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爱哲学一样地爱女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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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当妓女当去吧!……你的水性开始现露出来!”
“是啊,没有水性就不是女人了。”
我想用平静的含蓄的语调伤害她,但我越来越失去控制,后来我大声地对她说:
“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说你和其他男人……”
她又说了一遍,表情变得很有挑战的意味。我有些软了,放缓语调说:
“你学会说慌了!”
“我没说慌!”她说,神情出奇的平静。
我又慢慢得愤怒起来。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打她。
“你是我的女人!”
“不是的。”她说。
“你再说……”
“我愿当别人的女人!”她大声说。
我把她按在床上,并压在她的身上。我用嘴咬住了她的乳头。
“你再说……”
她固执地又说了一句。
我开始用大了力气咬她的乳头,并告诉她如果她再敢胡说我会咬得越来越重。我还打她的屁股,用了很大的力气。她终于沉默了下来,眼睛里含着因疼痛而生的泪水。过了一会,她奇怪地又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刚刚没有经历那痛苦的一幕,而且她的表情中有了安宁的成分。她的表现的确让我迷惑,我望着她那有点笑意的脸,变得有些儿茫然。她在和我演戏吗,让我发狂是她快乐的一部分吗?
“还说我是神经病呢,我看你呀……简直就是……”
“什么?……什么东西?”
“一团雾气……女人都是关于一团雾气的哲学。”
第三章无法加以归类
女人真是个神秘的怪物,我经常这么想。我的生活常被她们搞得不伦不类,似乎我毫无个性。在我的过去和女人打交道的经历中,我很有体会:每一种类型的女人都会把我引向不同的方向。
很多时候她们是我的内心灵感的发动机,此时此刻她们会引领我成为诗人或思想家,那个时候在她们的身边,我细致而又温柔,我的谈吐幽默而又忧郁,我的内心里装着整个世界的美好。我会对她们说:“今晚,……你唤起了我悲凉的诗句……生命如此孤单,如果没有了你,没有了你的目光,你的微笑,那世界太没意义了……你秀发的飘动比一切的电脑软件、生物技术都重要!或你才是最最感性的生机勃勃的哲学家等等”
另外一些女人又会让我变成完全不同的人:她们会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热爱哲学或诗歌的我了,那时的我完全是个色鬼,是个被情欲牢牢地支配着的人。和她们在一起,我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烧,只想着找一张方便的床,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然后扭捏、翻滚、进入、……那时我会说:“你的屁股你的奶头还是不错的……你他妈的还磨增什么?你装什么淑女呀!看你的样子就是个荡妇,天生适合做婊子,……来吧,干吧,!我要搞死你!!你也希望这个!”
另一些女人让我的心像平静的湖水,那怕是被欲望支配的时刻,只要她那刻来到我的身边,我的心就会立即安静下来,就像没有风时的平静的湖面,偶尔荡起几丝不易察觉的波纹。我的心因为她的原因进入了一种超然之境。在这份宁静里包含着对她的尊敬、善意与信赖,包含着一种内心的沟通。和她们在一起我就好像在教堂里听舒缓柔和的赞美诗,那里有管风琴的和谐的伴奏。我想天主教徒对圣母玛利娅就应是这种情怀吧。
有的女人常常让我狂怒不已,我恨不得对她们说:你也可以算作女人,也能引着男人向永恒飞去吗?太可笑啦!你也归属为女性!一头母鹿都比你更有女人味。有的女人让我有种自我折磨的冲动,有的又使我成了个暴君:我只想对她施加粗野。当然也还有一种女人,让我的心变的异常的高尚,在那个片刻里,我无私无畏,利他主义全然占据了我的心。
有的女人对我说:你真是色鬼。
另一个女人却说:你太木纳了,不开窍。
有的女人对我说:你就知道欲望、情欲。
另一个却认为:你很有思想,生动而有趣的思想。
还有的说:你太伤感了,是诗人中最忧郁的。
另一些女人很干脆:你是个地道的流氓。
我被各种女人的各种眼光与说法弄迷惑了。难道我就是一个随着境遇而变的变色龙吗?变色龙也不是这样变的呀!我的最深刻的独特性在哪儿?我性格中的不变的稳定性在哪儿?似乎没有,而且我和女人关系的基调常常是在我和女人聊天的最初几句话定下的,并决定着我和她后来的发展方向,似乎她们的音调有一种根本性的作用。
我知道只有一种女人会让我绝望,让我体会到做人的绝望。一个女人淫荡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叶卡婕琳娜是淫荡的,武则天是淫荡的,类似她们的人对于男人来说都不成问题。她们是很喜欢享受快乐,但对于男人而言,也不是太大的坏事啊!
庸俗不可怕。
愚蠢不可怕。
任性不可怕。
假正经不可怕。
说谎也不可怕。
对我而言,女人只有在两种情形下,才会让我产生绝望感:伪善与工于心计。而后者是所有女人的可怕之中最可怕的。那时,她——我们心目的母性与美——变成了一种利益机器,准确而又残酷。情感消失了,欲望消失了,女人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一个算度精良的肉类机械物,和一个绝望的男人面面相对。
顾晓薇却是唯一一个同时扣动了我的心灵与肉体的女人,是我有点儿说不太清楚的女人,她是我无法加以归类的。
第三章你有些恨我吗?
我和顾晓薇有着更多的明净而快乐的时光,明净的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心与心的更加朴实的靠近,没有多少花样没有多少看不清的成份。那是我们生活中真实有趣而又单纯的生活场面,那也是我最为留恋的生活情景。生活中最最真实的是什么?是有了一百平米的房子吗?是拥有一辆能跑的汽车吗?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不太高明的生活道具,一个喜欢哲学的人如果被这些东西绊住了心灵,那就太可笑了。我觉得能和一个年轻的女人在一个茅屋里嘻戏或做爱比住着四室两厅的大房子,守着一个豆腐渣女人过日子更近于永恒的真实。这是我内心能够感受到的,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
三十岁以后的男人总会碰到那样的问题:为什么还不结婚?我倒是想反问为什么要结婚?结婚的意义在哪里?我非常感谢生活给了我不想结婚的意念,并给了我能坚持的勇气,直到现在我还是认为能和顾晓薇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过上一天,也比正常日子中的一年有价值。美好的日子就是对那些美好时光的记忆与回顾:在和顾晓薇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我们感性而快乐,嬉戏而不失庄严,欲望深邃但灵魂向上。
“自由就是没有老婆、孩子……自由就是不结婚。”
有那么两幅画面,我经常放在脑子里对比:一幅是有钱的画面。我的存折里有了六七位数的钱,我有了别墅与车子,我光荣地当上了一个领导。还有一幅就是我和一个年轻的女人在一起,像顾晓薇一样,我们过着感性而又具有激情的生活,我们住在一个简陋的房子里,我们裸露地拥抱在一起,迷醉、快乐。
“我更爱哪一幅画面呢?”
那根本就不用多说。不过话说回来,那份男女间的情感有时也的确会让人趋于疯狂。我记得那次我为了顾晓薇竟和一个比我年轻比我身高的男人打了一场,那是要冒着很大的风险的。那是在校园里,我们去校外吃饭的路上。一个男人当着我的面向他献殷勤,这让我感到受到了羞辱,我和他最终还是动起了手,奇迹般地我将他打倒了,并把他按倒在地上狠狠地揣了他几脚,结果我也受了点小伤,为了女人对我的另眼相看,我有时极具爆发力并能发挥出自己的全部潜力。我到校医院草草包扎了一下,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等着顾晓薇来看我,并等着她惊奇地夸我几句。
“顾晓薇为什么还不给我来个电话呢?”
我被等得我有一点儿心烦,就走出了屋子,在那儿站立。天上此时却下起了小雨,在南方下雨是最正常不过的。我没有回屋去拿伞,任由雨水在我的身上飞舞。我在那里来回踱着步,似乎只有这样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一些。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不肯原谅我,那真说明她……”
这样的一种思路太令人悲伤了。后来雨水把我淋湿了,渐渐地我感到有些冷。
“她也许真的……”我想。
我踱着步儿往回走,回到自己的屋门口时,顾晓薇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正站在我的门口,她穿着一件红色羽绒衫,在落雨的背景下显得异常醒目,她的帽顶上也落了一层雨水。她靠在我的房门上,拿眼睛望着我。那眼神比平时柔和许多。
“……我正犹豫着该不该离开!”她说。
我静静地望了她一会。
“我去那边的空地上站了站……想一些问题。”
“哲学?学术?出乎意料吗?我冒雨来你这里?……”
“有点。”
“你应该能猜到的。”
“真不敢想。”
我迅速打开了门。
“快进来吧!”
我拿出一条干毛巾,替她掸去身上的潮湿。她也用那条毛巾也替我这么做。她的动作是那么的柔和与亲切,让我全身涌起一股又一股的暖流。她看我。
“我脸上有什么标记吗?”我问。
“看上面有没有伤疤。”
“怎么会想到伤疤?我打架还可以的……”
“你出于什么…目的与原因?”
“什么呀?……当然是因为恨你。”
“挺可怕的!”
“一点也不可怕!”我故作轻松地说。
稍停她说:
“你有些恨我吗?”
“恨你?为什么?”
“是因为我……你才受这么多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说:
“命运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我的命运就是这样,我不能想象你如果跟了其它男人我的心情会怎样,不能想象……好了,你别胡思乱想这么多了。”
第三章最美好时光
我和顾晓薇在一起大部分时间是和谐的,尽管也有不愉快的时候。她给我带来了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安慰。说来也很有趣,在我陶醉于她的肉体之美时,那一天我却被一个关于人类肉体进化的问题所困惑,那个疑问烦了我好几天,当最后顾晓薇得知我烦恼的原因时,她骂我是神经病,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她说。那个未来学的预言的确很有想象力:人再过许多万年后,将不再具有肉体的形式,而可能将以某种精神(或灵魂)的形式存在。在人类的这个进化过程中,肉体的功能将逐渐衰退,直至它不再困扰人为止。 “这对人类来说也许不是福音。……对女人更是如此。”我想。 未来是可怕的,进化是可怕的。到未来的那个时刻,人将和高级智能人混为一体。也许对那个时候的人来说,信息性才是最本质的,情感的功能早已退居于一个小小的极其次要的位置。那时人将没有欢乐与痛苦。伤感,忧郁,沉醉,狂欢,喜悦等等情感体验早已消失,这些将只作为一种史前人所具有的一种特征而被记载。未来的人可能活得很长久,或许还真可以变得永生。 “但那时人还有什么意思呢?没有男女的分别没有性爱。” 人变得无形而又无影,不再具有所有有形人的局限。未来人肉体的一切不再是行动与情感的障碍。但肉体不仅是通向麻烦的路口,也是通向快乐与天堂的风。 “如果顾晓微不是现在的样子,不是一个生机勃勃有血有肉的女人,不再是有喜怒哀乐,不再有点神秘感……我还会像现在这样爱她吗?我还会为她不愿很快回到我身边而感到痛苦吗?” 我很庆幸地得出了一个结论:二十二世纪以前的人类生活才是最完美的,而我们正处在一个分界线上,幸运地得以享受人类的最美好时光。
那天那个特别的夜晚构成了我和顾晓薇关系的一个转折点,那对我来说是一个幸运而又幸福的夜晚。我得到了人生的一次独特的体验,说它特别是因为我在后半夜的时候接到了顾晓薇的一个电话。那是在她骂我是神经病之后不久。那是一个南方的多雾的夜晚,感觉有些清凉。她告诉我她一个人在外面没钱打车回家了,她的钱被小偷抢去了,因为那不是周末按约定她不该到我那里的。
“你在哪里呢?……怎么会半夜……”
“别问了……快来接我!”
我乘着清冷的夜色跑过去接她,她孤零零地可怜地站在一个大酒店前焦急地等着我的到来。她的那副站在街头等我的样子,是可怜的又是极度动人的。她那天受到了一点儿惊吓。不过也许得感谢那次惊吓,那也是我们关系的一个新的起点,因为自那以后不久我和她就同居了。我因为不放心她,她也同意了,不过那天晚上我们却经历了一次生活的戏剧。
那天夜里我拉着她的手,在多雾的夜色里穿行,她那个时刻柔顺得像一个羔羊,后来我们就去我们学校外面的一家小饭店吃宵夜,我给她特地买了二瓶饮料。但那天她固执得很,非要陪着我饮酒不可,我让服务小姐给我们上了二种酒:葡萄酒和啤酒。但最后葡萄酒喝完了,啤酒却没有打开。 “退了还是喝了。”我指啤酒问顾晓薇。
“喝光它!”她说。
我们又喝了一会。顾晓薇的脸色绯红,就象冬天里的晚霞。
我搀扶着她把她弄回屋里,那时天已有点泛亮了。我们再次进到屋里后我还是坐在她的对面。她依然用那种柔和的眼神望着我,只不过多了一点酒后的有趣劲。她用撒娇似地口气说:
“有点热了!”
她边说着边脱去了那件外套,放在了沙发上的一角。我们又聊了一些零碎的话题。
“还是热”她说。
她又脱去了一件毛衣。匀称的身材已显露了许多。
“那就把窗户打开吧!”我说。
“那你想冻死我呀!”她说。
“还是热!”她提高了声音说。
她那一天真的有一种可爱的滑稽相,给我一种犯傻的怪诞的疯狂的感觉,在那之前还说我是神经病呢。她又脱去一层层线衣;她只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内衣。我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意图,平时做爱总是我主动的,总是我帮她脱衣服的,但那天因为她刚刚受了惊扰我不愿做男女之事,怕她说我不懂体谅她的心情。队于她那时的表现我的一个顾虑是,她仅仅只是借此想补偿一下我为接她所遭受的苦楚吧!
“别这样,神经病,别这样,你刚刚喝了这么多酒……就象我们以前做过的那样……酒后的情感那是经不起推敲的!
“什么经不起推敲?”
她凝视着我,稍顿她又说:
“我感到有些冷……”
“那就穿上衣服吧!”
“我感到心冷……”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表情中似乎有可怜的成分。
“那……”我嗫嚅着。
“是我傻……现在我才明白……”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