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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律]人生如此 (新流星蝴蝶剑同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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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作者本身迷小说原著,然后也迷恋着10版的电视剧,好吧……我迷恋的是律爷和二呆,嗯,其实最迷恋的是二呆的律爷么?(殴,你够了没)
于是这是一篇新流星电视剧的衍生同人,但或多或少会带上原著的一些细节

内容标签: 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律香川,叶想,孟星魂 ┃ 配角:孙玉伯,孙蝶 ┃ 其它:流星蝴蝶剑 
 


  律香川嘲笑过孟星魂对敌人都会心软,但孟星魂知道,真动起手来,自己不会心软。 
  
  至少,对律香川没有这种可能。 
  
  可是如果是对只剩一口气,再不救就死的律香川呢?
  
  孟星魂认为自己是不该心软的,可惜,他还是救活了他。 
  
  虽然,面前这个看到自己正露出温和微笑的人,实在是不怎么像那个律香川。 
  
  不像是自然的,因为律香川失忆了。 
  
  所以孟星魂觉得至少目前,还能容得下他。 
  
  律香川的脸上是看见多年挚友一般的笑容,很温和,很真诚。 
  
  孟星魂想起他以前也可以装的这样让人如沐春风,乃至曾经误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表示,这一年来孟星魂在律香川面前扮演的,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严肃角色。 
  
  但他的冷漠没有驱走律香川脸上的笑意,他仍旧笑的温和,然后开口的语气也很温和。 
  
  “还没吃饭吧?这里还有香肠和风鸡,再来碗蛋炒饭好不好?” 
  
  这样温和的笑容和话语,却让孟星魂从背脊上窜起阵阵的寒意,甚至手心里都渗出了冷汗。 
  
  他化名秦中亭时的第一天晚上,律香川对自己说过相同的话,在他的屋里。 
  
  他看着律香川,不禁觉得他嘴角勾起的是算计,眼梢流露的是阴谋,如同曾经的他。 
  
  他的记忆恢复了?又或者是偶然?不,不会那么巧……可是,如果记起来了,又怎么会这么直接的让自己知道?
  
  孟星魂的思绪有点乱,他现在需要的是镇定。 
  
  对,孟星魂,你是不用怕的,他对自己说。 
  
  即便记忆恢复,但律香川已经没有了武功。现在应该按下心中翻腾的疑惑,静观其变。 
  
  再抬眼,刚才的算计阴谋神情就好似是孟星魂自己眼花了一般,在律香川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仍旧很温和,温和的像一潭浅浅的春水,干净的一览无遗。 
  
  孟星魂很快就离开了,他只是来送些生活所需,一年里,成了一种习惯。 
  
  他怀里还揣着一张清单,是要买给小蝶和宝宝的东西。好些要去特定的店里买,孟星魂算算时间,大概后天能回家。 
  
  见到律香川以来保持的不苟言笑的脸,不自禁露出一个笑容。 
  
  而他身后,远远的,律香川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也露出一个笑容。 
  
  如果孟星魂能看见,他背脊上又该爬上一层冷汗,确确实实的,那是曾经的那个律香川会有的表情。 
  
  收拾了碗筷,律香川泡了一壶茶,喝完第二盏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人。 
  
  来人无声无息,仿佛影子一样不起眼,一身黑衣,脸在阴影里看不清楚。 
  
  律香川说过,只要活着,他总能东山再起。 
  
  这不仅因为他很聪明,也因为他其实一直记得老伯说的每句话。 
  
  每个人总该给自己想好一条后路。 
  
  老伯的话,他从来都是很听的,因为老伯总也是对的。 
  
  所以当时,即便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律香川也没有让自己仅剩的几个暗桩暴露。 
  
  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仅剩的,也是最好的。 
  
  只要活着,有他们在,他不愁。 
  
  黑衣人在桌上放下一只瓷瓶,律香川拿在手里笑了笑,“终于是找到了。” 
  
  拔开塞子,欲服下,无声无息的黑衣人却开口了。嘶哑的嗓音,仿佛毁去过一样。 
  
  “你确定要服用?” 
  
  “确定。” 
  
  “这是赌命。” 
  
  “我敢赌。” 
  
  “这药是你恢复功力甚至内力精进的唯一希望,但也是至毒致命的断肠药。” 
  
  “我知道,五五的机会,要么成事,要么死。” 
  
  “所以你还是要赌?” 
  
  “我预感我今日运气不错,若真是出错,你也该有办法让我至少死不了。” 
  
  是的,他确定死不了,最多,变得更差。 
  
  反正,他只需要活着就好。 
  
  将瓷瓶里唯一的药丹倒进嘴里,舌尖上散开一点点淡淡的甜味和清香,转瞬药丹化去,却变作满嘴苦涩。 
  
  律香川抬手,慢慢的抚摸了一下鬓边的发丝。 
  
  其实他的头发很整齐,并没有整理的必要,这动作,也许只是习惯罢了。 
  
  或者说,律香川这个人,其实真的很做作。 
  
  黑衣人在他服药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好似从来没有来过。 
  
  入夜,简陋的草屋里没有点灯,黑暗,只有黑暗。 
  
  这黑暗里,渐渐的有些声响越来越明显。 
  
  痛苦压抑的呻吟,指甲抠划着木板的声响,越来越响,越来越频繁。 
  
  最后在黑夜里交织成仿佛炼狱里厉鬼哭泣挣扎的嘶吼,凄厉阴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这日是初一,新月微弱的一点光落在草屋里,落在地上一团蜷缩的黑影的近侧。 
  
  律香川的指甲里嵌进尖锐的木屑,十指沾满血迹,但与此时他所受的痛苦相比,不及万分之一。 
  
  原本斯文的面容因为痛苦扭曲,他的心里充满了恨,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执着的无法抹去的念头。 
  
  今日他所受到的所有痛苦,他日必定要孙玉伯加倍奉还。 
  
  孙家想安稳度日么?做梦!做梦!休想! 
  
  孟星魂回去的日子比他预估的晚了半天,已是深夜时分。 
  
  他同小蝶隐居以来,日子一直很安静,但现在,孙府的人却在。 
  而小蝶,她抱着宝宝在哭。 
  
  如果,那团血肉模糊的肉块还能称得上是他们聪明可爱的宝宝的话。 
  
  孟星魂愣在那里,甚至忘了去安慰小蝶,他还记得出门前宝宝甜甜的笑脸,摇着胖乎乎的小手跟自己说再见。 
  
  什么样的人,能对这样可爱的孩子下手?这样的残忍血腥。 
  
  小蝶回过头看着僵立的孟星魂,大大的眼睛里没有神采,脸上是触目惊心的一片血色。 
  
  “是他……是他!他还活着,他杀了宝宝!” 
  
  孙蝶并没有看见律香川杀自己的孩子,应该说,她找到宝宝的时候,看见的已经是支离破碎的肉块了。 
  
  模糊的血肉边,留下了一枚针,律香川的针。 
  
  孙蝶知道,那个噩梦又回来了,而且毁灭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孟星魂几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孙蝶身边,又是如何回到两天前自己还来过的地方。 
  
  他看见的是一片废墟,大火燃尽后的废墟,律香川走了。 
  
  他恢复了记忆,恢复了武功,杀死了宝宝,然后走了。 
  
  又或者,孟星魂的眼神暗了暗,他从来没有失去过记忆。 
  
  他竟然忘了,律香川是个多会演戏的人,他竟然忘了…… 
  






  在普通人眼里,“风月”是姑苏最好的酒楼,虽然它有这样一个更类似青楼楚馆的名字。对于江湖人,“风月”代表了另一个含义,买卖消息的地方。虽只出现短短十年,却无疑是这江湖里最系统也最大的消息买卖场。 
  
  “风月”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英俊潇洒的少年,妖娆妩媚的女子,苍老佝偻的老者,面容狰狞的大汉,文弱的中年文士,各样的说法都有,却从没有定案。 
  
  而此刻,被人传为“风月”主人其中一个本相的少年,他刚穿过了充门面的酒楼和一大片花园,往最深处孤立的一座小楼走去。 
  
  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肤色洁白细致,神采里带着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备受溺爱的骄气。脸庞还有这个年纪孩子特有的圆润,但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让他脸上多了一些锐利。而他的眼睛,很像一个人,一个在江湖上举足轻重,权势倾天之人。 
  
  他穿了一身水蓝色暗绣牡丹纹锦衣,外罩云纹滚银边白丝缎袍子,贵气又不失雅致。 
  
  少年的脸上呈现出方运气过的红润,额头也有一层薄薄热汗,在穿过花园进入小楼范围内之前,他同守楼的男子交手了一场。 
  
  守楼人是“风月”里一道特殊的风景,穿着黑衣从头到尾包的严实,据说是个聋子。日日拿着扫帚守在花园同小楼的交界处,时时都在扫地,但地上却干净的不需要清扫。 
  
  少年要进入本不用同他交手,但他年少气盛,又将入武林,便忍不住出手挑衅。 
  
  来到小楼前,少年突然停下脚步,掏出怀里的手绢仔仔细细的擦干了额头上的汗,顺齐了有些凌乱的发丝,最后又把衣摆衣袖好好整理完毕。然后缓缓吐息几口气,完全稳定了动武后有些急促的内息,这才抬脚跨入。 
  
  拾级而上,撩开珠帘,外室内并不见人影,少年于是举步深入内室。 
  手才触上青玉色纱帐,不及掀开就闻“嗖,嗖,嗖”三声破风声迅速袭来,眼前细微利芒闪动。少年立刻撤手略退半步扭身闪躲,却已避之不及。只见三枚绣花针已分别穿透少年外袍领口以及两边袖口,尾端拖坠着细细的银色丝线。 
  
  针势忽转,回勾而收,少年足下一旋借势脱去了外袍。 
  
  此时却也不见针势弃衣就人再行袭击,反收了外袍入内便再无声息。 
  少年倒一点不显惊讶,反而毫不在意的模样,面上露出颇灿烂的笑容掀开纱帐大步走入。 
  
  休憩的软榻上斜倚着一人,手上拿着的正是少年的外袍。少年走过去在茶案另一边坐定,执起案上凉着的茶水便一饮而尽,动作随意流畅的好似做过了千百遍一般。 
  
  “这般毛毛躁躁,还说要闯江湖,衣裳破了都不自知。” 
  
  “该是方才在花园里跟聋伯切磋所致,是孩儿大意了。” 
  
  少年看着男人捏着针的手指,细长白皙,骨肉均匀。明明是一双男人的手,平日动手验收自己功夫时也不乏力度狠劲,此刻手下一针一线却精致细密,动作灵巧轻柔似绒羽拂动。 
  
  “爹不问孩儿输赢么?” 
  
  “若输了,你明日便不要走了,省的出去死在外头。” 
  
  他手下动作停了,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少年,面上虽无表情,那双眼却犹似含情。 
  
  随后又低下头,捏着针的手却在此刻一阵轻颤。 
  
  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随即想起什么似地跳起来看看天色,外头已是暮色苍茫。 
  
  “爹,今日初一,歇了吧。” 
  
  定了一定,手下重新动作起来,“还有几针,无妨。” 
  
  “可是……” 
  
  “不用多言,况且,这么多年,惯了。” 
  
  少年拳头捏紧几分,在茶案上压的咯吱作响,脸上露出愤恨之色。 
  
  “我此去,定取孙府上下满门人头解父亲心头之恨!” 
  
  剪断丝线,将外袍放下,少年眼尖的看到原本破损的地方多了一枚银色兰花纹样。 
  
  男子抬头,眸中一片温柔疼爱之情,嘴角也满是暖暖笑容,“你有这份心,很好。但不可燥进,还记得爹是怎么教你的?” 
  
  “对付孙家,对付孙玉伯,要慢慢来,一步一步,谨慎小心,满盘计划不可些微错漏。仔细防范,随机应变,从其身边最亲近人下手,攻心为上。” 
  
  男子抬手,少年见状立刻半躬身,让他将手抚上自己发顶。 
  
  “你都记得,这很好。所以不用急,爹信你,你绝对有这个能耐替爹消愁解恨。” 
  
  少年露出恭顺乖巧的笑容,随后又眼中流露担忧,“爹,你每到初一便要犯病,还是早些歇吧。” 
  
  起身为少年穿上外袍,仔细的整理了一遍衣襟,将褶皱抚平,才满意的点点头。 
  
  “好,那你也回去收拾吧,明早要启程。” 
  
  “我早收拾好啦!” 
  
  “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神。” 
  
  “我……我……” 
  
  “怎么?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孩儿明天就要离开家了,今晚……爹能不能让孩儿陪着?” 
  
  男子温和的笑容里现出一些戏谑,眼神却更是满含溺爱,“是你自己说要闯荡江湖,怎么又撒起娇来?” 
  
  “爹……我……” 
  
  抬手阻止少年懊恼不清的话语,“罢了,就再纵你一回,之后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爹又怎么会不知你想什么,爹也放心不下你呀。” 
  
  三更时分,但男子还是很清醒,每逢初一他就要再遭受一次当年相同的痛苦。浑身的骨头都如同被碾碎,浑身的肌肉都如同被灼烧,所有的神经都像扎着针,他怎么能睡的着。 
  
  身边的少年酣意正浓,睡脸一派平静,才十七岁,看上去还是小孩子一样的睡容。 
  
  他们父子感情很好,甚至说,亲密过这世间许许多多的父母子女。 
  
  但他们不是父子,这不是他的儿子,他是不会有儿子的,因为他是律香川。 
  
  这是孙蝶的儿子,孙玉伯的外孙。 
  
  十四年前,他确实是想要杀了他的,特别是,当他看到这个孩子长了一双酷似孙玉伯的眼睛之后。 
  
  他的手已经掐上了孩子的脖子,三岁的孩子,脆弱的颈子,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 
  
  但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孟星魂的一句话。 
  
  “自从知道了你不是宝宝的父亲,宝宝就是最重要的。” 
  
  既然是你们最重要的宝贝,那就该让他发挥最大的用处。 
  
  所以他杀了另一个身形年岁相当的孩童,弄成难以辨识的模糊肉块,他想孙蝶、孟星魂和老伯看见这堆肉块一定会很伤心。 
  
  但是还不够,他们还会更伤心,他们还会更不太平。 
  
  然后他带走了孩子,给他起名叶想,这个名字,在他遇见孙家人之后,一定会很好用。更甚者,他还找到了高老大让叶翔练习的剑谱。当然,他也教了他其他许多东西,许许多多一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该学的东西。 
  
  许许多多……一个老伯会欣赏的年轻人该有的东西。 
  
  这个孩子必须爱自己,很爱很爱自己,这样他才能为自己付出一切,死心塌地绝无背叛反悔。 
  
  所以他成了孩子的父亲,这个孩子心里唯一的亲人,他亲生的父亲。 
  
  然后律香川让自己当一个好父亲,非常好的父亲,慈爱温柔不失威严,宠爱呵护不失分寸。 
  
  他眼里的溺爱和温柔如此真实,但他的好儿子不会知道这溺爱温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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