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n种情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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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洋来找我，这是几个月来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问我和舟的事，说有人告诉他的。
舟在省里是有些名气的，这种事会传得很快。
当时洋不相信，认为是这个圈子里的人瞎传的，他要我亲口告诉他。
那天我们一起吃饭，他喝了点酒，然后就开始审问。
他审问的口气让我心生反感，我有点故意气他，说都是真的怎么啦，他比你棒多了，可会伺候女人了。
他气得一巴掌下去，把我的手机砸烂了。
我泪如泉涌，夺门而出。
第二天他打来电话道歉，说赔我手机，我拒绝了。
他在电话里居然哭起来，央求我不要抛弃他，说他不会干涉我跟舟来往，只要能留一点机会给他就可以。
我说你这是什么屁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们不坐班，我在家的时间多。
舟就住我家楼上，那些日子就经常约我。
通常是约好之后他自己开车到酒店开好房间，然后短信告诉我房间号。
这样几次，我没什么，舟总是有些担心，他时不时在电视上露面，省城里朋友熟人太多了，怕被人认出来――最怕的是人家认识他而他不认识人家。
有一天我正在家里午睡，忽然听到敲门，打开一看是舟。
我问他有什么事，他笑笑就挤开我进来了。
进门就抱住我说想我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大胆子，他说我在楼上看到你老公开车走了。
他对我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孩子上学、做饭的阿姨五点半来，这些他都知道。
他抱我，我也忍不住了，就在家里和他偷欢，好刺激啊！从此他就经常这样，只要看到我老公的车不在，他就来。
三十六
这样习惯了，警惕性就放松了。
有一次我们正在前戏，忽然老公敲门喊我，我在卧室里听到他的声音，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舟反应奇快，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边示意我去开门，然后他快步走到
客厅拿起我家的电话就大声说起来。
我打开门，心还是怦怦跳个不停。
老公看到舟，点点头打个招呼就去阳台上拿他忘带的东西。
他反身时，舟已经放下电话，漫不经心地对老公解释说，他家的座机坏了好几天了，通知了电话局总也不见来人修理，所以不再用手机催问，借我家的座机催他们，也试试我们这一个楼门的电话是不是都不能用。
如果说这个借口很一般，那么在紧急中能想出这个借口就太不一般了。
何况还要临危不乱，还要面色平和。
我简直是服了他！有人说男人上半身是外表，下半身才是实质。
我看这话不妥，男人的头脑，有时候比下半身更具魅力。
舟对我真的不错，每次出门都记得带礼物给我。
什么季节他会给我买什么衣服，他记得我的三围，知道我喜欢的颜色，记得各种值得庆祝的日子，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
可我渐渐发觉异常：他和我在一起时，有电话几乎不接。
问他，他说和我在一起不想让别人打扰。
我相信了。
可就在零五年底，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女人张口就骂我小婊子。
我不知怎么回事，当时身边有人我就挂了。
事后我托人到联通交费处想看看是谁的电话，结果登记的是舟的名字，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时舟在安徽，我问他那电话是谁的，他说是以前的一个朋友用他的身份证办的卡，他们早没有关系了。
我当然不会相信，可他好话说了一大堆，看在他平日对我那么好的份上，我没有再追究。
但我没想到的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人不是他随便玩玩的女人，可以说是他的另一个老婆。
那女人接二连三地给我发短信，把她和舟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都说了。
还说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说舟除了和我之外还有好几个女人，说他是玩女人的高手，他的女人时间长的没有半年，短的就是十几天。
这个女人好像也知道我，说你年轻漂亮啊，继续啊，不过都是女人我劝你别上当。
我留着这些短信去找舟，他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那女人是温州的，他们九五年就认识，女人的老公吸毒，
离婚后不久就死了。
他们那时就在一起了，女人那里是他的另一个家，除了没有孩子，和真正的家没有区别。
那女人比我大几岁，他所有的穿戴都在那里。
三十七
舟的老婆是很老实的一个女人，五十岁了，看起来比舟大好多。
她知道舟有另一个家，他们曾经想离婚，家里老人以死要挟没离成。
从此他俩谁也不管谁了。
那温州女人是偷看舟的手机通话记录，然后看哪个电话打得频繁就给哪个号打电话，听到对方是女的就骂。
舟赶回来找我，没有否认和这个温州女人的关系，可其他的都否认了。
我怎么能接受这一切呢，我都傻了。
我像只无头苍蝇，摔了他买给我的手机，歇斯底里地狂吼：你个骗子！我算什么？三奶吗？还是八奶九奶？我那么相信你，你是什么？畜牲！我骂他也骂自己，我真的快崩溃了。
我告诉他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会杀了你。
那天我一个人走在寒风中，泪如雨下。
我不是个坏女人，可我却做着很无耻、很卑鄙的事！平心论，我和舟虽只有半年的相处，但我真的很欣赏他的，他在我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我几乎无可挑剔。
可他背着我干的事又那么让人无法接受。
那些日子我很茫然，大病一场，请了两周的假，在家打了一周吊瓶。
舟是好男人还是坏男人？我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我混乱了，我失去了理智，每天昏沉沉的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洋又找上来了。
他是听到舟的司机透了口风，他自己不来找我，居然让他老婆给我打电话，说是知道我生病了刚刚痊愈，她在家做了几个菜，请我去吃饭散散心。
然后洋才接过电话解释说他老婆很理解我们，请我吃饭完全出于真心，让我不要有什么想法，只管来就是了。
到一个和自己上过床的男人家里去吃饭，发出邀请并且给我做饭的还是明明知道这一切的他老婆！这都是怎么了啊？我横下心来，就算是为了报复舟，我也要去见见曾经跟我那么好的洋。
我去了，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洋居然当着老婆就和我亲热，他老婆居然笑着帮我们，后来我们三个人……那种感觉，新奇、刺激，无法言说。
后来我才知道，洋的老婆闲居在家，一直就喜欢网上聊天，见的网友不比我少。
她和洋已经多次参加一个“夫妻交友俱乐部”的活动，进行
换妻游戏。
他俩有一个共同的网名就叫“夫妻寻女做”。
这些，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他们为我打开电脑，那里面有很多网上做爱时抓下来的镜头。
洋的老婆一边指导我观看那些镜头一边很亲热地搂着我的肩说，希望你以后常来玩啊。
一个女人的手触摸着我，我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冲动。
过了几天，舟来找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谈谈，他说就算真的分手，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呀。
我已经知道他和那个温州女人因为我也吵架了，我觉得总该给他个说话的机会，他对我好不好我应该清楚的。
三十八
我们见面了，为了说话方便，他在酒店开了房。
他说了很多，希望我给他时间，他们会结束的。
我怎么能相信，他们有十年的感情啊！看着我眼里有泪花，他抱住了我，我越挣扎他抱得越紧。
我顺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在墙上，一下子手里满是血。
他吓呆了。
我满脸是泪，满手是血，我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因为对他我是认真的。
三十多岁的女人会爱上五十多岁的男人吗？我问自己。
看着他惶急的眼神，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我脑子里又出现了洋，又浮现出洋和他的老婆跟我在一起的场景，我哭成了泪人，为舟、也为我自己。
我总结出，在欲望面前，人是经不起考验的，爱情更禁不起考验。
这是我对人生的态度。
我坚信，梁山伯如果没有出生，祝英台也是会和别人相爱的。
而且，如果他们两个不死，正常结婚的话，他们的爱情也不见得就会永远。
所以，真正的永远的爱情，是没有的。
只有性，永恒。
所以，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四个字――随心所欲。
因为我面前的就算是个火坑，我也没几次跳下去的机会了。
三、婚姻是一种契约，也是一种交易。
我这样折腾得天翻地覆，老公不可能不觉察。
当然他什么都没看见，听说的机会也很少――没有人敢把我的这些事情告诉他。
他只是感觉，夫妻间这种感觉有时候很奇妙，他好像一切都知道了似的，很正规地和我谈了一次，明确承认我们之间的冷漠的矛盾纠葛，但是决不会
离婚。
我又何尝不明白，法律不仅设计了婚姻的准入制度也设计了退出制度――离婚。
可是两个人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千丝万缕深入骨髓的联合体如何轻松解体？离婚后真能了无牵挂毫无阴影地重新投入新的生活吗？假如离婚可以作为解决性矛盾乃至其他婚内矛盾的手段，那我们还要这张结婚证做什么？深一层考虑，也许会担心法律照顾了人性而使女人受到伤害。
实际上，女人之所以受到伤害正是因为长期以来将爱情奢侈地附丽于婚姻、将婚姻视作生命存在的必须、将男人视作终身唯一依靠的小女人心态所造成的。
的确，爱情与和谐的性会使婚姻更加美好，但婚姻的存在并不靠爱情与性来维系。
说到底，婚姻是一种契约，也是一种交易。
从恋爱到结婚的过程就是一个寻找目标市场、认同商品交换条件、签订交换契约的过程。
男女约定相互照应，分工合作，组成经济和名誉的共同体，一起分享食物和精神上的快乐与痛苦，共度人生。
三十九
契约的主体精神是信守合同，爱情与性都会随着岁月的打磨而消失，因此，最终维系婚姻的是信用。
那种把婚姻当作爱情的载体并希望爱情长生不老的想法是一相情愿和自寻烦恼的。
伤害女人的是女人的无知，女人只有认清了婚姻、爱情和性的本质，那时才能够获得真正的解脱。
因此，在这一点上，我们取得了空前的一致：维持我们的婚姻契约。
老公纵有一千个不是，他的唯一的优点却使我免遭内外交困的窘境，这优点就是他的理智。
舟的锲而不舍开始令我有些感动，但他后来的纠缠就使我心烦意乱了。
他有地利之便，每当我老公一出去，他就下来敲门，我不开，他就打电话哀求。
我忍无可忍，就打电话给他老婆，说舟又来找我借钱，请你把他喊回去吧。
我肯定他老婆也明白他找我做什么，所以很快就下来，舟只好默不作声地铩羽而归。
想到他曾经对我宠爱有加，想到我们毕竟是邻居，我又可怜他了，于是给他发短信：我最近心情不好，我们都冷静一段好吗？倒是洋和他的老婆，给了我许多快乐。
我和洋的关系，从前也是带有感情色彩的，感觉就很累。
被舟一搅和，我和洋之间的感情色彩退去，还原为简单的性，反而轻松起来了。
和他们夫妻欢娱了几次，我发觉我的兴趣变化了很多，一对一的性爱，我好像没有欲望了；一想到和男人做爱的时候身边还有个女人，就兴奋不已。
这就是说，我的性取向至少有了双向的趋势：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的身体了。
在她的诱导下，我身体里所有的欲念似乎都被激发出来了。
性，成为我生活内容的主轴，好像每天脑子里都在转着这些念头。
每天忙完自己手头的事，就喜欢坐在电脑前，找人聊天。
我觉得，每认识一个人，就好像在你面前打开了房屋的一扇门，你会发现里面有很多的惊喜。
如果适合，你可以进去，甚至成为房屋的主人；如果不适合，你可以选择退出或寻找下一扇门。
但是，关键是你一定要有勇气推开它。
那一段时间我还结识了几对夫妻网上做爱的网友，觉得也很有情趣。
视频里看着他们激情表演，自己也常常情难自禁。
但是我对男人找我视频没有兴趣，遇到这样的邀请我会一律回绝的。
我觉得视频里给一个陌生男人脱衣解带，很难堪；如果他身边再有个女人陪着，我就非常自然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就发生了那件令我终生都会尴尬的事。
那天有一网名“在家女等女视”的人在网上。
我想，这个女人想和女人视频，看来多半是个“同志”了。
我不能说我是
同性恋者，我只是开始对同性的身体感兴趣了，也许算是倾向吧。
我就点了她，心想女和女视频，估计也很有趣。
视频开了，我看到对方是个老女人，她说自己48岁了，然后就有了各个部位的镜头，很连贯，但影像有些模糊。
我说，咱们语音聊吧。
四十
可是她说没有语音，我也没在意，因为图像很模糊，我就建议她重启一下机器，她又说网络信号不好，恐怕重起后就连不上了。
然后她就夸我漂亮，要我和她一起玩。
我也就脱衣服给她看，她想看我的一些关键地方，我也很配合。
可是后来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头了，她让我怎样我就怎样，任她摆布；但我要她退后一点看看远景或给我看看别的部位，她却不配合。
我怀疑了，感觉有诈，于是我坚持一定要看她的胸，但她就是做不到。
那时候我在这方面也是有些经验的了，我就说你是男人吧？是不是在放片子骗我啊？对方笑了，承认自己是男人。
他给我看的所谓视频果然是片子，不过剪接得很完整，里面的内容就跟真的过程一样，首先是一个女人坐在那里聊天的画面，然后所有动作也比较完整。
不注意看的话，就以为是对方在实际那么做呢。
但是片子不能受人控制，不能按照我的要求做，所以终于被我识破了。
我有点气愤了，白白给一个陌生男人看了半天，摆布了半天！我要他露面，我认为他看了我，我就要看他。
但要求他露真面目。
否则我不甘心啊。
后来，他给我看了，是一男人。
我又相信了，但是我指挥他脱衣服，他还是不能照做，原来又是在放片子。
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说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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