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流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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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意识地咒骂出声：“操……”手掌抵住他的胸口叫停。
陆领不敢再前行，搂着隐忍地还口：“操什么操？”的面色由红转白，脑门的碎汗珠汇聚成流，小河样下淌。他看得有些愧，半撑起身子，轻轻掀起汗湿的发，在前额落下亲吻。“没事。”他哄着，抚摸僵硬的脊背：“慢慢来。”
疼痛稍缓，再次试探地迎合，忍受忍受，到眼前片近乎昏迷的白光，结果是哆嗦地喘息，几乎失声：“不行。怎么么疼？”
他也不得其道，欲望未得以纾解，非常不舒服。更为难受的，是伍月笙逞强地纵容他的模样。
仰着脸，重复问问题：“怎么么疼？”不理解，并不是第次，为什么还有种艰难阻碍。而陆领像个犯错的孩子，也不出声回答，也不抬头看。
明明什么也无法继续，仍然趴在身上，满满地拥着。
伍月笙忍不住问：“样行吗？”
他语焉不详地唔声，没有任何举动。
怀疑地滑下手摸摸，依然很精神抖擞。伤身体吧？别再留下什么病根儿，下半辈子怎么办？
陆领冷不防被碰到，登时气结：“干什么！”
无辜地眨着眼睛：“帮弄吧？”虽然没经验，“教。”
他也不想地拒绝：“去死。”光是看那张脸，好像个未成年人，可话却听得他面红耳臊。
看出他的害羞，伍月笙反倒大方：“那有什么啊？”两口子么，又不是外人，他还嫌歪门邪道不成。好吧，是歪门邪道，可正规渠道现在解决不问题啊。
陆领烦燥地拨开的手放在自己肩上：“那怎么办？”真正让他难为情的是句话。
伍月笙仔细地看着他，欲望、不满、费解、歉意，门门种种，蛮复杂地交织在他眸子里，还有心疼。伍月笙想起刚才自己的那种疼，像是有什么器官受到伤害，其实也不知道里面构造如何，只是那种疼很蹊跷。却又不可怕，他进去，便是钻心地疼，也非撕裂感。
忽地直起腰来，在他防备的眼神中，从他的锁骨吻起。吻到陆领条件反射地想躲，低声直呼：“疯三五！”
嘿嘿笑，不着痕迹地打量两人的姿势，得意地宣称：“要在上面。”
种情况，像是张影牒，放半卡住。按下重放，接下来，就是比较熟悉的剧情。陆领愣愣，把掐住：“折腾个屁啊。”
人和人都是欲望的动物，火还烧着，定要想法子熄灭，总不能等着它把什么都烧光。伍月笙也想要他，更想知道自己出什么问题。次仍是疼，可在上边，不允许他再退。抽搐着吸气，然而始终没有再遭遇之前的那种疼痛，随后的主导权，再次交还给他。
比第次还费周折的性爱，缤纷啊，彩花啊，没见着。
但是很舒服，那种边缘的感觉让人失神。
两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打通关还是不死心，玩到半夜，各自都耗光力气，也没讨着什么好处。陆领差在浴缸里睡着，被伍月笙踹得个激灵醒过来，抱起回到床上。翻两个身，陆领伸手让枕过来，不安地问：“好像又出血，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伍月笙怒：“会儿知道问！刚才疯的时候想什么呢？”
陆领无语：“还好没多少，咱家那地毯可贵。”手臂又被口叨住。他咬紧牙关，摸着刚刚洗完的潮湿的发：“咬吧，咬吧，省得赖账。”
伍月笙收口：“什么时候赖账？”
陆领看看伤势，深度只及上次的三分之：“谢谢义士口下留情。”
伍月笙笑笑，转过身背靠着他话：“刚才洗澡的时候想，为什么咱俩第二次反倒么困难，可能因为第次有思想准备。”
陆领补充道：“还有上次喝酒。”他到里，神色黯下去。而伍月笙背对着他，没有看，只是听不见话，便好奇地想要回头看情况，却被他给固执地抱住，也动弹不得。陆领对着后脑，话时，嘴唇可以碰到湿滑的发，的洗发水含玫瑰香精，有催眠效果。他便可以借此蛊惑自己出好久之前就该的话：“有时候害怕不记得，或者把当成别人。”
伍月笙问：“为什么？”
他：“因为喝酒。”
伍月笙问：“为什么怕不记得？”推着他的手臂松开些，扭着脸正视他：“怕把当成别人？”
因为要的是。陆领不出口。“因为……好歹是第次啊，要是当成别人，多冤。”
伍月笙吃吃地笑起来：“好吧。”，也不深问。手指抚弄贴着耳朵的他下巴上的硬胡茬儿。“胡子怎么就钻出来？是不是新陈代谢太旺盛？跟做太频有关吧？难怪纵欲过度不好。”
第四十三章＇VIP＇
伍月笙困，还很有形象意识地想，头发没吹干就躺下，不知道压成什么样，明起来还要洗吧……
闹铃没响就醒过来，睁开眼正对着陆领张放大的脸，大概是距离太近，清晰得有陌生。太近看东西很模糊的，何况认人都是凭整张脸，伍月笙的焦距落在他单个儿的五官上，越看越冒汗，只差惊骂声坐起来。人是谁啊？鼻子是样的吗，嘴巴是样的吗？幸好还有两道眉毛印象深刻，那是伍月笙的最爱。伍月笙边羡慕，要有么浓的眉，真是什么形状都修得出来，边眯着眼想像双眉修好后完整美好的模样。向后挪挪看他的脸型，头皮揪痛，才看见把头发被他像绷带样缠在手里。
凑近圈圈摘下来，妈的，全成大卷。瞬间起杀心，盯着近在咫尺的那截脖子开始咽口水。
始作俑者什么都不知道，睡得那个安逸，他不知道有人对他的颈部大动脉产生食欲。
凸起的动脉摸起来，有着与其它部位不同的手感，软软的像是没有弹力，但里面有新鲜的血流动，为强壮的心跳和声，能感受到生命在睡眠中的平稳而有力……五指张，伍月笙紧紧扼住他：“醒就别装啊！”
陆领连眼睛也顾不得睁开，记老拳凿回：“南斗水鸟拳。”
伍月笙挡住，十指尖尖去袭胸：“抓奶龙爪手。”
陆领笑不可抑地把抱进怀里，低头拱着的发顶：“不是个系统的，打不着。”愧对祖宗啊，他娶个流氓。
流氓倒是很有时间观念，严格遵守公司作息，多分钟不肯陪他耗，妆也没多化就上班去。让陆领很不解，前几还是九上班，九才起床，今是怎么个情况突然变成好员工？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爱思考的人，疑惑只维持到卫生间，就随着小便撒出去，又回来补个回笼觉。醒来容光焕发，换好衣服去教授介绍的事务所面试。临出门还喷儿伍月笙的免洗护发水，溅进眼睛，路骂滋滋地流泪。
伍月笙莫明其妙打喷嚏，想不到陆领头上，只心虚地认为是主编在骂。犯个不小的错，上期加页做的那个项目，项目老总以前是某高等院校的讲师，后弃文从商，也搞起房地产。伍月笙做的人物版，大标题“儒商某某的精品大宅情结”浓墨重彩的汉仪大黑粗体，印出来竟然是“懦商”！笔之误，差之千里啊。幸好此人也确实很儒很懦，并且与公司高层关系摆在那儿，没过多追究。只辛苦吴以添，被大老板叫去开两个多小时会，出来脸跟硫磺个色儿的。事儿责编和校对都没好果子吃，吴以添昨约客户走得早，伍月笙已经做好今挨刮的准备。整保持低调，以盆栽的方式存在，盼望被忽略，不过也知道是妄想。
吴以添跟电视部的在会议室里嘁嘁嚓嚓上午，午饭功夫才个个愁眉不展地散。相关责任人等噤若寒蝉，莫敢观望，伍月笙费劲地撕着酸奶包装，没注意散会，直到身边突兀地声：“中午就喝玩意儿啦？”
吓跳，头：“吃完饭。是零食。”
吴以添很失望地：“，还没吃呢。”
伍月笙没听懂他什么意思，酸奶举过去：“要不给？”
“自个儿吃吧。”他心事重重地揉着胸口：“胃正酸着呢。”
伍月笙听着话题不妙，也不敢搭茬儿。
吴以添泛着胃酸，长叹口气，转回办公室。
瞧架势又不像是冲叹的，伍月笙谨慎地斜眼看着，与校对相视：吗？
没啊。呢？
也没啊。
揣着肚子问号，事儿就算过去。
后来伍月笙才知道他是遇到更头疼的事，根本顾不过来训。
那是在几之后，陆领突然问起老吴那厮忙什么玩起失踪来。伍月笙也是见难寻他人影，不出问道，隐约觉得跟电视部的个重项目有关。陆领不管三七十，连追几个电话把他叫到埋伏酒吧来。
埋伏对于给苏亮做嫁衣事儿，气愤自然是不难想像的，他要想报复，多的是手段，但若想挽回没丢到家的面子，就只有种。历练远比他那张老脸更沧桑的埋伏，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面子，目前已恢复酒吧条街大流氓和情场游击战士的双重身份。见到吴以添，还能大声嚎气地调侃对方的忧郁：“咋咋哥们儿，媳妇儿也……跟人跑啦？”
吴以添气得，又不能太难听的话：“不想儿好事。”
陆领很支持埋伏：“脸色儿让人想好事儿太难。”
吴以添往沙发上靠：“再难还有现在难？三五知道吧？就是外斯坦小镇那模特的事儿。”
伍月笙茫然。
与职责无关，吴以添也没怪不关注，呷着酒抱怨：“给他们拍广告片要找个模特。都找好几个，开发商都不满意……”
伍月笙打断他：“那片子还没找到人拍呐？郑总不月底年会儿上当成果放吗？”
吴以添苦着脸：“就别刺激。要不急得啥呢？”
埋伏只手搭在吧台：“咳！，当多大事儿。大活人的，还不哪儿都能划、划拢。”
伍月笙也不明白他怎么难成样：“就是，埋伏晚上睡仨模特儿，早上随便让领走个不就得。”
埋伏谦虚地笑：“慎重，慎重。”偏还极其暧昧地摇摆肥腰。
吴以添抬手就给毙掉：“人家要用的。模特公司从头翻到尾，也找几个试镜，根本样带拿过去甲方看就不行。”
伍月笙撇撇嘴：“他们想找多大的万儿啊？”
“万儿不万儿的还不是问题。不也知道那项目吗？个使馆区的精品公寓。”吴以添也不觉得甲方要求苛刻，确实是那些模特儿基本上都各大艺校兼职的，没那经历，演不出来成功人士的眼神儿。连职业演员他都托人找，不是那个调，总觉得缺儿什么。
把人叫来，自己却在边玩骰盅的陆领，关键时刻才吱声：“使馆区啊，找外国人拍呗。”
吴以添也不是没根筋：“当满大街都是外国人给拍广告片呐？”
陆领个高难度挑战动作，晃丢全部骰子，没得玩，转过来加入他们聊：“外国人啊？找乔喜龙呗。先是模特，后来自己开造型公司……”瞅着伍月笙，有话要，又没。
伍月笙替他补全，免得憋死：“除想泡，其它都成功。”
陆领讪笑。
搬家之后陆领和跟乔喜龙仍有往来账，伍月笙对此颇有微词，原话是：“没勾搭成，倒把钓去。”陆领常有些诡异的厚道，坚持要跟人交待下他们搬走，不要彪的呵继续往窗口塞玫瑰花，再被当成踩盘子标儿的给逮起来。结果陆领的担心还是来得太晚，乔喜龙回老家待阵子，回来第件事就是去敲伍月笙家窗户，送法国原产的葡萄酒……然后就被新搬来的孩儿给缠上。陆领狠狠落井下石：“让跟老子称兄道弟的还想撬行，活该！”骂归骂，他推荐埋伏出手为乔喜龙解围，乔喜龙也卖个顺水人情替吴以添拍广告片，吴以添回头腐败条龙答谢大家。
变成皆大欢喜的件往事。
以前伍月笙看到陆领凑局打麻将样把东南西北不相干的人往块儿圈拢，觉得无聊，后来是沉思，再后来匪夷所思，于是只能看着东北大地痞和法国浪漫派桌划拳吃火锅，佩服老公的超强整合能力。无怪连陆妈妈都他像人贩子似的，只要六零在家，电话不断。有回吴以添很认真地建议他做猎头，陆领行啊，那把大乔猎给，们俩人给拍两万块钱来吧。伍月笙发现他对钱的占有欲与日剧增，趁机教育：“人家的是猎头，不是猎户，不要背杆枪就出来抢劫知道吗？”
俗话干行爱行，真是半不跑偏。成同钱打交道，就算本没有财迷色，早晚也给刷上层抢钱漆。陆领就是活生生只被喷涂的小白鼠。对比毕业前后，他的价值观日新月异，第桶捞出金来，更加乐此不疲地拢络各种与专业沾亲带故的生意来做。帮教授攒专业书、远程带学生……想着就好笑，他们老师还真啥买卖都干。不过学校门槛高确实让人眼红，早九晚五个月，还不如他闷头在家里东拼西凑几换的米多。
伍月笙总怀疑他没干什么好事儿，比方给人做假账什么的。陆领却是把话当成莫大的恭维：“要是有那本事，还费劲考证那证的干啥？个月整上几单，富得流油，啥啥都不担误。那不是般人能干得的，知道吗孩子？”
么，伍月笙倒突然注意到，大礼拜的，是熬夜赶稿子睡到下午没出去，陆领居然也跟着在家待，在从前得是多稀奇的事儿。“最近窝得挺老实啊？也没跟谁出去玩……”家会计就是跟自己没账，挣多少花多少，成调着样的败祸。
陆领当话孩子气：“大冷儿的上哪儿玩去？”
想起睡醒时他正专心对着电脑，伍月笙停下切菜的动作，坏心眼地回头讥笑：“忙和不过来吧？”
陆领嗤鼻：“开玩笑！”趁机偷刀下的西红柿块，“本来要去上班，那家单位装逼拖，老子还不去，正好月末有个考试，几在家复习。”
伍月笙同情地：“们本本证真多啊。”
陆领也很无奈，些证他原定读研的时候慢慢考的，现在只得改：“不过只有几个有用的，就考那几本就行。”
实话，他的来钱道，伍月笙不怎么理会。同意陆校长的想法，觉得陆领应该脱产专修，不过陆领考证虽然积极，谁要跟他提上学，老大不乐意。有几次在陆家到个话题，都不欢而散。伍月笙倒不怕他来脾气，主要是压根不懂专业，顶多也就怂恿他：“管有用没用，趁没上班把能考的都考来。”
陆领句话就给噎回来：“知道全考得考到啥时候？”他自有打算，不听外行人瞎指挥：“年前就么着，过完年再去事务所，边上班边考快。大哥给介绍几个外资银行，估计币子不能给少。嘿嘿。”
伍月笙听出儿显摆意思：“钱锈儿。怎么也把注会考下来再上班吧？校长不是那个特难考吗？”用刀背拍拍他的手，吃得比切得还快。
警告远比出来的有效，陆领倏地挪开手，在围裙上擦擦，摸起旁边整个儿的，咬口，告诉：“注会没有工作经验不让考。”
伍月笙被哄骗：“真的假的？”
陆领信誓旦旦：“必须的。”
伍月笙想会儿：“不相信。”把他吃半的西红柿抢回去：“要吃自己洗。”
陆领没好气地：“爱信不信。”他也不是全撒谎，像是会计审计那几门，没有实际经验的话，上考场也基本没戏。“们行儿分段升级不科学，就得边学边挣钱，样就知道哪些东西学有用。用不着的就干脆别浪费那时间。”
伍月笙重重头：“对，现学现卖么。智商可高。”
陆领听出讽刺，拿人来挡箭：“大哥的。”
伍月笙听得耳根起茧：“哥干嘛的？发现他话比爹还管用。”
陆领脸的理所当然：“咱哥那履历，在金融财经界绝对算是个传奇，多少人光是拷贝他那种玩儿法都夜巨富。”
伍月笙猜测：“买彩票？”
陆领鄙视：“文盲……”正准备描绘本行业的光荣前途，客厅里手机响，匆忙忙去接，像是等好久的电话。不会儿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