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雷古勒斯 作者:我想吃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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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这样，还是有了意外。布莱奇家的男孩儿Allan瞧上了礼物堆里的玩具扫帚，表现出了渴望，左右看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嗖地一把抓了过来。正在招呼小客人的雷古勒斯不幸中奖，被扫帚柄扫到，疼得飙出眼泪来——真的很疼啊！
看到雷古勒斯“被打哭了”，闯了祸的小鬼脸色很难看，围观的小豆丁也不知如何是好，静了一会儿，嗡地一声散开了。雷古勒斯一直表现得比较沉闷，与大家的交谈仅限于刚才各位豆丁被家长领进门时说一句“生日快乐。”回一句“谢谢。”接下来，小鬼们谈论哪种味道的比比怪味豆好吃之类的话题，雷古勒斯实在是不想参与，于是旁观兼旁听。
很乖的小男孩其实在自己同龄的同性圈子里是不太受待见的，劣根性使然，男性豆丁们更崇拜暴力一点、会炫耀一点的小男生，雷古勒斯显然不是这样的男生，于是，没有帮他的——乖孩子啊，大家不去欺负他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大家散在一边，跟玩得熟的小朋友叽叽咕咕，不时瞥一眼“正在哭”的雷古勒斯，却没有上前安慰或者“主持正义”的。
西里斯也在一堆小萝卜头里玩得愉快，看到弟弟“被欺负”，他也是呆了一下，旋即一声大吼，扑了上来，踹翻了Allan之后，还骑到人家身上挥拳相向。Allan也不是故意的，见误伤到人，还是大方给允许自己玩扫帚的雷古勒斯，心里有点愧疚，但是对于“乖孩子”又有一点敌视，拉不下面子道歉，手里还攥着扫帚柄，在西里斯那“雷古勒斯是呆瓜，容易被欺负，被欺负了也不吭声。”的印象作用下，更像是故意揍他弟弟的了，于是西里斯更愤怒了——在我家欺负我弟弟，太不给老子面子了！就算这个弟弟很呆很没意思，那也不是你能欺负的！
Allan挨了两下，回过味儿来，用力挣扎把西里斯反压到身下，两个小鬼在地毯上翻滚得轰轰烈烈。一旁小鬼头们看得热血沸腾，家用小精灵不知所措，大眼睛几乎要脱出眼框，发出尖叫，终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行动最快的是两位堂姐，安多米达冲上来分开了缠在一起仍然你一拳我一脚互殴的小鬼，纳西莎拉开了离斗殴现场不远正在发呆的雷古勒斯。紧接着家长们赶到了。
Allan觉得自己很冤，指着西里斯：“我没有打他！是他先打的我！”
“你先打我弟弟我才打你的！”西里斯觉得自己才是占道理的那一个，一边说，一边拽着雷古勒斯展示一下被扫帚柄打红了的手背，“看！都打红了！我弟弟还从来没挨过打呢！”要打也要我来打，你算哪根葱？
“我不是故意的，他自己站在那里，才被扫帚打到的！”
“你不会看看人么？”
“……”
“……”
“……”
“……”
小鬼的争吵听得大人一抽一抽的，各自的父亲不得已采取暴力镇压，拎着自家的儿子捂住了嘴。
卢修斯适时插话：“他们都不是故意的，男孩子嘛，打打架才正常，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雷古勒斯看到了自家小堂姐非常满意的目光，满脸黑线。卢修斯，你还没脱离“小时候”好不好？不管卢修斯有没有脱离“小时候”，他都给两家根本不愿意因此而起冲突的家长一个很好的台阶。于是，西里斯与Allan被各自的父亲压着握手言和，两人右手握在一起，都开始手力，希图捏疼对方，脸上表情扭曲得亲妈都认不出来。围观的大人觉得有趣，都笑了。
卢修斯自认是个“非常有礼貌、有文化、有修养”的贵族巫师，看到这样的场面，脸颊狠狠地抽搐了两下，余光瞄到纳西莎的时候，突然平复了表情，像有一只无形地手，在他脸上抹过一样，又像个标准的好少年了。雷古勒斯别过头去，却发现与纳西莎一样用颇具善意的目光看着卢修斯的小女孩儿，还真是不少。
低下头去，为了观察他们的表情而仰疼了脖子，实在是不划算。
事情还没完，雷古勒斯还要接受Allan不小心打到自己的道歉，然后大度表示不予追究——就算他想追究，又能怎么追究呢？家长都没有出头的意愿了，自己，三岁的豆丁，还是算了吧。
再看一眼未来的堂姐夫，卢修斯却没有与纳西莎呆在一起，歪头着想了想，也对，这才多大点儿呢，初中生还不到，要说有什么男女之情，也太早了些，不过是先混个脸熟罢了。
又想了一想，捏了块巧克力送给西里斯，有个哥哥，还真是不坏。
西里斯斜着脸看了雷古勒斯一眼，清了清嗓子，有点得意想笑又控制住了，表情因此而显得很滑稽，扭曲的表情让他感觉到了刚才打架时被Allan的胳膊肘蹭到的颧骨，疼得吸了口气。匆忙点了点头，抓过巧克力蛙扔进嘴里。
雷古勒斯低下头，西里斯很想翻白眼：怎么又跟个小姑娘似的了？！哼了一声，跑去跟Allan掰手腕儿去了。
雷古勒斯垂下脑袋，其实是不想让西里斯看到自己忍笑的表情因而暴走。笑完了，忽然想起来刚才，哥哥给自己出头，堂姐把自己拖离战场，无良家长们在明显是别人家孩子比较吃亏的时候同意未来堂姐夫“互相谅解”的建议……布莱克家，维护自家人应该是传统了……
不过，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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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这么个小插曲，雷古勒斯的生日宴还是很成功的，布莱克家有活力、有责任心的继承人得到大家称赞——虽然鲁莽了点儿，不过，看到弟弟受伤就暴发的哥哥，还是很不错的。雷古勒斯终于脱离了母亲的怀抱，可以自由活动，并且接受进一步的教育了，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个关心自己的母亲很不错，不过，天天被盯着，也有些吃不消。
家长们觉得把自己的孩子展现给大家——长子有活力、次子很乖巧，也很满意，同时还考察了一下有可能成为布莱克家女婿的卢修斯，也觉得不错。总之，全家欢喜。
白纸字纸
长大了一点儿的生活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美好。三岁虽然是个分水岭，可以进行一些比较不幼稚的课程，不用再读巫师童话课本了，只是他的年龄摆在那里，学的还都是些基础的、常识性的东西。雷古勒斯的英语水平，经过三年的磨合，只是个普通而已——没人会跟着三岁娃娃讲什么高深语法问题和专业词汇——这让雷古勒斯挺担心自己会在以后的学习中因为语言问题遇到麻烦。不想功课并不很深，他还能凑合着学得挺快。
这都不算是什么不美好，真正让他受到打击的是，他居然无意中发现西里斯在学习法语和德语！心底默默流泪，无论是《简·爱》、《阿格尼斯·格雷》还是别的英国小说，都描写过有钱人家小孩学习外语的场面。这些，原本他是没有在意的，毕竟那是属于麻瓜的世界，在巫师世界里，还有记得哪个人是有家庭老师来教这些东西的，不都是到霍格沃茨之后才正式学习的么？而且，霍格沃茨也没开外语课吧？
霍格沃茨开没开外语课目前还不清楚，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布莱克家开了，而且，雷古勒斯必须学！
听着西里斯用童声读着重音多数在第二音节的法语和生硬的德语，雷古勒斯直冒冷汗——一个英语都已经让他辛苦至此了，还要学法语和德语？这不是要人命么？西里斯是正宗的小孩，一张白纸容易写画，自己可是带着记忆来的，是张字纸，要改写真是很麻烦啊。最要命的是，自己没有什么语言天份。
看到雷古勒斯眼睛直直地盯着西里斯念法语，曾曾祖父高兴了：“真是个好学的小宝宝，不过，雷古勒斯亲爱的，你现在要再多学一点儿英语，法语的话我建议你过两年再学习。布莱克家一般要到五岁左右才会安排外语教程的。”说完还眨了一下眼睛。
雷古勒斯在心底抹汗，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被说“不好学”，也不想学这两门新学问。还好不是现在学，如果一开始稍微正式一点儿的安排就要学法语的话，以自己的这点水平，搞不好把英语和法语全部搞混，最后连英语都不会说了= =！
如果光是学习英语的话，功课方面也还能过得去。以雷古勒斯的成人灵魂，理解起课堂内容来要比西里斯快得多，这让长辈们很是欣慰。因而对于雷古勒斯的不够活泼也有了新的解释——“看来咱们的雷古勒斯宝贝天生就是个稳重的孩子。”
对于雷古勒斯来说让个心理年龄奔三的人装活泼宝宝，偶尔抽风还行，长年累月装下去，怕是要抽风变真疯。见长辈们自己找到了理由，他也就坦然接受了“老成”的形成定位——不然的话，真的要追着蜜蜂蝴蝶满地跑么？
叹了口气，继续抱着大部头的课本学习——都是些巫师界的基本常识读物，比如神奇动物、有趣的植物之类。至于如何施放魔法，鉴于雷古勒斯和西里斯都还没有表现出魔法天赋来，暂时还没有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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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曾祖父说的并不准确，没等到雷古勒斯五岁，长辈们看到他读英语书已经很顺溜了，所以决定给他提前开始外语学习。雷古勒斯很郁闷，自己才四岁多啊，为什么现在就要学？
闷闷地呆坐在学习室里，雷古勒斯感到很为难，明明法语也是二十六个字母，连写法都与英语一样却语音不同？叹了口气，上辈子虽然学外语学得很痛苦，好歹汉语和英语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不至于把两者搞混，现在，希望自己的脑袋不要打结。
教授法语和德语的是祖父阿克图卢斯，因为奥赖恩已经结婚并育有两子，祖父自己的年纪也慢慢大了，便干脆把布莱克家的事情交给奥赖恩来掌管，自己只在大事上拿个主意，剩下的大把时间都用在了教育两个孙子尤其是西里斯上。
虽然外语课程是由阿克图卢斯在教授，但是最先发现雷古勒斯不对劲的却是曾曾祖父。老人家呆在画框里，没事的时候就看往学习室凑，观察的重点由非常不给他面子的西里斯转到了雷古勒斯，发现一向很喜欢学习的曾曾孙子居然破天荒地看到课本就皱眉头，老人家担心了。悄悄地溜出学习室，跑到奥赖恩的办公室与奥赖恩简短地沟通了一会儿，下午，雷古勒斯就被叫进办公室。
雷古勒斯莫名其妙，按说自己不是观察重点，也没有惹事生非，四岁而已能出什么让忙碌的父亲抽空召见自己的事？要知道，奥赖恩非常忙，雷古勒斯每天不过是能在餐桌上见到他，西里斯见得多些，可也是时间有限，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啊。
推开门略扫了一眼，正对着门的墙上开着一扇大窗户，左侧的墙面排满了文件柜，右侧是几张单人沙发。一张大办公桌正对着门放着，桌子上也摆了不少东西，奥赖恩正坐在办公室后面，连忙低下了头，心里直犯嘀咕。
奥赖恩看着小儿子站在办公室前，个头还没有桌子高，耷拉着脑袋，心中升起无力的感觉。他是独子，幼年时家里除了他只有一个姐姐，于是姐弟俩一个归父亲管一个归母亲管，自己从小是在自己父亲的影响下长大的，因此便照搬了当年父亲教育自己的模式来教育西里斯。至于雷古勒斯，不能老是放到沃尔布加身边，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两个儿子年龄不同、课程不同，奥赖恩的时间又少，看得了一个就看不了另一个，又不好越过大儿子，只能冷落了小儿子。
看着雷古勒斯识字挺快学习也用功，便想着给他加快一点学习进度，能在5岁的时候赶上大儿子的课程，然后把两个儿子放在一块儿教，也好增加一点儿与小儿子的相处时间。没想到，一向挺喜欢学习的小儿子居然看到法语就蔫了，奥赖恩有些叹气。
努力放松板着的面孔，降低声调：“雷古勒斯，我一直忙着事业上的事儿，都没有好好跟你说过话。”
雷古勒斯听到奥赖恩开口了，放下心下，不再去乱猜今天这次父子谈心的真实意思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抬起头，望向奥赖恩，静静听着。抬起头，才发现大窗户两边还挂着两幅油画肖像，左边的正空着，右边的，刚才还去通知他到办公室来一趟的曾曾祖父正在里面假装打盹儿。
用最茫然的表情看向奥赖恩，眨眨眼，以表示“我有听，但是没有懂。”
奥赖恩终于从办公桌后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雷古勒斯跟前，伸出手摸了摸雷古勒斯的脑袋，雷古勒斯反射地躲了一下儿，没有躲过，却感觉到奥赖恩的手僵了一下儿。旋即收回手去：“到这里来坐吧。”率先走到右侧拣了一张沙发坐下。
雷古勒斯跟了过去，到奥赖恩下首的沙发前站住，有点犯愁，这沙发有点儿高，手短腿短的雷古勒斯想要坐上去，只有用爬的。没人在跟前的时候还好，哪怕是当着奥赖恩的面儿，雷古勒斯还是觉得丢脸。于是，仰起脸，眼巴巴地望着奥赖恩。
奥赖恩看着小儿子亮晶晶的眼睛，愣一下，很快明白过来，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起身抱着雷古勒斯放到沙发上，想了一想，自己也挤了过来，捞起小儿子放到自己腿上坐好。然后，看着雷古勒斯红着脸，小声说了句：“谢谢。”要不是两人靠得近，奥赖恩几乎都要听不到。
揉了揉黑色的小脑袋，这回没有被躲，奥赖恩比较满意：“来吧，儿子，跟爸爸说说，这几天你怎么都没有精神啊？”
“我这几天还算好的，”想了一想，小声加了一句，“爸爸。”
“唔——”拖长了调子，“是么？不是因为不想学新功课所以不高兴？”
雷古勒斯抬头看着奥赖恩——他怎么知道的？
奥赖恩看到小儿子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暗道，你才多大？能有什么烦心事？开了法语课你就蔫了，还有别的原因好猜么？于是，又问了一句：“不是么？”
雷古勒斯含糊地吱唔了一阵，终于决定说实话：“法语好混乱……”
“法语是门精确的语言。”
“我是说，我一学法语就觉得混乱，老是跟英语搞混，能不能——”习惯地瞥一眼，又低下头去。
“嗯？”
“先不学了，德语也不想学，我想先把英语学好。”抬起头来，巴巴地看着父亲。
“这怎么行？”说话的不是奥赖恩，而是一直装睡现在却不想装了的曾曾祖父，“尤其是德语，许多高深的黑魔法以及魔法理论都是用德语写的！怎么能不学呢？”老先生在画框里挥拳头，慷慨陈词，“高贵的巫师无不是博学之人！”
“不是不学，”雷古勒斯连忙澄清，“就是想稍微晚一点儿，现在学，太混乱了。”
老先生仍然持反对意见。奥赖恩却在思量，语言类的东西虽然是越早学越好，不过，小儿子的情况倒是可以放宽一下。
“那你要把现在的功课都学好才行。”奥赖恩决定小儿子的外语课程可以放缓一些。
雷古勒斯忙点头，拖得一时是一时：“我现在的功课学得很好，已经把《神奇动物在哪里》看完了，正在看《千种神奇草药及覃类》。”
“这么快？”奥赖恩有些吃惊。
急急地点头：“您可以考我。”这些类似于科普的东西图文并茂很容易记住，而且，几乎都是最简单的语法。甚至《魔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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