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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江山行歌(逆水寒戚顾同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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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死的从来不是蔡京,而是热血的刺客们。
  冷血说的这样认真,难道是老天开眼终于让阎王收了蔡京?
  似乎预料到他们的反应,冷血继续抛出重磅。
  话不长,只有几句话,已经足够把事情说清。
  蔡京遇刺,他什么事都没有,诸葛却受伤了。
  诸葛为什么受伤?
  因为当时皇帝在场,诸葛好巧不巧被皇帝安排在离蔡京很近的地方。
  有人刺杀蔡京,诸葛不能不管,起码在九五至尊的面前装样子的管一管。
  ——若是蔡京因他的无动于衷伤了,诸葛就有麻烦。
  ——反正蔡京也死不了,管管又如何?
  谁知一管就管出事了,这次杀手要杀的原不是蔡京,而是诸葛本人。

  还京

    
      
  诸葛先生受伤了。
  大宋朝堂上的中流砥柱受伤了。
  他表面上没有大碍,实则已元气大伤。
  无情不敢也不能让京城中的各方势力知道这个消息。
  ——若是传了出去,有多少不甘平庸只是平日苦苦压制的人会蠢蠢欲动?
  无情唯有将所有赌注暂时压在戚少商身上。
  事情再多总要一件件去解决,眼下就只能先将辽太子被杀一案处理好。
  赫连春水第一个清醒过来。
  他脸上挂着一个很好看的笑容,将所有人请进自己家中,连适才以命相搏的顾惜朝也不例外。
  冷血来了。
  他们夫妻总不能在四大名捕的眼底下杀了顾惜朝。
  目光交错之间,赫连春水读懂息红泪眼中的话。
  ——她想和戚少商单独说说话。
  纵然心中酸楚,他还是不动声色,安排下人将戚少商送入内室,然后找个理由请其他人入小厅品茶。
  窗明案净。
  明明是上好的香茶,赫连春水今日却品不出任何滋味。
  冷血不在,厅中只有他和顾惜朝二人。
  顾惜朝微微一笑,似是丝毫不曾介意刚才的拼杀,“赫连少将军在想着尊夫人?”
  赫连春水佯怒重重放下茶盏,掩去心中的别扭。
  赫连一直对顾惜朝此人很好奇。
  戚少商的那场逃亡,他也参与了。若是没有赫连家的死士们,难说今日会不会是另一种境况。
  提及顾惜朝,赫连心中涌起的前几个词就是狂傲和嚣张。
  ——他少将军这辈子,也就只见过顾惜朝一个即使身处劣势也狂得可以,嚣张得欠打的人。
  经久再见,他却发觉顾惜朝变了。
  变得温和,连原先的棱角也平和了许多。
  “你还真是不甘寂寞。”赫连春水冷哼了一声。
  顾惜朝的身体滞了一下,随即抬起眼帘。
  赫连春水忽地惊了惊。
  他发现自己错了。
  顾惜朝的棱角还在,只是较当年内敛,一旦有了需要,他的锋芒可以更逼人,更凌厉。
  他的眼里比过去的机关算尽傲气冲天更多了几分通透清明。
  “你这样一出生就什么都拥有了的人,不会明白。难怪息红泪先爱上的是戚少商。”
  顾惜朝甚至说话时都不曾正眼看赫连春水。
  赫连涨红了脸,话在舌尖却说不出来。
  提到戚少商,顾惜朝的笑变得捉摸不定。
  不是用尽心机的意得志满,不是笑里藏刀的嬉笑讥讽。
  这笑让人如沐春风,可入知音梦。
  笑着的人在日光之下,仰起的面容几近透明,不似凡人。
  另一边的两人不若顾惜朝与赫连春水针锋相对,却难免尴尬。
  他负了她八年。
  她等了他八年。
  红颜弹指老,白云苍狗,最怕美人迟暮。
  息红泪最好的年华都给了戚少商。
  “你不想我杀顾惜朝?”
  戚少商猛地抬头,随即沉默下去,缓缓道:“我不知道。”
  息红泪点点头,眸中已有雾水蒙蒙,“看来,卷哥边儿还有高掌柜都是白死了。”
  戚少商无话以对。
  大侠的面上满是悲怆与无奈。
  “我杀了他,你会怎么样?”
  戚少商苦笑,“能怎么样?一个人,好好活。”
  他的命不是自己的,是被朋友们的血保住的,戚少商要做他们不曾做完的侠义之事。
  息红泪狠狠闭了闭眼,泪珠点点滑过脸颊。
  ——有时候,有些人,活着比死更难。
  只有多情人能解话中意。
  息红泪香荑一抬,手中多出一支小箭,飞快斩下几缕青丝。
  “少商,我原本有很多话想和你说,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挺直了背,息红泪明眸中闪着江湖儿女特有的刚强。
  “你我之间,无须多说其他……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须臾步声已远,戚少商凝视着地上凌乱的碎发,久久不语。
  拜顾惜朝从金国宫偷出来的几味妙药所赐,戚少商的伤好的很快。
  临行之日,息红泪不曾送行。
  她只叫侍女送来一张香笺。
  娟秀的字体:
  出嫁从夫!
  这四个字可以说明白很多事情。
  一是她息大娘彻底不要戚少商了,他不用愧疚,只管离她们夫妻远远的就是。
  二是她要听赫连春水的。
  赫连,戚少商与神侯府要的都是一个“稳”字。
  唯恐天下不乱的顾惜朝身份微妙,若不是因为她,赫连大概根本不想杀他。
  她说出嫁从夫。
  赫连不杀,息红泪就以夫为纲,也不杀。
  天边云卷云舒。
  骏马飞驰,青草上留下数滴几不可见的男儿泪。
  戚少商昂首驰骋,让多年不曾留过的液体倒流回眼眶。
  息红泪与他已经无关情爱,却是他少年跃马江湖,纵横连云山水到今日搅进京师风雨都或近或远支持着他的红颜。
  不知何处,还有冷血正无怨无悔一人一剑帮他们阻拦着潜进宋境的追兵,甚至连一个谢字都不要。
  ——只要江湖上还有这样的朋友,只要天底下还有无辜的百姓。
  再累,戚少商也要撑着,也要继续担着那八百斤江湖。
  顾惜朝信手持缰,轻喝坐骑,望着前面飞马扬鞭的戚少商,神色难辨。
  路远,人却近。
  不知疲惫地更换着马匹,一路风尘,戚少商和顾惜朝终于在这天日落时分赶回京城。
  在看见杨无邪的那一刻,戚少商竭力控制因太过疲累而轻颤的双腿,露齿而笑。
  杨无邪宽心一笑,“楼中一切安好,只神侯府无情的名字,就吓退了无数宵小。”
  他在告诉戚少商,这段日子,无情支持着风雨楼。
  语毕,杨无邪向戚少商身后瞥了一眼。
  苏梦枕有白愁飞,戚少商有顾惜朝。
  杨无邪不由一阵抑郁:金风细雨楼怎么总是遇见这样的事?
  “无情在哪?”
  “神侯府,该在的人都在,只等你们。”
  戚少商勒马掉转方向,杨无邪本来已经向回走,却不经意回了头。
  他看见顾惜朝的一个动作。
  ——五指摊开,又缓缓收紧成拳。
  这手势宛若天下在手。
  似乎察觉到杨无邪的视线,顾惜朝微微回身,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杨无邪心下一冷。
  神侯府,小楼。
  日落西山,近夜。
  今天算是破了例,多出许多不相干的人。
  数日前是这群人气势汹汹找到戚少商,今晚也是这群人老老实实地在等着戚少商。
  戚少商知道完颜明岚也许不是杀人凶手,却从无情与杨无邪那知道是她派人将柳门屠净。
  ——即使她不曾与娘亲相处过,又或者她下令杀人时不知道柳门主是自己的娘亲。她终是为灭口而杀了人,只这灭门的一条罪状,完颜明岚就并不冤。
  既然不冤,戚少商就不妨顺着走,引出顾惜朝的最后一步。

  破局

    
      
  浮云蔽月,人心慌乱。
  戚少商在一片粗重的呼吸声中缓缓将一幅残画放至案上。
  完颜明岚玉容凝重,等到戚少商说完了最后一个字,才冷冷一声笑,娇声含讽:“人死不能复生,你说的黛夫人已经不在,谁知道是不是你在撒谎?”
  “究竟孰真孰假,实在难以分辨。戚大当家杀人一说也并非无懈可击,若不是亲眼看见,谁能肯定呢?”
  顾惜朝朗声说道,嘴角含笑,“何况,连眼睛都会骗人的。”
  “含血喷人,明岚一个弱女子,如何杀人?”说话者气急败坏,却是赵宁。
  “弱女子?”
  顾惜朝语调玩味,轩起眉梢,“戚大当家,不如试试这个弱女子弱到什么程度?”
  事已至此,显然撕破了脸,用不着再顾其他。
  完颜明岚闻言轻笑,色如春花,笑比芳草,“顾公子,何苦咄咄逼人,可要明岚借你一个玉佛清清心,消消火?”
  玉佛。
  离京前夜顾惜朝被她索走的玉佛。
  “什么玉佛?”
  顾惜朝一脸疑惑,仿佛迷途的孩童。
  他本就长得温润如玉,书生打扮配上这副神情,更显无害。
  完颜明岚美眸一冷,“这是欲擒故纵?既然顾公子不在意,我也无须善待,明岚现在就摔了它。”
  她不怕。
  她是一国公主,仅凭戚少商一面之词断定不了什么,没人可以拿她怎么样。
  她却不想让顾惜朝好过。
  完颜明岚要看看摔了他忘妻的遗物,顾惜朝是否依然无动于衷。
  纤手微扬。
  玉器破碎的声音。
  所有人都惊叫了起来,唯独最该心痛的顾惜朝最假。
  ——这假只有戚少商听得出来。
  他抬眼,正对上顾惜朝飞扬的眸。
  玉佛碎成满地玉屑。
  ——似水中银月被石子打碎一般。
  地上不只有玉屑。
  玉屑中间藏着一个碧绿色的瓶状容器。
  无情转动轮椅,滑了过去,轻轻拾起来,放在几案之上。
  “这是柳色新的瓶子。与宫中那瓶相比,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一空一满。”
  他清冷的眸子看向完颜明岚,不怒不喜,只有一丝淡淡的怜悯。
  “这一瓶,是空的。”
  柳色新的瓶子空了,这药用在谁的身上?
  最近因柳色新而死的似乎只有一个耶律靖。
  顾惜朝缓缓走上前去,抓起一把碎屑,淡笑道:“从成色看,铸成玉佛的时间并不久。应该就在大皇子去世前后几天。”
  事情已经很明白。
  完颜明岚用这种特殊的毒药杀死了耶律靖,不敢随便丢弃,还将这个太过特殊的药瓶封在玉佛中藏起来。
  “公主,你无法狡辩,难不成这玉佛是别人送给你的?”
  顾惜朝神情有点儿惋惜,似乎真的在期待完颜明岚能说出一个脱罪的理由才好。
  火红灯青。
  在场的人都在等完颜明岚开口。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要等她说。
  事实上,完颜明岚才是最迷糊的那一个。
  但有一件事,她清醒地知道。
  ——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入了顾惜朝的局。
  这个玉佛就是为今天准备的“罪证”。
  完颜明岚娇颜上如雪的肌肤真正变得比雪更加惨白,全身如坠冰窖。
  她败了,却还想保留风度。
  无情没有权利将完颜明岚投入狱中,他也乐得放手。
  ——毕竟,此时没有大宋什么事。
  她款款走出神侯府的大门,打道归国。
  在看不见的角度,她和耶律成都深深看了顾惜朝一眼。
  ——恨不得将他剖心剐骨的一眼。
  “明岚!”
  赵宁喊了一声,满脸的难以置信。
  完颜明岚足下顿了一下,却不停,反而加快速度离开。
  无可奈何,花落去。
  一屋子人很快走得精光。
  只剩下无情,戚少商和顾惜朝。
  人走,茶凉,夜深沉。
  “戚兄,辛苦!”
  无情一直冰着的面上浮起一抹笑意,清如月华。
  戚少商微微一笑,“无妨。”
  一旁的顾惜朝也笑了,正襟危坐笑傲风云的笑,眼里翻滚着万千红尘。
  三个人都在笑,笑得开心。
  至于究竟在笑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窗外一天乌云翻覆。
  结束了。
  起码暂时结束了。
  戚少商与顾惜朝并肩走在街上,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这个夜太冷,云太厚,月光太暗。
  一片黑暗之中,两人不知不觉靠在了一起。
  ——即使是亲兄弟,也不会靠得这样近。
  万籁无声,只有他们踏在青砖地面上的脚步声。
  像是雪天一起取暖般的,戚少商和顾惜朝一起走向未知的黑暗之中。
  路总要走完。
  戚少商踌躇着开口,“风雨楼中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顾惜朝面上若隐若现的浅笑忽地凝住了。
  他们果然只能齐沐风雨,难能共享太平。
  戚少商是京师最大势力之一的龙头。
  顾惜朝是翻云覆雨为权贵做事的小人。
  一夜知音弹琴舞剑,终究只是梦中飞花。
  “那,后悔无期?”
  顾惜朝飘忽地说着,清俊的脸蒙上一层阴影。
  理智告诉戚少商正应该这样,脑中却轰地一声将什么狗屁理智炸得支离破碎。
  “要不要来楼里小住?”
  “好。”
  许久无声。
  好一阵子两个人才反映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至少那一刻,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喜。
  三日后。
  戚少商正奋笔疾书。
  杨无邪倚在门边。
  这里正合适凭栏远望,看天际树影横斜,花开自在。
  杨无邪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开口告诉他的老板。
  “顾惜朝失踪了!”
  戚少商的手一抖,笔掉了,在雪白的纸上渲染出一滩墨迹。
  顾惜朝失踪了。
  不是留书离开,不是被人掳走。
  是顾惜朝,自,己,消,失,了。
  他去干什么?
  顾惜朝去见一个人。
  他的“好友”耶律成。
  他们已经谈了很久,但还有几个地方不曾谈到。
  “你到底还是宋人!”
  耶律成沉声道。
  ——可恨他与完颜明岚都被他弄于指掌间而不自知。
  顾惜朝恣意而狂傲地笑着,“多说无益,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回去想想怎么说服其他族人。”
  说着,顾惜朝低了低头,右手平伸,掌中是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
  ——和几日前的那夜玉佛中掉出来的瓶子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顾惜朝欣赏着耶律成不断变化青红的脸色,柔声道:“这一瓶,才是完颜明岚藏在金国宫中的那份,它是满满的,不曾动用过。”
  “你给我用来杀大皇子的那瓶,我没有丢,而是将它放在玉佛中送到了完颜明岚手上。”
  “辽王应该不会忘记,那个化名肖上元潜伏在大宋的辽人,曾献上柳色新这种奇药!”
  顾惜朝饱含同情与无奈地叹了一声。
  “我真替你担心,他知道了大皇子的死因,会不会心中生疑,向你索要那瓶柳色新呢?”

  尾声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要吞噬万物般的静。
  耶律成咬牙切齿,“你从一开始就什么都计算好了。”
  顾惜朝扬起下巴,神采飞扬,“顾某从不曾害过二皇子,只不过给二皇子的计划做了个小小的改变,使辽宋开战变成金辽之间的矛盾罢了。”
  “说你的条件。”
  耶律成脸上的肌肉不住抽动着,显然气到极点。
  ——他却不能发作。
  他需要顾惜朝手中那瓶不曾用过的柳色新,以防范辽王万一的查问。
  “爽快。”
  顾惜朝起身,笑盈盈道:“对二皇子而言,只是很小很小很小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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