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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铁笔判洪流-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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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已世上第一,其实还有多少法儿高他的,不过想法各有偏安。就一个同类的六耳猴,也够他逊色,不过有正和假的问题。也就是他已是正统的,因此才可能胜他。有各种法规收他,这样看来他打翻玉皇的桌子,也只是一阵乱子,到底如刀切水,过后不是一样吗﹗”凌子山想了想心中有些灵感,自已又高兴起来,这回他说了,又在思考着这些话,还有什么不合的所在。这也是他的一种习惯,却可增长推知之识。

“不怪得在唐皇被吓死走入地府,判官看了部,实在他也是应数而来,就是他给他后门,多给十年阳寿,也是卖了人情的。算来也没有动到天地的清规。”王万先也自叹地道。

“我也不和你再说下去,要回去吃饭,过些日子再来聊天。”凌子山刚出门到门口,就看见张菲从房中出来向他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说话间,眼里还闪耀着敬佩的神情。

“叫凌子山,和王万先是二同学。”凌子山站住了,笑着答道,“我已认识你的,和尚不识千人,你的戏我早看过了。听到你唱的戏文,认为你会有很多戏故事可讲,我早想听你讲戏文的故事了,你高兴讲故事给我们听吗?出门经风雨,经世面,生活可丰富的。”

“你真有些聪明,我听了你讲的许多说话,我也没什么干,都闲着,有时间就来坐吧。”

“张菲说着点点笑着。”小孩家,坐一次,还不认得也可多看,无心记忆,是因并非成年人交往。

“不相识,见到也不打招呼,好、好、我会来的。”凌子山从此和张菲认识了,心中也很快乐的,同成人交往,总有进益。

王万先送子山到门口说:“那就多来玩了,又多一个相识,以后看戏也不用挤在台下看,可到台上看看内景,也走走台上,可知多些事情。”说完自已进来、不在话下。

凌子山也回家去了。暑期事情很多,但因暂不关故事情节,略下不提。

暑假不觉已过,凌子山和他的同学们,经常到学校听升学考试的揭晓时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时来全不费功夫。天天上学校也看不到老师一个在家,今日他们正在十字街口走着,聊天、散步、不期遇到一位老师将一封用信封皮装好的录取书,交给了凌子山。另二个同学要问老师要时,说他俩的通知书在学校,这位老师说完后便到另一处发通知书去了。

这二位同学叫刘庚申,廖明金。因为他二人自已也觉考的成绩不好,心中已有几分猜着了,到学校去领报告书的,都是不中的,孙山之后的名了。到学校领通知书也不外乎安慰鼓励一番而已。一则说下期再战,二则说安心回乡,向徐建春学习,回乡务农。好话儿谁不会说呢?当自已此景的地步,又该如何?自已如何向父母言明,他们又会发出什么态度呢﹗越想越怕、也没办法,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到去学校。拿到报告书,老师也有一番安慰,这也是样板话,真是扫兴而归,前途茫茫,各自奔向。

凌子山拿到报告书,以不轻意打开,首先拿到家中,凌正彬看他报告书,即打开来看,心中自有说不出的高兴,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第十七回

凌子山初进中学逢故友,

张庆欢首游西湖遇新知。

人生自是有虚忧,不期空过几多愁。时到方知原无比,一场妄惊白了头。高高兴兴度春秋,总然欢喜不知由。万事何别祸与福,千年万载争不休,是洪流?

话说这时凌正彬高兴地开了报告书,看了如名中龙虎榜,乐得手舞足蹈地说:“取录了、取录了、快些准备学费钱。还是读层云县第一中学呢﹗这里是一所有风水的学府,原设有孔圣庙的牌位,文天祥庙,后改新中学才废了神位。楼房还在,风水不灭,到此学堂读书,多有寸进,可喜、可喜。”

“这是老的学校所在,是全省有名的学校呢﹗”王素英心中高兴,不知怎么表示地说。

“再好的风水,也不是人人成材的。况且这是已败了的场所,还有何可论?不过近着家些儿,不用跑远去读书,就节约些,也是好的。我们手艺人,读不读书也是一样可以做手艺。”凌世松也是这一套反人之意而言,只是直说。

“又来这一套,读了书还要做手艺,谁还去读书,钱多了也不是?”王素英拉着丈夫阻止的说道。

“不管怎样,命中注定,读书出头的,也阻不了,出不了头的,也推不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便了,何必争呢?”凌正彬二边开刀,示意不必再去争论不休,不要妨碍了生计为好,心情总还很好的。

凌子山不中意听到家里上辈中的谈话去插嘴。他在家里除了多和祖父说些世事外,其它基本不去理论争认。因为都是亲人,占了谁也没好的,自已讲胜了,也没有什么出头的,只做不知为妙。不比开科取士,百舸争流。

凌子山在家虽然不说什么,却愿意到怜居去逛逛说说的。他依旧来到王万先家中,看见就问道:“也录取了吧﹗”

“录取了。”王万先口中发出微笑地道

“就要变为中学生了,这也是人生有意义的事、中学、不管高中三年,初中一年,都是中学生啊﹗”凌子山很觉有趣地道。

“是啊﹗校章挂在胸前,人们还知你读几年级,总知你是中学生的了。”王万先也感到很兴奋地道。“读了一年级就不读,也称中学生。算是较大的变化。”

“做一个中学生,人人有羡慕的眼光,过去我也很羡慕别人当了中学生,好像人格也变得重了些。就是女人,也似相乎会美了些儿,可见一个人的资格会把人的相貌变的。当然自已也有了骄傲姿态,就更是壮实些。愁气的人,萎靡不搌,像塌了天柱,当然就不好看了。好像当军人的肩章,会把人的威气强起来。敌人闻之丧胆,所谓不怒自威。军人的衔头是重要的,虽说对官兵有所区别。但却是一种军阶程序,是能产生一种战斗力。从历史以来,也是这样。单单取消隔阂,没有一种规范行为不行。官兵一致,重以同甘共苦,知痛疼。开会也要有一种仪式。兵败多从策略败,完勇要在军纪上,士兵之勇也是一鼓作气。学生为什么这样有劲?可称祖国的花朵呢?因为他们前途未定,怀志能达或成果落地皆有,个个都有冲天之志,认真学习,要创造一种惊人事业,他们当中也确有这种人,虽然真正能实现壮志的,只是少数。然而在这未定之际,这一个阶层都是一个有希望的阶层了。”凌子山自已心中也有说不尽的高兴,滔滔不绝地说。

二个人议论了一阵子,张菲刚从外面送还洗的衣服回来,见到凌子山二个人便招呼到自已房中,坐着聊天,今日更有余兴不尽。

张菲端端正正地看了凌子山一阵子说:“你也是一个靓仔,眉高目秀,天门又高,唇口齿白,在戏里也可做一个小生。今天你们也真正幸福,有书读,像我这样,不识一个字。”

“怎么你不识字会唱戏文?而且词句这么引人动听?”凌子山自不相信地问。“难以置信。”

“我过去学戏是师傅教唱的,一本剧本一本剧本的教,怎样唱怎样做也都是定了板的。做久了,全场戏的男女角都可以演,唱词也全背熟了,连锣鼓怎样打法都学会。所以有时戏本演完了,暴肚戏也可以演,东拉西扯,台词此相借用,七凑八拉,也可以敷衍出新戏。戏本台词我可以看出来,但不会写了。就是教戏师傅也不识字,因为词句和音调唱板相合,从剧本里,完全可知它是什么字,唱什么板,生尺工凡何士亿都不会差。”张菲笑着说起自已的老事经历,“以前是用文字作音符的。”

“那真是聪明啊﹗有些山歌的人也是不识字,但词句很好,这些都是捷才。”凌子山心中佩服的说。

“什么捷才,我认为是死记硬背,像顺口溜这样,口中念了,心中也不知是怎的,像小孩子唱儿歌,什么也知不了的。”王万先说。

“你们过去有很多事情,我都想知道,我很想懂懂做戏的内行。”凌子山自已羡慕古戏的演出技艺,自已很想写一些这样的历史剧,他认为历史剧对人们教育意义大。因为历史剧能运用自如,打击有力,矛头可以直指。比如骂贪官污吏可以大骂放厥词,不受限制。中国是一个文明的国家,中国的传统也是世界上的宝贵财产的组成部分,各个民簇都有保护自已文明的必要。中国古代的礼教有特点,看来也是世界人民的鞭策准绳。而外国的放任男女之性,又是解放中国礼教的冰冻的温度,也是有必要的。在宣扬外国的东西,和用传统的教育,都是很好的,互相通气是必然的。河水之自由荡漾,河茔之限制曲直,也是不可少的。

有些人要把中国的东西都去掉,叫做时兴,我想要用几十年,把中国的漫长历史一下子扭转,不给人们选择、讨论、取舍。过急、也无什么好处,况人们也无法适应下来。如果曹操可以当作汉臣相被人效仿,那么世界还有正理吗?就是他有功绩,也不能颂他。因为他是为个人而创立那些措施。他有野心自专,对主人不放在心上,排斥异已,这比谋财害命,吞人财产,也是一样,有什么可歌颂之处。如果曹操是值得相敬,袁世凯也无非可以自立为总统,其卖国之罪可别算,亦难算其篡逆吗﹗过去也有一句话,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人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如果试图叛逆剌杀,没有共同遵守的礼仪是不能成立的,阶级、地位、永远都还会有的,上下一体其实怎可成立。虽为口号,水平不流,上下是一种力量来源,是创造世界的一种动力。

评论是为了正气,正气是帮助国家的,看来是骂了一些,但却是真正是良医苦劝。戏剧对人们教育是重要的,不求一律才对。有的要学习李逵杀人、有的要学武松打虎。看戏的人有现在的大人,也有以后的大人,谁人学会了。那一类人当权,谁也不知道,这是社会潮流变化的因果之一,时时起伏,不可平坦。

凌子山是一个心思广阔,气象万千,想法多样的小伙子,他觉得人生不可能想当什么就当什么。但学习是可以由个人的选择、喜爱、也有天性,也有转侧。他不喜学习外文。比如他听到你讲中国故事,他很高兴。但你讲外国的《天方夜谭》他一点兴趣没有。因为那些对人没有实际教育意义,只有一些魔鬼无形无迹。变人变鬼、所谓好心人,但又做不到什么好心的事情。有时只救了一救老太婆,可怜的孩子之类,即发迹了,全无味道。他们的词句又全无平仄,简直像说话,比联唱山歌也不如,就是什么青山啊,绿水啊、外国的文字结构他一点不喜欢。

他一看中国的历史故事,就全觉不同,比如写个清官怎样精忠报国,一名武将怎样奋战沙场,忠奸角斗,写得有皮有肉,从智慧指导与事态发展其思路与细节都是令人百看不厌,每看总觉新鲜。那些具有中国特点的词句,念头起来内容充实,文字虽简,气势不同,那诗所以得人爱戴,它写得符合人情礼节,符合实际客观。比如:刘邦杀韩信,是不义的行为,但又是巩固了汉家天下,使人民不受战乱之苦,公情私怨,千秋功罪。韩信杀樵夫是忘恩负义,但这是又为刘邦打出天下,所必要的一环。樵夫指路,追兵一定可以问到,自已一死,大业何成?这些结构往往后人有学,但已变化万千,不可一一而叙。

话休絮烦,只讲凌了子山这时已觉有些倦意,便对张菲说:“菲姐、什么时候你可以向我讲讲故事,或者过去的粤剧行当,也是我高兴知道的。”

“什么时候都行,我反正一日到晚基本都闲,只洗几个人的衣服。只是你读书不闲,星期六下午或星期天来吧﹗多几个同学来了,一起坐谈,我也很喜欢,自已坐着无事,也很无聊的。“张菲说。

“好、改日我来请教。”凌子山说完便告辞,回家去了,这里王万先也自下楼回房不提。

开学的日子来到了,这是新的中学生所盼望的日子,九月五日,基本上是迎年的中学开学日子。暑期时间大约是二个月,都是老师欢度之假日,不亦乐乎﹗老师的辛勤和费心,在这个假日得到休整,是至全必要的。学校既像部队,又不像部队。在平时的纪律要求,可以说比部队还严格。早上上操、上早课、上下课、改作业,和同学们谈心,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自已一行一动,都是受到拘束的,怎和叫人筋疲力尽。在这个酷署天气,是离开学生的一种精神解放,放放风、是很必要的。这也是做老师的一种高尚,为人尊敬、自已自豪、桃李满天下,是自古当老师,守清平地位,而自乐悠悠的安慰所在。

今日开学,凌子山和王万先,另一个赖先平,都为本城同学,在路上不约而同,共到学校,大家都有说不尽的高兴、而又有一种怕人看到自已内心高兴而怕羞的样子。他们刚进门,便见到一位老师,年纪才五十上下,口阔面方,眼大眉粗,有些像法官的样子,很威严,使人见到有肃然起敬的样子。他一见到凌子山便微笑的说:“你姓凌、是什么名字,我一下想不起来。”

“咦﹗你怎能认识我﹗”凌子山很惊奇地问:“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老师,不曾先打招呼,很不好意思。”

“不怕的,我是见到你的分配班级的相片认识你的,因为各班级的班主任,都领到各班级全班同学的考试成绩和带有相片的取录各单、故知道你是我班的同学。”这位老师笑着而且很和蔼地道。

“请问老师贵姓。”凌子山很是敬意的说。

“我姓张,喜雪是我的贱号。”张老师含笑自若自我介绍说。

“张老师、你好﹗”王万先点点头笑道。

“我叫王万先,他叫赖先平。”王万先指指赖先平,笑着说。赖先平只是笑而不语。

“啊﹗你二位也是我班的同学,是乙班。”张老师连连点头道,“好、我在教师房间住,就在班的教室边的地方,另时可来坐谈。”他说完独自出校门去了。都觉中学老师另有风度。

“这位老师真好讲的,对人态度和蔼,记性也很好,我们真巧,就遇到班主任。”凌子山笑着说。

“这个老师叫张喜雪,不太好,学生是桃李花,雪是梅才喜欢,我们遇到他雪压桃李花、花落结几成。皆有不祥之兆。”赖先平自已很觉不吉,摇摇头说,总怕此届学生前途局促。

“雪是冬、万象受残害,百物无不受劫,叶落草枯,梅花喜雪,不管万物凋零,自私太过。”王万先亦有同感的说。

“雪也是兆丰年的,虽遭劫而亦复生。”凌子山说。

“雪虽也是丰兆,但残酷劫气太过,过去诗人喜雪,乃有钱诗人,享人间大福,不知天下穷人如何难过这冬日寒冷,人们冻死半路,他却在题梅雪争春,所谓:诗人阁笔费评章,梅雪争春不肯降,梅须输雪之分白,雪还逊梅一段香。他们安知穷人之苦难,恨不得终年烈日炎炎。可见自已起着暖炉,吃着山珍海味,穿着裘皮大衣,如何不喜大雪满天?其非与天下人共乐啊﹗”赖先平搌搌有词地道。“何知饥冻之苦。”

“是啊﹗我有吃着、恨不得肚子不快饿一点。比如在过年有吃时,肚子越快饿越好。但如在没有吃时,永远不会饿更好,这饥和寒乃人生之大患。”王万先自已摸着肚皮说。“叫肚饱不知肚饥人。”

“是啊﹗呤雪、我也认为并非把天下之乐而乐,那些冻死在半路上的人,当然不会欢喜满天雪。这梅花虽可傲雪,未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如果像南极终年冰雪,有何也界生机?赤道无雪,亦为鱼米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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