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铁笔判洪流 >

第137章

铁笔判洪流-第137章

小说: 铁笔判洪流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拉一派打一派,坐下来解决也好,要相信中国的忠良将的民族主义。他们不一定都带着建设社会主义的目的参加革命,但他们大多数皆为了救中国来革命的。今天他们讲对中国有利的话,总有不合社会主义原则,可否慢慢商量?”何华有些天真的想法,壮着胆子,说了心里话,可能也叫简单幼稚想法吧!

黄汉游见都是些女孩子,少些怪忌,笑笑的说:“中央的事,中央才知,我们老百姓,只知日求三餐,夜求一宿。他们在想什么,我们怎么知道?也不过妄评论而已。以平民之心,度君子之量,我们并无和大官儿讲过一句话,更无见到过一位地区以上的首长。见还无见过,怎知他们的心?不要睦那做戏的官,写戏的人也是小人物,总之都是想到或塑造到的,怎会实实在在的官场呢?现在我问你,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怎么关心?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什么叫底,你知到底不到底,明天叫停,你又怎么,怎么进行到底呢?也不过学人叫,成了口号而已,这不会打击了你吧!”

“怎说会打击了我,我确实不知道什么叫进行到底。毛主席贴了第一张大字报,一号召,我们就干,又说这是青少年的出路,闹个底朝天也不怕,老的不去新的也不来,国家用人有限度,不换班,我们怎沾边?反正不是我去打倒他们,是上级要求。从中央到地方,那里不是这种局面?有样可学,民学民,官学官,地方官学中央官,大人物也写检导,拿去斗争。何况下边的官,也只被人拿去斗了。若是平时你敢碰他一根毫毛也算本事,虽说叫正确对待群众运动,却也最少会不舒服的。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一呼百喏,今日变成,百嘴战你,吵声震耳,怎会叫你安宁?”何华只摇摇头说。

黄汉游见众小兵细心听他们讲话,心中又警惕起来,坐在一边,转口表示说:“也搭了几日夜火车罗,不如早睡合算,我们既来等被毛主席接见,还是多体息比较合算,目前趋势,怎样发展,也不知底细,多谈无益。”

这时广场上一堆一堆人在争辩,抓黑帮游街连连,可叫乱成一片,虽不见抢劫行为,但若讲话不小心,惹到人与你一争论,可不能随便结束,围观傍听的人一拥而上,争得脸红耳赤,不愿休止。

冯静闭眼养了一会神,便起来,心情不宁,又加吵杂之声震耳,兴奋不眠,叫道:“何华,我们去听听辩论好吗?只这广场上散步也可。”

“好的,我见你低头不语,以为你打盹睡着觉,故无打扰你的,你既要求,便一同去吧!”

他们二个人对队伍安排了一会,便出来,一边散步看看广场上灯火辉煌,车来车往,人来人去。川流不息,往返如常。黑夜之火,怎比太阳光明,路途不熟,为了回来方便,只得来到目标显目的纪念碑附近。

这里一群人在争论,上前去听听。

“你认为我们造反派会输给你保皇派!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是要打倒刘少奇。”

“刘少奇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毛主席批示他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人民选他,毛主席同意怎会叫资产阶级司令部的人,有意分裂党中央!”

“刘少奇是全国头号的走资本主义当权派,属黑线的总后台,要批臭《修养》,我们要造反!”

“你造反,也是造毛主席的反!”《论共产党负的修养》毛主席也读的。“毛主席也是共产党员吗?”另一个比手势说。

“毛主席号召我们造反,一定要冲毁资产阶级司令部。”一个戴眼镜的高喊着说。

这时这边又唱:“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做文章……。”借以压倒对方。

“谁反对毛主席,就砸烂谁的狗头。”

“谁反对毛主席,就砸烂谁的狗头。”

二边叫喊一样的口号,也唱一样的歌,争论起来,便是敌人一般,难分难解。

这时又见到汽球吊上的标语:“打倒大军伐朱德!”“毛泽东同志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列主义者!”

二个人听了,看了,面面相觑,半晌不会讲话。他们心中想道:“这些话,除了在北京有人争论,很少散布各地。叫我们来看看,要看到这种局面,北京的造反派讲话,意思说,批刘少奇,不是反动了。”

“朱德可以反对,林彪更可有崇高威信,朱老总革命一生,今日成了大军伐,井冈山会师的话怎么讲,如果朱德是军伐,国共战争,也叫军伐混战?这怎么解释。”冯静的脑子在盘问着。

二个人原来一股劲儿的革命气焰,现在燃烧不起来了。他们又想:“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并非文化之革命,是党内的决战,怎可认为单是反‘三家村’,‘四条汉子’的斗争,我们从何而去?”

“这革命也并非简单,以后还会造成武斗的,二边皆是实力派,怎会单单笔战?”何华想。

冯静拉何华到无人处问道:“我们红卫兵,一针见血,把矛头直指领导,以后可会造成身败名裂。我们一出身,便卷入这样不明的斗争,这场斗争,对历史起何作用?”

“我可不知道,算了,党的路线,从发展到今天,也是有斗争的,本来自已党内的思想分岐也是正常的,那会有无斗争的党?我们的斗争只多存在怎样建设国家,走向繁荣的问题,不比蒋介石那边互相谋杀,特务监视,争权夺利的问题,为何要通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去消除内异,波及全国,大小当权派入围,造成鸡犬不宁,消耗巨大,最后还要弄到什么结果不知。”何华说。

“我不认识这些事物,就不可盲从。”冯静说。

“回去,我自当逍遥派,这场斗争,对历史不知有无作用的革命。消毁国家文明,何必去为之?”何华说。

“‘五四’运动还是反对签订卖国条约,有青年们的热血,忧国忧民,品德何其高贵?刘少奇自当国家主席以来,国家一天天光旺,五谷丰登,使贷币回拢,民心安定,何罪之有!”冯静很有感受的说,“朱德也要打垮,不叫鸟死弓藏?”

“人们来北京取经,回去打开宁静局面,要揪共产党的当权派,要斗争人民的勤务员。我却来看了这些行动,回去自当遁潜不干。”何华叹了口气,“唉,待到山花烂漫时,方知谁忠烈。”

“现在我们带来这班小将,怎么办!”冯静说。

“人各有志,亦不可去熄他们的火,反正我不参议发表看法,不必勉强。去说服人也不方便,各自感受。因当前运动开头,步步发展,认识不一,一起一伏,上面决心、势不可遏。”何华说。

“所谓敢把皇帝拉下马,谁是皇帝,第一把手才叫皇帝,怎不敢提到那里去,刘少奇是国家主席,决定路线还在党内哩,反正不是各党的代表,是共产党派去当国家主席的,怎叫皇帝!中央文革规定除了毛主席和林彪元帅。皆可炮轰,难道周总理也不相信吗?”冯静有些气说。

“周总理忠心耿耿,也无保护线,我却替他不平。”何华也感到总理有委屈的。

“主人傲者是真龙,林彪得宠了。接见红卫兵,周总理一夜检查路线,怕出问题。红卫兵又要走访,中央事又要处理,有人静坐,有人冲击中南海,事事要他处理,忧国忧民的,是他老人家,可不知这些会白费劲否,反正是帮助搞这场革命,不知使多少老革命,把命送在这里呢!”冯静很惋惜的说,“要换班,也给他们安宁下场吗!”

“我们且找个宁静的地方坐谈吧!”何华自觉不太意思的说,“可以吗?”

“话凭知已讲,这个时候,连父子,夫妻也不可相信,有些因为不同观点,割断父子关系。造老子的反,有些却要夫妻离居啊!”冯静停了停又说,“可以,我们就去谈吧,还不相信你不成,一个人最怕上了知已者的当啊!”

“我也不会有歹意,不过想避开这政治上来谈谈我们的心灵也好,这是年青人的本心!”

“好的,可超脱下凡尘,作个真正的老百姓,天天讲干革命,也无老百姓的份儿。我们只求读好书,将来为国家做一份工作,做工作也叫革命,那末在资本家下做工作叫反革命?”冯静笑了笑说,“他们也只为了生活。当机关枪手,也是为了二餐,这是技术上的东西,当官的才可能有在观点上起作用,一般人只服从命令去干,责任怎可一视同仁。伪兵出身的人也叫国民党残渣余孽,那可怎么行,做炊事员的叫伙头军,人们多不把他们介入政治圈内,人生总是为了生存!”

“不单要生存,也有一个生存目的,不过并非包括政治,总叫吃饭为了革命!”何华说。

二个人来到东丹这厢,街道虽已清洗,因大字报很多,看的人又旺,传单或纸碎片满天飞,并无人理睬。红卫兵向人群散发传单,形势也像紧张,各有各的宣传,也无宁静所在,只得回来,仍到人民大会堂附近的花篱下坐着。此时虽人流茫茫,各有所向,一般私语,傍若不见。冯静看到,红卫兵们,上上落落、忙忙碌碌,他们佩戴着胸章,袖章,身上悬挂一个军用卡包,系一条军用皮带,戴一顶解放军军帽。此对人们都因毛主席穿军装接见红卫兵,故把穿军装当成是光荣的象征。总然没有一套军装也要搞一顶帽子戴上,也算沾到解放军的光儿。眼看他们英姿飒爽,真如初生羔羊不知虎,好像世界快要由他们操纵代替,个个雄纠纠,气昂昂,不可一世。古时有语:得志猫儿雄似虎。更想到那当日人人羡慕的作家,文艺工作者,时时如泰山将倾,六神无主,日日准备挨斗,火烧炮打,人身污辱,闹得一家不得安宁。不放运动又在威胁着他们子女,清城运动,更不能放过这类人,时时准备把他们的家人,赶出城市,真如落难凤凰不如鸡的说法。谁人去怜惜,那处可衰告?有苦也只得往肚里咽。,无处可诉。冯静想到自已处境,想到家庭遭遇,又看到自已身为红卫兵,并未落到惨境,也觉幸运。不过运动不断深入,先干大的,再到中的,一日运动轰轰烈烈开展,普及全国。总有一天会有那种遭遇落到自已身上的,想到后来,不禁寒粟一阵。

“夜风防凉,我们可要莫贪私语。”何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笑道,“可有寒意?莫可粗心!”

“寒意实在太重了,不过你的关心,却使我有了一份温暖,我面临在这不知尽头的茫茫之路,已有胆怯。这样乱下去,会闹出个什么结果?而我的归宿又将是怎么样,国家、民族的命运将如何?”冯静把头低下,声音颤抖着,沉住气说。

“损失是巨大的,不是也会教育到更多人。包括老一辈革命同志,是民族,国家重要?还是在世界上要出什么牌号重要!没有我们自已民族的富强,怎样去支援世界的共产主义运动?我们不团结党内外人士,依照国情,人民风俗习惯,就无法使人民发挥出更大的力量,作出尽可能的贡献。舍我为人,也就无可为人了。”何华谈到个人抱负,“唉呀,我们怎样关心国家大事,要关心的话,就不要搞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为好。”

“可还要深入下去……。”冯静刚要说下去,便见到广场上又紧张起来,军队和另一帮红卫兵配合,布置广场,搞着准备接见红卫兵的场面。何华见状,示意她立即回住地,听候指挥。

“又一次接见百万红卫兵……。”《人民日报》刊登了消息,冯静见报纸上大红字标题高兴的说,“我们也在其中啊!多少幸福的时刻……。”

他们坐火车回来,车上已经挤满得水泄不通,从贷架上也睡着人,几次因人多而把贷架压得塌下来。每到一站,因为行车时小便不出,故此时从窗口上小便的人,二边若洒水车一样,女人也无法上厕所,只得是由女人合围,一个一个轮流着车上小便,怎么可能随便上下车,位子也难占,红卫兵亦可算学到了艰苦作风,再辛苦也觉心甘情愿。

因为此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火把,越点越旺,红卫兵上京或到各地串连的越来越多。原来中央有政策规定,学校只派红卫兵代表受接见,每班人选出好成份的一、二个,起码七代红的好后代才可选上,真叫百不选一。以后又听说,这叫反动的唯成分论,要打破框框,又进一步扩大些,名额多了部分。又进一步,还叫当权派怕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给人们上京,又去斗争所谓官办文革委员会,造了反,一冲破凡要上京或串连的都可去,一时更无法阻止,都要冲出去。中央首长不断讲话指示,要求不要一轰而起,分期分批,有计划串连才行,但又无正式文件,只叫红卫兵传抄,用大字报方式装贴,无可执行。当权派也吃过亏,明明中央文件照执行,也可叫执行了反动路线,故风来从风,雨来从雨。模棱二可,较为安全。所谓独将当风难为敌,由你推我那边归!一般当权派,今日说不让去,明日又批发准款前往,实在难为哉!有时说流脑发生,有时又说阶级敌人造遥,总之是要去串连。毛主席说要进行‘四大’,这是千真万确的。谁讲不可去的,皆是反对毛主席,真是洪流难阻也。

何华与冯静在江西各分手了,他们之间已有相慕之心,但在这个风云滚滚当头,完全不可谈到‘情’字,更何况少年前途谁能料?偏凭此段波几重,学校停课志何去,唯煅忠心百世红!

黄汉游等人也下了火车送别,凝凝望着她们既去远后,方回车上。何华思意万千,无可表示,忽然想道,相熟如此,她地址也不留一个,虽作一段知心,只当儿戏逢场吗!学校并非真正地址,他日怎生联系?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后我们不知作何归宿,各有不同命运,谁料此生归何处,任由流萍落茫茫。

黄汉游回到家里与叶秀芳谈起上京之事说:“我看在学校每天只知与学生混来混去,又无上课,加上二头受气,同学们各人观点不同,互相争吵不休,做老师的不便使学生互相格斗。但事又无法摆脱,他们总有一天,会造成裂痕,不如趁早要求调动可否。”

“这样当然是好,只是调动不那么容易,要有人帮手才可,你要调动是要出战线的,教育战线肯放,又要有其它战线肯收,又要组织部门准调,也并非容易的事。”叶秀芳担心的说。

“我敢说出来,自有办法,这省里有一个教育界的领导是我县人,现在文教卫生同一战线,调到卫生战线‘岂不容易’!”黄汉游胸有成竹的说。

“卫生战线也是知识分子园地,不如到商业战线。完全可跳出这个勾心斗角,摆资格,又是空虚自负其心的有那讨厌架子的人在一起,你又无文凭,做到什么时候也是无所作为,到了商业,可超脱这个凡尘,倒也快活。”叶秀芳说。

“这个更容易,省药材公司我有一个同学当科长,靠他完全可以解决。他早要我到他那里当资料员,我无想通,搞文书工作,框框套套,正真八股,写来也无意义,况每次照上边意旨写文,又说执行了什么路线,写又无自由,实而有责任,倒也无可干头。”黄汉游说。“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了,不然当药剂员就可以,药材职工并非职衔,互相尊重,倒也快活呢!”叶秀芳笑道。

黄汉游望望她又说:“你干工作斤斤计较,避重就轻,看来也是一位知识分子的弱点,没有革命性,不怪叫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是的,迫得我这样想,难道一个人没有自由选择职业权利吗!总有个人喜欢否。我当初只因为了工作,才去考护士班,我本来要当文艺工作者或工人,难道一个人偏偏要做自已不会干的,才叫革命,有时倒会造成浪费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