中走出的仙人。不使心机的时候,这张脸很年轻,年轻得尚有几分稚气,却让他心醉。 
陆商阳微微叹了口气,四肢摊开地躺在草地上,尽情沐浴於月光之下。 
秦夕照仰起头,眼中似醉似醒,雾气氤氲。 
「夕照,答应我,跟我到卧龙寨吧。」 
秦夕照转过头,眼中依然有水漾动。「你真就那么希望我去?」 
陆商阳点头。「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材。』 
秦夕照微笑,一缕略带嘲讽的笑意挂在他唇角。「只是人材?」 
陆商阳道:「我喜欢你。』 
秦夕照低头思索片刻,微叹一声,道:「也罢,正如你所言,我没有更好的路可走。与其埋没,不如随缘。』 
陆商阳又惊又喜,道:「你答应了?』 
秦夕照笑了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陆商阳喜道:「那明日便上路。』 
秦夕照道:「这么急?』 
陆商阳道:「怕你改变主意。』 
秦夕照眼珠一转,道:「也好,反正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起身道,「我倦了,回去吧。」 
行到一个深巷旁,秦夕照忽然轻噫一声,向里走去。 
陆商阳望去,却是一间破旧的房屋,一个风烛残年的瞎眼老人正坐在那里抚琴。秦夕照好奇地走过去,月光之下,看得见琴身斑驳墨绿,不知是何时的古物了。琴音纯净得近乎透明,如同清澈见底的山泉。 
秦夕照停步凝听,待得那老人不再弹了,才叹了口气,道:「走吧。』 
陆商阳见了秦夕照眼神,知他爱极,微微一笑,道:「你既喜欢,为什么不要?」 
秦夕照笑道:「我是喜欢,但这张琴想必是这位老琴师的命根子了,我不想掠人所好。』 
陆商阳点点头,道:「不错,君子不夺人所好。』 

次日,陆商阳睡到正午方起来用饭,却还不提要上路的事。秦夕照不耐烦了,道:「你到底还走不走?』 
陆商阳笑道:「我还在办一件事,隔天再走也不迟。』 
秦夕照脸色一滞,陆商阳奇道:「怎么了?」 
秦夕照却不回答,只扭转了头去望楼外的风景。半晌道:「没什么。」 
陆商阳忽然喜道:「来了。」 
秦夕照有些不解地盯了他一眼,却见一个小童上来,把一具琴囊奉给陆商阳。陆商阳笑着把琴递给他,秦夕照又惊又喜:「你……」狐疑地望着他,道,「你是怎么弄到手的?我不相信你会做苟且之事。」 
陆商阳笑道:「说来也巧,那位老琴师过世了,他家人就把这张琴出卖,我就买了下来。不要说我不会做那等苟且之事,这千年古琴沾了那等浊气,哪里还弹得出好音色来?今日我就是在等结果,所以才未急著要走。』 
秦夕照手指自琴弦上滑过,微笑道:「你真是有心。』 
陆商阳道:「你喜欢就好。你太清高,我不知道究竟什么才能让你开颜。』 
秦夕照轻抚琴身,微笑道:「谢谢你。』 
陆商阳怔怔凝望他,正欲说话,忽听到店小二跟掌柜在交头接耳:「掌柜,你听说了吗?拥翠楼出人命了!』 
陆商阳心中一跳,侧耳倾听。秦夕照却还是那止水无波的表情,端了茶喝了一口,又慢慢放下。 
店小二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啊,死的是一男一女!都是一剑致命,乾脆俐落!」 
掌柜的道:「官府可查出什么结果了?』 
店小二摇头道:「哪来什么结果!听说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陆商阳不再听下去,转头注视著秦夕照,秦夕照却不理会他的视线,继续看楼下的风景。 
陆商阳沉声道:「为什么?』 
秦夕照也不回头,道:「什么为什么?』 
陆商阳厉声道:「你杀了不该杀的人。』 
秦夕照依然望著窗外,日光给他面上镀上一层薄晕。「天下用剑的人多得很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陆商阳笑了,却是没有笑意的笑。「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了?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催我快走。若今日清晨便离开,这个消息便传不进我耳中。拥翠楼最快也要午间时分,才会有人来服侍。那时你我本来早应在数十里外。你脑子转得快,出手更快。真是乾净俐落。』 
秦夕照淡淡道:「过奖了。』 
陆商阳道:「我不自认侠义,但是江湖上既然奉我为大侠,我也只有力求正道。至少我有起码的是非观,不滥杀无辜。那两个人,尤其是如月,你不该杀的。 
秦夕照眉一挑,道:「陆大侠此刻,是否要替天行道了?』 
陆商阳道:「我若要杀你,就不会救你。我只是不希望你这般肆意妄为,不辨是非。你再这样下去,最终恐怕会自食其果。』 
秦夕照笑道:「原来陆商阳还是有私心,不忍杀我?』 
陆商阳叹道:「我是在为你找理由,总有一天,我会找不到理由的。」 
秦夕照淡淡道:「那就不必要找了。』 
陆商阳凝视了他半晌,道:「走吧!』起身便向外走去。 
秦夕照犹豫半晌,最後还是跟了上去。 

行了数日,终於来到卧龙寨。秦夕照打马来到一座山丘之上,眺望远方,只见黄沙遮天蔽日,天是一种苍凉的铅灰色,雄浑壮阔。回眸向另一边望去,道,「那里便是金人扎营之处?』 
陆商阳道:「不错。离此只有百余里,快马一日便到。』 
秦夕照望著远处,眼中似有深思之色,道:「不日之前,金兵攻打京城,打了个大败仗。可惜的是,金国使者来请求皇上接见,竞说金国此次兴兵是因我大宋背盟纳叛,金兵却是问罪之师。向我大宋索要黄金白银无数,割让三地,并派一位亲王跟一位宰相为质,金国方可退兵。』 
陆商阳道:「不错,令人愤懑的是,这般屈辱的条件,朝廷竟会答应!看来这朝廷也腐败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秦夕照睨了他一眼,笑道:「你占山为王,难不成还想起兵造反?』 
陆商阳摇头道:「我倒没这想法。我不是那块料,我是江湖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又道,「走吧,快到了。』 
秦夕照朝前望去,只见一座大关,甚是伟岸。进得关来,又过了两座关隘,一 
道高高城墙,方到寨门。四面山峦环抱,中间一片宽敞平地,却有一座牛皮大帐。刀枪剑戟,弓弩戈矛,齐刷刷地排在帐外。 
秦夕照笑道:「这便是你引以为傲的卧龙寨?虽然是山贼,倒也像模像样。』 
陆商阳笑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来整治。』 
秦夕照睨了他一眼,道:「从你开刀如何?』 
陆商阳乾笑两声,道:「走,我替你引见兄弟们。』 
秦夕照呖了一声,翻身下马,却见数名男子整整齐齐地站在帐前,一眼扫去,虽然高矮形貌不同,却皆足粗豪之人。微微一笑,抱拳道:「各位兄弟,秦夕照有礼了。』 

秦夕照倒在榻上,舒了一口长气。 
陆商阳笑道:「累了?委屈你了,这里也只能这么样了。』 
秦夕照淡淡道:「我又不是什么娇贵人,你客气了。』 
陆商阳嗯了一声,欲言又止。秦夕照道:「有话便说,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陆商阳有些尴尬地笑道:「如果兄弟们不太服气,也是因为你新来乍到,看来又是文弱书生模样,你莫要在意……』 
秦夕照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怎么会在意,他们不服气是正理。我会让他们服气的。』 
陆商阳转了话题,道:「不远处有个啸风寨,妒我卧龙寨,常来挑衅。前些时日,又来叫嚣,我也不想忍耐了。』 
秦夕照道:「你要我以此立威?好,不过,商阳,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说清楚。』 
陆商阳道:「你尽管说。』 
秦夕照伸指轻叩桌面,道:「你我的行事方法不同,请你不要对我的做法指手划脚。』 
陆商阳道:「那是自然。』 
秦夕照点点头,道:「我希望你记得你的承诺。』 


第四章 
夕照如血。 
秦夕照站在城墙之上,冷冷俯视著下方的黄沙地。 
他身後,是一个方才设立起来的断头台。一个英武汉子,五花大绑地跪在那里,满脸的不服气。 
陆商阳匆匆赶来,满脸焦急,道:「夕照,这是怎么回事?』 
秦夕照冷冷地道:「你的兄弟们难道还未告诉你?全因这骆远贻误军机,跟那啸风寨一战,伤亡远远多於我预想的。』 
陆商阳道:「此战我未参予,我不太清楚。方才情急,也未加细问。』 
秦夕照道:「好,你要问原因,那骆远,你自己说。』 
骆远一昂头,抗声道:「我确实是贻误了军机,害得弟兄们伤亡不轻,但也罪不致死吧?」 
陆商阳道:「到底为什么?』 
骆远道:「大哥,我娘……我娘她病重了……我赶回去看她,所以……』 
陆商阳皱眉,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头道:「骆远是一时糊涂……他跟了我这么久,这一次就免了他死罪吧?』 
秦夕照回头看他,脸色阴沉,道:「陆商阳,就因为你这脾气,你这里才是一群乌合之众,一团糟! 
你既然请了我来,我就得替你好好整治,这是你在请我入寨那日便说好的。你也应允,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法来整顿,你带头违反,这次又来求情,你叫我以後威信何在?如何压得住这些人? 
你去看看那些战死、受伤的人,因为他是你兄弟,你就可以徇私?』 
见陆商阳脸色难看,便放缓了声音续道,「平日里,你众家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怎样肆意胡闹都可以,本来江湖中人便自有这份豪气在。我也是出身江湖,我也欣赏这份肆意纵情。 
但在战场上,是容不得丝毫私情或是轻忽大意的。我要砍他的头,是否合理,你心中自知。』 
陆商阳哑然,秦夕照说得确实有道理。但律法也不外乎人情,骆远跟了自己五六年了,一向忠心耿耿,陆商阳视他为兄弟手足,又如何忍心看他丧命? 
「夕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何?』 
秦夕照见这人完全说不通,心中更气,道:「只要开了例,就会一直破例!陆商阳,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重义气,也就太婆婆妈妈!做大事的人,哪来这么多罗嗦!』对行刑之人喝道,「愣著干什么?动手!』 
陆商阳示意不急动手,对秦夕照赔笑道:「你就当给我一次面子行不行?他是个孝子……若他死了,他母亲还活得了吗?』 
秦夕照怒极,道:「陆商阳,你该做的是整治手下人马,而不是来做善事!如果你再罗嗦一句,我就立即离开!我不稀罕留在这里!』瞪了那行刑人一眼,怒道,「好,不动手?我自己来!』 
秦夕照眼光一冷,拔刀在手,手起刀落,一腔鲜血喷涌而出,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大张著! 
陆商阳一时惊得呆了,道:「你……』 
秦夕照不理他,喝道:「有谁再违反军令的,下场一样!」一拂袖,转身而去。 

秦夕照皱著眉,望著留在房中不走的陆商阳,道:「人也杀了,你还要怎么样?找我讨回公道?虽然仗是打胜了,但伤亡不少,非我本来所想。都是这人贻误军机,你要我如何做?』 
「你太狠了,你知道他是无心之错……何必非要杀他?』g6v U | z&n4} 
秦夕照不耐烦地道:「我说了无数次了,你也该明白,只要开了一例,便压不住人。你手下的人,不少都是亡命之徒,若法纪不严,哪里镇得住他们?鸟合之众,如何迎敌?』 
陆商阳道:「但那终究是我兄弟!」 
秦夕照道:「杀鸡儆猴,我正想拿一个来作法。是你兄弟更好不过。保证从明日起,这些人绝不会有再犯的。』 
陆商阳腾地站起,怒道:「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情味?』 
秦夕照冷冷道:「军令如山,这点你难道还不明白?』 
陆商阳怒道:「如果是我,你也一样砍?』 
秦夕照扭转头,道:「如果你要这么想也未尝不可。』 
陆商阳一伸手拿住他肩头,捏得他骨头格格直响,怒道:「没错,军令如山,但也非你这般草菅人命!」 
秦夕照猝不及防,被他拿住要|穴,痛得全身发颤,咬牙道:「好,既然你如此说,我走便是!」 
陆商阳见他痛得咬紧了牙,忙卸了力道,却不肯松手。秦夕照瞪着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一字字道:「放开我!」 
陆商阳松手,秦夕照直奔出厅外。陆商阳跟着追去,只见他跃下城墙,翻身上了一匹马,绝尘而去。 
陆商阳愣了半晌,深悔适才莽撞。一旁跟来的童枫龄道:「大哥,虽然我心里也很难受,但我也不得不接受,这种做法,没有错。』 
陆商阳叹道:「是没有错,只是,骆远终究是我兄弟,夕照实在是生生地砍了我一个手指头。十指连心,我怎么能不痛?即使知道他是对的,我在感情上也确实接受不了。』吩咐道,「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意义了。枫龄,将骆远厚葬吧。』 
童枫龄含泪道:「是,大哥。』又道,「大哥如今想……?』 
陆商阳道:「当然足去把人追回来,本来就是我的错。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可能这般轻易放手。』牵了一匹马,随後追去。 

秦夕照勒住马缰,茫然四顾。天色已晚,四周一片黑暗。 
天下之大,我该何处容身? 
一时只觉得心中空空落落,恐惧地发现,竟似已习惯了陆商阳在身边的感觉。 
这个想法让他几近发疯,使劲抽打马背,更是一阵发了疯似的狂奔,仿佛可以把这个可怕的想法遗落在风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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