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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铁笔判洪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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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不断胜利,这就容易理解,也合手客观。

美静听得心中大喜,很有劲,更要他再说,你就再说下去吧/,我有这样想,古时有一种官名,铁笔御史,专记官之事,不怕杀头,比实而记,因此很多言中密事,传流千古,这种精神可佳,当然任何铁笔 是不存在的,只能相对的实际就紧要了,说话要有场合,写信要有一个目的,讲话要有方法,这也是一个事实,铁笔御史也只能按照一定文事形式而记即可,并非直言真实,而是取材有所挑选的。

曾高平完全冈意,更进一步说;但这比那离千里,全不讲理的就好了很多,天法虽严,也有下凡仙家,这是事实,红尘虽苦,也有见之则乐‘‘曾高平紧紧又说,。比如写仙家吧;有时能知千里,有时不知目前,如不这样写,就会写不出事来,太白金也有疏忽,玉皇大帝也有顺了犯仙而重用,都执法如山,那么官家清一色,造成千篇一律,没有矛盾存在,就不会成章,没有平常就没有突出,没有人情,就不会成为社会,对阶级这二个字怎么分析呢?阶级矛盾,新旧斗争,要怎样体现完整呢?一个人犯了错误,就归干阶级本质,那就不要责已,而责於阶级了,而人的错误也可推得干干净净了,写文章怎样歌颂正气,本附於那个立场,那就要公正的立场,存在那个阶级立场,还有公正吗?‘‘曾高平说,好似已走了题。美静笑着严肃的说,高平你说错了吧?没有立场观点怎么行呢?当然这个立场不能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但不能护短,而应真正站在天高阶级的立场,从分正的人民的立场出发。’曾高平略有领会的说,好了,反正不会写作,我还有很多设想,都不会符合你的想法。比如写特务,就是放毒,炸楼房,写干部就会是公正严明,是不能起到实际的教育作用的。”

梁美静看看日影西斜,时在下午三时,就说;“有关立场问题,我现在也不能实解,往后再看才知,目前国家经济困难,市场很紧,是非该从何辩,日后自有分解,今日法伦不了。

二个人说说,付了款,步出大门,分手而去,高平向梁美静点头示意,表表别情。

梁美静顺着斜阳夕照步行回家 。

这晚白云路火车站,和往常一样,下车旅客忽忙从门口而出,等客的主人探头望着下车的旅客,各怀心望,不尽描述,且说这时火车站在旅客当中,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少年郎君。长得眉清目秀,精神丰满,脸带喜色,步出车站,眼见他上穿白色夏衣,约十八岁的年纪,手提青色帕布行李袋,慢慢步出车站,他无什么迎亲之友,不过乘这暑假来广州欢光游览,似访老一辈的朋友,来到车站门口白云路边,见到三轮车工人说;“同志,这里到永汉路有多远?”

“不远!坐车吗!几毛钱就可以”。那工人说。

“好吧!”这少年说着爬上三轮车坐着。

不一时三轮车到了目的地《云平攴馆》下了车付了款,见到门口一个服务员出来就问;“同志,林运华同志在上班吗!”

“啊”!是在上班,价钱找他吗?我叫他出来。”

这服务员进去内房,不一时,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出来说,“是谁叫我”。她东看西看在询问,辩认着找她的人,笑容满面。

这少年上去说;“是我,林大姨,还可认得?”

“啊;你是张庆欢吗?你怎么来到广州,请里面坐吧!我上班到下午七时,下班后,才带你回家。“说完便去接他行李;好不好”。

张庆欢笑着说;“真巧,今天你还没下班,我就来了,不然我今晚不知到什么地方去挂勾呢!据说广州旅店很难找,也很麻烦,官家生意,每日挂着满字,不是有亲朋,来广州多叫人担心。我一路上也有很多设想,找不到你,可要成为流浪者,歇在街头,被人收容了去,”

林运华笑着说;“也是的,广州从1958年后,外地人员很从流入,特别全各地在政策的变化后,农村的人都向往城市,物质紧张了。城市还保证供应一些,也不如前时了。我在饭店酒馆工作,食品上可以说比别处容易搞些。买些次品就是”。

张庆欢见饭店人员,川流不息,忙不过来,餐馆的食物也紧张,吵吵嚷嚷。顾客一时叫没桌子,一时叫没凳子。有的在吃饭,有的在后面踏着人家的凳梗,争取着能吃下一轮的位子。广州饭店的规矩,先食后计数交款,有位才有食,张庆欢看看黑板牌上写着各色各样菜名。再看那收款台上,收钱,收米票,接应不暇,桌上写牌挂着;“自带零钞,钱票当面点清”。一时心烦就说;你忙吧!我的行李你同我拿进后面放好,我在附近走走,七时你下班前我来和你一同回去好了。”

“好,好!讲实话,现在工作忙,食品紧张,家中少油水,一些人都想来饭店食点糖油制品,一开门,就生意很忙,不可开交。”

张庆欢走出店门,来到珠江河岸,望着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衣着很是随便质朴。有的拿着粗糙的面包,走路很急,好像要赶着上工一样,又好像要去抢买什么似的。有的说;“走慢了,什么也买不到,为了要买点甜品,我们一天进几次公园,买门票只是为了能进公园买食品,那有心玩那公园。过去为游公园,今天为肚填。”另一个人又说;“进公园又要遇到食品售卖时间,他们不收米票,样子神气,慢腾腾的,有什么好卖,真像大老爷一样,要求他恩赐似的。”

张庆欢想;“过去听说,广州怎样繁华,今天变成物质紧张,一说苏联迫债, 一说遇到百年未有的大旱,三又说公社化,又说三面红旗的大跃进,这些究竟是那一个因素。就是百年未遇大旱,今年歉收今年紧,一年紧张也可以了吧!欠苏联的债有多重;付苏联人的债每人要一百元吧!多少,总不会这么重啊!影响如些深!大跃进破坏了一些财产,公社化共产风,也只损失一些财产,也不会如此啊!这些真耐心寻味,还是现行的政策不长五谷呢!旧时说广州一日千猪百羊万石米。各地源源不断运来各色货物,而今日市场到处紧张,是什么因素啊!我不想来广州工作,想来看一趟,我的心怎么呢!我做什么事业才好,国家怎样才能建设好呢﹗人心怎样才会缓和,我真不知应该怎样去对待这紧况,政策有错,就怕不改,损失再大也可复回,要及时回头,如何说呢?我也过於天真了吧!”

张庆欢想着边走,眼看时关不早,逐回云平餐馆,且按下不题。

曾高平会今日很早就回到家里,因为没有去打球,只是和梁美静坐了一回,就没有到其它地方,回到家时父亲刚从学校回来。他的父亲叫曾再生,是广州梅岗中学的老师,一八五七年被划成右派,降职降新,原是教导主任,现在只是一般教师。今年四十二岁,长得面大黑色,身体雄壮,见高平回来就说;“高平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今日只在街上玩了一回,遇到老同学,说了一阵闲言,无别的事就早一点回家”。曾高平应道。

曾再生一听说遇到老同学说了一阵闲言,吓了一跳,心中很不快慰地道;

“我不是说吗!你学体育就算了,说什么闲言,你讲闲言,政治上可就没有什么闲言,不好的就是反动之言了。断章取义的事,我也见过不少,问事不知,无事早归。我以前也想,百家争鸣,说了有什么怕的,又说不打棍子,不抓辩子,不戴帽子,我在反右运动开头还是核心小组成员,斗倒不少右派,到了后期,我因引经据典,去评那些右派,还说什么思想也不是绝对的,这是罪有应得,因为绝对的思想是存在的,我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他们问我毛泽东思想是否绝对的,我也未指其名。”

“你为什么要到经据典呢!”曾高平质问父亲说;

“不这样分析他们,他们就评不上右派,利用一点,不及其佘,无限上纲,使他们无可反驳。我是语文教师,古典比较懂得,没有二下子,也下不了场,一般都是老大学生,他们有才能,瞧不起领导,要权要高薪,我吗?我也不是不要权,借此发挥自己的才干,不想过了头,也成了右派。这样的情况我知的,也不单是我,当时要我做右派,要我认帐,还对我说,答了字吧!早承认早脱帽,要区别对待,有出路的,我也想迟承认不如早承认。希望早结束,少纠缠,希望早日解放,不想到现在几年,还是右派,同学不能叫我老师,叫我先生,真气死我,只用我一技之长。我想忍得一时之气,不计了吧!他们看我,我不看他,学生叫我先生,我更镇静些,有什么办法,将我置以死地,才快活,我不但没有脱帽,反而出了很多令我痛心的事,说错一句话,也说我要想翻天,我有什么能力去翻天啊!”

曾高平听了默语无言,自己虽然也感到已经累及,不能想什么进步之事,只是想掂好身体,看做什么工作,此生前途若何,不知去向。由它奔流出海吧﹗我已无可自制了。

曾再生又问;“你的同学想做什么工作,你对他如此好说。”心中又是旧病复发,不讲是非,也想知是非,人总有好知之心。

曾高平说;“她想当作家,你还敢想;”

曾再生又问;“你对她说些什么?”

曾高平说;“我只是说希望她写一些符合人民愿望的作名。不过这也不简单,要术是高的,就事论事也是没有生气的,你是教文学的,会不知这些吗?我这样说也总不会犯事啊﹗”

“符合潮流才好啊﹗相机而行,讲话要看主人面,写出符合国家的意志,作品才能问世。政於人心吗?很难说,什么是人心意向呢?比如反右派,有些人觉得这样干不很好,但又说人民拍手称快,其实多少人能理解运动呢?过了十年,也不会理解上次运动的作用,阶级斗争,是怎样理解,现在我更想不清楚。”再生老师好像他忘了他是怎样被评为右派,今晚又喝了点酒,一时胆壮,多年不说话,现在又唠唠叨叨的,好像兴来了,就忘了疮痛。

曾高平说;“记着吧;这些话一说就不好了,在同行而前不能说啊﹗有一些人每天寻找立功机会,注意阶级斗争的动向。你的话一落到他耳朵里,又要斗几天几夜,搞得一些好同事,也得跟着忙几个晚上才住手,吹毛求疵。就是过去说的,‘和上无眠,孝子无睡﹗人们是想安静,但他们说,树欲静,风不止,其实这是他生风,是那一个人无事生非,扩大事实,搞得国无宁日呢﹗有的专靠此升职,欺骗上级,无中生有。”

“算了,算了,不要搞到父子右派,又说你是孝子贤孙,今日就谈到这里,你慢慢才知怎样做人,六十六,学不足,处世的知识,我还要从头学起。”再生说着边走边摇头,“如果现在又有什么运动,儿子也要斗父亲,不然你的出路也有问题。”

“我保证不这样做。”曾高平直捷了当地说。

“太义灭亲,是自古有的,也是值得赞扬。”

曾高平听了很不满地说。“大义灭亲是要的,反党叛国投敌自然不行谁都可讨之。但用上纲,无中生有,这叫什么大义,大义是不是用分析,叛国投敌,证据确实才是。用某一句话扩大含义,人云亦云,说什么大义灭亲,只是投机取巧”。

“我不想你也有这些才学,‘大义’二字不容易做到,过去也有各守臣节,不是一律相强的”再生说;。

“我现在也完了,想什么进步也已成泡影,但我也不怨你,因为你的错误好像好心人,办了坏事,犯错误,连自己也不知实质。”高平说;“初解放我才七八岁,你分了田,当了乡教师,以后又调来广州,我想我进城市,有希望了,不想你又成了右派,这是命运啊﹗这不是八字命运,就是个人和国家相关的命运,国家强大,工厂林立,自然要当工人是容易的。不想经过人民公社,大学又下放,工厂压缩,城市又说要减人,我的最低要术,当工厂也难了。这也是又要打回老家去,就地干了,”

“不当工人就当农民,反正总可生活吗﹗多少贫下中农也是耕田吗?不过你不是从小锻炼,中年出家,辛苦点罢了,”再生安慰着他的儿子,自己也并非没有一点痛苦的心情。

“我也不是怨父亲,因为你不是呼反动口号,打倒谁,又不是想参加反革命组织,不是当美日特务,这样的情况还出现很多老革命身上。我难道没有看到吗?以后也有很多运动,每次运动,都有一批人当成敌人。”曾高平喝了口水接着又说;“只要国家早日强大,我可以安居乐业就好了。”

“我出身在贫农家庭,本质好,皮白肉红。”

“没有改造好世界观,就会退步,”曾高平说。

再生忽然想起有一事儿说;“我还要到学校,校长要找我谈话,现在七时多,还来得及,八时准时去到”。他看看表,忙着出去 。

曾高平望着他父亲的背影,不知凶吉,心中也感不快。想这样的被叫的同时,高平也是提心吊胆的等着他父亲回来,问清了底里,才会松了口气,没事的人天阔地阔,有事的人又不同了。

七时多了,张庆欢和林运华二个人搭上公共汽车,回到越秀下街的居民住区的一间简陋房子。街上萤光灯灰暗,把人也影成阴白不成样子,很肉酸的青面人,显示出可怕颜色 。

林运华说;“这里就是我的住家,在风雨城回来以后,因为房子紧张,千求人,万求人,才安排这样一间房子。我是老广州居民。一九五六年下半年离开才二年左右,因此还不能否认我。你看只这房间仔,要住四个人,三个小孩子同我。日里为厅,夜里地面亦为床。”她边指着看看桌面的用具,站在门口说。

张庆欢说;“广州房子紧张,但人人向往,人多了,就紧了,乡下的房子很宽大,但走的人多,这是什么道观。看来一个人不是单单为了住地”。

林运华说;“我在风雨城的1957年至1958年,还算物质丰盈。据说我离开后,情况就开始不同了,物质紧张了,菜市也变差了,供应不正常了。”

张庆欢说;“是的1958年以后物质开始少了,以后就变得什么都少了。比如1959年国庆大庆那天,人们在家都饿得不能一餐饱,指望在大庆时能大量供应食品一下。有的乡下人都带齐了老人小孩,一齐赴墟,结果万人大会开后,物质不能供应,排队每人欠可买伍分钱糖仔,饿得一此小孩大哭而回,大人也大骂着回去,这叫什么庆现,有钱也不能买些吃饱。也可能确天可位应的物质。从解放以后,汉物皆心解放前多,到1958年以后就少了,说人多了,我就不相信这么简单,只不过掩些人耳目罢了,难道一二年间就人多得这样挤紧吗?”

“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慎复,1957年前的生活水平。”林运华边说边进入屋内,在房子里面把东西放好。“据说三年才可灰复正常的水平”。

张庆欢坐在房子里的床上,顺手翻着,未数学参考资料。这时门外进来一个美丽质朴的姑娘,她不指名地问;“我妈在干什么?”

林运华说;“我有什么干的,这是我在风雨城里认识的一个少年朋友,往时我也说过,就是她。这个人,不过没认识时,可以说是一个有才学的人,有前途的人。”她表扬了他一番。

“啊﹗你就是张庆欢吗?久抑了,据说你很有鹏之志。”这个女人说。

运华笑得眼眯眯的说;“这是我乖女美静,现在不及时时了,她讲给人家了”。

这时美静用眼盯了她妈一下说;“可真得人恼,为什么要说这个,还是你的过错吗?我才十八岁就把我们介绍给人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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