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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血雨飘香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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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姓,痛悔前非以赎前惩。孩子,只要你能完成尊师所交待的使命,关于尊师的一切不就可以了然于胸,洞悉无遗了吗?”
  曲玉枫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天下之大……
  他内心里的苦衷,不便对外人说出,所以,仅苦笑着将头轻轻一点,未作任何置答。
  这时,他突然想起此来的目的。
  同时,他心里感到微微的不安和惊奇,心思:“我来到此地,已经好几个时辰了怎么始终没见到铁牛母子现身招呼呢?难道……”
  他思忖至此,没敢再深思下去,而心里却急欲进洞一看究竟,所以,他回身对中年美妇,说道:“前辈,洞中母子为人善良,而又不会武功,与江湖朋友素无住来,不知与前辈如何结下深仇,而值得您老人家劳师动众,非欲置彼致于死地不可!”
  中年美妇无限惊讶的说道:“孩子,你完全误会了,我与洞中之人,可说是素昧生平,毫无恩怨,我之来此,完全是受了那个畜生的诱骗。”
  微顿又道:“孩子听你之言,洞中之人与你情谊甚厚。”
  曲玉枫将又轻轻一点,至到现在,他心中疑虑已有一大部分得到了解答。
  原来,他一直把中年美妇,当成了万山红宫幕后的操纵人,先前他碍于情面,未敢深询,现在算是得到了解答。
  而他心里,尚有着一部分疑虑!
  那就是,蒙面文生与中年美妇之关系!是母子?还是师徒?若是母子的话,那梅姐姐对他所说的一切,矛盾而不实。若是师徒的话,因何母子相称呢?
  他反反覆覆的,思虑这个问题,而毫无肯定的结果,最后他只能假定,中年美妇与蒙面文生是义母义子的关系。
  他这个假定,无沦从任何角度来住,都极恰当而切合。
  中年美妇与蒙面文生,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就如曲玉枫所假设,义母义子的关系。
  而蒙面文生是谁呢?他姓龙名伟秋,与龙寒秋的姓名仅是一字之差,各位读者,可从这一字之差中,不难猜出他是谁,关于龙伟秋的一切,后文自有交代,此处暂且不提。
  再说,中年美妇一听,住在洞中之人,竟是曲玉枫的朋友,心里不由一凛,道:“我竟愚蠢至此,竟将这畜生的花言巧语,信以为真,若不是枫儿先一步来此的话,后果……。”
  她思忖至此,周身情不自禁的泌出一身冷汗。
  曲玉枫向九数大衍阵后的石洞,张望良久,亦未发现一个人影,心里越发感到不安,对身旁的中年美妇说道:“前辈,您请在此稍候,我到洞中看看。”
  说罢,身形一晃,疾扑过去。
  中年美妇这时,也感到事情起了变化,心田深处,也泛起阵阵不安之感,约经过半盏茶热之久。
  才见曲玉枫神情颓丧的走了出来,遂连忙问道:“孩子,你的朋友在不在洞中?”
  “人去楼空。”
  “到什么地方去了?”
  曲玉枫苦笑着,将头轻轻一摇。
  原来曲玉枫进入石洞后,发现竟是一座空洞无一人,而洞中的一切景象,却是整齐异常。
  看情形,铁牛母子好像是匆匆离去的。
  他判断铁牛母子,一定是为了躲避红宫爪牙的追杀弃家逃走的,可是逃到那里去呢?
  红宫爪牙遍面布南疆,以两个毫无武功之人,要想逃避声势浩大的红宫爪牙,那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铁牛是一个毫无武功之人。
  因此,他为了铁牛母子的安危,而忧心如焚。
  中午美妇从他那忧急的神情中,已看出他心情定是异常忧焚不安,遂安慰的说道:
  “孩子,你也不必太忧心挂怀,我想你的两位朋友所去的地方,定然比留在此地要安全,不然他们下会舍身而投险的。”
  曲玉枫苦笑一声道:“但愿如前辈所料想。”
  “孩于,我隐居之处,距此非遥,你随我去一趟我有一件要事,想命你代为办理。”
  说罢,当先向西飞驰而去。
  曲玉枫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去,因为他一心想找铁牛母子,结果他还是去了。
  就在曲玉枫和中年美妇,离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从和阗城内,匆匆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正是曲玉枫所欲找的铁牛,女的却是龙寒秋。
  三人先后一脚之差,未能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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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绝迹江湖
  天下的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
  曲玉枫和那位中年美妇,相偕离去,还不足半盏热茶的功夫,铁牛和龙寒秋,恰于这个时候赶来。
  三个人因这一脚之差,而失掉了一个晤见的机会。
  说起来这好像并没什么,最多再有一个月的工夫,就可以见面,因为他们曾设定初夕之夜,在北疆莫愁堡见面,面现在离着过年,还整整一个月。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尽难如人意。
  曲玉枫此一去几乎身败名裂陷进万劫不复之境,魂归离恨之天,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再说铁牛和龙寒秋,因何急急的赶了回来呢?
  原来两人,在吊虎坪对面的峰头上,计退红宫群凶之后,即相偕踏上远赶北疆的官道。
  龙寒秋是为了应约,而远赴北疆莫愁堡。
  铁牛奉母命,行道江湖,漫无目的。
  同时,他见龙寒秋伤势已全愈,但精神尚未完全复原,担心地遇敌有险,遂决定相偕同行,以尽保护之责。
  这是他心里想法,并未表露出来,因为他了解龙寒秋的个性,倔强好胜,从不服人,他怕出口腊措不辞当,招致龙寒秋的误会。
  除此而外,他很喜欢龙寒秋,感到和他在一起,身心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有如沐春风之感,如果一旦分开的话,他定会感到,落寞寡欢,无精打采。
  任什么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唉!天性仁厚至孝的铁牛,他还不知自己,此时已深深的陷进了爱情之网,换言之,他还不下解自己已爰上了龙寒秋。两人相偕上路,晓行夜宿。孰料,两人上船了之后,于无意中听来两项与二人有关的重大消息。
  第一件,红宫宫主,对两人近一个月来的所行所为恨之入骨,盛怒之余已传下,在红宫中轻不动用的朱剑金钟令严令各地下属,不惜任何代价手段,务必追杀两人的性命。
  铁牛和龙寒秋,听到这个消息,只相视一笑,并未放在心上。第二个消息就是红宫宫主.唯恐前计不成,遂又设下釜底抽薪之策,派遣宫内好手,远赴和阗,生擒铁牛之母,以此肋迫铁牛自投罗网,以永绝无穷之后患。
  以铁牛耶种至孝的天性,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焉能不急,所以他立时打消远赴北疆之意,束装南返。
  龙寒秋当然不能袖手不顾。
  因而,她也随同铁牛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回和阗。
  熟知,两人还是迟了一步,铁牛之母已告失踪。
  这种情形,使铁牛认定乃母,已遭贼徒毒手。
  此刻,其内心里的痛苦之情,非言就所能形感。
  只见他呆呆的凝视着乃母的遗物,脸上痉挛抽动,泪落如雨,未几,胸襟已显如水浸。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象这样痴呆木立,约有半盏热茶之久,他那淌流如注的泪水,已生枯竭,继而代之的是殷红的鲜血。
  龙寒秋虽也一掬同情之泪。
  但是,到底是事不关已,心情头脑,都比铁牛为之冷静,她举目向四周瞬视过去,只见洞中到处都罩上一层薄薄的尘土。同时,各须应用之物,亦罩放的井条有序。
  从以上种种情形看来,她断定,铁牛之母至少远在十天以前,就已经离开了此地了。
  再者,由洞中一切物品置放井然有序的情形判断铁牛之母,是匆匆离去,来不及携带任何物品。
  情景显示,铁牛之母如今的处境,安危,兼俱是若从离去的时间上判断,是安然无恙,先闻讯逃匿。
  若从匆匆离去的迹象判断,那是凶多吉少,说不定已陷贼徒之手,换言之,人是被红宫贼徒所掳。
  冰雪聪明的她,在这种情形下,彷惶在两个可能之间,而不敢肯定的说那一个可能是对的。
  思忖中,她还不断的向四周瞬视过去,其用意是想从其中再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来决定对策。
  一直痴立呆愣,无声落泪的铁牛。
  这时,突然哭吼一声:“娘……”
  他的身形,在哭吼声中,象疯了一般,向洞外飞驰而去。
  龙寒秋早就看出铁牛的心情悲恸已极,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勉强劝慰,是不会收到丝毫效果。
  她想等铁牛的心情,稍稍平静之后,再加以劝慰,并晓以大义,节衰止悲,共商对策。
  铁牛突然的疯狂奔跑,也使她慌了手脚,情不自禁的随在铁牛的身后,飞追过去。
  并急急的说道:“铁牛,铁牛,你站住,我有话给你说。”
  可是,铁牛似若无闻,继续不停的向前飞跑过去!
  一个在后,施出全力的尾追过去……
  两条人影,犹如怒矢离弦,星飞丸滚,断续的消失在暮色苍中,只有铁牛!铁牛……的呼吸声,随着晚风荡澜在空中。冷风劲厉如剑通体痛澈骨体。大约已被从四周勇起的幕色笼罩着……夜!又来临了……
  一声呼唤铁牛,铁牛之声,飘绕在彤云探垂的夜空中,历时未久,这唤声已逐渐微弱模糊下来。
  最后,寂然无闻……
  天意!这是天意!一切冥冥中,早已土定,非人力所能为。天性仁厚至孝的铁牛,他认定慈母已遭毒手!其痛苦之情,如同是千把利刃,猛刺着心胸!
  以其事亲至孝的个性,那里经受得起,如此深重的打击呢?
  因而,他在这极其痛苦刺激之下,理智已呈现昏泄不清之势,换句话说,他已失去了理性。
  从此时起,他竟变的判若两人,嗜杀如命!
  以往的那种仁厚天性,从此刻起已泄灭不存!
  唉!武林中从此也凭空飞来…个两手血腥的杀人魔王!
  这是谁的错呢?……
  暮鼓频催,时光如梭!这一来,已是十二月的二十五了,仅有四五天的光景了,于是,到处都被过年的气氛所笼罩!
  新疆是我国宗教最复杂的一省各族杂居风俗回异乡唯独对于过年这个季节,却都异常重视。
  因而,在这年关迫切的日子里,无论是大小城镇,都挤满了买卖年货的人群,情形热闹异常。
  而路上的行人,则更是络绎不绝,往来如梭。
  “迪化”——
  是新疆省会所在地位于天山北麓,濒“乌鲁木齐河”
  山环川带,风光明媚.有塞外“苏”“杭”之称。
  除此而外出产富饶,商业鼎盛,而所产的百花,为全国之冠。在这年关迫近的当头,其热闹情势,当尤胜于其他城镇,因而城内无论是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人群。
  叫卖叫买之声,连成一片,响不绝耳。
  “鹿鸣春”酒楼,开设在“迪化”城里的东大街,为此地最大而最具规模的一家酒楼。在新疆省颇负盛名。
  此刻,虽然还不到打尖用饭的时候,而楼下已是座无虚席楼上的雅座,也上了二三成座。
  其生意之好,由此可见。
  这时,在临街靠窗的桌子上,坐着一位玉面朱唇,神彩飘逸,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据案独酌。
  他一面举杯自饮,一面频向街上的人群注视过去。
  蓦然!他停下不饮,两条剑眉深深一皱脸上的神情,亦为之一黯,随即又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叹!
  好像跟前这一切情景,给他带来了无限感慨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
  楼梯口突然出现一个徐娘半老,风姿犹存,而双目内,碧光闪闪的中年老女人来。
  那少年目光向那中年女人,一瞥之下脸色散变,外加惊楞,急将目光收了回来,而他心中则默默想道:“原来是她啊!……”
  这个中年女人,是谁呢?值得如此惊恨交加!
  原来,出现在楼梯口的中年女人竟是碧眼神姬祝千芳。
  这时,碧眼神姬祝千芳,也发现了曲玉枫。
  只见她那细腻白嫩的娇面上,立时,显得惊喜交集。
  毫不考虑的径奔曲玉枫,走了过去。相距尚有一丈左右,她即轻启朱唇,笑着唤道:“曲小哥……”
  曲玉枫离开“永春谷”的时候,那个中年文士,曾再三的叮咛他,不要接近祝千芳,就是不期而遇,亦趋之为佳。
  当时中年文士虽未详述碧眼神姬祝千芳的为人,但从其神情上可以看出,他对祝千芳的为人颇为厌恶。
  曲玉枫初出江湖,涉世未深,她对祝千芳的印象,可以说是平平淡淡,不过,在他的潜意识中却好胜过坏。
  因为祝干芳所留给他的印象是和葛可亲。
  所以,中年文士所对他说的话,虽然没不以为然,但并未深深刻在心中,而不稍逾。
  现在两人不期而遇,他想躲也就来不及了,并且他根本也没打算走,而抱着泰然处之的态度。
  祝千芳在唤声甫落时,已来到曲玉枫的面前。无限惊喜的继续说道:“曲小哥……”
  曲玉枫再不能装聋作哑,亦连忙站了起来,说道:“祝前辈……”
  祝千芳玉手轻举一按,曲玉枫的肩膀,笑道:“坐着,坐着,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说。”
  说罢,自动在曲玉枫的对面坐了下来。而其两道晶莹碧绿的目光,则一瞬不瞬的盯视着曲玉枫。
  曲玉枫被她看的赧然垂首。
  “曲小哥,上次承蒙你,义伸援手,得厄脱困,此种救命大恩,我无时稍忘,我想找个机会,答谢挽救之恩……
  “此乃小事,何劳前辈……”
  祝千芳玉手一摆,阻止曲玉枫再说下去,而她则又即时说道:“无奈时不予我,使我这心愿,一直耿耿于心,想不到今天你我竟不期而遇,看来这是天赐良机。
  趁此良几我来借花献佛,敬小哥三杯,藉此略表衷心感激之意。”说罢,双手执壶,替曲玉枫满上一杯酒。
  曲玉枫推辞再三,无奈,祝各芳出于诚心,执意要敬,他盛情难却之下,只好连干三杯。
  祝千芳天上曲玉枫,干完了第三杯时。
  她那娇艳如花的脸上,突然,展现阴诈得意,胜利的微笑。曲玉枫在吃完第三杯酒时,他只感头脑一晕,胸中闷塞异常,心中不由—惊:“莫非酒中有……”
  有什么?他忖思至此,思绪忽然而断,而其神情之间。
  也突然之间,变的呆愣未然,怔怔的望着祝千芳。
  祝千芳抿嘴一笑,道:“我们走吧!”
  说也奇怪曲玉枫竟言听计从的跟着祝千芳,走出了“鹿鸣春”酒楼。
  从此之后,江湖上失去曲玉枫的踪影。
  张玫瑛怀着满腹依依不舍,及黯然神伤的心情,与谈笑书生柳四,龙寒秋,曲玉枫三人分手,跟着师伯瞽目神医万松祷,返回故居“莫愁堡”。
  “莫愁堡”位于北疆”乌鲁木齐”河畔,老堡主玉骷追魂张汉良,在北疆武林中,颇负盛名。
  可惜,其已于数月之前,死于仇家之手,连带爱女张玫瑛,也几乎命丧仇家及“红宫”贼徒之手。
  张玫瑛上无长兄,下无弱弟,母又早丧,她自记事,父女两人就相依为命,现在连唯一的老父,也弃她而去。
  人海茫茫,孤苦伶仃,她若不是为了父亲的血海深仇,她真没勇气,再返回“莫愁堡”故居。怕的是触景伤情。
  她和师伯瞽目神医万松涛,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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